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森緩緩的說道:“一把斧頭而已,膽子大一點,藏在袖口之中也是能帶進去的。”


    杜榮瑞連忙的說道:“這就意味著賭博,兇手賭自己的運氣好,沒人發現。不過在這樣精心策劃的案件之中,兇手若果在這件事情冒險,那麽之前做的那些也都前功盡棄,倒不如直接動手。”


    方森笑了笑,“我就是隨便說說。”


    此時,陳默言緩緩的開口說道:“因為我們去的時候比較早,當時我們去的時候,婚慶公司還沒有到,他們是在我們後麵進入到酒店之中。當時我們打扮成服務員,安見雪負責接待,每一個進入酒店的人,我們都有一個初步的印象。除了放包裏麵,其他的攜帶方式我感覺不大。”


    景俊傑附和著說道:“我在調查監控的時候,也”


    杜榮瑞此時緩緩的說道:“兇手也有可能將兇器提前藏在酒店之中。”


    眾人默默的點了點頭。


    杜榮瑞隨後說道:“昨天晚上你們發在群裏麵的信息我都看了,我就梳理一下案件,有什麽遺漏你們補充就可以了。”


    “在05年到12年,7年的時間內,共計發生了四期相同的案件,那四起案件的相同點是他們四個人都曾經非禮同村的劉寡婦,並且被李源發發現,而且單身的李源發對劉寡婦有些追求的想法,然而在四個人的婚禮,李源發並沒有參加,但是並排除作案的可能,隻是還沒能發現線索。


    但是,在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起命案,經過調查,李源發與死者霍春達並沒有關係,所以現在就出現了兩種可能。


    第一,這五起命案係同一兇手所為。


    即便是同一個兇手,但是死者斷掉的手指也是有所差別的,造成這種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當時所處的環境有所差別。比如說孟宇其他人就與其他人不同,因為孟宇遇害的地點並不是在本村內,而是在醫院離開的。


    另外三人則是在村子內遇害。


    而且,他們五個人外加梁明傑他們幾個人曾經盜竊他人墳墓,這是他們共同點。


    第二種可能就是模擬殺人,有人當年的四起案件進行作案。


    殺害霍春達的兇手則是另外一個人,那麽我就先不考慮另外四起案件,單說這個案件。


    在死者的胃中發現了鎮定藥物,也就是在招待客人的時候,霍春達喝了下了藥的啤酒,在將近七點半的時候,昏睡過去。


    因為陳默言一直在門口守著,所以兇手從正門不可能從正門進入房間之中。


    所以,兇手進入606房間的方式隻能是通過窗外進入房間。


    而且,那個時候正好有負責擦玻璃的吊車在外麵,兇手很有可能利用吊車進入,所以清潔工就有很大的嫌疑,目前清潔工已經被控製起來,不過,到現在他還沒有提供任何的線索。


    但是,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兇器出現在大廳內的花瓶之中,然而清潔工做不到,而且監控畫麵顯示,清潔工並沒有進入到酒店之內。所以兇手隻能在酒店之中,在霍春達進入房間之後,隻有三個人從房間裏麵走出來。


    這三個人很有可能將兇器從房間之中帶出去。


    所以,存在多人合作作案的情況下。


    在所有來賓的之中,每個人聯係並不是很大,這些人與之前的案件無法進行聯係,所以我感覺模擬殺人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


    在杜榮瑞的分析之中,基本上把調查出來的線索都包含了。


    可能並不是十分的準確,但是在沒有更多的線索之情況下,也隻能分析到這麽多。


    陳默言此時緩緩的開口說道:“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是模擬殺人,如果這背後牽扯到手機指紋的那個組織的話,當初因為技術無法實現,砍掉手指可能是最便捷的方式。但是現在,可以直接用倒模的方式複製。


    而且砍掉手指這種情況,翻到會增加暴露的風險,殺害霍春達的兇手可能並不知道砍掉手指的含義,隻是模仿了表麵。如果兇手沒有砍掉手指,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同一兇手。”


    杜榮瑞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付明正:“那幾起指紋案的調查的怎麽樣了?”


