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奔跑的閆廣,心裏美美呢。


    就像那個歌唱的,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夢和閃電的力量。


    (抱歉,進錯片場了。


    )伴隨著邱平手臂輕輕一揮,一陣急促的梆子聲響突然乍響的梆子聲,讓自由放飛的閆廣登時心中一陣涼涼。


    這聲音太熟悉了,這是要放箭的訊號啊。


    所謂不怕長槍,就怕寸鐵。


    寸鐵就是指的弓箭。


    尤其是這黑咕隆咚的夜晚,啥也看不清楚。


    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快跑。”


    胡平也是如同受精的兔子一般,身子一縱,躍向城牆。


    那邊,數百支雕翎箭激射而出。


    一支箭,不偏不倚,正中胡平大腿。


    “哎呀,”疼的這小子慘叫一聲,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上。


    楊昭不等這波箭放完,已經急切的一揮手,“隋立,上。”


    一道黑影,閃電一般,掠向城牆之上。


    一旁的邱平看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想不到這楊昭身邊,藏龍臥虎啊,居然有輕功如此絕佳之人。


    城牆上,最先到的黑影,聽到梆子聲響,知道大事不好,一轉身,抓住繩子就要往下溜。


    就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緊接著,便是一道寒光閃過。


    不好。


    這小子腦袋一縮,想躲,已經太遲了。


    噗嗤,一道鮮血,噴湧而出。


    咕嚕嚕,這小子的腦袋,滾出去老遠。


    隋立走上前,從地上撿起腦袋,走到了城牆邊上。


    手中長劍再次揮出,拴好的幾道麻繩,被盡數斬斷。


    看得出來,城下不遠處,護城河外,影影綽綽,有很多的黑影在活動。


    隋立卯足了勁,把腦袋往下一扔。


    嗖的一聲,腦袋落在了人影當中。


    然後,他大聲喊道,“不用等了,你們的同夥已經被我守軍擒獲。”


    城外,一眾黑影,有人上前撿起腦袋,然後潮水般退去。


    這邊閆廣等人,看著蜂擁而至的軍卒,無奈的看向胡平。


    “不是說,從這走,萬無一失嗎?”


    胡平慚愧的低下了腦袋。


    不遠處,兩道黑影,彼此看了一眼,“愚蠢的胡平。”


    “走吧,向侯爺報告吧。”


    楊昭走上前來,舉著火把照了照,樂了。


    “胡平,你還真是不知悔改,前幾日剛把你放迴去,又到虹城來興風作浪。”


    胡平捂著腿上的箭傷,疼的說話都不利索。


    “楊昭,你別得意的太早,虹城早晚是侯爺的。”


    “哈哈哈,”楊昭一陣仰天大笑,“就算是易初的,你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說完,揮了揮手,“都帶走吧。”


    第二天一早,虹城大街上,吱呀吱呀,一陣陣車軲轆聲響。


    三十二輛馬車,一字排開。


    從皇宮門口出發,順著大街緩緩而行。


    前麵有軍卒鳴鑼開道。


    一邊敲,一邊大聲喊道放火的賊人已經被國王抓住了,大家快出來看啊。


    很快,道路兩旁就擠滿了圍觀的百姓。


    有人突然大聲喊聲,“燒了我家祖宅,我打死你。”


    說著話,一大片黑乎乎的東西,扔了出去。


    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跟隨,很快,圍觀的百姓,把手裏能扔的,能砸的,全都招唿了出去。


    走了不過一裏地,胡平閆廣等人,一個個被砸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唉,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沒想到最後折在了虹城。”


    閆廣一邊歎息,一邊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


    。


    。


    。


    。


    。


    長安城。


    日上三竿。


    青竹帶著幾個比丘尼,換了普通的百姓衣服,出現在了東市大門口。


    她展開手裏一張紙,四下看了看,指著遠處說道,“那邊的糧店,海棠的一個遠房親戚開的,待會過去看看。


    還有那邊的鹽號,也過去看看。”


    身邊幾個比丘尼,去而複歸,一個個頭搖的像撥浪鼓。


    “唉,走吧,去下一處。”


    青竹略顯失望的歎了口氣。


    轉身離開了。


    卻沒有注意到,門口羊肉湯攤子旁,王輝正在大口大口喝著羊湯。


    看著青竹離開,王輝略一尋思,急忙把身邊一人招唿過來,快,跟我走。


    這一跟,就足足跟了一天,青竹等人轉到天黑,才簡單吃了點東西,返迴了客棧。


    王輝留下同伴蹲守,自己趕緊跑迴去給周貴匯報。


    “周大哥,前些日子,咱們在玲瓏山火雲庵見到的那個主持,今天在長安城逛了一天。”


    比丘尼逛街,這有什麽稀奇的。


    周貴冷冷的斜楞了王輝一眼。


    “來長安城逛街有什麽稀奇,快過年了想必是來置辦些物件吧。”


    “不是,大哥,他們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我看手裏拿著一張紙,從東市大門口一直轉到了西門。”


    “找東西?”


    周貴就是一愣。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明日多派一些人手,給我盯住了,看到底他們在幹什麽。”


    快過年了。


    昭寧公主顯得頗為興奮。


    每日裏扳著指頭,算計著還有幾天。


    時不時還抬頭問一下,“寶珠,還有幾天過年啊。”


    寶珠笑著迴應,“公主,您都問了十幾次了,還有十天。”


    一旁翠珠笑著說道,“過了年,公主便要出嫁了,當然著急了。


    隻怕是沈駙馬更急。


    恨不得現在就把公主娶進門。”


    寶榮臉色一沉,“你們兩個丫頭,沒大沒小,找打。”


    昭寧公主卻沒有怪罪她倆的意思,隻是幽幽的說道,“我才不想嫁人,哪裏也不如我這安寧宮逍遙自在。”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邊在期盼著過年。


    而丞相姚崇,卻是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


    早朝見了苗起,兩人雖然誰也沒有開口,可是苗起對著自己的那鬼魅一笑。


    笑的姚崇有點脊背發涼。


    迴到家裏,左思右想,姚崇終於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搶先一步,到皇上麵前請罪。


    順帶為趙誨求情。


    做了決定之後,姚崇命人把三個兒子都叫到了跟前。


    大兒子姚彝,次子姚異,三子姚奕。


    同音不同字,估計能這樣給兒子們起名字,這位姚丞相也算是空前絕後的一人了。


    三個兒子聽完他的決定,全都傻眼了。


    “爹,他苗起未必敢彈劾您吧。”


    姚異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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