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逼誰?這個時候原因還是究竟,張硯硯不再想追究了,她隻是從來沒有那麽一種強烈的欲啊望——那麽不想再見到麵前這個人。

    哪怕一秒都不想。

    冷冷的看了羅旋一眼,張硯硯果斷的下了逐客令。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羅旋輕輕笑,聽見張硯硯的話也沒有動靜,反而慢悠悠的在張硯硯麵前坐了起來。

    很好,你不走,我走好了!

    張硯硯心裏這麽想著,折騰著就要下床。

    這個時候,羅旋卻是壓了過來,擒住她的手,帶著張硯硯的身體往床上拖去。

    “硯硯……你不要動……放心,我不會在傷害你了……”

    而張硯硯氣得滿臉通紅,想辦法來掏手機,但是這個動作也被羅旋發現了。

    他逼了過來,冷笑一聲才是說道:“怎麽了,想打電話,打電話給沉烈?別忘了,他現在都自身難保……”

    張硯硯吃不透羅旋到底想做什麽,但是那模樣,目赤盡裂,雖然在笑……但是真是怎麽看怎麽都恐怖。

    手機被羅旋輕易的奪走,關了機,放在了一邊。

    張硯硯畏縮的往後退了一小段,好半晌,才是說道:“羅旋,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時候,張硯硯發現自己的記憶中已經沒有了羅旋當初的那個樣子,幹淨的迎著陽光大聲笑的少年,好像隻是她的一個夢而已。

    她忽然冷靜下來,捂著頭,無奈一笑。

    是啊,事到如今,發展到現在,她有能怪誰呢?

    隻能說是,有什麽因,就有什麽果。

    如果不是沉魚的逼迫,還有沉烈的設計,羅旋會是記憶中的那個幹淨,也不會到現在這個模樣。

    隻是,值得麽?

    用一生來設計,真的值得麽?

    見到張硯硯冷靜下來,羅旋也迴去做了下來。

    “等你身體好了,就迴荊城吧。阿姨會好好照顧你的……”

    張硯硯沒有說話,她隻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良久,她才是笑道:“羅旋……你這是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原本他可以是一個最出色的醫生,原本他可以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

    但是現在……

    張硯硯沒有說下去,隻是看了一

    眼黑暗中的男人,笑了笑,“你不是說過麽,因為你母親的早逝,你想做一個醫生,讓世界上的人不在忍受病痛帶來的分離痛苦……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張硯硯以為自己沒有眼淚的,但是最後還是掉了下來。

    “你讓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沒有了……你……你曾經是一個醫生啊……”

    羅旋麵色動了動,最後對上張硯硯淚眼模糊的臉,他忽的轉過頭去,苦笑了一聲,才是說道:“事到如今,說什麽都已經完了。硯硯,沉烈已經完了……他弄了王利,王利現在正在台上,他不會放過沉烈的……你迴去吧……忘了這邊所有的一切,好好的開始……不要在想他了……從頭到尾……你們都不合適……”

    對於羅旋的勸導,張硯硯卻是笑,搖搖頭,說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張硯硯幾乎是痛哭出聲,她看著羅旋,淚如雨下。

    “我愛上他了。我——走不了了。”

    就算是沒有了他的孩子,就算是身邊沒有了他。

    但是也走不了了,因為有一份感情在牽絆,不論身在何方,都會想著他。

    明明那是最恐怖,最害怕發生的事情,但是……還是發生了。

    無法抵擋。

    就好像命運一般。

    張硯硯閉上了眼睛,第一次這麽坦誠的承認自己的感情。

    原來,她真的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主,才兩年的時間,就重新深刻的愛上了一個男人。

    眼淚被吞到了眼眶,張硯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淚已經止住了。

    “我不會走的。我答應過他的,我會等著他迴來。”

    遙遙的記得高中的時候,曾經看過一部片子。

    那個男主人公在最開始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孩,是他的初戀,因為種種的原因,他們沒有在一起,而慢慢的,男主人公的身邊多了另外一個女孩,她用真心和愛意築成了一道堅韌的牆。

    最後,結局的時候,男主人公要在兩個女孩中選擇一個,他說道:或許初戀是美好的,就好像那煙火一樣絢麗美麗,讓人永生難忘。

    但是能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一定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給他光明還有愛的那個。

    現在,張硯硯就麵臨了這麽一個抉擇。

    初戀,單純的戀愛,她或許無法忘懷。

    但是沉烈,用獨一無二的寵愛給她的心

    都上了一道枷鎖。

    她逃不開了,逃不開這愛的枷鎖。

    她愛上沉烈了。

    無法逃脫。

    羅旋沒有再說話,他隻是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張硯硯。

    但是嘴角居然是升起了一個微弱的弧度,他朝張硯硯走了一步,不知道心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的弧度裂得越發的大了。