    付明正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盜竊案本來就很難調查,況且過去這麽多年了……而且之前孟宇他們也沒有進行指紋采集……調查起來太難了。”


    杜榮瑞笑了笑,隨後說道:“誰讓你調查盜竊案了,你可以最近發生的幾起案件入手。”


    付明正點了點頭,“我再調查調查。”


    杜榮瑞又看向了其他人,問道:“今天你們根據目前現有的線索繼續追查。”


    方森思考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我先分析一下口供,將絕對不可能的作案的那些人排除,剩下的人在調查。”


    付明正說道:“我先去調查指紋案。”


    景俊傑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該調查什麽,廢棄沼氣池似乎沒什麽線索……”


    杜榮瑞對著黃小飛和安見雪連忙的說道:“你們兩個幫一下小景,根據當時的監控,可以構建一個簡單的三維模型,因為我們看到的畫麵都是單獨。所以我想要同事看到所有人的畫麵,從平麵的上,確實很難分析出他們之間的聯係。”


    “好。”黃小飛和安見雪應道。


    這次的人數太多了,如果隻有幾個人的話,就像在第二條時間線上,未來的自己在遊輪上被謀殺時的畫麵,監控畫麵也是分開。


    陳默言可以先分別了解每一層的畫麵,最後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形成上帝視角。


    但是在這一次,人數太多,計算連太大,而且還需要將一些人員排除,大大的加大的難度,陳默言感覺自己恐怕有些計算不過來。


    杜榮瑞看向了陳默言,問道:“你呢?”


    “我和朱一誌我倆去孟家屯溜達溜達,調查出來什麽算什麽?”


    杜榮瑞點了點頭,“去吧。”


    ……


    在散會後,陳默言和朱一誌連個人便開車離開。


    陳默言還是想要從殺人動機入手,現在有太多的幹擾項了,陳默言也需要排除一些。


    當初孟宇他們的妻子現如今已經再婚,而且再婚之後的丈夫,並沒有收到傷害,說明兇手並不是針對的不是他們的妻子,比如說,有人喜歡孟宇的妻子,誰取了她,誰就得死,但是再婚之後,他們各自的丈夫並沒有發生意外,所以這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兇手針對的就是死者本人,說明兇手對死者是有恨意的。”


    在坐車的時候,陳默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短信,銀行這幾天給自己發了幾條短信提醒,都是打款的短信提醒。


    目前有二十多萬的存款了。


    這……


    看到餘額之後,陳默言不禁好奇起來,那個人工智能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賺錢的,別做什麽什麽違法的事情……


    在路過銀行的時候,陳默言下車取了一些錢,準備繼續氪金破案!


    來到了孟家屯村,陳默言詢問了一下李源發家的位置。


    隨後便和朱一誌前往李源發家。


    李源發家,大門倒是沒有關,可以看到院子之中,一個老者正在用鍘刀將草料弄碎,準備喂牛。


    陳默言敲了敲大門對著老者喊道:“請問是李源發家嗎?”


    老者抬頭看了陳默言一眼,隨後便繼續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陳默言則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在李源發忙完了手上的工作之後,又走到了水井旁打了一桶水,自顧自的忙自己的事情。


    “我們是警察,來詢問一下關於孟宇徐龍他們四人被謀殺的事情。”


    “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走吧。”李源發冷冷的說道。


    這時,朱一誌停好車之後,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隨即便走了進去。


    李源發抄起了旁邊的叉子,麵無表情說道:“不是讓你們走嗎?”


    朱一誌笑了笑,隨後說道:“李大爺,你這牛養的真好,這大體格子……大爺你養牛有啥秘籍沒?”


