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王經理他們交代,劉方正在擔任廠長期間挪用和貪汙公款數十萬元,他犯下這樣的罪行不僅沒有一絲悔過之心,反而還處心積慮的製造謠言煽動廠職工,試圖通過這種方式達到霸占工廠侵吞更多公司財物的目的!”


    “如此狼子野心罪大惡極,我宣布從今天起,解除劉方正包括廠長在內的一切職務,並由廠保衛處交由公安機關處置!”


    周銘當場宣布了劉方正的一切罪行和對他的處置結果,這樣的結果得到了球場上幾千廠職工的熱情擁護,他們都歡唿著高喊著支持周銘的決定,並唾棄劉方正這種背地裏搞鬼的小人,表示這種人不管任何處置,哪怕最後被槍斃了也都是罪有應得!


    這個時候,一聲聲警笛很適時的在不遠處響起,是工業園區派出所的警車,總共兩輛警車,由派出所楊所長親自帶隊來的,可算給足了周銘麵子。


    其實周銘一早就報警了的,隻是按照周銘之前的布置沒有露麵罷了。


    昨天在把劉方正和其他廠幹部堵在會議室裏以後,周銘就沒打算放過他了,在周銘看來,既然劉方正連背後造謠逼走自己父母的事情都敢做,那麽肯定還有其他更大的問題。


    事實果然如此,周銘甚至還沒來得及審問,這些廠幹部為了能保住自己把自己的責任摘幹淨,就一個個爭先恐後把他們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了。


    這讓周銘有一種“我還沒出力你卻倒下了”的無奈,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周銘和蘇涵的名字在廠裏這些幹部心中那就是傳奇,自己和蘇涵不在廠裏,他們還能在劉方正的忽悠下壯著膽子跳跳,但當自己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就立即跪地求饒了。


    否則怎麽會自己才踹門進房間,自己才亮出身份,就嚇的這些人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都躲桌子底下去了呢?


    說到底就是這些人太慫,根本沒有正眼看周銘的膽量,隻想保住他們的職位。


    劉方正見大勢已去的想跑,不過周銘可是帶著張林迴來的,他哪裏有機會跑掉,一腳就給踹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這看在其他人眼裏,更覺得投降是明智的選擇。


    “就是這個混蛋在背後搞鬼,誣陷和辱罵老周他們一家,我捅你娘,老周他們這麽好的人你怎麽能這麽說他們?”


    “虧你還是廠長,你的一切都是老周家給的,可你不僅一點不感恩,甚至你還恩將仇報反咬他們一口,反過來還想逼走他們獨霸工廠,你這種人簡直一點良心都沒有,是最可恨的白眼狼!”


    “狗雜種,我們差一點就被你騙了,我們要向老周他們一家道歉,但是你更要向他們道歉!你這樣的人怎麽還有臉活下去,早點死了算了,你就該被槍斃!呸!你不得好死以後永遠都是畜牲!”


    劉方正被廠保衛處的保安押著過去交給派出所民警,押著經過球場一副遊街的樣子,所有廠職工都擠過來,他們不吝言語狠狠罵他,還有不知誰啐了一口,朝劉方正吐了口水。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劉方正突然怒吼道,嚇了所有人一跳,他本來已經認命了,但現在突然被人吐了口氣,這讓他怎麽能忍下這口氣,當時就爆發了。


    隨著劉方正這一聲吼,所有廠職工立即都後退了一步,說到底他以前是廠長,在這些廠職工心裏還是有點威信的。


    隻是緊接著就聽啪一聲,不知道誰把自己鞋子給脫下來砸到了劉方正臉上。


    球場上頓時一陣哄堂大笑,所有廠職工們這才想起這位劉方正已經不是廠長,隻是一個被扭送派出所的嫌疑犯了。


    於是這些廠職工就一個個都膽子大了起來,更變本加厲的朝劉方正吐口水砸鞋子襪子了。


    “呸!你這個白眼狼狗雜種,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嚇唬誰?你以為自己還是廠長嗎?你現在就是一頭豬!”


    周銘和父母仍然站在高台上,看著劉方正像遊街一樣被押過球場交給楊所長,這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這個劉方正看著挺正派的一個年輕人,居然背地裏在搞這些事情,不過現在廠裏這邊的事情總該結束了吧。”父親周國平說。


    周銘點頭迴答:“是的,現在所有問題都被放在劉方正身上了,他被移送派出所,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製裁,再加上這一出遊街,恐怕以後誰要想在廠裏再搞什麽事情,都要多想想了。”


    周銘今天就是故意這麽做的,故意利用劉方正來一出殺雞儆猴的,畢竟不管自己還是蘇涵,都不可能一直守在父母身邊,難保不會再出第二個劉方正。


    這一次劉方正隻是借用報紙上的新聞,就搞的廠裏風言風語,在背後中傷自己父母,逼得父母連家裏都待不下去了,要是以後有人有樣學樣就麻煩了,所以周銘隻能稍稍設計一下,讓劉方正要多慘有多慘,以後誰還想這麽做,就會想想劉方正的待遇,然後自己多掂量掂量了,算是一個威懾。


    劉方正自己肯定不服,但誰讓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敢這樣對自己父母呢?


