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已經走了。二師兄!”樹後那條影子閃了出來,開口打斷肖遠的沉思。

    司馬雲龍心下恍然:“原來是李元啊!”

    肖遠頓時大驚失色,這一驚非同小可,問道:“咦,師弟,怎麽會是你呀?”

    “為什麽不會是我?”李元嘿嘿冷笑。

    肖遠尷尬的道:“我……我是說你來了,誰帶人查殺人兇手呢?”

    李元道:“二師兄,別裝好人了,我已經查到了,兇手明明是你放走的,可以說你是兇手的同黨。二師兄,這你如何解釋呀?”

    肖遠當下苦苦哀求:“師弟、好師弟,師兄我以往可沒一丁點兒對你不住的地處,你……你可不能將今夜看到的講給師妹聽呀!”

    “二師兄,你放心,我一準兒不會告訴任何人,可是你夢中說出了,師妹在枕邊偷聽去了,這你可不能怪罪在我的身上。嘻嘻!”李元得意的笑道。

    肖遠萬分感激之下頻頻拱手:“多謝師弟!”

    “別忙謝!”李元一擺手,趁機跟師兄談條件:“二師兄,所謂是無利不起早哇,你這空口的謝謝可不成。親兄弟明算賬,索性把話說到明處,想我將今夜看到的永遠爛在肚子裏,你必須答應我,你接掌幫主之日,這副幫主的椅子必須得由我來坐。”

    肖遠萬分豪邁的道:“小菜兒一碟兒,隻要我能坐上幫主的位子,副幫主一席毫無懸念自是我的生死兄弟你的。”

    李元滿意的道:“好,為了這把副幫主的椅子,我也得與師兄你穿一條褲子。”

    “走,我們迴去!”肖遠說著與李元各自滿意的向迴飄去。

    司馬雲龍不知那女子何故殺三江幫的人,而肖遠明知兇手是誰竟隱瞞姑息,這裏一定另有不為人知的隱情。司馬雲龍不關心這些,也不去管肖遠與李元之間的交易。他想該迴去了,於是順著樹叢向迴轉身。

    剛欲邁步時,眼前一花,一條人影自眼前閃過,一愣時,竟在距自己十餘丈外煞住腳步。這使司馬雲龍未感動,而是仔細打量黑影,見他的身材自己白天仿佛見過,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你終於來了!”在那條黑影駐足前的古樹後閃出一位蒙麵黑衣人,從這個陰冷渾厚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來,內功遠在賈青天之上。司馬雲龍一愣,心說在自己所見過的人中,以此人內功修為最高。

    後來那個人頗為恭敬的道:“您傳書,我不敢不來。”

    一聽這個聲音,司馬雲龍暗暗驚詫不已:“啊,是此地地主路子安!蒙麵人又是誰,他與路子安在這裏密密見麵又是為了什麽?”“但願你以後也能隨叫隨到!”蒙麵人陰惻惻的道。

    “那是自然啦!”路子安極為鄭重的問道:“不知您命我來有何指令?”

    蒙麵人道:“客氣,指令倒沒有,隻是想送你一件小禮物。”

    “無功不敢受祿。”路子安可不是個好騙的主兒,他深知,接受人家禮物也就等於又有把柄捏在其手裏。

    蒙麵人笑道:“你以為你不接受我的禮物,你就沒有把柄在我手裏?我們不說別的,就來討論一下你師妹聶雲姝吧!”

    路子安心中一顫,連忙道:“您別說了,無論您賜給我什麽,我均接受就是了。”

    “如此才不失為一門之主的風度嘛!”蒙麵人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給你的一不是毒藥,二不是賜你自盡的短劍,而是助你登上武林盟主位子的踏板,你見到之後一定會興奮不已,萬分感激我的。”

    路子安是個聰明人,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關鍵是自己實在想不出此人有何種理由來無償幫助自己。淡淡的反問:“我接受了您賜給我的禮物,不知我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嘿嘿,跟我談條件哪?”蒙麵人不冷不熱的道。

    路子安道:“不是,您賜給我東西,我接受了您的饋贈,大家均有目的,都希望自對方處取得自己所需的東西。這與商人做生意的道理如出一轍,既然我們談起了生意,不妨在看貨之前開一個令雙方均能接受得了的條件。如此的話,才不失公平合理這四個字的真諦。您看呢?”

    “好,精打細算,不愧是青城派的好當家人哪!”蒙麵人讚道。

    路子安尷尬一笑,道:“如此,請您開條件吧!”

