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張硯硯受的刺激不小,小小的一個感冒,拖拖拉拉了大半個月才好起來。

    期間,羅旋沒有來找她。

    張硯硯是痛苦絕望,纏綿病榻,經常是以淚洗麵。

    大姐大隱隱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除了安慰,她也沒有辦法。隻是捏著張硯硯的手,細細安慰道:“硯硯,別這樣,不是一個男人麽,還是一個賤男人,你要慶幸,這個賤男人被其他女人搶走了,要是禍害你一生,更加的淒慘……”

    不過,外人的安慰,都是浮雲,最重要的是自己心裏要想通。

    張硯硯眯著眼睛,那裏脹脹酸酸的,難受疼痛。

    她勉強的扶起自己的身體,往浴室走去。

    也是在鏡子中,她看見了一臉蒼白的自己。

    紅腫的眼眶,蒼白的麵容,還有呆滯的眼神,這是她麽。

    不是,但,也是。

    鏡子麵前,張硯硯用冷水撲了撲自己的麵,走出來,陽台邊,一陣風吹來。

    也吹醒了她的神智。

    不能這麽下去了。

    張硯硯這麽對自己說。

    張硯硯再次走出寢室門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她開了機,也主動的走到了人群中。

    羅旋和沉魚,這兩個人,好像是上輩子出現在她的人生中的人,不如徹底的忘懷。

    可是,心裏這麽決定著,畢竟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級,沉魚的消息還是隱隱的傳了過來。

    她和羅旋在一起了,傳說今年冬天都要出國了。

    深造,還雙宿雙飛。

    張硯硯在同學中的印象不錯,很多時候,這些八卦都背對著張硯硯再說,可是他們不知道,在別人背後八卦,比當麵談論,並不會有多少的好。

    不過,似乎是張硯硯想通了,偶爾撞上一兩個八卦的同學,她也隻是付之一笑。

    是的,笑笑鬧鬧,生活,人生,就過去了。

    張硯硯沒有想過還會遇見羅旋。

    這個男人注定為成為她心口的一道重重的傷疤,她想,讓時間和歲月蒙上灰塵,掩蓋這個傷口,讓她不再午夜夢迴疼痛醒來。

    可是,這樣的她,安慰自己,卻沒有想到,有再見羅旋的一天。

    在校門口,張硯硯在指導員那裏迴來,看見那梧桐樹下的男人

    ,心狠狠的一疼。

    掉頭就走,羅旋卻追了上來。

    接近晚上,天色很暗,羅旋很容易的拉住了張硯硯。

    “硯硯……”男人從身後抱住張硯硯,聲音哽咽:“硯硯,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張硯硯隱忍的淚水倏地掉下,這個世界上,最無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對不起。

    去你的對不起,滾你的對不起。

    疼痛,讓張硯硯從那片溫柔的胸膛中掙紮而出,她迴過頭,對上男人痛苦的雙眸,隻是冷笑一聲。

    眼淚簌簌的掉下,張硯硯的聲音卻是發冷,“對不起,你們總是對不起,可是,你知道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對不起!為什麽,你們做錯了事情,還需要我的原諒!難道,在我心口插上一刀,才能滿足你們雙宿雙飛的快啊感麽?”

    張硯硯不是那種毒舌的女孩。

    可是,愛情是毒,她會把一個人的理智徹底的隱下,讓她變得不像原本的她,讓她逼出了她最真實的她。

    瞬間成魔。

    隻為了這一愛情的毒。

    張硯硯痛苦,她恨麵前的男人。

    沒有愛——

    就無恨。

    羅旋不動。

    他隻是站在梧桐樹下,風吹來,樹葉沙沙的響,他高大俊朗的身軀,在這一刻,落葉中終成寂寥。

    “硯硯……我並不是故意……”是的,羅旋不是故意。他不笨,他很早之前,已經隱隱知道了沉魚的心思。

    他也曾經對張硯硯旁敲側擊,不過不知道是張硯硯太疏忽,還是沉魚隱藏太深。

    他的話,隻換來張硯硯無所謂的笑。

    “怎麽可能,沉魚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傷你更深。

    羅旋捏緊自己的拳心,麵前這個女孩,是他一直嗬護守護的,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變成了傷害她最深的人。

    低下頭,羅旋沙啞的聲音從那淩亂的發絲中傳了出來。

    “硯硯,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是,就算是判死刑,也請讓我把一切的一切都講清楚。”

