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可比不得古時候,吃武學這行當飯可沒什麽出路嘍,我記得前幾天看申報,有一個篇稿子是《武學之路究竟在何方?》。


    說到這裏,眼鏡男用眼晴餘光掃了一眼朱厚照,“就像這位先生,不但學武學,還教武學,精神就十分可嘉噢!如果他嫌當個中學裏吸粉筆未的教書匠沒地位、沒前途、薪水還可憐巴巴的話,憑我在省城門路精、八麵玲瓏、認識些頭頭腦腦,完全可以幫他一把。以他的身材---我介紹一下的話,去武館當個給大佬拎包的跟班,或當個看門的應該都沒問題,而要是女生的話,如果是我介紹,那地位、薪水可就會比男的好很多嘍。”


    眼鏡男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女孩兒。正如他預想的那樣,女孩兒果然被他的話吸引了,美麗地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朱厚照,倒是有幾分同情的味道。


    “你是不是想泡她?”朱厚照指指身邊的長發女孩兒說道。


    “啊?”眼鏡男沒想到朱厚照竟然會問出這麽直接的問題,而且正中他的心事,愣是張大著嘴巴愣了半天。身邊的長發女孩兒也是小臉緋紅,咬著薄薄的嘴唇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泡妞拉上我幹嗎?紅花需要綠葉來配?想以我的清貧來襯托你的富足?想以我的落魄來襯托你的神通?想以我的英俊---來襯托你那張豬腰子臉?長的一副對不起觀眾的臉,還想從我身上找自信?你以為你是誰啊?再敢和老子胡言亂語打斷你的狗腿。”朱厚照指著對麵的家夥就是一頓臭罵,把對方罵的狗血淋頭。


    因為朱厚照的聲音有些高,整個車廂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有的人剛才已經聽到了幾人之間的對話,此刻不禁為朱厚照的唾笑怒罵鼓掌叫好,甚至有一個人竟然提來幾罐啤酒搶著和朱厚照幹杯。


    “你---你怎麽這麽沒素質?”眼鏡男氣急敗壞地說道。


    “素質?和我談素質?你也配?”朱厚照冷笑,“你連個打架和武學的界限都分不淸楚也配和我談素質?連泡個妹子要怎麽泡都搞不懂也配和我談素質?哥好歹是位武學高手,好歹連個妹子都不用泡,就有人把媳婦直接送上門了,你能比?”


    “你---你---你強詞奪理---”眼鏡男的麵孔嚴重扭曲,額頭布滿了汗珠,瞳孔漲的極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朱厚照。


    “誰強詞奪理了?”朱厚照寒聲問道,嘴角的冷笑讓對方的心髒直抽搐,然後竟起身臉望向圍觀的乘客揮了一下手。


    “這位仁兄說得好、說得對啊。”當下便有圍觀的乘客為朱厚照鼓與唿、加油打氣。


    眼鏡男看的眼睛裏冒火,卻又無可奈何,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從心底裏害怕朱厚照,這個笑起來人畜無害的家夥簡直就是個魔鬼。


    “你---你-----你們,欺負人。”眼鏡男實在不願意和朱厚照多呆一秒,最後臉憋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然後驚慌失措,竟起身離開。


    看著眼鏡男的背影,朱厚照冷笑了兩聲,就將視線從他身上轉移了。


    這種貨色,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如果不是他硬將自己牽連進來的話,他才不會浪費靈力來幹這種沒任何意義的事呢,因為朱厚照是個務實主義者,吃力不討好的事堅決不幹。


    “大哥你也是去省城?”朱厚照重新坐下後,對麵的長發美女滿臉驚訝地看著他。


    “啊?是的。”朱厚照愣了愣,又點了點頭。


    “是去……”女孩兒又問。


    “


    啊?是去探親。”朱厚照應道。


    “探親?是探父母還是探那個、媳婦?”女孩兒眨巴著眼睛。


    “算是探媳婦吧。”朱厚照又道。


    經過攀談,兩人有了一點熟悉,朱厚照知道這女孩兒叫藍可兒。


    “咱倆以後還會見麵嗎?”藍可兒問道。


    “肯定會的。”朱厚照微笑著說道。


    “那---你有給我一個電話或者聯係方式?”藍可兒道。


    朱厚照苦笑著說道:“你看我的樣子也知道我用不起電話,至於地址---我還真不知道我老婆在省城哪兒,也無法給你地址。”


    “這人說要去省城找媳婦探親,卻完全不知道媳婦在省城哪兒,怎麽總感覺這人有些怪怪的。”藍可兒暗道。


    其實朱厚照說的沒錯,他確實不知道曠金花究竟分在了省城哪所學堂,反正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吧!他心裏這樣想。


    也就在這時,火車上的廣播響了,通知說接下來火車將經過一個荒漠無人區地帶,說是無人區,卻偶有賊人出沒,而過了荒漠無人區,省城就要到了,所以要求乘客們提高警惕,千萬注意安全雲雲。


    總之是一個好消息中夾帶著一個壞消息。


    朱厚照一聽這廣播,臉sè變幻了一下,心裏暗叫蹩腳,本想著能一路順順當當就到了省城,哪知一路上卻是坎坷風波不斷,先是過道,後是座位,接下來不定又會遇上一場惡仗呢。


    朱厚照正思忖著,突然前方是槍聲大作,“發生什麽事了?”眾人是麵麵相覷,亂成了一團。


    不多會,大家又突然發現火車不知什麽時候停了。


    一個恐怖的念頭襲上人們的腦海,“真如剛才廣播裏所說的,是有賊人來襲車了嗎?”


    旋沒多久,就有賊人,也就是土匪,劈劈啪啪地用槍托來砸車廂門窗,“開門、開門,快把門打開,我們隻求財、不索命,要是再不把門打開,爺可就不客氣了。”


    “大家別慌,一切聽我的。”朱厚照悄聲對車廂裏的一幹乘客說道。


    危急時刻,見過大風大浪的朱厚照的作用也就體現出來了。


    朱厚照把車廂裏的精幹乘客一共分成了四組,第一、二組男靑壯分別看守好外車廂通往本車廂的門,除了用桌椅行李堵住門外,還拿上車廂內所能找得上的傢夥,比如石塊、錘子、剪刀等。


    而由藍可兒帶領的第三組女靑則負責照料安頓好車廂內的老人孩子,防止內亂給土匪以可趁之機。


    下麵我們就要講到看守本車廂通往外界門的第四組了。


    第四組其實也就一個人,各位看官可能已經猜到,就是朱厚照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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