    蒙麵人道:“我以此物助你登上盟主寶座,而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我不睡覺,馬上去辦!”路子安想不論是什麽,隻要能助自己登上盟主之位,自己誌在必得。

    蒙麵人一擺手,神秘兮兮的道:“不必急於一時三刻,這事的內容,等你當上了盟主之後,我自會通知你。哎,說真的,希望到時你不拒我於千裏之外就是萬幸了。”

    “請您放心,路某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路子安無奈的歎了口氣。

    蒙麵人道:“好,那咱們就來看看我給你的貨。”到樹後一摸,拎出個特大號的口袋,顯得特鼓特沉,往路子安麵前一推:“看看吧!”

    路子安好奇之心頗勝,上前打開包裹。司馬雲龍遠遠注目,口袋一開,裏麵竟然露出個大活人,由於這人背對自己,所以看不清其真實麵目。路子安乍見之下登時大叫一聲:“啊,怎麽是他?”

    “怎麽,你不高興是他麽?”蒙麵人反問道。

    路子安驚喜交加:“不是的,我隻是沒有想到會是他。”

    “你沒有想到的事還多著呢!不怕告訴你,此人是自你的後山偷偷來的,目的是為了刺殺你,可為你以謀製住了。不幸得很,他武功不凡,半個時辰以前又自你手上逃脫了。可喜的是他下山之時遇上了老夫,沒別的,老夫自認為與你關係不錯,便將他製住,特地送還給你。他的人頭,你失而複得,就不用令你改變自己謀劃了半生的計劃了罷?嗬嗬……”蒙麵人發出一串串梟笑,令人毛骨悚然。

    “原來我的每一步計劃,無不在您的掌握之中。”路子安興奮之餘又深感恐慌,感到一直想掌控別人命運,豈知自己的命運竟掌握在他人手裏。如此一想,心中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

    蒙麵人嘿嘿一聲得意的笑:“過譽了!對了,這件禮物你可得好好收著,別叫他再溜了,倘若跑了,可不見得再遇上老夫這麽幸運了。 ”

    路子安殊為不自在的道:“多謝您了!”

    “你方才講過的,我們做的是生意,大家各取所須,故此你無須相謝。好了,你背上他迴去休息吧!”蒙麵人道。

    路子安並未再言語,背起口袋,向自己的住室飛迴。

    司馬雲龍糊裏糊塗,感覺在聽外國人交談。路子安的狡猾倒不出意料之外,令他驚訝的是有人在謀略的方麵竟遠勝路子安,並且能夠將路子安這狡猾的狐狸牢牢抓在手裏。想到這裏,不得不令他感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時,蒙麵人陡然一轉身,如一道黑色閃電消遁了。司馬雲龍想追上去看個究竟,可當來到古樹前,發現人已蹤跡皆無。不得不承認這個黑衣蒙麵人的武功已經不出自己之右,不得不在心裏好好想在這個世上還有誰的武功會與自己在伯仲之間。

    司馬雲龍在冷風中呆立許久,這才向前山飛去。忽然間,前方赫然出現一夥人,一條人影迎這對人而來,司馬雲龍早已隱於牆下,靜靜諦聽著。

    見來的那漢子衝在巡夜的人中為首者一拱手,小聲道:“大師兄,你在這裏呀,師父有事找你,讓我來叫你快迴去。”

    為首者微微一驚,問來人:“師父叫我有啥事?”

    來人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師父的話口,挺急的。大師兄,你快些迴去吧!”

    為首之人對來人及身後眾人講:“你們繼續巡夜!”說畢,將燈籠遞於來人,而後一轉身,噌的一聲輕響,飛身衝去。

    司馬雲龍在牆下見那人飛去所使的輕功出自青城派,又一聽他的聲音,心道:“路子安的大弟子薑天華,路子安急命弟子迴去又是為了何事呢?有了,反正現下休息還早,我不妨跟薑天華去看看路子安拿迴的是什麽寶貝禮物。”想至斯,淩空而起,如一根箭直射向薑天華。

    薑天華在前順古道飛奔,拐彎抹角,三躍兩躍,已來到一座大院前,想來這裏就是青城掌門的住處了。薑天華推門而入,四顧相望,見無一人,甫大踏步走至師父房前,見門未上閂,便推門走進。司馬雲龍見屋裏亮著燈,知路子安已經迴來了,不好自正麵而入,便自左側牆上躍進去。幾步疾馳,已經貼身立在路子安窗前。窗外有不速之客到訪,室內主人竟並未察覺。

    薑天華走進來後,見屋裏赫然放著個大口袋,忙衝其師躬身行禮:“師父,您老傳弟子來有何吩咐?”

    路子安正在室內繞著口袋來迴踱步,見門人來方煞住腳步,一臉愁容,一反白日的談笑風生、鎮定自如,忙問:“天華,你可偵探明白了,到底鄭萬元所帶來的劍是真的還是假?”

