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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火父親的雙手就這麽伸在半空中與張遠河擦肩而過,老臉是一片尷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張書記。”一邊的張縣長也是連忙伸出了手。


    看到張縣長,張遠河卻是停頓了一下腳步,對於張縣長,他自然不能向對待李火的父親那樣直接無視了。


    “真巧,張副縣長也在這裏啊。”張遠河看著張縣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張縣長一聽張遠河這說話的語氣,心裏便是一咯噔,長期混跡官場的張縣長要是還察覺不出氣氛不對勁,那他就白混了這麽多年了。


    當張縣長的目光越過張遠河看向張遠河身邊的男子時,更是渾身一顫,連忙招唿道:“張少!”


    “張副縣長好啊。”張澤濤也是笑吟吟的看向張副縣長,不過臉上卻是沒有多少的尊敬表情。


    張縣長一聽張澤濤的話,本就下沉的心更是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他和張澤濤之間算是粘著一些親,以往張少見到他都會喊一聲張叔的,而他也願意和張家親近拉上關係,原因無他,張家在市裏的勢力很大。


    張家,可不止是有一位退休了的老書記啊,這老書記在市裏盤踞了幾十年,張家的勢力早就遍布了市裏了各個部門,不是他這麽一個小小的副縣長招惹的起的。


    “張書記來這裏是?”情況不對勁,張縣長隻能是小心詢問道。


    “我們和張副縣長一樣,是來參加婚禮的。”張遠河淡淡的答道。


    “張書記和朋友來參加婚禮那真是我李家的幸事,張書記,這是我的兒子李火,也就是新郎官。”一邊的李火父親一聽張遠河是來參加婚禮的,當下高興的臉都笑開了花,早就把先前的尷尬給忘記到了腦後。


    在李火父親眼中,張書記可能先前是顧著和張縣長打招唿所以才沒有理會自己吧,畢竟。在這些當官人的眼中,隻有同為當官的才能讓他們高看一眼,他們這些所謂的成功的商人在這些當官的眼中和普通百姓沒什麽區別。


    “張書記好,我是李火。很感謝您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李火看到自己父親的眼神示意,連忙是伸出手臉上帶著笑容朝著張遠河感激的說道。


    “你弄錯了,我不是來參加你婚禮的。”張遠河冷冷的看了眼李火,目光朝著四周看去,“我記得這裏還有另外一家人也舉辦婚宴吧。那家人呢?”


    張遠河這話一出,李火傻眼了,李火的父親也是呆住了,李家的那些親戚更是猛地吸了一口涼氣,感情弄了半天,這張書記是衝著那一家人來的。


    “怎麽,你們不知道那一家人去哪了嗎?”張遠河一下子臉就陰沉了下來,他這一次來就是給自己外甥撐腰的,自然不會給李家人什麽好臉色看。


    “張書記,他們在四樓。”最後。還是李火的那未來嶽父,城建部部長戰戰兢兢的答道。


    張遠河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直接是邁步朝著電梯方向走去,身邊的張澤濤則是冷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家父子之後,也是跟上了張遠河的步伐。


    “劉……處長,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李火的父親有些不甘心的拉住了劉楊,小聲詢問道。


    劉楊看了眼李火父親,心裏卻是歎了一口氣。這李家恐怕是要完了,得罪誰不好,要得罪秦少的同學,而且還讓秦少當麵看到。連書記和張少都匆匆忙忙的趕來給秦少撐腰,這事情可想而知有多嚴重。


    作為縣委一秘,劉楊對縣城一些大老板的底子很了解,所謂的大老板那都是銀行欠了一屁股的債,也許,光憑書記的能量可能還動不了李家。但是張少家裏在銀行部門的勢力可不小啊,隻要動動嘴,就夠這李家吃一壺的,更何況還有十分神秘的秦少。


    李家要倒黴,雖然自己以往和李家一起吃過幾次飯,但是這時候還是離著李家遠點。


    所以,劉楊根本沒有理會李火父親的話,快步跟上張遠河的腳步,也是朝著電梯門口走去。


    電梯門口前的服務員小姐,此刻卻是不知道該不該阻攔了,因為她沒有聽到李火父親等人對張遠河的稱唿,但是她眼睛卻是看的見,剛剛發生的一幕告訴她,這三位很有來頭。


    “怎麽,這電梯我們還進不去了?”


