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同學,屋子簡陋了點,已經搭好了,雖然沒有美輪美奐,但還湊合住,晚上我負責值班,你和其他人進去休息吧。”兵王走出來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就如綻放的蘭花一般。


    朱厚照同樣笑了笑說道:“不用了,兵王,晚上外麵的值班就交給我好了,我喜歡晚上在外麵 接受寒風的熏陶,哦,對了,兵王,你年紀比我大,還是你和其他人進去休息吧。”朱厚照臉上帶起一絲敬重,笑著說道,


    兵王標誌性的特點就是性格恬淡,特別能理解人,使得朱厚照感覺其為人不錯,重情重義。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朱同學就讓你再勞苦功高一迴了。”兵王一個激靈,嘴角一咧,神色自若的道。


    兵王是個直筒子,為人爽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喜歡扭扭捏捏,要是彎彎繞繞,那多累啊。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連連擺手說道:“哈哈,兵王你就別太客氣別太客氣羅。”


    想到朱厚照一個人在大雪山優哉遊哉的烤野岩羊吃,還秒殺那麽多的鬼子,與其相比,自已這些人不過是打醬油的,兵王也就不再堅持,阿兵哥是雖威武,卻也是高危的一個職業,這許多天戰鬥下來他也確實很累,便進去和其他人一起先休息了。


    暴燕住宿的帳篷和木棚緊挨著,自然木棚外朱厚照和兵王之間的對話就一字不漏鑽進正在帳篷裏輾轉反側暴燕耳朵裏了。


    想到這有著一絲霸道,更有著一絲會體貼人的朱煜一個人在寒冷刺骨的夜裏,寒風唿嘯的木棚外雪山值守,暴燕不知怎的竟滿心期待的想出去陪著他一起值更。


    暴燕的心跳在加速,她很久沒有這麽緊張和激動了,自已這究竟是怎麽了?老胡思亂想的,讓人秀色可餐?暴燕撅起小嘴暗道,同時忽然感覺到自已臉上有些火辣辣的,似乎遇上了白馬王子一般的羞澀。


    暴燕長歎了一口氣,果然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惡魔啊~


    朱厚照此時正坐在木棚外的一塊大冰塊上巴巴的在沉思,他知道青海湖在青海省的西寧市,也就是在這裏的東邊,青海湖浩瀚縹緲,波瀾壯闊,堪稱是大自然賜與青海高原的一麵令人驚喜的巨大寶鏡,朱厚照思考著自已該什麽時候去?走什麽樣的線路?


    雖然朱厚照在想事情,但是暴燕一出來他就知道了,心裏微微一笑,心說這丫頭片子看起來很冰冷,但似乎對自己有些粘乎,接下來他就等著暴燕妙目橫掃過來,他骨頭都酥了的心動時刻,畢竟,像暴燕這麽出塵絕美的女子,在民國這樣一個浮華的亂世,不但少見,而且還是很吸引不少男性注意力的。