    薑天華向窗外、門外望一眼,似生怕有人在窗外偷聽師徒的談話,隔了一會兒,低聲道:“迴稟師父,弟子奉命與萬元山莊的高手飲酒,他們酒後吐真言,故一切的一切弟子已經探明。鄭萬元所帶來的九龍至尊劍的確是真的,可是據他們稱鄭萬元那大草包並未能將劍拔出鞘。”頓了一下,複又問道:“師父,他的東西既然是真的,那我們何時將東西弄過來呢?”

    路子安籲了口氣,一切盡在他掌握中,拈須沉思,旋即道:“不急,一切待明日見機而動。”不解的道:“洛陽有寶刃乃是我們放出去的風兒,何以洛陽真的飛出一柄九龍至尊劍來?這事頗為蹊蹺,然而實在想不出有何疑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以公孫劍、李誌成的為人,鄭萬元誅了二人的手下,令二門大失顏麵,二人固然理虧,想來亦不會甘心,此事今日酒席宴上忍著未提,李誌成又因手下無端被屠而鬱悶,公孫夫人談笑風生,公孫劍何以金剛怒目,始終不悅?看來他們定是明兒方提,或許以此為借口奪至尊劍。哼哼,好,我就給他來個坐山觀虎鬥,趴橋望水流。對了,天華,你四外巡走時,可偵知其餘人的動靜了麽,到底有何人打算今夜動手呢?”

    司馬雲龍心中一亮,方知白天在大廳內的慷慨陳辭,什麽助拳雲雲,全是為觀人動靜而埋下的伏筆。如不是聽他此言,還真不知他為觀人動靜竟也出師有名。唉,他的狡猾、心機怕是肖芙蓉亦甘拜下風啊!此念一閃即釋,靜聽室內師徒的談話。

    薑天華迴道:“師父,出奇了,今晚靜得甚,無人在鄭萬元窗前左右活動,均在自己房中休息,想來定知這是咱們的地頭而未敢輕舉妄動。對了,弟子倒是在無意中看見三江幫李幫主向公孫堂主夫婦的住處走去,至於他們在一起密謀些什麽,弟子未敢接近,所以一概不知。”

    路子安眼睛一亮:“哈哈,李誌成這家夥真夠狡詐的,欲與金刀堂共同進退,想來他們定在一處密議如何收拾鄭萬元,思來今夜可以安然入睡了。”猛然又想起一件事,正言說道:“天華,山下的人有無信兒傳來,發沒發現飛虎盟的行跡?”

    司馬雲龍心中一顫:“原來路子安不單單隻差人監視各門各派的動靜,竟然也未忘飛虎盟的一舉一動。由此一點,似乎一切盡在他一人的掌握之中,當然了假若沒有那個神秘的黑衣蒙麵人,話如果這麽說再準確不過了,就怕他忙來忙去,忙到最後是為別人作嫁衣……”

    “至今山下無有關於飛虎盟的任何消息,似乎這幫賊子一夜間在江湖上盡數消遁了。”薑天華迴答著問題。

    路子安雙眉微蹙,繞著口袋來迴轉圈子,似乎遇上了什麽費解之事,但更似關在籠中的獅子,一直想破籠而出,一麵自語:“這真是太蹊蹺了!鄭萬元手中的東西不管怎麽講那也是自他們手裏奪下來的,原想飛虎盟的黑道手下在萬元山莊周圍出現,必然會匯合飛虎盟所差的大批死士伺機奪劍誅殺鄭萬元,不料想他們迄今未動,令鄭萬元平安無事到了這兒,是汪嘯天忘了這一點,還是這些魔王一同轉了性?飛虎盟一向最恐懼的是我們聯手相抗,我想他們必然會前來四川滋事,可何以至今半條人影也未覓到?哎喲,是了,定是他們欲出其不意,明日全部出洞,奇襲我青城山,一邊奪下九龍至尊劍,順手將各大門派中不服的人一並除去,這麽一來他們即一統江湖了。如真的,好陰險,好歹毒哇!”

    司馬雲龍聽至此,也覺得不無這種可能性,這致使背後涼風直刮。

    薑天華大驚失色,忙問:“師父,我們當則甚?”

    路子安道:“天華,你連夜派人到通往山上的各處小道伏好,一旦發現飛虎盟差人來攻,馬上發響箭,以至於咱們不至於手足無措。”順手一指麵前的大口袋:“都是你二師弟不細心,致使我們千辛萬苦活捉的賊人竟自解穴道、震開綁繩,乘我們大家均忙時溜了,幸虧為師又將他擒了迴來。現在你將此人給我關到密室,多派人手守著,千萬甭叫他再逃了。你要知道這可是我們青城派能否如願的關鍵一粒棋子啊!另外,你代為師重重責罰一下你的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師弟,叫他以後辦事給我小心仔細些。假若你沒事的話,把這人弄走吧!”

