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見到來人,張硯硯很快的反應過來了,禮貌而疏遠的點點頭:“您也來了?”

    王利笑了笑,他本就是一個成熟儒雅的男人,這個時候,沒了電視上的嚴肅,舉手投足盡是優雅。

    “弟妹,恭喜了。”

    張硯硯自詡和這位王書記不熟,尤其是沉烈又那麽積極的給她說,這個男人的表麵和內裏不一樣的情況下,所以張硯硯對於這

    位市委書記的恭喜之詞,隻是點點頭,也應酬應酬假笑道:“還得謝謝王書記的光臨,這是我們家的榮幸。”

    王利還是笑,這個男人,從頭到尾,臉上的笑容都不減下。真是各種裝逼啊。

    但是張硯硯笑了兩下,臉皮都僵了。

    隻能看了一眼窗外,“王書記,宴會要開始了,請這邊走……”

    王利沒有動。

    臉上雖然還在笑,但是聲音卻有點變調了,“不過,剛剛……弟妹似乎和沉家小妹發生了很激烈的……故事……”

    王利這麽一說,張硯硯心中的警鍾轟然敲響了。

    果然,這個男人,還是來者不善吧。

    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任何人,張硯硯也收斂了笑容。

    “王書記,偷聽可不是君子所為。”

    “是麽?弟妹這麽說倒是嚴重了……不過……沒有想到,我們的沉烈市長,家裏還有這麽一段故事啊……”

    張硯硯這個時候已經確定了王利已經在皮笑肉不笑了,但是她實在是摸不準這個男人。

    他到底想幹什麽?

    她和他不熟悉,以前幾乎是從來沒有見過麵,但是這段時間,他頻繁的出現,到底是什麽原因。

    張硯硯的心裏猛的升起了一朵烏雲,而這個時候,王利趁著張硯硯在晃神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

    距離。

    他湊了過來,在張硯硯猛的後退的時候,輕輕一笑。

    “弟妹,你的人,真的和聲音,一樣美。”

    過分了!這……這簡直是調啊戲。

    張硯硯畢竟臉皮薄,這個時候一張臉漲得通紅,狠狠捏著手,她要努力的克製自己,不要上前給王利一巴掌的衝動。

    可是,這樣怒火點燃晶亮眼睛的模樣,似乎更王利更加的愉悅了。

    “弟妹,我先下去了,

    要是被人看見了,還指不定說什麽呢……”

    說著,男人邁著悠閑的步子,慢慢的步下樓梯。

    留下張硯硯,抓著手,那不算長的指甲,這個時候都狠狠的刺到自己的手心裏。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如果先前的誇獎還是讚美之意,那麽現在,完全就是紅果果的調戲。

    果真這些人都是下流無底線麽?

    可是,張硯硯現在才發現,她隻能接受沉烈的下流無底線,而這個王利……

    抱歉,她真的是無法消受。

    張硯硯在陽台上又呆了一陣子,覺得自己的胸口不是那麽悶了,而臉上也能露出完美的笑容了,才慢慢的走下樓。

    沉烈見到她,似乎是蹙了蹙眉。

    “怎麽了,小鳥兒?”他牽著她的手,發現那裏一片冰冷。

    “怎麽了,手指都在顫抖……”

    張硯硯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是說道:“沒事……怎麽樣了,婚禮……”

    沉烈沒有說話,隻是捏著張硯硯的手,帶到指定的位置上,“你放心,接下來,有我。”說著,沉烈笑了笑,好像什麽都沒發

    現一般,和周圍的人又是周旋起來。

    而張硯硯坐在位置上,剛抿了一口果汁,又是發現一道熱烈的視線。

    尋著視線過去,果不然看見王利朝她舉起了杯子。

    張硯硯一陣惡心,匆匆的別過頭去。

    心裏估摸著,這個婚禮到底什麽時候結束。

    婚禮緩慢而冗長。

    到最後的時候,不但是新郎新娘麵色疲倦,作為新娘的嫂子,都是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

    隻是,越到最後越是開心。

    因為,宴會中途的時候,沉烈捏著她的手,忽然重了重。

    順著沉烈的視線看去,隻見門口走來了一個一身匪氣的男人。

    如果說這是古代的話,張硯硯毫不懷疑,這一定是一個土匪。

    男人很大的塊頭,她有一米六五,而沉烈剛好比她高二十公分,但是這個男人,比沉烈還要高,還要壯。他穿著的西裝都似乎

    包裹不住他全身顫抖的肌肉,走來,都是各種顫顫。最後他自己似乎也認識到了這一點,脫下了衣服,直截了當的走到了王利身邊

    的男人麵前。

    “

    他是?”

