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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田遠嚇的一個激靈,大聲喊道:“不要砍我!”


    四人一下消失地無影無蹤,田遠掐了掐手臂,“奶奶的腳,原來是個夢!可嚇死我了!”


    他悄悄往外張望了一眼,天色大亮,雪已經停了,整個村落靜寂無聲,沒有一絲人氣。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田遠慢慢爬出來,見樹下那人依然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裏,頓時狐疑起來,再往旁邊看,地上影影綽綽是一灘血跡,一下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他來到雪魔音藏身處,輕輕地扒拉了一下。


    “誰?”雪魔音警惕地問。


    “我,田遠!”


    兩人從房頂出溜下來,悄悄地走到樹下那人旁邊,果然,此人早已死去多時,身體落滿雪花,早已凍僵了!


    “怎麽辦?”雪魔音問道。


    田遠扒拉了一下那具屍體,找到一柄無鞘短刀,刀尖有點彎,是匈奴人用來給牛羊剝皮的工具。他大喜過望,拿在手裏掂了掂,從那死人身上割下兩塊獸皮,包在腳上。然後對雪魔音道:“還能咋辦?跑唄!萬一他們發現中計,殺個迴馬槍,那我們可就被甕中捉鱉了!”


    雪魔音道:“他們追了大半夜,若發現中計,應該早發現了。我倒是覺得這裏是最安全的。”


    田遠心說你心裏有主意,幹嘛還問我?便道:“那咋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跑,就在這等著?”


    “不,我們先去吃點吃的,養足力氣,然後再走,這雪太厚,快到膝蓋了,單靠人腿,跑不了多遠的!”


    田遠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們再迴那草屋去。”


    篝火早已熄滅,上邊架著那看守未吃完的肉塊,此時也凍成了冰疙瘩。田遠將肉塊拎進草屋,削成一條條地,遞給雪魔音道:“有點冷,但總比沒有好!”


    雪魔音接過來坦然吃了。


    光線充足之下,田遠仔細打量著雪魔音,見她凍地嘴唇發白,楚楚可憐的很,心說就你這樣,還想殺我?嘿嘿,如果沒有我,隻怕你活不了兩三天的。


    “你說的,是真的?”雪魔音打破沉寂,問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問的是哪一條?”田遠反問道。


    雪魔音皺了皺眉,說道:“昨晚你說你不是齊國人,是幾千年後的人,是真的嗎?”


    “當然啊,我跟你講,這事呢,是我的秘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你不許跟人亂說!否則,我可饒不了你!”田遠強調道。


    “哼,還秘密呢,我瞧啊,你不讓別人到處亂說,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雪魔音諷刺道。


    “我管不管的住嘴巴是我的事,你可要管住你的嘴巴,這事牽扯太大,很容易給我招來殺身之禍!”田遠道。


    “那正好,省的我整天惦記著怎麽取你狗命!”雪魔音笑道。


    田遠聞聽,忍不住看了雪魔音一眼,心說這人怎麽老想要我命啊?


    “怎麽?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心狠手辣?”雪魔音見田遠不說話,問道。


    “沒有呀,我哪裏舍的罵你!愛都來不及呢!”田遠歎了口氣。


    雪魔音道:“罵也沒關係,你忘記我的綽號了嗎?幽穀魔音!你以為僅僅是因為我的名字而起的嗎?實話告訴你,也是因為我殺人太多,像魔鬼一般,所以別人才這麽喊我的。”


    “啊?”田遠張大了嘴巴,忘記了咀嚼,“你、你真的是殺人不眨眼?”


    “唉——”雪魔音歎息一聲,“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們初次相見的時候,我若取你命,簡直易如反掌。但是後來呢,見你人著實不錯,於是就讓你變的瘋瘋癲癲而已。”


    “什麽?你讓我便瘋癲?難怪我徒弟和欒月都說我那時候不對勁,原來是你搞鬼!”田遠激動地站起來。


    “田遠,人這一生,不要太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就比如你這次用的調虎離山計,匈奴人輕易地相信了。但是,你能保證別人不會依葫蘆畫瓢,將這計策用在你身上嗎?還有你師父,你覺得他以前是正人君子,那現在還覺得他是嗎?”


    “可是、可是我一直對你都誠摯有加,恨不得把心掏給你看,可你怎忍心對我下手?”田遠道。


    “就是因為不忍心,所以才沒要你命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得感謝你不殺之恩?對不對?”田遠氣極。


    雪魔音笑了,說道:“你有這心就好,我可不圖你的報答!”


    “呸、呸!”田遠在房中轉來轉去,大聲喊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對你好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還不原諒我嗎?何況,你偷窺我的樣子,我不是也原諒你了嗎?”


