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又一次劫後餘生。


    在迴寢室的路上,王漾茗驚訝的張著小嘴問道:“老大,怎麽連警察都怕你啊?”


    “不就是因為他們看我帥唄,我跟你說,其實這臉嗎就是一張名片,人與人之間交往,這名片不硬氣點不行,否則誰跟你交往,誰會畏懼你啊?你看看那胖子,長著一副豬腰子臉,看著很牛x,其實就是繡花枕頭的,經不得仔細推敲的,誰會畏懼他啊?被摑純屬活該。”朱厚照一本正經地說道。


    “屁,自已長著一副馬臉,還吹得跟朵花似的。”王漾茗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接著朱厚照又淡淡的說道,“漾茗,對不起了,因為我的緣故,今天沒讓你能取到錢,都怪我。”對於說客套話,朱厚照還是輕車熟路的。


    “這怎麽能怪你呢,要怪也隻能怪那胖豬,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還不知會怎麽、怎麽的。”王漾茗趕忙糾正道。


    “不管怎麽說我都有責任,是我不好,漾茗,對不起了。”朱厚照自責道。


    王漾茗一怔,心裏突兀感到曖曖的,在她的記憶裏,自已是不容易被感動的,可當下她卻簡直要被感動的哭。


    這是一個多麽勇於擔當的人啊!可曾幾何時自己卻總在譏笑他沒有擔當。


    為什麽他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麵前表達過一句不滿,是不願還是不屑?這是怎麽樣的一個男人?什麽樣的男人可以這樣做?真的是前世那個荒唐到無比的昏君?


    如果這個世界最寬闊的是海洋,那麽此刻在王漾茗的眼裏,朱厚照的胸懷比海洋更加寬闊無數倍,他竟然是這樣一個能理解人的男人,自己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可是如今在他的眼裏,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畏頭縮尾、專門添亂?乃或是蠻橫?無情?冷漠?


    王漾茗眼眶漸漸的有些濕潤、模糊……


    她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後悔、自責和傷心,幾乎要將自己多年來對老大的愧疚表達出來,但喉嚨卻一時哽噎。


    “狗皇帝,憑什麽要扯掉我的巾幘!”


    “憑什麽?就是要讓你來背朕啊!”


    “呸,不要臉,你沒長腿不會自已走啊!”


    “朕就相中了你這個守仁先生的國草貼身高手,非你來背不可!”


    “你這個廢物,休想!”


    黃泉路兩人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可眼前的朱厚照還是當時的朱厚照嗎?


    自己心裏原來所想的朱厚照,好像現在完全沒有一點點是他原來的性格,很長時間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個人,可是自己什麽時候又深入了解過他呢?


    其身上的流氣已然不見,可笑她當時盼著這傢夥滾得遠遠的,而現在卻還盼望著盼著這個人呆在身邊。自己心裏原來所想的葉默,好像沒有一點點是他真正的性格。可是自己什麽時候又了解過他呢?


    可笑嗎?當時聽他的聲音真的很可笑,覺得這傢夥是多麽的荒唐和無恥。可是現在她隻覺得傷心,這人轉變的巨大,居然讓她感覺有些臉紅,自漸形侈。


    這一刻,王漾茗忽然無比的恨自己,當初對朱厚照是不是太過了點。


    “漾茗,你後邊去,這裏我來……”


    王漾茗似乎又聽見了朱厚照常常對她說過的話,有困難、有危險,他總是挺身而出……


    其實他和自已一樣也是個學生,憑什麽每次總得他站出來呢?


    王漾茗第一次下意識的對朱厚照每次站出來,有時被人謾罵威脅甚至被打,覺得有些心疼。


    其實說句實在的,王漾茗感覺和朱厚照在一起就十分的安心。


    她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抬起頭,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仔細觀察身邊這個男人。


    雖然這男人的臉略顯的瘦,還是一副馬臉,但是令她詫異的是其臉上的棱角卻十分的分明,那下巴就如刀削般堅毅,眼裏雖然經常掛著輕佻和無所謂,但是她卻在這裏,看到了他眼中的柔情和那一絲如萬年老鬆一般的滄桑。


    這是一個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能有的眼神麽?王漾茗不知道。


    自從進入地府,到穿越重生,再到穿校苦修數載,他像大哥哥一般先是追求著她,再到關注和保護著她。


    王漾茗想要的,是那種能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攜伴侶斬天入地、叱咜蒼穹的一代梟雄,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她也會義無反顧的投入其中,僅此而已。


    王漾茗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很難以明白朱厚照的想法,他的時而輕浮,時而穩重,時而柔和,時而霸氣,仿佛他就是這世界上很多相反性格的一個矛盾綜合體,他可以很猥瑣的說些俏皮話,但是有時又可以很正氣的大義凜然,王漾茗低下頭,不敢再看朱厚照的眼睛,那雙眼睛,好像有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王漾茗越陷越深,甚至於逐漸沉迷。


    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後來她也知道了他有婆娘,所以也隻能把那份莫名的情愫默默藏在心底。


    王漾茗從小就很喜歡煙花,尤其是懷念前世當國草貼身高手過年時和陽明先生放煙花的光景。但她覺得,煙花雖美,但是過於短暫,與其相比,她寧願不要那一瞬間的美麗,更希望平淡的永恆襯托出來的那種難言無盡默默的美。”


    不知怎的,王漾茗肩膀莫名的不住抽搐起來。


    朱厚照輕輕的將摟著王漾茗的手在王漾茗的肩膀上拍了拍,有些驚奇的盯著王漾茗,“漾茗,你究竟怎麽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啊?”


    王漾茗搖了搖頭,沒有迴答。


    朱厚照和王漾茗分手後,迴到寢室。


    一看見朱厚照,常遇春如同看見了金主,眼睛一亮,向朱厚照伸出手來,“老大,給錢!”


    “給錢!給什麽錢啊?”朱厚照笑著說道。


    “噯?老大你想耍賴是不是?給兄弟裝糊塗了是不?”常遇春大眼一瞪,一股火就要往上起。


    “哦,遇春你是不是提那獎金的事?”朱厚照似乎這時才恍然大悟。


    他撓了撓頭,“兄弟,so


    y、so


    y,沒取到錢。”


    “沒取到錢?”常遇春一愣,“老大,這是咋一迴事?”


    朱厚照長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這事扯起來就狗血了,正如你所預料的那樣,我一到那,剛好就看到那色鬼財務正想對漾茗下手,當時我就扇了那胖豬幾大耳刮子,結果那錢自然就取不出來了。”朱厚照兩手一攤。


    “好啊,老大你可真行啊!”常遇春道,“你扇人耳刮子扇得痛快,自已的錢扇飛了不要緊,卻把我的錢也給扇飛了呀!我可憐、要命、冤枉丟了的錢啊!”常遇春是如喪考妣。


    “行了,別給我丟人現眼了!”朱厚照用力把桌子一拍,常遇春立馬頓住了。


    ''''漾茗被人欺負我能不出手嗎?你就丟了兩個錢就給我哭喪啊。”朱厚照一厲聲,常遇春就不再言語了。


    頓了半響之後,他才嘟嚷道:''''那咱的錢是辛苦掙來的,也不能白丟,得想個 法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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