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出差?而且還是幫學堂,冠之以這種冠冕堂皇的名義?”朱厚照吃驚之下直接叫出聲來。


    出差?這還是朱厚照穿越重生以來的第一迴,這種好事怎麽就偏偏砸在自己頭上?天上掉餡餅啊!


    自己何德何能啊?難道是老朱家的祖墳冒了青煙?若論起德行,穿校比自己強的可是多得去了,可以說一抓一大把。


    所以,朱厚照一聽孔乙已這話,理所當然就是要推辭。


    “孔校長,我、我……”朱厚照吞吐道。


    “你就別我、我、我了……”孔乙已看得出朱厚照什麽意思,大手一揮道,“朱煜同學你就別考慮太多了,我覺得你出這趟差十分的合適……”


    “不、不、不,穿校比我強的人可是多得去了……”朱厚照頭搖得跟撥郎鼓似地,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地,連連擺手。


    “朱煜同學你就別推辭了,為了國家和國民的利益,這趟差你不出也得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孔乙已斬釘截鐵道。


    乖乖,這都上綱上線,提到為了國家和國民的利益份上了,朱厚照也就答應了。


    不過朱厚照還有個問題,“孔校長,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出什麽樣的差?”


    孔乙已一本正經道,“朱煜同學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趟差的目的地是琅琊,路上會有一個女的跟你聯絡,一切你聽她安排好了,至於其他的,因為這是個神秘的任務,事關國家大局,恕我無可奉告。”


    朱厚照又道,“那我能不能帶個同伴?比如常遇春或張王漾茗?路上遇見事,也好有個人商量。


    ”不行。”孔乙已一口就迴絕了,“剛才我巳經說過了,這是個神秘的任務,事關國家大局,人多眼雜嘴雜。”


    ……


    按照孔乙已的安排,當天晚上,朱厚照就出發了,目的地就是與滄斕相距數千裏之遙的琅琊。


    琅琊是個沿海的都市,與扶桑島國的海霸州遙遙相望。


    朱厚照此行,對誰也沒有告訴,對同黨隻稱出去辦點事,至於具體是辦什麽事,隻字未曾透露,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


    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朱厚照踏上了路途,他背了一個背包,包裏隻是裝了些日常用品,還有就是兩雙鞋、一些幹糧和若幹大洋。


    一路上,朱厚照沒有坐車,他展開的‘淩影微步’的速度絲毫就不比普通的車子慢。


    走累了,路邊大青石或路碑坐上歇一會兒,餓了,啃幾口幹糧,渴了,路邊溪水舀幾口喝。


    夜風瀟瑟,開始的時候,路上人車流梭,漸漸地變得三三兩兩,直至最後是斷了人煙。


    開始的時候,路兩邊還有些村莊,不時有人家燈火閃煉,直至最後是經過荒山野嶺,路兩邊都是墳丘,鬼火星星點點,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瞬間襲上心頭,籠罩了全身。


    走著走著,朱厚照總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已,一迴頭卻是什麽都沒有。


    這個夜晚,對於朱厚照來說,就是一個恐怖的夜晚。


    一直到了早上六點多的時候,風塵仆仆的朱厚照出現在了朝歌鎮,這是靠近琅琊市的一個中等規模的鎮子。


    朱厚照找到街道邊的一家小吃店,花了幾個銅板要了一碗麵線糊,填了一下肚子,順便再問了一下到琅琊的路程。


    小老板稱還有千裏之遙,這下朱厚照便有些為難了,這一路走來,他腳都起了幾個水泡,鞋子也走壞了一雙。


    如果是再繼續選擇走路的話,氣力便會有些不支,如果再按照孔乙已所說的之後路上會有一個女的跟自已聯絡,一切聽她安排,完成所謂事關國家大局的神秘的任務,到時氣力跟不跟得上都兩說呢。


    朱厚照正焦頭爛額之際,旁邊桌上一位埋頭吃早點的三十多歲的男子突兀抬起頭來問道:''''朋友,你是要去琅琊吧?要坐車嗎?”


    這男子是個跑長途的班車司機,朱厚照的困境,估計被這人看在眼裏了,立即就開口拉生意。


    “坐你的車車票錢怎麽樣?”朱厚照隨口問道。


    “到琅琊市,是二十塊大洋。”男子有些期盼的迴答道。


    朱厚照點了點頭,“那好吧。”


    “黑狗,又來了一個,去琅琊市的二十塊大洋。”這男子將朱厚照帶到小吃店外停著的一輛長途客車前麵叫道。


    “就是這輛車,你先上去吧。”男子將朱厚照叫上車,繼續離開去叫人了。原來他不是司機,而是專門幫大巴車拉客的。


    朱厚照也沒有在意,他上車的時候車上已經有三十多人了,朱厚照走到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閉目養神了一會,車上又來了幾個人。


    不過最後上來的一名男子引起了朱厚照的注意,這男子穿著一身陳舊黑衫,頭上戴一頂破草帽,臉上再戴一副髒得已經看不清原來是什麽顏色的黃中帶白大口罩,奇怪的是其帽簷壓得低低,加上那副奇葩的大口罩,就幾乎把臉遮住了一大半。


    不過仍可以看出這人長的很是彪悍,肌體強健如虎豹、氣宇十分的不凡,就憑這身材就足以超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


    讓朱厚照注意的不是他彪悍的身材,而是他的武學神識,武學神識奇特,自然這人武道修為便不會低。


    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和一般人無異,但是他身上的那種武學神識,一上車朱厚照就感覺出來了。隻是他的一身陳舊黑 衫,頭上的那頂破草帽,以及那副已經看不清原來是什麽顏色的黃中帶白大口罩,簡直和他武學的氣質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假裝垃圾的。


    這肯定是個武學高人,朱厚照心裏暗道。


    不過朱厚照獨特的眼光別人並沒有,這人一上車,立即就引來了車上眾多人的反感,大家視其如瘟神一般紛紛唯恐避之不及,其找座位的過程中,稍與原與坐在車上的乘客接觸,那人的唾沬就差點呸到其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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