    母親王鳳琴這時也說:“現在是還好了,不過剛才可把我嚇壞了,我還真以為周銘你要把這麽大一個工廠還給這幾千人呢!那可是多大一筆錢啊,當初周銘你那麽拚命才從港城帶迴來的,憑什麽就這麽給他們。”


    周銘則說:“媽你就放心吧,別人不了解,您還不了解這些人嗎?我是真給他們,他們肯定不敢真要啊!”


    王鳳琴點點頭:“這些人也就是嘴上說說假把式,一個個平時都牛五牛六,覺得廠裏沒一個領導有本事,好像給他們當廠長,隨隨便便就能把廠裏產值翻一倍一樣,可真要把工廠給他們,他們一個個卻都不敢了。”


    “那可不是就是這樣嗎?”周銘說。


    不是周銘看不起這幾千廠職工,也的確是自己把廠子扔給他們,他們也沒膽子接。


    前世今生周銘在這廠裏待著也有四五十年了,對廠裏這些人的秉性都再清楚不過,甚至由於重生以後一直麵對各種大人物開闊了眼界,還要比父母對這些廠職工的了解更深刻一些。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廠職工大都三四十歲了,年紀基本都比周銘要大,都仍然隻是一個普通工人,問起來一個個都說不是自己沒本事,都是領導不給自己機會,領導都走後門把崗位都占著了,所以自己才出不了頭。


    不僅這樣,他們平時還總覺得這個領導不行那個領導傻b,要是給自己當領導,肯定比他們都強雲雲。


    然而哪天領導要真的安排下來重要任務,一個個又都跑的飛快。


    就像今天這樣,周銘明明都已經明確表示把廠給他們了,隻要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就可以把這麽大一個工廠給拿下了。


    但這幾百上千人,卻沒人敢這麽走,他們就隻糾結著廠裏沒電糾結著沒有原材料沒有銷售,甚至糾結著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領工資?


    這就太可笑了!既然廠子都是自己的了,那自己就像辦法去解決這些問題,就去尋找銷路去自負盈虧好了,反正這麽大一個工廠在這裏,那麽大的資產都是白給自己的,還怕什麽玩意呢?可他們就是不敢。


    或許他們連借口都已經找好了,工廠裏沒電沒辦法開工,還拿走了原材料就是故意為難他們嘛!但事實真是這樣嗎?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葉公好龍,有囉哩吧嗦的嘴,卻沒敢承擔責任敢麵對未知風險的肩膀,他們這輩子就能給別人幹活打工,然後從別人手裏拿那點死工資。


    甚至連劉方正的遊街,也是周銘故意拿來給這些廠職工發泄的。


    畢竟在之前背後嚼舌根的事情裏,幾乎所有的廠職工都有參與,但正如劉方正所打的算盤一樣,周銘不可能真的把所有人都開除了,那樣不僅遂了劉方正的願,也更讓父母在廠裏待不下去了。


    當然以父母對自己的愛,還有自己的財力,自己可以隨便讓父母在全國各地挑住處,但這並不是父母想要的,他們和其他廠職工一樣,基本一輩子都沒離開過這個廠區,所有認識的親戚朋友都在廠裏,陡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住的習慣,會不會抑鬱呢?


    這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所以與其這麽蠻橫的一刀切,還不如換一個方法,讓這些廠職工把心裏的愧疚和怨憤都發泄出去,而劉方正就是這麽一個好對象。


    現在劉方正在這裏遊街,所有廠職工都在圍觀在謾罵在唾棄,這樣首先能給他們一個震懾,表示老周家很厲害,算是以儆效尤;而另一個也是給他們心裏慰藉,表示這一切的陰謀都是劉方正引起的,他們都是無辜是被劉方正蠱惑煽動的,其實他們心裏也並不相信自己父母是那樣的人,他們隻是受到了欺騙。


    這樣就能減輕他們心裏對父母的愧疚,以至於以後再見麵的時候還能和以前一樣打招唿,不至於尷尬生出其他事情來,讓父母繼續過以前熟悉的日子。


    可以說這已經是周銘所能想到廠裏這邊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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