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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做天地壇要幹什麽嗎?”葉娜雅見雪魔音渾身顫抖的樣子,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他們這一派,主要是控製屍體,而月圓之夜,陰氣正盛,他建造天地壇做法,隻怕、隻怕……”


    “隻怕怎樣?”古木赫問道。


    “唉,隻怕不簡單的,葉娜雅,他有沒有說建造天地壇的目的?”雪魔音問道。


    葉娜雅想了想,搖搖頭道:“他沒有說。”


    雪魔音歎道:“他即使說,也未必是真的!現在離月圓之夜還有十多天的時間,我們先搞清楚田遠在哪,然後伺機打探一下巫摘星到底要幹甚麽!還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想辦法破除田遠身上譴屍令!”


    古木赫上前把雪魔音扶起來,說道:“這說來說去,似乎總是要與法師做對,他在我們瓦剌,深得民心,稍有紕漏,隻怕不但救不了田遠,隻怕自身都難保。”


    雪魔音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古木赫道:“我想先去求求法師,請他饒田遠一命!”


    雪魔音道:“他擒獲田遠後,馬上設置天地壇,擺明了田遠是要用來做點什麽的。即使他放,也隻能是在事情結束之後。”


    古木赫點點頭,說道:“應該如此吧,這樣子,我先去拜訪一下法師,探探他的口風,看是否有機會讓田遠活著,至於那譴屍令,我看日後再說也無妨!”


    葉娜雅拍手道:“對呀,對呀,千萬不能跟法師做對。”


    雪魔音見他們兄妹對這法師發自內心的又敬又怕,知道多說無益,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葉娜雅先去巫摘星那一探究竟,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葉娜雅不滿地說道:“為何是我?我不去!”


    雪魔音道:“你年紀幼小,去央求一下,不管能不能成,都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古木赫附和道:“不錯,若是法師不同意饒田遠的性命,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葉娜雅笑道:“去呢,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們準備給我什麽東西?”


    古木赫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這樣吧,我把我的那張貂皮大毯給你!”


    “真的?”葉娜雅知道古木赫有一張貂皮大毯,是冒沙單於特意賞賜給他的。“那你呢,你給我什麽?”


    雪魔音心說這個女孩子可真會伸手,我此時能給你什麽呢?想了一會兒,說道:“幫我做張琴,我教你彈曲!如何?”


    “彈曲?不好,我們瓦剌女人,可沒人會學這個,你再想想別的。”


    雪魔音呆了半響,搖搖頭,說道:“除此之外,我別無長物。”


    葉娜雅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你們既然答應我了,那我就去看看!”


    說罷,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到了門口,見一條黑狗趴在那裏,便道:“這是誰的狗?四哥,是你的嗎?”


    古木赫道:“不,是田遠的,我幫他照看。”


    雪魔音喊道:“翠花,你來!”


    翠花一躍而起,三兩下便蹦到雪魔音身邊。


    葉娜雅跟著迴轉身,笑道:“這狗可真聽話,四哥,我幫你養它吧!”


    古木赫道:“也好,它與雪魔音也十分熟悉,你們在一起,我頗為放心,隻是有一樣,不要讓它到處亂跑。”


    葉娜雅喜道:“放心吧!”


    古木赫道:“那你快點去問問法師,記住,要裝成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葉娜雅笑道:“當然,我在父王、母親和你們麵前,一向裝成不懂的樣子。”


    古木赫笑了笑,說道:“你呀!”


    葉娜雅道:“好了,我去了!你們等我的消息。”


    說罷,轉身出門,早有親隨拉著馬匹過來,葉娜雅翻身上馬,皮鞭輕掃馬臀,那馬一溜煙地朝遠處跑去。


    聽馬蹄聲走遠,雪魔音問道:“既然想救他,為何在迴到瓦拉之前放了呢?”


    古木赫歎了口氣,說道:“我想過的,但是,我奉父王之命行事,提前放了他,是我完不成命令,是我的恥辱。這個任務完成後,再救他,是朋友之誼!”


    “我明白了。”雪魔音說道。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道:“能否幫我弄一架木琴?”


    “木琴?怎麽弄?”古木赫問道。


    雪魔音拿出自己的琴弦,放在身前,說道:“讓工匠根據這琴弦的長度做一個就好。”


    古木赫上前拿起琴弦,見這琴纖細柔韌,散發出柔和之光,便問道:“什麽時候用?”


    雪魔音道:“越快越好!”


    “好!我這就吩咐人去打造!你在這等一會兒。”古木赫轉身走出帳篷。


    再說葉娜雅,策馬來到巫摘星的帳外。


    “站住!”


    站在門口的守衛見她走近,一伸手攔住了她。


    “放肆!連我也攔!”


    “你就是冒沙單於,也得在這等候!”那守衛兇巴巴地說道。


    葉娜雅勃然大怒,一揚馬鞭,劈頭蓋臉地朝這守衛打去,嘴中說道:“真是狗眼包天,竟敢這麽跟我說話!”