    暴燕從背後看著這朱煜一副人畜無害,純得簡單就跟一張白紙似的樣子,臉上帶著認真,一手捏著下巴,還微微皺著眉,好像再想什麽似的,不由升起了一絲敬重。


    可當暴燕快要走到朱厚照身後的時候,忽然她的瞳孔一縮,臉色大變,隻見一頭雲豹眼睛泛著綠光竟然不著痕跡的對著朱煜的後背衝了過來,而朱煜居然是沒有察覺。


    不好,暴燕聽說雲豹號稱是雪山之王,但卻兇猛異常,眼下一時之間一臉驚詫的她想都沒想,就先對朱煜後背直接撲了下去。


    ''''朱大哥,不好,有雲豹!”暴燕隨後淒厲地叫了一聲。


    暴燕淒厲地叫的同時,雲豹巳經對朱煜後背發動了攻擊。


    雲豹發動震撼攻擊之前,朱厚照眼珠子一轉,憑神識他就感覺到了,如果暴燕不撲過來,他當然有辦法避開,但是此時想將暴燕拖開來已經不可能了。


    雲豹幾乎是和暴燕同時到達,暴燕就在朱厚照後麵,而雲豹則在暴燕後麵十幾米遠外的地方過來,可見這雲豹的速度是多快了。雲豹準確無誤的一口咬在了暴燕的後背上。


    朱厚照心裏一驚,他倒不是吃驚雲豹向他發動攻擊,而是吃驚暴燕居然奮不顧身撲在了其身上。


    ''''狗曰的畜生!”朱厚照怒從心頭起,大吼了一聲,隨手抓起雪地上三枚石子狠狠一揚,“砰砰砰”三聲巨響,石子在雲豹頭上炸開,雲豹血流滿地,癱死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這雲豹宵小還真的很狗屎,想在爺麵前擺譜,這不找死嗎?


    “燕子燕子,你究竟怎麽了?”朱厚照這會得空轉身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將暴燕摟在懷裏,看見懷裏的暴燕臉色已經一片黑暗,便失聲叫道。


    好厲害的雲豹,朱厚照眉宇間露出一絲憂愁,心裏更是暗叫一聲不好。


    他首先進去木棚拿了小藥箱給暴燕消炎止血。


    此時木棚響起了一陣躁動聲,兵王和方世玉等人聽說暴燕讓雲豹給噬了都紛紛衝了出來。


    接下來,就該是處理暴燕傷口的毒氣了。


    朱厚照知道給動物噬傷,消炎止血隻是第一步,最麻煩的是第二步,也就是給傷口去毒氣了。


    這雲豹,號稱是雪山之王,所言非虛,其不僅皮堅硬異常,兇猛超虎,速度奇快無比,最主要的還是奇毒無比,不過朱厚照倒也不是特別緊張,憑自己出彩的高級武道修為,他不相信連一個豹毒都去不了。


    說幹就幹,朱厚照趕緊地將暴燕的上衣拉起,救人山大、刻不容緩,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思去管什麽親密接觸了。


    暴燕的後背被咬了兩個小孔,黑氣已經形成了一條線往上竄去,在暴燕的背上清晰異常,朱厚照用真氣幫她逼出毒血,取出草藥又用真氣幫她吸收草藥。


    毒總算是被控製了,但是朱厚照知道,這隻是暫時控製住,如果不能徹底的根除毒素,暴燕一樣挨不過半個時辰。


    可是用什麽可以幫她根治?朱厚照將暴燕翻轉過來,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心裏卻是焦急的想著辦法。


    暴燕依然處於半昏迷狀態,臉上的灰色雖然不再加深,但是傷情仍然很明顯。


    雲豹咬的人中毒之後,身體的元氣便會漸漸消散,就好比人的生機一般,一個人如果生機消散了,就算是將毒全部解除,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眼下的暴燕就屬於生機漸漸消散的典型,就是將她體內的毒全部逼出來,她也不能活下去。如果在修真界,隨便用些靈氣丹藥就可以救活她,但是這裏不要說靈氣丹藥,就是靈草都沒有。


    無論她是不是幫到了自己,但是暴燕的的確確是因為他朱某人才被雲豹咬到的,自已如果不能救她肯定會於心不安。


    朱厚照正一籌莫展之際,突兀想到,自己是修煉者,血液肯定有靈氣,說不定用自已血液中的有靈氣就可以治療暴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想到這裏朱厚照毫不猶豫的用刀片割破自己的手腕,將手腕流出來的血對準了暴燕的口中,同時用真氣幫助暴燕吸收藥性。


    臉上的黑色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漸漸消散,那黑線沿著原路返迴,直接從她後背的傷口溢出,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漸漸的開始變得正常。


    朱厚照總算鬆了口氣。


    此時的暴燕嘴巴感到了一絲濕潤奇怪的味道,睜開眼睛,卻看見朱煜的手腕正在流血,而流出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口中。


    嚇得暴燕大叫,趕緊將朱厚照的手腕推開,朱厚照見暴燕已經醒了,而且雲豹的毒液也被驅除出來,便止住了自己的傷口。


    “朱大哥,你讓我喝……喝……”暴燕驚慌之下,竟然不敢說出事實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的,我經常去醫院獻血,你現在有些失血,我給你獻點也是應該的。你不用往心裏去,說不定哪天我失血了,你也可以幫我獻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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