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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漢子正得意間,忽聽身後手下人大聲疾唿:“二哥,小心!”


    他剛要迴身看個究竟,隻覺馬步子一顫,這時,聽到身邊有人喝道:“大冬瓜,你活的不耐煩了!”


    “噗!”


    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被踢翻在馬下!


    “誰啊!誰?好大膽子!”灰衣漢子皮糙肉厚,馬上摔下,摔了個結實,卻跟沒事似的一翻身站了起來。


    他定睛一看,一個滿臉憤怒的少年瞪著自己,他一手抱住那個小娘子,另一手勒住馬韁。


    “是你小子壞大爺的好事!”


    灰衣漢子疑惑地問道,不敢相信自己是被這少年踢下馬!


    少年說道:“哼!大冬瓜!你好大膽子,連我的馬車也敢劫,說吧,想怎麽死!”


    灰衣漢子定下心來,喝道:“小子好大的口氣,老子不是大冬瓜,老子是玉庸關鎮守副使令狐達!你是何人?”


    少年說道:“哈哈,你看你長的,沒鼻子沒眼,整個腦袋不是大冬瓜是什麽?令狐達?令你媽的達!”


    “你敢蔑視我!”令狐達聞聽大怒,揮劍砍來!


    少年不避不躲,一縱馬韁,那馬騰地一下躍起,朝令狐達踢來!


    令狐達見勢不妙,手臂一扯,收招在側。


    “你、你到底是何人?從何而來?”


    少年狂妄地說道:“哼!大冬瓜,你那隻手摸了她?若想活命,自己把那隻手剁掉!否則,哼——”


    這時,令狐達眾多手下陸續到來,聽到這少年口吐狂言,紛紛罵道:“放你娘的冒煙屁!你是什麽東西!”“嗬,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殺了他!”


    少年跳下馬來,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黑黝黝的短劍,喝道:“令狐達,看來你是想讓我代勞嘍!”


    令狐達見這少年比自己矮一個頭,身材瘦弱,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到。吐了口吐沫,罵道:“放屁!大爺這就送你去西天見閻王!”


    說罷,一招力劈華山,長劍自上而下砍來!


    少年冷笑一聲,盯著閃爍發光的劍刃快到頭頂之時,身子一偏,短劍朝前一掃!嘴中喝道:“去你媽的吧!”


    “嘡啷”


    黑光一閃,一隻握著長劍的斷臂掉在地上!


    “啊——”


    令狐達像受傷的野狼一般,瞪大了雙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哥!”


    “殺了這小子!”


    “不要讓他跑了!”


    眾兵見令狐達受傷,紛紛湧了上來,刀槍劍戟瘋狂地朝少年刺去!


    少年麵無懼色,身形一轉,手中短劍順勢插在腰間,雙手食指殷紅如火,上下輕點!


    啪啪啪數聲響,衝在前邊的兵士還沒看清對方身形,便覺得的胸膛一涼,低頭一看,心口處憑空多了一個黑黝黝的洞,汩汩地流暢著黑血。


    “大家小心,這小子會妖法!”白臉小將大聲喊著,一挺長槍,朝少年刺來!


    “哼!找死!”


    少年一聲斷喝,眼如閃電手如勾,一把攥住槍頭,用力一扯!


    唰地一下,把白臉小將扯下馬來!


    然後奮力一甩,一下丟到三丈開外!


    “哎呀!”白臉小將摔的狼狽不堪!


    少年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大聲問道:“還有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沒人敢應聲!


    令狐達瞪著田遠,大聲罵道:“臭小子!有種你等著!你等著!”


    他翻身騎上白臉小將的馬,縱馬狂奔而去!


    眾兵一看,急忙跟了上去!


    少年將雪魔音從馬上扶了下來,見她衣衫被撕裂,手腕烏青,頭發散亂,昏迷不醒,又氣又怒,罵道:“草他媽的!竟敢如此對魔音,是可忍孰不可忍,真該殺了他!”


    “魔音!魔音!你醒醒!”他輕聲喚著。


    雪魔音一動不動。


    少年著急了,伸出掌心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頂百匯穴,有用指甲掐了掐她的人中。


    過了一會兒,雪魔音眼皮一動,猛地抓住少年衣服,大聲喊道:“救命!救命啊!”


    “魔音!不要怕,是我!田遠!”


    “啊!田遠!你終於醒了!”雪魔音聽清聲音之後,一頭撲進田遠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原來,田遠運轉玄元真丹,施展綿冰手手段把自己全身凍結,隻留心口一絲熱氣。瓦剌部落眾人因此才認為他已經死亡。


    剛才遇到令狐達一行人時,馬奔車顛,他忽聽有人喚自己,急忙運轉真丹,將全身冷氣逼出,醒轉之後,見雪魔音落入敵手,又驚又怒,從車上跳下,幾個起落便衝了過去。


    田遠緊緊地抱著雪魔音,憐愛地說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侮辱!我、我真是該死!”


