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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球仔細盯著田遠,心下暗想,那封神印莫非真的是封神之物嗎?怎麽從來都沒有聽父親說起過呢?可如今這封神印在哪裏不成,怎麽偏偏在秦國呢?這天下雖然還是大周執掌,可東齊西秦,南楚北燕,再加上中間一個晉國,哪一個都是響當當的諸侯,其王宮修葺比之王城,有過之而無不及。若真尋找到秦國,能不能進王宮先不說,單是那封神印什麽樣,自己就不知道,更不用說怎麽使用了!


    他哈哈一笑,說道:“真是一派胡言!封神印怎麽去了秦國呢?”


    田遠嚇了一跳,心說莫非他見到過不成?


    忙打哈哈地把所有的責任往趙清河身上一推,說道:“這是趙清河說的,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將他說的原版地說出來罷了。”


    他的意思是,你願意找就去秦國找,去了找不到呢,那就不管我事了,至於你不去,那就更加沒法證明我是錯的了。


    宋之球問道:“趙清河果真這麽說的?”


    田遠連連點頭,忙道:“我已經告訴你了,趕緊把她給放了吧!”


    心中卻想,你一放她,老子一掌拍死你!


    宋之球知道他的厲害,哈哈笑道:“她嘛,我自然會放,不過呢,你必須拿封神印來換!哼,限你兩月去鹹陽取封神印,兩月後,來宋府換人!”


    “操、你媽的!你明明說我告訴你在哪,就放人的!”田遠見他出爾反爾,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宋之球道:“哼!不要忘記了你目下還是我宋府家奴,貧賤卑劣之輩,不但跟主人談條件,還出言辱罵,憑此一條,便足矣將你千刀萬剮!”


    田遠朗聲道:“別跟我扯著沒用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而肥,難道不怕死後進拔舌地獄嗎?”


    宋之球一愣,“什麽拔舌地獄?哼,老子就是王法,宋府就是地獄。你小子活膩歪了,是不是?”


    他把田欒神兵丟在田遠麵前,冷笑道:“給你追魂劍,把自己手臂砍掉,我就放了她!”


    田遠哪裏肯再輕易相信他的話,但還是撿起了田欒神兵,拔掉劍鞘,在手臂上比劃了一下,說道:“鹹陽王宮禁衛眾多,我若砍掉手臂,怎麽去對付他們?不能對付他們,又怎麽去找封神印?”


    宋之球聞聽,頗為為難,若放了此人,雖然能找到那什麽封神印,可日後必成大患;若堅持砍了他手臂,誰又有能力遠涉秦國取那印呢?


    正猶豫時,忽聽人群衝有人清朗地說道:“此事不勞宋公子煩憂,我可為你排憂解難!”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長碩、眉清目爽之人緩緩走出。


    田遠又驚又喜,忍不住撲上去,喊道:“師父!”


    玄成子卻視而不見,徑直朝宋之球走去。


    田遠跑了兩步,不由得停了下來,心說師父對我這麽冷淡,想必還是為昨日之事怪我!


    淚水在眼眶裏轉了幾轉,終於掉了下來,他滿腹委屈地說道:“師父,你、你誤會我了!趙清河是挑撥咱們的關係呢!”


    宋公子道:“原來是玄成子師父,你知道我心中想什麽呢?就敢說為我排憂解難!”


    他們認識?田遠見玄成子和宋之球一見麵就搭上了話。


    “嗬嗬!”玄成子自信地笑了笑,“公子不會一直用劍擱在這女孩脖頸裏吧!可你一旦收劍,隻怕在場的,沒人能抵抗得了田遠的功力!”


    宋之球聞聽,正是自己之意,驚喜地問道:“不錯!玄成子師父有什麽高見?不妨請說!”


    田遠見狀,急忙喊道:“師父,他、他是壞人!”


    宋之球一指田遠,問道:“他是你徒弟?”


    玄成子點點頭,“不錯,曾經是我徒弟的!”


    “曾經?”宋之球詫異地問道。


    “此子欺師叛教,我將他逐出師門!”玄成子平靜地說道。


    “啊!”田遠和宋之球聞聽,皆吃了一驚。


    尤其是田遠,聽到此言,極度難過,自己不小心到了這裏,除了孫武,就是師父對自己最好,可是如今,師父竟然當眾說將自己逐出師門!心一下飄了起來,渾身無力,宛若抽了筋一般。


    “師父!你、你、你——”他一陣難過,眼淚唰地流了出來,“師父、師父!”


    “哈哈、哈哈!”宋之球一陣狂笑,“玄成子師父果然深明大義,像田遠這樣的逆徒,不要也罷。現在已是騎虎之勢,玄成子師父有何主意?”


    玄成子看著田遠輕哼一聲,說道:“尋找封神印一事,可由在下承擔,我必然將其雙手奉給宋公子,”


    “噢!”宋之球看著玄成子,笑道:“上次交易雖未成功,可是這次,想必玄成子師父不會令我失望吧!”


    玄成子道:“上次失敗,係由你家兵貪圖美色,這才功虧一簣。否則,哪裏用等到現在?”


