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剛剛還豔陽高照的天空,忽然間就烏雲密布,緊接著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可怕的雷聲,稀稀唆唆的雨聲,把我心跳的節奏都打亂了,真想閃電能把我一下給劈死。作孽啊!為什麽!為什麽隻差一分我才能夠考上我夢想的北大。痛苦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個夏天對我來說真的好殘忍啊!

    不知道什麽時候,雨停了,它把這個城市的肮髒嚴肅地清洗了一遍。漸漸地,太陽又從烏雲醜陋的微笑中爬了出來,我一直都站著的房間一下子又充滿了陽光。

    我本想打開房間的門,再去看那剛被雷聲幹擾的電視。可當我從窗口微微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時,一道美麗的彩虹慢慢地出現在雨後的天空。好美,真的好美,猶如七仙女下凡一般!於是我馬上用剛買的那款手機將它給拍了下來,還從不同的角度拍了幾張。

    望著彩虹的時候,忽然我一直很難過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彩虹的出現,讓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會有希望。”

    第二天,我就叫上好朋友秦風劍一起去查高考試卷。當自己的試卷拿在手上的時候,有一種叫後悔的東西占據了我的心頭,該對的錯,不該錯的也錯。“此題可待成追憶,隻是做時已茫然。”我仔細地找著那些錯誤的題目,希望是老師把它們改錯了,哪怕是改錯一點點,隻要能加一分,就一分啊!我就可以讀北大了!可是,在我耳邊聽到最多的就是風劍說的那一句“從高考試卷裏找改錯的題目就像從雞蛋裏挑骨頭一樣,還是節哀順便吧!”但我不甘心,打死我都不節哀順便!我就“找啊找啊找錯誤,希望能找到錯誤,不讓你比竇蛾冤,圓了我的北大夢。”

    找著找著,就隻剩下語文試卷了。真的是無法用突然來形容我想到那個題目的反應。但反應再怎麽快也無濟於事了!

    “啊……”我大叫一聲,就差沒暈過去!

    曾經有一道很簡單的題目擺在我麵前,我卻選擇了明代,等到錯誤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選擇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選擇清代,如果要我在它前麵加幾個字的話,我會加“我愛你”,如果非要我在它上麵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來,風劍,再幹一杯!”我昏昏沉沉地舉起酒杯。

    “羽宙,你別再喝了,已經醉了你。”

    “你別管我,我沒事。酒……我要喝酒!”

    “服務員,給我一包煙。”風劍拿過煙就先取出了一隻,塞到了我嘴裏。

    “來,抽一根解解酒,提提神吧!”我叼起嘴裏煙,他幫我點上之後,我就學著阿關抽煙時的樣子抽了起來。

    “咳……咳……咳”煙氣太濃,我咳嗽了幾下。

    “羽宙,時間不早了,我陪你迴家吧。”……

    接下來我就什麽都記不清了,我隻記得我坐在車上的時候,看見阿關摟著滋滋走在大接上,他叼煙的樣子比我拽多了……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人們都已經在家裏熟睡,而我卻在這個時候跑出來自殺。真是的,什麽時候不好,偏偏就要在這個時候,連個勸殺的人都沒有。哎!“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我歸去來兮!”

    “桃葉身微,莫愁家小,翻借詞人口,風流何罪?無榮無辱無咎。真是難得糊塗啊!”

    我正想跳江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吟著詩朝我這裏走了過來,難道他是來勸殺的?

    “請問閣下是?”我一隻腿擱在橋欄上,另一隻已經快做出了跳江的姿勢,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你是在問我嗎?”他迴答。

    “這裏除了你還會有誰。”

    “噢!不過我不是還有你嗎!你難得糊塗啊。對了,你這樣子到底在做什麽?在壓腿鍛煉身體嗎?”我聽了之後暈死了,沒想到遇見了一個傻子。

    “誒!你怎麽說我是一個傻子呢。”昏!他怎麽會知道我剛才心裏說過的話。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我問他。

    “風流何罪?無榮無辱無咎。真是難得糊塗啊,難得糊塗!”

    “難得糊塗?”語文晚讀課上我好像讀到過。

    “鄭板橋,你難道是鄭板橋!”

    “正是在下。”

    “板橋叔!”

    “誒!不要亂扯關係。”

    “那我現在是不是在清代?”我一邊把腿放下來一邊問。

    “yes!你現在正站在揚州最有名的鄭板橋上,請問你剛才是在做什麽?我真的不明白啊!”

    “事情是這樣的,小弟名叫孫羽宙,杭州人氏。今年參加高考,可惜沒有考上心中夢想的大學,所以在這裏投江自殺,以解我心頭之恨!”

    “噢!是這樣啊。年輕人你一時想不開呀,這可以理解。但你何恨有呢?”

    “我恨你!”我斬釘截鐵地說。

    “恨我?喂!年輕人,你說話可要有分寸哦,我們才剛見麵,你怎麽會恨我?”