    張硯硯沒動,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眼淚都已經停下了。

    她隻是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然後等待著那個所謂的解釋。

    事情很簡單。

    羅旋在

    聽到沉魚說張硯硯似乎懷孕了,當時沒有相信的他,在賓館裏遇上了披著浴袍的張硯硯,而身後是一個喝得大醉的男人。

    就算是再多相信,也敵不過那一刻男人的憤怒。

    羅旋憤怒了,也失望了。

    他跑迴自己的出租房,喝下了沉魚遞過來的美酒。

    事實證明,那真是穿腸毒藥。

    醒來之後,沉魚赤身裸體躺在他身邊。

    幹淨的素淨床單上,點點落紅差點折傷羅旋的眼。

    他背叛了他的愛人。

    夜色淒淒,張硯硯隻覺得冷。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幹涸的眼淚又重新掉下了眼光。

    有時候,一步錯,真是步步錯。

    一對相愛的人,在怎麽也逃不出命運的玩弄。

    麵對羅旋慘白的臉,張硯硯心中一酸,搖頭,她避開那雙朝她伸過來的手:“不可能了……起碼,這個時候不可能了……”

    羅旋不清白了,她何嚐不是。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段感情,已經和她想的不一樣了。

    沒有了那白,隻剩下滿目的黑。

    張硯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身後是那曾經深愛的落寞男子。

    “硯硯,不要走,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好麽?”

    張硯硯落淚,卻沒有迴頭。

    她不是純白的,她也想迴頭,給他一個機會,也給她一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這一次,她見識到了沉家兄妹的厲害,沉魚,隱藏那麽深的人,能接受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被摧毀麽?

    不能……

    所以,這個時候,她不能迴頭。

    她太膽小,也太懦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承受這一切。

    是,他們的分離是別人設計,但是她想,他們之間也有很大的問題。

    她需要好好想想。

    “張小姐。”月光下,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來了,遙遙的看著她,並冷冷的笑。

    見到沉烈,張硯硯全身都是一寒,她後退,卻發現對方已經飛快的擒過來。

    沒有羅旋的溫柔,沉烈壓著張硯硯的身體,抵在那道路邊的梧桐樹後,微微一笑。

    “張小姐,似乎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男人笑得陰冷,張硯

    硯瞬間明白,原來,他已經看到了剛才的一切。

    “怎麽了,心軟了麽,想和你的小男朋友重修舊好麽?”沉烈抵著她的耳,輕輕的嗬氣,溫柔的出聲。

    她顫抖,掙紮,最後都被壓製。

    “張小姐,或許,你應該看看這個。”

    月光下,那新款天價手機視線良好,隻是那屏幕中的畫麵,卻是那麽的不堪入目。

    她狠狠的捏著手,任那指甲刺到她的手心,疼痛讓她清醒,“沉烈,你別逼人太甚!”

    沉烈笑,身子一旋,放開了張硯硯,收起了手機。背對著張硯硯,他輕輕的笑,“我說過,我不會留活口。張小姐,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說,我那天說的話,還有效!”

    倔強,張硯硯倔強的不想開口。

    “或許,你更喜歡你們全校都知道你乳啊房下麵有一顆痣……是了是了,你那小男朋友有沒有看到那顆紅痣在高啊潮的刺激下,變得嫣紅,如雪地裏盛開的紅梅一般?”男人惡劣的笑。

    平素那麽溫柔的外表下,這個時候卻說著禽獸一般的話。

    張硯硯瞪大眼睛,不想軟弱的讓自己掉下眼淚。

    實在是太惡劣了,她就想他鼓掌中的小鳥,想飛,卻怎麽也飛不出去。

    良久,她才是吸了吸鼻子,“沉烈,或許你是隻手遮天,或許我鬥不過你,可是……你以為你這些能威脅到我麽?”

    “哦……”沉烈拖長了語調,似乎一點不意外張硯硯的倔強和不妥協。他把手機扔進口袋,勾下鼻梁上的眼睛,對著那鏡片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比女人還長的睫毛下,一雙黑眸迸射出熾熱寒光。

    “真不在乎麽?那麽,剛才為什麽不對你那小男朋友說,你上過我的床,在我的身下喘啊息過,呻啊吟過,怎麽了,怎麽不說呢……”

    “啪——”迴答他的是,張硯硯忍無可忍的一巴掌。

    沉烈的臉偏到一邊,良久才是撫了撫嘴角,笑了起來。

    “我有沒有說,我是一個報複心強的男人?”

    男人對著張硯硯,問了一個疑問句。

    張硯硯張張口,對上男人清冷的黑眸,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她後退,想逃。

    卻被撲來的男人狠狠的壓製到樹幹上。

    扣著她尖尖的下巴,男人俯身而下。

    兇猛熾烈的含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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