    宋之球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待你交來封神印,我便在周王前保你有采邑之地,做一國之公,到時候,金錢美女數不勝數!嗬嗬,憑君享用。”


    田遠愣愣地看著他們兩人,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這時,欒月悠悠地醒來,隻覺左臂疼痛的很,而脖子上橫著一把冰冷的長劍,嚇得花容失色,忙喊道:“田遠!”


    田遠恍若未聞一般!、


    欒月又喊道:“田遠救我啊!”


    田遠抬了抬頭,臉上滿是淚珠。


    宋之球又對玄成子道:“田遠和欒月是我的家奴,兩人以下犯上,損毀先父丘,我當在先父墳前燒了他們,以絕後患!玄成子師父有什麽要說的嗎?”


    玄成子哈哈大笑,說道:“我既然已經開除此子,他們就是宋家家奴,是殺是刮,悉聽尊便!”


    “好!”宋之球大喜,喝道:“來人,給我生火,燒了他們兩人!”


    眾人聞聽,齊聲答應。


    田遠呆呆地看到幾個人向自己逼來,不躲不閃,待他們逼近,忽地大喝一聲——滾!我要殺了你們!


    飛起一腳,將兩個最近的人踢翻!


    剩下幾人嚇了一跳,愣在當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田遠握著田欒神兵,喝道:“別逼我,我、我不想殺人!”


    這時,有人已經將欒月身前的火堆點燃了,秋高氣爽,火騰地一下,激烈地燃燒起來。


    “田遠,救我!”欒月一邊掙紮一邊哭著喊著。


    宋公子撤下長劍,站在一旁,見欒月嗆的喘不過氣來,哈哈大笑。


    田遠聞聽,頓時急了,揮舞著田欒神兵就衝了過來!


    一排家兵挺著長矛朝他刺去。


    田遠一個旱地拔蔥,高高躍起,手中短劍揮舞,隻聽“撲、撲”數聲,家兵手中長矛應聲而斷,橫七豎八地落在地上。


    他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輕輕巧巧地跳過去。見火勢越來越大,急忙喊道:“欒月!欒月!”


    “救、救我!”欒月猛地一陣咳嗽。


    田遠急哭了,抹了抹眼淚,咬著牙,往前衝了兩步,眼看就要到了燃燒的柴堆邊,一提丹田真氣,左掌一招淩雲掌重重揮出。


    隻見一團白霧般地迅速地隨著他掌力而去,就像流動著的風一般裹卷著冷氣撲向柴堆火焰。


    眼看掌力到了,誰知,那團白霧猛地往旁邊一偏,重重地砸在土丘之上!


    “哎呀——”田遠扭頭一看,不由地又驚又氣,“師父,你——”


    玄成子麵如冰霜,一言不發!


    田遠見火勢緊急,隨手塞好田欒神兵,雙掌一力,縱身揮出,又是一招淩雲掌!


    玄成子跟著飛起!


    隻聽“砰”地一聲巨響!


    眾人定睛望去,隻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旋風一般糾纏在一起,隨著巨響,兩人一下又分了開來。


    “師父!”


    田遠掉在地上,忍不住喊道。剛才的交手,讓他感到十分無力,師父仿佛是無形之中的不可攀越的大山一樣,籠罩著自己。


    玄成子冷笑道:“田遠,還不納命來!”


    話音一落,玄成子撲了上來,食指殷紅,正是可以穿金斷貼的點金指!


    田遠知道厲害,見師父氣勢極大,似乎功力遠勝於前,他不敢怠慢,急忙往旁邊一閃,跳出三丈之外。


    隻聽“撲”地一聲,指力點在地上,砸出一個黑洞洞的深坑。


    “田遠救我!咳、咳!”


    火越燒越烈,已經燒到欒月的腳邊!


    田遠急了,心說,師父啊師父,你誤會我也罷了,可不該把欒月給牽扯進來,她家破人亡,又被這狠心的宋公子斷了手臂,著實可憐的!既然你要殺我,那也得等救了欒月再說!


    想到著,他一咬牙,猛催玄元真丹,倏地一下往前衝去!


    玄成子大袖一揮,像大鵬鳥一般,截在半路,袖子向田遠臉上拂去!


    田遠知道厲害,但情形之下,已別無選擇,一招淩雲掌迎著衣袖拍出!


    撲——


    兩力硬撞,揮舞的衣袖一下被震的粉碎,在掌風的衝擊之下,像青色的蝴蝶一樣翻飛著。


    “哎呀呀!”眾人看花了眼,隻覺得他們交手,迅速間接,不跟武將打鬥那麽拖泥帶水。


    田遠一掌擊破衣袖,得勢之後也顧不得對師父進行反擊,徑直躍到欒月身邊,見她已經睜不開眼,嗆的臉色咳嗽,忙問:“欒月,你怎麽樣?”


    “我、我、我!”欒月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團火焰裹卷著濃煙吹來,田遠急忙揮出一掌,打斷了木樁,抱著欒月跳到一邊。


    還沒站穩腳步,忽覺身後風聲勁急,一團濕氣拂過後背,知道是師父又拍馬殺到,心中淒苦,心說師父啊師父,你是要斬盡殺絕啊!


    哼,雖然你傳我些許功夫,可也不能要我的命啊!既然你三番兩次的逼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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