    “因為我媽的恨你不是明代人!”

    “誒!年輕人,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既然是你媽恨我,怎麽能說是你恨我呢,況且我不是明代人,這也不能怪我吧!”

    想想也是啊,要怪也隻怪自己以前語文沒好好讀的緣故。哎!女朋友跟別人跑了,大學也落榜了,我活著還有什麽要意義,不如真的死了來個痛快!恩!就這麽決定了。

    “板橋叔,已經很晚了,小心路上有強盜,還是早點迴家去睡吧,我們來世再見!byebye。”然後我馬上向橋欄跨過一條腿,正當我快要把另一條腿也跨過去的時候,板橋叔從背後用雙手把我有力地拉了迴來。接著就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大聲訓斥道:“你這個混蛋!受到這麽一點點打擊就去尋死,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生你養你的父母想想。他們從小把你一飯匙一飯匙地拉扯大,你就用死來迴報他們嗎?真是白養你了!”

    “好,痛快!板橋叔你不僅打得好,罵得也不錯。剛才那個巴掌扇在我的臉上,不管是力道、方向、手的姿勢都是發揮得恰當好處,使我頓時頭腦清醒,心曠神怡。而已那幾句罵人的話,其實我知道它們都包含著深刻的意義。板橋叔,我決定了,暫時不考慮自殺了!”

    “羽宙,你能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剛才那個耳光,經過我各方麵的精密計算,總計價格為三十三銅錢,怒不還價,因為已經給你打折掉了!至於那些罵你的話就免費贈送給你了”

    “哇靠!盡然在你手上耳光都能賺錢!真不愧是‘揚州八怪’中你最人稱道。不過小弟隻有人民幣,要不要?”

    “我板橋叔決非是見錢眼開的人,剛才我是在試探你,可以感覺出你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好!你就跟我一起上路吧。

    “你去哪裏啊?”

    “杭州。”

    “那可是我的家鄉哦。你去那裏幹嘛?”

    “打假!”

    “打假?”

    “恩。聽其他七怪飛鴿傳書說在杭城裏有人在賣我的盜版作品,所以我要去那裏打擊盜版!”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板橋叔杭州離揚州很遠的啊,我們怎麽去呀?”

    “誒!這個你不必擔心。來,過來,抓住叔叔的手,然後一起跟我念‘難得糊塗’。”於是我就走過去抓住了板橋叔的手。

    “開始了哦!123念!”

    “難得糊塗!”

    不一會兒,天就亮了,我們也到了杭州。

    “板橋叔,高!實在是高,你的難得糊塗比起魔教的乾坤大挪移還遜色不少。”

    “嗬嗬!一般般拉。走,我們打擊盜版去。”

    杭州城裏很熱鬧,路上還有不少女fans向板橋叔要簽名,走著走著,見前麵圍滿了人,我們就走過去看了看。原來是有人在賣藝。誒!不對,怎麽賣藝的人是秦風劍啊!“好劍法!好劍法!要是能幫我一起打假那該多好。”板橋叔拍手讚道。

    “板橋叔,那人我認識。秦風劍,我是孫羽宙啊,孫羽宙啊。”我朝他大聲地喊著,風劍看到我後馬上空中轉體720度再加一個前空翻,翻我的麵前。

    “羽宙,是你呀。找我有事嗎?”

    “事情是這樣的。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鄭板橋先生。”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風劍和板橋叔握了握手。

    “年輕人你身手不錯哦!”

    “是這樣的風劍,聽說杭州城裏有人在賣他的盜版作品,所以我們是來這裏打擊盜版的,正好人手不夠,想麻煩你能幫助我們一起消滅這些社會上的不良的現象!”

    “羽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他媽的說麻煩不麻煩。走!現在我們馬上去消滅他們。”風劍拿著劍,殺氣騰騰!

    “好!”板橋叔大悅。於是我們三個人就出發了。

    “賣布了,賣布了,路過的瞧一瞧,走過的看一看,全都是虧本賣,廠家來優惠,公司來虧本,全都是虧本賣……”怎麽左聽右聽這麽像滋滋的聲音啊,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迴首,滋滋果然在賣布處!

    “滋滋!”我邊喊邊向她跑過去“請問布多少一塊?”

    “555……怎麽連你都欺負我。”滋滋哭起鼻子來。

    “咋了?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對了,你不是和阿關在一起的嗎?怎麽到這裏來賣布了?”