    那人冷笑一聲,手臂輕揚,一把攥住她的鞭梢,說道:“念你年幼無知,饒你這次,趕緊滾開!”


    葉娜雅哪裏受過下人的這等奚落,又窘又怒,臉漲的通紅,喝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今日非進去不可!放開!”


    那人的手如鐵鉗一般,牢牢地抓著葉娜雅的手臂,讓她進退不得。葉娜雅折騰了半天,突然大聲朝帳內喊道:“法師、法師!”


    “何人在外喧嘩!”


    帳門一掀,一個男子走了出來。


    “師兄,是冒沙單於的小女兒——葉娜雅!”那人急忙鬆開葉娜雅,拱手稟告。


    “嗯,你來幹什麽?”男子打量著葉娜雅。


    葉娜雅冷笑道:“笑話,整個瓦剌,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算什麽東西,敢管我?還有,這個人把我手臂掐斷了,你們怎麽處置!”


    她一指那個守衛,趁機誣陷道。


    “哦,是麽?他掐斷你的手臂了?我怎麽看到是你自己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跌傷的呢!”男子冷冷地說道。


    “你、你可真是無賴!”葉娜雅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說。


    “無賴?你到我們門口找茬,還說我無賴。這事被你冒沙單於知道了,恐怕未必會懲罰我師父的。說吧,來著幹嘛?”


    葉娜雅見他提到父王,心下一虛,暗想自己來此,父王並不知曉,若真被父王知道,訓斥一番是免不了的。想到這,她點點頭,說道:“好,算你狠!我呢,來求見法師。”


    “我師父在清修,不見外人!你請便吧!”說罷,那人轉身就走。


    葉娜雅見狀,急中生智,忙道:“我是奉單於之命,前來見法師,有要緊事務傳達。”


    “噢?”那人迴頭看了看她,沉思一會兒,說道:“進來吧!”


    兩人進入帳內,葉娜雅見法師端坐正中,一動不動,正閉目養神。


    那人說道:“師父,葉娜雅奉單於之命來見。”


    巫摘星輕輕擺了擺手,那人退到了一旁。


    巫摘星雙目一睜,問道:“葉娜雅,你來做什麽?”


    葉娜雅壯起膽子說道:“奉我父王之命,傳達給國師,不許你殺那個田遠,須得放他一條生路。”


    “嗬嗬、嗬嗬,就為這事?”巫摘星冷冷一笑,目光如錐般地盯著她,“真的是單於讓你來的嗎?哼,隻怕另有其人吧!”


    葉娜雅一仰頭,說道:“當然是我父王派我來的,他還讓我文你,你抓他到底要幹什麽?他跟你無冤無仇。”


    巫摘星道:“此乃家事,不足為外人道也。葉娜雅,看你父王麵上,你請迴吧!”


    葉娜雅見他還沒答應自己便想送自己走,忙道:“法師,你還沒說放不放田遠呢!”


    巫摘星道:“他是死是活,全憑自己的造化,非老夫能力所及呀!”


    葉娜雅急道:“那、那我見見他,行不行?”


    巫摘星沉思一會兒,笑道:“我如果不同意你見他呢!”


    “那、那我就一直呆在這裏,不走!”葉娜雅說道。


    “嗬嗬、嗬嗬。好吧,我就讓你見他一次,不過,你迴去告訴幽穀魔音,讓她老老實實地跟你呆著,再敢出什麽花樣,我連她也殺!”


    巫摘星慈眉善目的臉突然像換了一張似的,變的猙獰無比。


    葉娜雅聽他一語道破,心突突直跳,緊張地汗水都流了出來。她佯裝著若無其事一般,裝聾作啞道:“幽穀魔音她現在是我的人,再說了,她跟我見田遠沒關係。法師,田遠在哪,帶我去見呀!”


    巫摘星側頭對旁邊的人道:“苗鬥蠻,你帶她去見那小子。”


    那人躬身應諾。


    葉娜雅跟著苗鬥蠻來到一處黑色帳篷,見田遠被鐵鏈鎖住腳,然後用一個大蹶子所在一塊大石頭上。


    “咦,你怎麽來了?”田遠正琢磨怎麽逃跑,見葉娜雅到來,又驚又喜。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葉娜雅笑道。


    田遠心說你這小妞,也敢跟我開玩笑,老實不客氣地說道:“本來已經死了半截,忽然眼前一亮,一個美女走了過來,我嘎嘣一下,就把來抓我的牛頭馬麵給踢到一邊去了!結果,就活過來了!哈哈,可惜啊可惜,美女旁邊跟著個醜八怪!”


    葉娜雅知道他在誇自己漂亮,心裏十分高興,說道:“他叫苗鬥蠻,你說的沒錯,果然醜的很!”


    苗鬥蠻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道:“容你胡說八道幾天,等過了月圓之夜,哼哼!”


    “怎麽,你要殺他?”葉娜雅一下醒悟過來。


    本書源自看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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