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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你說是黑邪害死父王?”古木赫雖然一直懷疑,但卻苦於沒有證據。


    “小子!你又來搗亂!看掌!”巫摘星見田遠生龍活虎地站在麵前,又驚又怒,左手倏地劈了過來!


    田遠不避不讓伸指輕輕朝他掌心一彈!


    隻聽“噗”地一聲輕響,巫摘星掌心被擊中,一股血水透過掌背激射而出!


    “啊!你、你使得什麽妖法?”巫摘星見自己手掌仿佛被利刃刺破一般,中間一個指頭大小的圓洞!


    “妖法?哈哈,巫老頭,這是玄元神教的點金指,比你的閻羅掌可厲害多了!”田遠見巫摘星一臉恐懼,心中壓抑已久的那份鬱悶頓時一掃而光!


    “點金指?你沒了玄元真丹,還能用點金指?”巫摘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自己掌心的洞卻又實實在在地存在。


    田遠不耐煩地說道:“喂,我說巫老頭,你要打就打,囉嗦什麽?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報仇嘍!”


    田遠一揚手掌,施展綿冰手輕巧巧地朝巫摘星撲去。


    巫摘星不敢怠慢,忍著劇痛迎著田遠的手掌便打!


    田遠冷笑一聲,趁招式還沒用老,化掌為爪,一下抓在巫摘星手腕上!


    綿冰手威力驚人,觸之即凍!隻見巫摘星還沒反應過怎麽迴事,從手臂到身子,便開始結冰!


    他見勢不妙,急忙催動自己體內真丹化解身上的冰塊。


    “哎呀!”田遠見他身上的冰轉瞬即化,喝道:“你個老東西,用我的真丹化我的功夫!草你媽!還我真丹!”


    田遠憤怒地又朝巫摘星撲來!


    巫摘星迴身一抓,攥住一個匈奴兵,猛地朝田遠擲來!


    田遠一腳踢開那個倒黴的匈奴兵,再找巫摘星,卻見他飛速地跳到帳外,朝遠處逃去!


    “我擦!跑的比兔子還要快!你當我追不上你啊!”說著,田遠就要追去。


    葉娜雅急忙喊道:“田遠,你救我阿囊!”


    田遠急忙停住腳步,問道:“阿囊?什麽意思?怎麽了?”


    古木赫道:“是葉娜雅的母親!要被四馬分屍。田遠先不要管那巫摘星。你說黑邪是兇手,到底怎麽迴事?”


    田遠說道:“冒沙單於中毒是因為酒盞有毒,而牙哈忽中毒是酒中有毒!”


    古木赫搖頭道:“不可能!黑邪明明用父王的酒盞喝酒,怎麽沒事?”


    “那個時候,酒盞還沒毒。他呢,是左手接的冒沙單於的酒盞,等喝完之後,用右手放到桌上的!而往桌上放酒盞的過程中,他順勢下毒!”田遠說道。


    古木赫詫異地又問道:“那牙哈忽酒中的毒,又是怎麽迴事?”


    田遠說道:“他用左手拔掉酒袋塞子,右手下毒!所以酒袋中的酒立刻變成毒酒!這就是為何牙哈忽一開始喝的酒沒問題,而後來卻中毒身亡的原因。想證明這點很簡單,黑邪的毒肯定藏在指甲縫中,隻要取一杯酒,讓他用食指攪一下,然後喝了那酒,不就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古木赫恍然大悟。


    他將蘇哈巴圖拉到一邊,低聲把田遠的發現說了一遍。


    蘇哈巴圖臉色頓時一變,大聲說道:“黑邪,這個年輕人說是你下的毒!”


    黑邪一聽,一聲狂笑,不屑地說道:“蘇哈巴圖,你老糊塗了嗎?大家都知道是牙哈忽下的毒!”


    蘇哈巴圖冷笑道:“沒錯!我是老糊塗了,差點被你給騙了!”


    “怎麽迴事?”


    “黑邪怎麽會下毒呢?”


    “蘇哈巴圖,把話說清楚!”


    珠路瑪雅的目光掃過古木赫,盯著田遠身上,輕哼一聲,對蘇哈巴圖說道:“蘇哈巴圖,你搞什麽鬼?法師被這小子打走,我們當齊心協力殺掉他。你要製造不和嗎?”


    蘇哈巴圖搖搖頭,說道:“不敢!不敢!冒沙單於死的不明不白,若是害了好人,而放了壞人,那各位良心難安呢!”


    “哼!說我下毒?可有證據!”黑邪怒道。


    蘇哈巴圖冷笑道:“證據嘛,自然是有的,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隻需要做一件事即可!”


    “什麽事?”黑邪問道。


    “來人!端一盞酒來!”蘇哈巴圖吩咐道。


    旁邊眾人趕緊端過一盞慢慢的酒,盯著蘇哈巴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蘇哈巴圖張嘴喝了一口,說道:“諸位請看,我喝了一口。現在黑邪要證明他的清白,那請他用右手食指在酒中攪拌一下!”


    黑邪臉色一變,發狂道:“我憑什麽要攪拌?你真是瘋了,快來人,把這老瘋子拉出去!”


    他手下人紛紛上前!


