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錢,可是沒有賴賬的,所以有些窮苦的學子,往往還會因為參加這個聞喜宴而負債。


    ?聽沈不易介紹完聞喜宴的情況,範家兄弟對視了一眼,很明顯,兩人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


    最後,還是範崇凱開口了,“恩師,這個聞喜宴,一般要花費多少?”


    沈不易剛才就看到兄弟二人使眼色,現在又聽到範崇凱這般詢問,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


    這是囊中羞澀啊。


    話說迴來,兩人從巴蜀之地,不遠萬裏來到長安城,參加考試,這裏麵的辛苦,不經曆過的人,恐怕很難想到。


    現在兩人都考中了,兩個人,要掏兩份錢,這個花費,對他們來說,真的不是一筆小錢。


    想到這,沈不易麵帶微笑說道,“這個你們無須擔心,按照慣例,這個錢,自然是老師來掏,你二人隻需認真準備,到時候莫要在對花吟詩上出了醜。”


    範家兄弟二人心裏麵清楚的很,在錢響麵前,沈不易是為了顧及二人的麵子這樣說。


    心中愈發感激涕零。


    這還不算完,沈不易接著又說道,“你們二人,以後就跟著吳道子,去肥羊火鍋店住下,”說到這,又看了看錢響,“你也去,多向範家兄弟請教才是。”


    錢響心中喜不自禁,能夠被安排去肥羊火鍋店住,這就意味著,自己得到了沈不易的認可。


    外界把這位老師傳的神乎其神,今日見麵才知道,傳言都是錯誤的。


    而更興奮的是範家兄弟,雖然住宿費很便宜,但那也是錢啊。


    算算時間,不管是聞喜宴,還是誇官,這各種流程走下來,沒有個七八天,根本搞不定,倘若日後進了翰林院,弘文館,還不知道啥時候能給安排個住處,更何況,還可以蹭吃。


    這積攢下來的住宿,吃飯,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此時,興慶宮裏,玄宗和宋璟,也在商議這關於袁崇之事。


    雖然範崇凱的文章寫得很好,不答應對方的招安,可是,如何能夠穩妥的解決這件事,卻需要動一番腦筋。


    這裏麵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玄宗不想大規模舉兵。


    畢竟現在打一場戰爭的代價太大了。


    光軍餉糧草這一項,他就有點吃不消了。


    宋璟自然清楚他的心思,躬身說道:“皇上,老臣以為,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新科狀元提出了解決方案,倒不如放手讓他去試上一試。”


    這句話,似乎說到了玄宗的心坎裏。


    其實宋璟的想法很簡單,新科狀元範崇凱,既然提出了暴力解決的方案,那不妨就直接把他推到前線去。


    如果他做成了,那自然是立功請賞。


    如果他失敗了,那估計在翰林院,就鮮有出頭的機會了,到時候,自己的另立太子計劃,也會少了一個潛在的反對者。


    玄宗沉思良久,微微蹙眉說道:“新科狀元說的是一迴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迴事,我看啊,還需要委派一個成熟穩重之人,輔佐才是。”


    宋璟心想,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跟你沈不易作上了。


    想到這他躬身說道:“迴皇上,老臣以為,這件差事,非沈駙馬莫屬,這範崇凱,乃是沈不易的徒弟,師徒二人配合,相得益彰,正是合適的很。”


    玄宗聽完,沉默了許久,輕輕揮了揮手,“罷了,這件事,容朕再考慮一下。”


    第二天一大,朝陽剛剛灑進長安城。


    皇城外就熱鬧起來。


    一眾學子們,爭先恐後的趕了過來,唯恐落到最後,給主考官留下不好的印象,其實這些都是他們想多了,這麽多人,來的早一點,晚一點,禮部尚書紀敏,根本不在意,在他的心裏,最在意的隻有前三甲的三人。


    範崇凱大概率要成為太子李瑛的人。


    所以,他的重點目標,就是薛邕和史翽,如果能把這兩人拉攏到自己的陣營,那麽薛,史兩家,又會成為自己的堅強後盾。


    自己和宋璟一道,扳倒太子,指日可待。


    一大早,沈不易帶著丁老三,不緊不慢的出了沈宅,直奔長壽坊。


    長壽坊四季草廬。


    自從馬婉兒出事以後,趙祥勇敢的擔負起了領導四季草廬的使命。


    看到沈不易來了,趙祥感到十分的意外。


    “沈駙馬,不知道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沈不易看了看左右,然後正色說道,“趙祥,我有婉兒的消息要跟你說。”


    趙祥自然明白沈不易的意思,對身邊幾個兄弟說道,“你們到門口站崗去。”


    然後,對沈不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帶著沈不易迴到屋裏,趙祥再次拱手,“但不知我家宗主有何吩咐,還請沈駙馬明示。”


    沈不從懷裏掏出腰牌,衝趙祥一亮,“你家宗主私闖大內,被禦林軍所擒,恐怕是兇多吉少,她讓我給你帶幾句話。”


    趙祥想到了馬婉兒會出事,可是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私闖大內,後果是什麽,可想而知。


    趙祥他看著腰牌,愣了一會,忽然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拜見宗主。”


    這是什麽鬼?


    沈不易有點懵。


    “趙祥,你先起來,咱們把話說清楚。”


    “我四季草廬有先祖訓示,若現任宗主出了意外,那麽,誰拿到這塊腰牌,誰就是下一任的宗主。”


    趙祥跪在地上,意誌堅決。


    沈不易有點啞然,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擺平了震雲盟。


    現在四季草廬要歸順自己,斷然是不敢接受的。


    想到這,沈不易對丁老三使個眼色。


    丁老三心領神會,上前把趙祥給攙了起來。


    沈不易沉聲說道,“馬婉兒說了,讓你遣散幫眾,四季草廬就此解散。”


    說完,他也不等趙祥再說什麽,轉身就走。


    他的下一個目標,自然就是長安城百裏外的大江村。


    今日太陽不錯,江安和紫菱,下地忙活了大半天,剛剛迴家,就看到沈不易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造訪,讓兩人頗感意外。


    “沈駙馬,您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指教?”


    沈不易看向紫菱,嚴肅的說道,“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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