    “孫子豪。”沉烈淡淡的解釋道:“王利身邊坐著的人叫孫鷹,是連雲市的公安局長。”

    “這兩人……”張硯硯愣住,一個這麽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一個這麽霸氣還渾身藏不住的土匪氣,是什麽關係。

    似乎是看出了張硯硯的疑惑,沉烈嘴角一勾,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好像心情還不錯。

    “他們是父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像是有人在針對王利和孫鷹一般。

    這個孫子豪一來,也沒有什麽關注在羅旋和沉魚身上,先是臭著臉和自己老爹孫鷹不知道說了什麽,後來臉上倒是放晴了,不

    過坐下來就是拚酒。

    還不拚別人,專門拚王利。

    開始還有孫鷹擋駕,但是這個孫子豪,簡直就是酒神,千杯不醉。

    孫鷹倒了,身邊的人也倒了,王利似乎對這個孫子豪,有幾分忌憚,當然,張硯硯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這個時候,他還真的

    喝著孫子豪遞過來的酒了。

    一杯接著一杯。

    連不諳政治的張硯硯都明白了。

    這個孫子豪,在整王利。

    “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硯硯拉了拉沉烈的手,得來的是他溫柔一笑。

    “乖,慢慢看。”

    這個時候,張硯硯肯定不知道沉烈心中的想法的。他又不是笨蛋,自己的老婆被欺負了,還不知道,那肯定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他的身份明的不能來,暗的可以吧。

    眼看王利的臉上紅雲一片片,這個孫子豪好像一點沒事,還越喝越哥們,最後幹脆是拎著酒瓶直接上了。

    其中還有人想阻止,但是孫子豪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摔,目露兇光。

    “老子今天就想和王書記喝,誰勸我,老子砍誰!”

    如此土匪作風,張硯硯都是想笑。

    “這個孫子豪,倒是真有意思……”

    沉烈隻是笑,還是沒有說話。

    從頭到尾,他都隻是冷冷的旁觀,然後溫柔的捏著張硯硯的手。

    最後的最後,還是公公沉剛出馬,這個孫子豪,才是不甘願的放下了酒瓶。

    不過,看著王利最後被助手攙著走的樣子,張硯硯也是心情極好。

    那鬱結在心中的一口惡氣,終於是出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這個孫子豪,是什麽來頭,居然讓王利都這麽害怕。

    這個問題,在婚禮之後,她還是問了沉烈。

    沉烈勾著她的脖子,今天晚上因為張允的原因,沉烈沒怎麽喝酒,心情和狀態都還不錯。

    “你知道這個時候,有哪兩種人不能惹麽?”

    張硯硯老老實實的搖頭:“不知道。”

    沉烈低頭,親了親張硯硯紅潤的小嘴,好半天,才是給了答案。

    “第一,就是有權有勢。比如你老公我……”

    “哼,臭美。”張硯硯捏了一把沉烈,惹來他一縮,才是笑嘻嘻的抬頭問:“那麽第二種呢?”

    “第二種啊……”沉烈笑的高深莫測,“第二種,就是無理取鬧,什麽都不怕的……”

    “你是說孫子豪。”

    “嗯。”沉烈點點頭,不知道是想到什麽,又是笑了起來,“他啊,天不怕地不怕,一個王利,背景不夠硬,人也軟弱,怕他

    幹什麽……”

    “哎……”張硯硯歎息了一聲,賴在沉烈的懷中,“我忽然覺得他這個書委書記,當得好可憐。”

    沉烈還是笑,隻不過聲音慢慢的冷了幾分。

    “動我的人,瞎了他的狗眼了!”

    “……”

    果然,沉烈還是知道了。

    張硯硯覺得有些冷,往沉烈的懷中蹭了蹭,“老公,我有些累了。”

    話完,沉烈先前還充滿戾氣的聲音這個時候猛的溫柔了幾分,“乖了,睡覺吧。今天一天,你也辛苦了……”

    “嗯。”

    張硯硯真是累了,窩在沉烈的懷中就是沉沉睡著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沉烈在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後,又是走了出去。

    “今天謝謝你了。”

    那頭,還是爽朗的男聲,“哎,沒事……嘔……”

    “喂,你沒事……”聽到那頭的嘔吐聲,沉烈還是關心的問道。畢竟,今天是為了他,孫子豪才喝成一個死狗樣。不過,還沒

    說完,就被那頭不爽的女聲給淹沒了。

    “孫子豪,你給我滾出去。臭死了。”

    “班長……你別這樣……你好香……”

    嘭——

    但是迴答他的好像隻是幹脆利落的關門聲,而聲音太大,這頭的沉烈的都聽到了。

    “阿豪……”沉烈還想說什麽,但是那頭電話已經一片忙音。

    “這小子。”

    沉烈搖頭,最後看了一眼黑暗天幕,漫天的繁星,深吸了一口氣。

    一切安好。

    除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作者有話要說:呃……人生啊……

    我昨天凡客的衣服到了啊……買的太多……不能說是自己買的,隻能說是別人買的……

    我各種弱啊……

    另外,在家。留言積分等我上班了在統一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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