    “那位女子是?”板橋叔問風劍。

    “她是羽宙以前的女朋友,不過後來被人家搶了。”

    “哎!一縷紅絲偏係左,閨閣幾多埋沒……”

    “紅顏薄命啊!他最近一直和一些不法販商在賣盜版,掙了很多錢,然後娶了許多的小老婆,他就沒良心的把我扔一邊了,我為了生活,隻好出來賣布了!555……”

    “盜版?莫非就是他了,滋滋別哭了,我會為你去討一個公道的。來,起來,你幫我們帶路。”板橋叔,風劍,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人在賣你的盜版作品了,我們跟她走。

    “恩!好!”然後我們就跟著滋滋去找阿關了。

    “羽宙,就是這裏了。”滋滋指著阿關新華書店說。

    “阿關!狗娘養的你給我滾出拉,居然敢賣我板橋叔的盜版作品,還欺負我曾經的女朋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站在書店門口大聲地恐嚇。

    “阿關大哥,不好了,有人來踢場子了!”

    “什麽?快,快向斧頭幫請求幫助,我先出去應付一下。”……“是哪隻狗在我書店門口大叫啊?”阿關叼著煙走了出來,後麵還跟了幾個兄弟,他看見了我。“原來是你啊孫羽宙,怎麽活得不耐煩了。臭婆娘是不是你帶他們來的啊!”

    “年輕人,嘴巴要放幹淨點,不要這麽沒有禮貌,understand?”

    “我操!你這老頭是誰啊?”阿關大罵道。

    “羽宙,我有這麽老嗎?”

    “沒有,板橋叔,他是在罵你!”

    “噢,那麽的糊塗啊,難得糊塗!”

    “這句話好象是鄭板橋寫的。”

    “儒子可教也!正是在下,今天我來的目的是來打擊你的盜版。你快投降吧。”

    “對!快投降吧,不然我手中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風劍也說了一句。

    “哈哈哈……想打架啊。先看看你們的身後再說吧!”阿關深深地吸了口煙,然後把它吐了出來,煙緩緩地形成了一把斧頭,。我們迴頭一看,原來是斧頭幫,周星星也在!

    “板橋叔,怎麽辦啊?是斧頭幫啊!”

    “哇!我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場麵,看來打擊盜版要把命給打掉了。我看我還是算了,現在是年青人的世界,就讓他們由得去吧!”

    “板橋叔,你不會吧!”

    “羽宙啊,i am very sorry for you,good bye!【難得糊塗】!”

    “橋叔,板橋爺,板橋公!真是的,就這樣走了!”

    “羽宙,別怕!還有我風劍,我做掩護,你和滋滋趕緊先跑吧。”

    “風劍,患難見真情啊!那我和滋滋就先跑了,你要加油哦!把他們都打得落花流水,你媽一定會為有你這樣的兒子而感到驕傲的!”

    “別廢話了,趕緊跑吧!”我就拉起滋滋的手跑了起來。

    “想跑!沒那麽容易,兄弟們給我上。”

    “呀!!!辟邪劍法!”風劍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兄弟,好樣的!”我在逃跑的時也經不住鼓勵他一下。

    “臭婆娘你給我迴來!”阿關追過來抓住了滋滋的另一隻手。

    “阿關,你給我放開她。”

    “要我放,沒那麽容易,你看看我兄弟,他們都追上來了!”

    “媽的!我隻好用絕招了。滋滋,抓牢我的手,然後一起念難得糊塗!”

    “難得糊塗。”“你慢了一拍,再來。”

    “難得糊塗。”“你快了一拍,再來。”

    “難得糊塗。”“你又慢了,不行了,我不管你了!”於是我就放開了滋滋的手,大喊:“難得糊塗!”暈,玩了,怎麽還是在原地。“兄弟們,快給我砍了他!”

    “媽呀!隻好報警了。”我邊跑邊從口袋拿出手機撥了110。

    “喂!喂!110嗎!殺人了,放火了,你們快來救我啊!”忽然我迴頭一看,一把斧頭已經往我的頭上劈了下來。

    “啊!!!”……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媽媽衝進來,見我驚坐在床上。

    “羽兒,你怎麽大叫啊,剛才嚇死你媽我了!”我吃力地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原來是一場夢“

    “昨晚是風劍把你送迴來的,迴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一身的酒味和煙味,現在趕緊起來去洗個澡,我去給你做早飯。”

    “噢!我知道了。”我摸了摸淩亂的頭發起了床。我知道這次高考失利爸媽他們心裏也很難過,也曉得我比他們更難受,所以我這次喝酒吸煙他們能理解,然而“年少多愁愁更愁,借酒消愁愁更愁。”

    隻是那個夢……

    “羽宙,洗好了沒有?風劍的電話。”我急忙從浴室裏跑出來,隻穿了一條內褲去接電話:“喂!風劍啊,昨晚謝謝你把我送迴家。”

    “謝啥,我早上打了好幾個手機給你,你怎麽不接啊?”

    “是嗎?我睡的太熟了,也許沒聽見吧。現在頭還痛兮兮的。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噢!我的武俠小說寫好了,想叫你下午陪我去出版社一趟。”

    “ok!那下午你打我手機好了,現在我吃早飯去咯,拜拜!”

    “好的,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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