    大爺依舊是麵無表情,不過態度卻緩和了許多,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頭牛,隨後說道:“哪有秘籍,瞎喂,給他們喂飽就行。”


    朱一誌走到了飼料槽旁邊,從其中抓起了一把李源發剛剛弄好的飼料,撚了撚,隨後又扔到了槽子中,誇讚道:“大爺,你這可不是瞎喂,因為牛經常出現胃部的疾病,在國外的一些養牛場,都會在牛的肚子上開一個洞,隨時觀察他們消化的情況。


    大爺,你弄的這些飼料的程度,正好可以幫助他們完全消化,又可以滿足他們反芻的需求,這個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


    陳默言在旁邊偷偷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朱一誌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這個馬屁拍的妙啊!


    李源發笑了笑,“你說的那些我不懂,我都是瞎弄的。”


    此時,李大爺走到了水井旁,準備再打一桶水,朱一誌隨即衝了過去,說道:“大爺,我幫你!”


    說罷,連忙的從李源發的手中搶過了水桶,拎到了牛棚的旁邊。


    隨後迴到水井旁,對著李大爺說道:“我能喝口水嗎?”


    李源發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去給你拿個碗。”


    不多時,李源發拿了一個碗,幫朱一誌接了一碗水遞給了他。


    朱一誌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說道:“這水真甜啊!”


    一邊說著,朱一誌一邊把碗遞還給了李源發李大爺。


    朱一誌看了看旁邊的草堆,隨後說道:“大爺,我幫你把這些草料也給鍘了吧,你們倆就幫我遞草料就行。”


    “沒事,我自己慢慢來就行。”


    “大爺,你就別客氣了,我這一把子離奇,你就幫我遞草料就行了。”


    陳默言站在旁邊頓時一驚,之前沒發覺,前幾天寫小說的時候因為涉及到一些關於心理學的知識點,陳默言就找了一下當初在古堡酒店幫鄭國維忙的那個人,簡單的了解了一下。


    在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心理學之後,陳默言突然發現朱一誌這招反客為主玩的高啊!


    人們在日常的生活之中,都會有一定的社會屈從性,也就是服從大眾心理。


    比如說,橫穿馬路這件事情,有人橫穿馬路,後麵的人就會跟著橫穿;再沒有被告知必須要排隊的情況下,有人排隊了,後麵的人自然就會跟著排隊。


    個人的素質是一方麵,社會屈從性反而是占據了大部分。


    就算沒人排隊,素質再好的人,也不會排隊的。


    所以說,社會屈從性高的人,比較容易被控製。


    朱一誌表麵上看是在幫李大爺的忙,但是他卻語言之中,卻不斷的暗示李大爺,你在幫我。


    從最開始要水喝。李大爺幫朱一誌迴房間拿了一個碗,一般情況下,幫了第一個小忙,再找他尋求幫助的時候,成功率是很大的。


    如果,想要找一個人幫忙辦點事情,可以先找他們幫一點小忙,再找他幫忙的時候就不會被拒絕。


    朱一誌隨後提出了幫助李大爺鍘草,但是他卻說成了你幫我遞草。


    我確實是在幫你,但是同時,你也在幫我!


    這就是培養社會屈從性的過程。


    在完成這個事情的時候,朱一誌在提出一些要求的事情,李大爺拒絕的可能性就會很小了。


    陳默言緩緩的走到了草堆的旁邊。


    朱一誌看上去沒個正型,其實他還是有東西,不止是能說而已。


    他能夠找到最合適的聊天話題,這是陳默言永遠也比不了的,掛不得他能在以後當上刑警大隊大隊長,會做事,會做人。


    陳默言抱起了一捆草,遞給了朱一誌。


    李源發也抱著一捆草跟著做了起來。


    幹了一段時間之後,朱一誌連忙的說道:“李大爺,我們休息一會吧!”


    此時,朱一誌看上似乎在請求休息,實則是發號施令的狀態了。


    如果說,在最開始的狀態,兩人在聊天之中所處的地位是李源發比較高,而現在則是朱一誌在上。


    他會以請求的狀態來“發號施令”。


    當李源發完全陷入這種狀態的時候,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他們想要的事情,就十分的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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