    古木赫大喝一聲,“我看誰敢!”


    田遠見黑邪的一個手下依然上前抓蘇哈巴圖,飛身一腳,像炮彈一樣踢了過去!


    “砰!”那人橫飛了出去,砸在人群之中,引起一陣驚慌。


    剛才田遠跟法師打鬥幾個迴合,速度奇快,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怎麽迴事,兩人便分出了勝負,法師落荒而逃。


    而這次,那人身材高大,竟然被矮小的田遠一下踢飛,簡直匪夷所思。


    “黑邪,你不是要證明你的清白嗎?”古木赫逼問道。


    黑邪見他們識破自己伎倆,大聲喊道:“古木赫,不要栽贓!我是黑邪單於,你們都給我上,殺了古木赫,重重有賞!”


    他連喊兩遍,見眾人沒有反應,急忙跑到珠路瑪雅身邊,催促道:“珠路瑪雅,快、快派兵殺了他們!我保證把財產分你一半,我們共享富貴!不、不、我把單於之位讓給你,我、我隻要財產!”


    珠路瑪雅微笑著看著他,說道:“真的?你真把單於之位讓給我?”


    黑邪見珠路瑪雅似乎被說動,心下大喜,連聲道:“真的、真的!我全讓給你!”


    珠路瑪雅哈哈大笑,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嗎?他要把單於之位讓給我,哈哈!”


    蘇哈巴圖皺眉道:“黑邪不能證明他是清白的,那我就把這個年輕人看到的事情告訴大家吧!”


    他一指田遠,繼續說道:“黑邪把毒藏在右手指甲縫裏,他喝完冒沙單於賜的酒後,放杯盞之時,右手下毒。因此,牙哈忽同冒沙單於喝酒時,牙哈忽安然無恙,而冒沙單於卻中毒身亡。黑邪為了把下毒罪過栽贓給牙哈忽,他撿起牙哈忽的酒袋倒酒時,拔掉塞子,趁機把毒下到酒袋中,這就是為何牙哈忽喝酒身亡的原因。”


    “哎呀!太歹毒了!”


    “不會是真的吧!”


    “黑邪不敢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肯定是他做的!”


    “這樣的人可不能當我們的單於。”


    眾人聽了蘇哈巴圖的解釋,議論紛紛。


    這時,有人突然說道:“那牙哈忽與母通奸,意圖造反,又是怎麽迴事?”


    眾人的目光不由地看向歐提拉和烏塗!


    蘇哈巴圖道:“此事我也不知,須得問他們兩個!”


    歐提拉沉默不語,而烏塗見形勢急轉,跪在地上大聲哀求道:“蘇哈巴圖,這、這都是黑邪讓我做的!他讓我冤枉牙哈忽,說事成之後,升任千夫長。饒命啊!饒命啊!”


    “你混蛋!”黑邪大罵道,他見大勢已去,攥著長刀,喝道:“你們、你們都該死!統統的該死!”


    “歐提拉!你又是怎麽迴事?也是被黑邪威逼的吧!”蘇哈巴圖問道。


    眾人看著歐提拉,見她頭發長垂,低頭不語。


    “阿囊,你說話啊?是不是黑邪欺負你!”葉娜雅急道。


    歐提拉點點頭。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均想,這黑邪實在太歹毒了。


    “珠路瑪雅,你要救我!我們、我們說多好的!”黑邪抓著珠路瑪雅的衣襟,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一般。


    “哈哈!好、好,我自然不會不管!”珠路瑪雅大聲笑道,悄悄地掏出隨身短刀,狠狠地朝黑邪捅去!


    “啊!”


    黑邪倒退了兩步,看著自己腹部的血汩汩流出,柔弱地說道:“你、你——”


    “黑邪,你自己作惡多端,罪有應得!”珠路瑪雅臉色一變怒道:“我送你一程!”


    他一抖刀刃上的血跡,還刀入鞘。


    黑邪環視眾人,見田遠站在旁邊,拔出身上的短劍,大喊道:“都是你小子!”


    喊罷,拚盡全力朝田遠捅去!


    田遠冷笑一聲,見他用的正是自己的田欒神兵,閃身一躲,避開利刃,伸腳一踢,正中黑邪的手腕!


    “嘡啷!”田欒神兵抖落在地。


    田遠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掐著他的右手食指,猛地塞進他嘴中,喝道:“你自己嚐嚐毒藥的味道吧!”


    黑邪擎著左手,嘴巴滲出些許血跡,喃喃地指著田遠道:“你、你——”


    “噗”黑邪一下摔倒在地,七竅流血,死相如冒沙單於和牙哈忽一般無二。


    眾人望著黑邪的慘狀,唏噓不已。


    田遠撿起田欒神兵,罵道:“用我的短劍殺我!草你媽!虧你想的出來!”


    蘇哈巴圖歎息道:“黑邪殺父霸母,嫁禍兄弟,罪有應得!你們都應以此人為戒,不可做違背良心的事情!”


    眾人紛紛說道:“蘇哈巴圖說的是!”“我們絕不犯他的錯誤!”


    這時,珠路瑪雅突然說道:“各位,今日冒沙單於之事到此為止。瓦剌不可一日無主,我們須得選出繼承單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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