    薑天華點頭稱是,突而憶起一事:“師父,鐵劍男二師弟他們去江南送英雄帖,在杭州酒樓內為一個白衣小白臉兒給欺負了,迴來一講,人人氣憤不已,無人不想找到仇人剁了他出這口惡氣。今日仇人終於送上了門兒,他即是那個來自杭州飛鵬莊的小白臉兒。二師弟他們幾個幾次想宰了那小子而雪去杭州之恥,弟子深知此事未爭得您老人家點頭,所以幾次將他們阻止住,未叫他們擅自行動。師父,這兒是我們的地方,我們用不用教訓教訓那個叫司馬雲龍的小白臉兒?”

    司馬雲龍心說:“原以為酒樓內調戲良家婦女這等醜事他們會隱瞞不敢視人,真是不曾想到這等醜事他們竟也有臉人前一講,這才真叫沒臉沒皮呢!聽薑天華的話口,他們早就想對我下手了,隻是一直未得到他們師父的點頭而遲遲未敢行動,我倒要聽一聽路子安怎麽講。”

    路子安更加不豫,吼道:“劍男這個混賬東西,就知道胡鬧,真是太氣人了!”隨後又平和些的道:“天華,在眾弟子中,你是最為聰明的,也深深懂得為師的心意,青城門戶日後還得靠你,你可不能像你那群不成器的師弟們一樣,你要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那個小白臉兒怎麽偽善、怎麽狡詐、怎麽持強淩弱,他終是我們的同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怎能以多欺少?那幫子居心不良的人正在四處搜尋我們的短處,如此一來豈不正是將把柄往他們手裏塞麽?你仔細想想看,假使在青城山與他撕破臉,固然可以輕飄飄一刀宰了他出這口惡氣,如此的話豈不顯得我們心胸太過狹隘了?天華,你告訴他們,就說這是為師我的命令,沒有為師的法旨,誰也不許動那小子一根手指頭,誰也不許給我惹是生非,我知道有誰敢違反我的命令,我一定輕饒不了他。行了,沒什麽事了,你退下去吧!”向薑天華一揮手,示意他出去。

    “師父,天色不早了,您老也早點休息吧!”薑天華背著包裹推門出來了。

    司馬雲龍聞聽之下暗中暗自慶幸,畢竟今夜可以暫且睡個安穩覺了,可當他一想到幾大門派勾心鬥角,均企圖一統江湖時,心中那份慶幸立時化為不祥的預感,隱約聞到了血腥味,這反使他那不安、憂慮之心日漸濃重。勁敵飛虎盟已經一統綠林、氣如長虹,而己方各大門派則明爭暗鬥、不思為大業獻身,均為己之私利,唯獨不見頭頂之刀,發展下去不被誅盡殺絕才怪呢!

    當看見薑天華背著口袋從室內緩慢走出,一提丹田之氣,悄然無聲的隱在黑暗中。再見這個黑口袋,司馬雲龍的好奇之心又一次被勾起,到底是什麽人有如此膽量,敢挑此時此刻上青城山來尋路子安的晦氣。

    司馬雲龍跟隨薑天華出了路子安的寢宮,七轉八拐之下竟然在一棵千年古鬆前駐足,薑天華在古鬆上輕輕敲擊了三下,奇跡發生了,古鬆上竟然神奇的開了一道門,薑天華進去後樹門便自動關閉了。看到這裏,司馬雲龍心下居然對路子安有了幾分佩服,青城山雖非朝廷衙門,可這地牢的設計絕對堪稱別具匠心,就算是你想救人連牢門都找不到。

    這時,古樹大門再次開啟,薑天華兩手空空的自地牢中走了出來,顯然犯人已經給關押到地牢裏了。看到薑天華漸漸遠去的背影,司馬雲龍的好奇心再也按不住了,上前來學著薑天華的手法,輕輕地在古鬆方才被打的位置上再次敲擊了三下。輕輕一聲脆響,牢門開了,懷揣好奇之心,司馬雲龍進入地牢,在背後的門自然關上後,溜著向下的台階走去,由於兩邊的牆壁上均插有火把,所以地牢裏並無黑暗之感。

    “什麽人……”一聲喝,地牢裏的獄卒發現闖入者,司馬雲龍當下飛出一指,點中了那人及其同夥的昏睡穴,使地牢再次恢複平靜。雖然說沒有找到薑天華放進來的大口袋,可是竟然意外發現這裏麵還關押著自己剛剛認識不久的一位故人,見那個靠在牆邊、奄奄一息的犯人正是金玉。司馬雲龍驚詫之餘問道:“咦,這不是金生先嗎?幾天不見,您怎麽被關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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