    雪魔音一言不發,隻是痛哭。


    田遠輕輕地撫理著她淩亂的長發,將撕裂的衣服扯了一下,大聲說道:“魔音,我發誓,即使拚了性命,我也不讓這事情再次發生!”


    雪魔音抬起頭,伸出手摸了摸田遠的臉,抽泣道:“我、我好怕,怕、怕你醒轉不、不來。”


    田遠安慰道:“唉!傻瓜,我怎麽會醒轉不來呢?我是誰呀,我是打不死、切不爛、煮不熟、錘不扁的不死鳥!”


    雪魔音又哭了一會兒,想起一事,大聲說道:“田遠,快、快找找翠花!”


    “啊!對,翠花呢?”田遠抱著雪魔音站起來,把她放到車上,四下張望了一下,見翠花躺在路邊!急忙跳了過去,小心地抱了起來,喚道:“翠花!翠花!”


    翠花睜開眼睛,看了看田遠,輕輕地舔了舔田遠的手。


    “翠花你別急,我把真丹還你!你來療傷!”田遠把翠花搬到雪魔音身邊,暗暗催動真丹,想將其排出體外!


    他連續地催動兩次,那真丹雖心隨意動,可到了胸腔之時,卻再也不往前走一點。


    “怎麽迴事?”他急的滿頭大汗。


    “田遠,翠花怎麽樣?”雪魔音慢慢摸索著翠花的身子。


    田遠歎道:“受傷很重,若不治療,隻怕、怕有生命之憂!唉,翠花的真丹給了我,我現在卻不知道怎麽還它!”


    “那、那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雪魔音問道。


    田遠想了想,說道:“有倒是有,不過不知道行不行!我隻是用來救過人,可從來沒有救過狗!”


    雪魔音忙道:“那就趕緊試試!”


    “嗯!”田遠答應一聲,輕輕握住翠花的前爪,催動玄元真丹,將真力注入掌心。


    一團熱流洶湧地透過田遠的手掌,慢慢進入翠花體內!


    過了好一會兒,忽聽翠花“汪汪”地叫了兩聲。


    田遠忙睜開眼睛,見翠花眼中恢複了生命的光芒,它抬起頭,伸出舌頭,朝田遠的嘴巴舔來!


    “哎呀,翠花,你們狗類也流行親嘴嗎?”田遠見它恢複了精神,大為高興。


    雪魔音關切地問道:“翠花怎麽樣?好了嗎?我聽到它唿吸逐漸平穩了。”


    田遠高興地說道:“嗯,比剛才精神多了,靜養幾天,就又活蹦亂跳的嘍!”


    雪魔音扯過幾張獸皮,給翠花蓋上,又皺眉道:“烏日齊齊格呢?都死了嗎?”


    “烏日齊齊格?是誰?”田遠問道。


    “古木赫單於派人護送我們的十夫長!你去看看他們怎麽樣了?”雪魔音催促道。


    田遠跳下馬車,見路上躺著數具無頭屍體,歎了口氣,說道:“唉,死了!頭都被割掉拿去領賞了!”


    雪魔音一聲歎息,哀痛地說道:“這群畜生,真是該死!田遠,他們是因我們而死,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想辦法安葬了他們吧!”


    田遠點點頭,心說沒有工具怎麽安葬?他站上一個土包四下望了望,突然有了主意。


    他將匈奴兵屍體拖到一個低窪地,從附近抱了一些柴草覆蓋在他們身上,嘴裏默默念湧道:“各位大哥,若是我知道你們被殺,我就殺了那群王八蛋了!唉,你們若是有魂,早日迴歸瓦剌吧!”


    做完這一切,他迴到雪魔音身邊,跳上車,拉著韁繩說道:“我們趕路吧!魔音,你坐好嘍!”


    雪魔音抱著翠花,將麵紗戴上,說道:“好了,走吧!”


    田遠一揮馬鞭,拍馬向前駛去。


    “田遠,我真怕你活不過來!”雪魔音在身後說道。


    田遠哈哈一笑,說道:“怎麽會活不過來呢?隻要心口有一絲熱氣,玄元真丹就能起作用。你就放心吧!”


    雪魔音問道:“真是奇怪,上次你在池塘邊凍成一坨,誰碰了誰都會結冰,為何這次沒事呢?”


    田遠解釋道:“上次我剛學會綿冰爪,還沒做到收放自如。這次呢,我隻要控製住真力,不讓其外泄,別人碰了就沒事!”


    “原來是這樣啊!”


    田遠說道:“我如果死了,那什麽煞星之事就此而解,你也可以就此解脫了!”


    “呸!不要再說死呀死的!活著多好!”雪魔音道。


    田遠說道:“對、對,活著,我們大家都好好活著!唉,若是知道那令狐達傷了翠花,我就要他命了!”


    兩人說著話,驅車走了幾裏路後,見前邊塵土飛揚,一彪人馬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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