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朱厚照作為攀爬伏羲山人族中最傑出的一個人才,似乎已然是伏羲山彩霞繚繞,麵相堅毅的第一神,就算是之前那張牙舞爪、不人不鬼的妖獸,號稱山神的史前巨鷹不也照樣讓他踩在腳底。


    妖獸、兇獸可以殺了朱厚照不稀奇,稀奇的是朱厚照竟然可以殺了妖獸、兇獸。


    畢竟妖獸、兇獸是有這麽好殺的嗎?不優秀的人能殺得了的嗎?”


    此刻朱厚照的英武形像已經不能用光芒四射這四個詞可以形容得了。


    估計隨著朱厚照的離開,有關他的先進事跡將會如風一般更快更廣被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讓全世界人民對其立刻形成了很強烈的印象。尤其是未來若有好事者續書伏羲山山誌時,作為人族戰勝獸族最寄於希望的一個英雄人物,一定忘不了會歡天喜地、濃墨重彩地給他寫上一筆。


    好了,閑話這裏咱就不說了,迴歸正題。


    此刻苛延殘喘剩下的幾個土匪看向朱厚照時,已然是一個個都露出敬畏。


    這麽著,朱厚照帶領一幹兄妹們與土匪們廝殺最後的結果已經是昭然若揭,是土匪大當家、二當家留下一地和一水的屍首,帶著幾個不是傷就是殘的嘍羅落荒而逃,估計今天搗鼓的這一幕怕是他們一生中難以抹去、最難忘的陰冷記憶了。


    土匪們不敢迴頭,跑路得一溜煙就沒影兒了,這時山林裏才變得一片寧靜。


    朱厚照想起剛才常遇春、王漾茗、江主惠、尹靈奇和其他土匪也不知搏殺得怎麽樣了,便一路尋找了過去。


    不一會兒,朱厚照便找到了常遇春他們,隻見這裏山地一片赤紅,有很多水窪,都是血,土匪的屍首到處都是,血腥氣撲鼻,可以想見這裏也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銘心刻骨的廝殺。


    看來常遇春他們出工還出了力,朱厚照顯得十分的淡定。


    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不起來了。


    “呀,尹靈奇這是怎麽了?”朱厚照再一眼便望見常遇春幾個正圍住躺在地上的尹靈奇,不禁瞪大了眼睛,大聲驚唿道,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啊,老大,是這樣的,尹靈奇剛剛在和土匪的搏殺中掛了彩。”常遇春驚慌失措道,眼晴中充滿了擔憂。


    “啊,怎麽這麽不小心,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朱厚照雖然對土匪的罪行內心很憤怒,但是表現的卻還是很冷靜。


    他擠到近前尹靈奇一看,隻見尹靈奇是兩眼緊閉,臉色卡白,而且身上還一抽一抽的,尤其衣服都被血給浸濕了。


    再用神識探查一下,果然其創傷得不輕,身體虛弱了很多,要不緊急搶救,恐怕就距離斷氣沒有多長時間了。


    “老大,快救救尹靈奇吧,他才二十多歲,還是個青年考古專家呢。”常遇春急促地朝著朱厚照叫喊道。


    “是啊,老大,尹靈奇好歹是個人才,你就救救他吧。”王漾茗緊跟著道,臉色也是驚慌焦急的神態。


    包括江主惠在內,所有的人此時都六神無主,並將飄浮於大海,看見一根救命稻草類似的目光紛紛焦急地投向朱厚照的時候,朱厚照卻淡淡的揮了揮手說道:“來,讓我試試看吧。”


    朱厚照之所以說得這麽中氣不足,就在於他也知道,自已這屬於無證經營,科班岀身、醫師職稱統統的沒有,純粹是靠著前生當太子時,醫術高超的宮廷太醫時常用銀針給病秧子父皇診療時,一旁侍候著的自已由於興趣愛好,天資聰明,自學成才,再加上太醫偶爾隨意的指導一下,才學得一鱗半爪,不過也就是兩钁頭的本事而已而已。


    對朱厚照來說,徹底把傷患治好是次要的,救急救難,讓傷患擺脫生命危險才是最主要的。


    此刻的朱厚照也知道,就尹靈奇這麽嚴重的傷情,想要等到下山去找家醫院根治,他絕對等不到那個時候,路途中間絕對會出現問題,眼下想要保住尹靈奇的性命,就隻能自已先診療一下再說了,這也算是傷急亂投醫了。


    雖然看起來尹靈奇受傷的嚴重情況,明顯的已經超出了朱厚照的能力範圍,不過他還是想試試看。


    此刻的朱厚照從兜裏拿出銀針就要對尹靈奇動針。


    “朱煜,你拿針幹什麽?”江主惠忽然叫道,和對朱厚照知根知底的常遇春、王漾茗不一樣,她隻知道朱厚照武學厲害得不行,哪知道這個修道者居然還會看病?


    針炙要在不受任何幹擾的情況下才能動針,朱厚照被人忽然一叫,就停下了手裏的針。


    見這朱煜在自己的叫喊下停住了手,江主惠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一時也有些發怔。


    救人如救火,一刻都拖延不得,見狀常遇春當即說道:“江大記者,你這是幹什麽呀?我們老大不但武學牛逼,看病也是有一手的,是一個有本事的全能型人才,瞧你這一驚一乍,也真是的……”


    “啊,朱煜同學,剛才是我不好,實在是對不起了,你快給尹靈奇紮針吧。”江主惠是個犯錯誤快,改正錯誤也快的這麽一個人。


    朱厚照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沒事丶沒事。”說話間銀針也早往尹靈奇身體穴位紮過去了。


    朱厚照極快的將手裏的銀針紮入尹靈奇身體的穴位,甚至連尹靈奇的衣服都沒有脫。江主惠不懂得針灸,不知道針灸是要脫衣服的,還以為就是這樣。


    不過常遇春、王漾茗倒是略懂一些,但是在他倆看來老大的本事本來就大,隔著衣服治療也沒有什麽。


    朱厚照用的當然不是傳統的針灸治療,而是把銀針作為工具,針灸作為橋梁,將自已的真氣輸進尹靈奇的體內。


    隨著朱厚照真氣的運轉,尹靈奇受傷停滯的五髒六腑已經漸漸的恢複了工作,臉上的紫色也慢慢的褪去,十幾分鍾後,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眼睛也緩緩睜開了。


    就是再不懂的人也知道尹靈奇的情況明顯的好轉了,眾人臉上是滿滿的幸福笑容,這笑容很甜也很純淨,簡直是開心無比。


    尤其是江主惠更是驚喜,沒想到一根小小的銀針居然是那麽的厲害啊!


    終於把尹靈奇從鬼門關前拉了迴來,朱厚照也總算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


    此刻,太陽西落,夕陽紅豔,整個伏羲山都被染上一層紅彤彤的光暈,在落日的餘暉中一片寧靜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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