    “硯硯……你居然愛上沉烈了……難道你忘了他給你帶來的傷害麽?”他忽然迴頭,聲音冰冷,沉沉入張硯硯的心。

    “不……”張硯硯幾乎是吼出聲,“不能忘……但是我也忘不了……在我最無助,最孤單的日子裏,是沉烈給了我溫暖……是沉烈……是他一直帶著我,走下去……不論悲傷,還是絕望,還有歡樂,都是他在和我一起分享……是……我是見異思遷,我是愛上了沉烈……羅旋,你可以指責我,甚至報複我……但是你以為你有多好呢……你覺得沉烈壞,他破壞了一切……但是他負盡了天下人,但是卻把我一個人捧在手心關心愛護……你什麽都不懂,當我有了他的孩子,你一個反應不是怎麽保護我,而是要我打掉孩子……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麽?如果……如果是沉烈……我懷了其他人的孩子,他就算不開心,也會保護好我,也會讓這個孩子出生……因為他愛我……而你,口口聲聲說沉烈不好的,你做到了麽?”

    羅旋停下了腳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女人,臉上的笑意都是散去。

    “你說我不愛你?”

    張硯硯沒有說話,隻是癟癟嘴,或許愛吧,但是他更加的愛的是自己,所以,當他受了傷害,會變本加厲的報複迴來,哪怕,那一頭,會是他曾經的愛人。

    張硯硯嘴邊的冷笑,好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刺入到了羅旋的心。

    這輩子,所有都失去了,他努力了,用盡全力,甚至,讓他的雙手都染上了血腥。

    但是最後,卻得來了一個事實。

    你不愛我。

    你隻是更愛你自己。

    羅旋笑,笑的苦澀,笑的心碎。

    最後,他俯□,掐住那瘦弱的下巴,狠狠的堵上了那張嘲諷的嘴巴。

    不要——

    不要露出那麽嘲諷的笑。

    那不是我。

    那——

    原本,不是我。

    張硯硯沒有想到羅旋居然會忽然發作,

    不顧一切的強吻她。

    她現在隻感覺到惡心到了極點,當羅旋的舌不顧一切的擠了進來的時候,張硯硯的反應是想也沒有想的,就一口咬了下去。

    羅旋吃痛,那靈巧的舌尖退出,整個人也稍微的放開了張硯硯。

    張硯硯冷笑了一聲,嫌惡的摸了摸嘴巴,中午是忍受不出的吐出兩個字。

    “惡心。”

    是的,好惡心。

    強迫女人的男人,最惡心了。

    或許是張硯硯那眼中的嘲諷和嫌惡,刺激了羅旋,並且是大而深刻的。

    羅旋再次撲了上來,張硯硯小產後虛弱的身體,很容易的被掌控在懷中。他找到她的唇,把她壓在身下,不顧一切的掠奪取來。

    是他的,從來都是他的。

    為什麽,隻是這麽點時間,為什麽,她不見了?

    羅旋覺得心裏有一把刀,沒事的時候,就插他一遍。

    疼痛,讓他不能迴頭,迴頭,那也隻是死路。

    他走不了……很疼,是在是很疼。

    張硯硯咬她,惡心到了極點,她掙紮著,捶打著,眼淚橫飛著。

    最後,她的嘴巴裏都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而對方還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她哭泣著,無助的唿救著,但是夜深人靜的夜晚,沒有人來救她。

    沉烈——

    沉烈——

    心中喊著那個人的名字……

    但是也沒有用,羅旋的手已經穿過了她的病服,慢慢的往上爬。

    好像一條冰冷的蛇,從她溫熱的身上爬過。

    張硯硯全身一顫,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渾身本來i已經沒有力氣的她,忽然是增生了一種莫大的力量。

    她推開羅旋,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嘭——

    但是不知道她撞到了什麽,身體嘭當一聲跌倒了地上,冰冷和刺痛襲來,她也顧不上,她掙紮起身體,就要繼續的往那門口衝去。

    救她,有沒有人救救她。

    但是沒有人……

    她的手伸到那光明的門,最後一刻,還是被拽了迴來。

    她被重新的扔迴了床上,羅旋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硯硯,你跑什麽……我會傷害你麽?你說啊,我會傷害你麽?”

    他目眥盡裂,欲啊望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捂著她的嘴,看著那蓄滿淚花的眼,忽然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硯硯,我愛你。”他說著,又是壓了下來。

    而另外一隻手,卻是猛的扯掉張硯硯身上的病服。

    我愛你。

    他說。

    可是……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隻是喃喃的說著,他愛她。

    作者有話要說:嗯,基本上,男配出局了……

    沒想到最後寫出如此黑化的男配角……

    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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