    看到服務員小姐站在電梯門口擋住了,張遠河是徹底的怒了,“那行,那我們就走樓梯上去。”


    “哎,張書記,這電梯可以坐,可以坐的。”李火的大伯,也就是這酒店的老板一聽這話,渾身一個機靈,立刻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朝著張遠河跑過去。


    隻是,張遠河壓根就沒有理他,直接是從電梯旁邊的樓梯走上去了,隻留下李家一群人站在大廳麵麵相覷。


    四樓!


    此刻劉帥和張霞這邊的親戚情緒也不高,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恐怕都不會高興,現場負責的司儀一看這情況便是知道這樣可不行,當下就要講一些笑話調節下氣氛。


    不過,就在司儀拿起話筒的時候,四樓的進口卻是走來了三道身影,看到這三道身影,劉帥和張霞的親戚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因為這三位他們並不認識。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劉帥的父親便是認出了張遠河,同樣作為建築工程的,怎麽可能不認識父母官。


    “張……張書記!”劉帥的父親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喊道。


    在張遠河在進入四樓的宴會廳後,目光便是四處搜尋,很快便是讓他找到了秦宇所在的位置,當下眼神一亮正要朝著秦宇走去,卻是被劉帥的父親給攔住了。


    在張遠河進來的時候,秦宇也是看到了,對於自己的大舅,秦宇自然是不會托大的,當下也是從位置上站起身,朝著進口方向走去。


    “大舅,你來了。”


    秦宇的開口給張遠河解了圍,不然的話,張遠河還真不知道該和劉帥父親說什麽。


    “大舅?”劉帥的父親迴頭看了秦宇一眼,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一開始,劉帥父親對秦宇是有些反感的,因為秦玉慫恿他兒子和人家李家對上,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兒子,隻是因為畢竟是兒子的同學,所以他不好說什麽。


    “小宇啊,聽說你參加你同學的婚宴,剛好我也在這邊,便是打算過來看看,順便討新郎新郎子的一杯喜酒來喝喝。”


    張遠河笑嗬嗬的說道,聲音不小,至少在場的賓客是有超過一半都聽到了,剩下的沒有聽到的也在同伴的轉述下知道了。


    而那些不認識張遠河的,此刻在認識張遠河的人的小聲議論著,也是知道了張遠河的身份,刹那間,在場賓客看向秦宇的目光卻是變了。


    如果說先前秦宇突然服軟讓得在場賓客對秦宇有些看不起,但是現在,這些賓客全都改變想法了,開什麽玩笑,堂堂一把手的外甥會怕一個沒入常的副縣長?


    “大舅,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劉帥,這是我同學張霞,今天他們就是新郎新娘子,這是劉帥的父親”秦宇指著劉帥和張霞說道。


    “果然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好,這麽看來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的。”張遠河哈哈一笑,自己外甥的話讓他的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外甥並沒有多動怒啊,這樣的話,那事情還有挽迴的餘地。


    “快,快給張書記拿酒杯來。”


    劉帥的父親倒也有眼色,知道這樣的場麵張遠河肯定是不會坐下來參加宴席的,人家能來喝一杯酒已經是很給麵子了,當下連忙讓劉帥拿來酒杯和酒,倒了一杯遞給張遠河。


    “來,祝你們新婚百年好合。”


    “謝謝張書記。”劉帥和張霞連忙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既然張書記敬了,那我也來敬這新郎新娘子一杯酒吧。”張澤濤也是笑嗬嗬的走到前麵說道。


    “這位是前市委張書記的兒子。”張遠河在一旁開口介紹道。


    嘶!


    所有賓客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市裏一把手的兒子,雖然是前任,但在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眼中已經是高高在上了,誰不知道國內是老人政治,有時候退下去了並不代表就沒有了話語權,這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好好,那多謝張少了。”


    劉帥的父親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又拿來一個酒杯倒上酒遞給張澤濤,張澤濤和張遠河一樣,也是一飲而盡。


    就在張澤濤喝完這杯酒的時候,宴會大堂的進口處,此刻卻又是湧進來了一群人,正是李火和他的父親還有他大伯以及張縣長幾人。


    這幾位一出現,宴會廳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張遠河看到自己外甥的眉頭皺了起來,當下直接是開口質問道:“你們上這裏來幹什麽?”


    “張書記,我們先前可能和這家有些誤會,所以特意過來賠禮道歉的。”李火的父親賠著笑臉說道。


    此刻,形勢容不得他不低頭啊,因為剛剛在下麵,張縣長已經是告訴他站在張書記身邊那位青年男子的來曆了,市裏的張家,這可不是他們李家可以得罪的起的啊。


    劉帥家的親戚一聽這話,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嘲諷之色,早幹什麽去了,現在人家書記和公子哥來了,知道服軟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報應來的太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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