    “嘿,我就奇了怪了,那是原諒我嗎?再說了,我覺得你這人可真陰險!而且,臉皮、臉皮也太……”


    “臉皮太厚,對不對?田遠我是有苦衷的,日後你就明白了!”雪魔音道。


    “苦衷?”田遠冷笑道:“我他媽的也有苦衷,人家穿越到古代,要麽是當王爺啊,皇上啊,皇妃呀什麽的,最不濟的也是富二代。我呢,當了奴隸不說,還接二連三地被害,尤其是遇到你這次,被害了,還不知道。我的天啊,我上輩子可做了什麽孽?”


    “上輩子?如果這就是你上輩子呢?你現在做的什麽事情,決定了下輩子的命。”雪魔音道。


    田遠擺擺手,說道:“不會的,人家早已給我算過了,我是九九夭折命!即便想積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唉,命中之事,確實難以改變,即使改變了又如何呢,又添新的煩惱。”雪魔音幽幽地道。


    田遠蹲下身子,半跪在雪魔音麵前,誠懇地說道:“魔音,過去的就過去吧,你呢,別老是想殺我。我呢,以後使勁對你好。行不行?”


    雪魔音拿著肉條正往嘴裏送,聽田遠這麽說,怔怔地呆了半響,把手臂放了下來。


    “怎麽樣?你說話呀?”田遠催促道。


    雪魔音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隻怕世事難料,你我都身不由己。”


    田遠道:“事在人為嘛!”


    雪魔音點點頭,嫣然一笑,說道:“不說這個了,跟我說說你是怎麽迴事吧!”


    田遠靠近她坐下,然後將自己怎麽捉弄老師,怎麽稀裏糊塗穿越到齊國的,然後又怎麽陰錯陽差遇到欒月、師父的,以及被趙清河捉到齊王宮,男扮女裝的他怎麽遇到女扮男裝的玉兒公主的。他一口氣將往事一股腦地說完,自嘲道:“怎麽樣?夠奇葩的吧!”


    雪魔音莞爾一笑,說道:“你們那跟這有什麽不同?”


    “我們那不同的多了去了,反正除了英語外,什麽都比這好玩的多!”田遠道。


    “那可奇怪了,從你的話裏,我聽到你似乎很喜歡這邊的呀!”雪魔音不解地問道。


    “這邊呢,沒有媽媽的叨嘮,沒有英語,也不用整天按部就班的上學。一句話,在這裏,我想幹嘛就幹嘛,自由自在,嘿嘿!”田遠說道。


    “你呀,真是孩子!這裏兇殺戰亂,經常有丟掉性命的危險,你不怕嗎?”


    “說不怕呢,是假話。有時候想想,也是怕的要死,不過我練有玄元真丹還學會了《龍甲神章》是的功夫,比一般人更能保護自己,所以,也就不怎麽擔心了。不過、不過,現在這什麽譴屍令可把我給限製了,我們得想辦法解開。!”


    雪魔音點點頭,沉思片刻,說道:“解開譴屍令,除了使令人,倒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田遠喜上眉梢。


    “去巫國,找修行更高的人解開。隻是——”


    “隻是什麽?”田遠心一沉,催促道:“你一口氣說完呢!”


    “巫國遠在千裏之外,去哪裏,要經過野人渡、汨羅江、黑森林等險要之地,一般人去,十有**會死在路途中。即使死不了,也未必會找到高人。所以,這條路其實是極端渺茫的!”雪魔音道。


    田遠剛湧起的希望一下又破滅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我知道有人去過那裏的,玄元神教的叛逆季常子,好像去過的,說來也怪,他的手被我砍斷,竟然接了一根鷹爪,就像那個母二腳接的熊掌一般!”


    “什麽鷹爪熊掌?”雪魔音問道。


    田遠道:“幾個月前,季常子的手被我用菜刀砍斷了,後來呢,他的斷腕處,接了一個鷹爪,別說,那鷹爪孔武有力,堅硬無比。”


    “哦,這沒什麽奇怪的,定是他跑到巫國,求人接的。巫國人遠祖是蚩尤,早就學會了如何更換人手人臉,換個鷹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雪魔音道。


    蚩尤?換手換臉?田遠越聽越是驚奇。正要繼續問,忽聽門外傳來一陣狗叫聲,隱隱約約似乎是翠花的聲音。


    “咦!你聽到沒有?”田遠站起身,忍不住問道。


    “是翠花!”雪魔音耳朵極為敏銳。


    說話間,一條黑狗從外邊竄了進來,汪汪叫著撲向田遠。


    田遠早已看清楚,這黑狗,正是昨夜奄奄一息而被匈奴兵甩掉的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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