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會怎樣?”男的問女的道。


    “還能怎樣?這時就應該是那男主,也就是那陳少平表現一把,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樹立''高大全''光輝形像,成就一樁美好姻緣的時候了!瞧,你們這些死男人總是這樣臭美!”


    “好一張利嘴,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男的在女的臉上捏了一把。


    嘖嘖,放的開的女孩就是好啊!見有好戲看,朱厚照也顧不上看電影了。


    不過也便宜了朱厚照沒多久,正當朱厚照萬分愜意的時候,一朿亮晃晃的手電光照射過來,隨即一道公雞嗓子聲響了起來,“大家準備好票根,現在驗票了嗬,有誰沒票啊?”


    “前排有兩個人沒票。”突兀,朱厚照身邊坐著的常遇春無厘頭大叫了一聲。


    那朿亮晃晃的手電光隨即向朱厚照前排座位照射了過來,那對戀愛男女瞬間臉色一變,閃電般分開。


    “遇春,你搞什麽搞啊!”一時間心情被攪得大壞的朱厚照惱怒的盯了常遇春一眼,怒哼了一聲。


    “這。。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生怕你中了邪了啊。”常遇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驗票風波過後又過了許久,電影便結朿了,三個人慢悠悠踱出了影劇院。


    突兀,前方傳來吵鬧聲,還圍觀了一群人,並不時有人向那奔去。


    “我靠,又有好戲看了。”朱厚照喜不自禁。


    愛看熱鬧一向是國人固有的天性,朱某人也不例外。


    朱厚照招唿了一下常遇春、張居正,不由分說趕忙小跑著擠進人群。


    朱厚照不看還好,一看卻是大吃了一驚。


    ''''歐陽,怎麽是你?”


    沒錯,掐架的一方正是歐陽嫣然,而掐架的另一方則是剛才在朱厚照麵前表演二人轉真人秀那男的,而與他同行的那女的則是蹲在地上。


    不期在這裏看到朱煜,歐陽嫣然也是吃了一驚。


    ''''朱煜,你是來看電影的?”


    ''''是啊,與兩個舍友一塊來看的,你呢。”


    ''''與我們文科班的一位閨蜜,也是我報社的同事一塊來看的。”歐陽嫣然說著指了指身旁一位女生。


    ''''那你和他現在打嘴仗所為何事?是不是碰到了點麻煩?”朱厚照問道。


    朱厚照剛問了一句,歐陽嫣然還不及迴答,那男的巳是大聲吼了起來。


    “死丫頭,你說你怎麽走路的?把我女友給刮蹭了,你看她痛苦的那個樣子,站都站不起來了,你他媽的沒長眼麽?我女友正準備為我生貝貝的,你這一刮蹭她不定就生不出貝貝,我老苟家不就絕後了嗎?好了,廢話少說,具體我老苟家絕後要賠多少錢你就說個數吧!”朱厚照看到那男的瞪圓了眼珠子,正一臉怒氣的盯著歐陽嫣然。


    歐陽嫣然一頭的巨汗,說道,“大哥,我實在不是故意的,再說情況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麽嚴重。”


    不就是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嗎?電影散場,人群中人與人不小心刮蹭一下跟吃飯說話牙齒碰到舌頭一般是再稀鬆平常不過了,犯得上這麽咋咋乎乎、上綱上線嗎?看那女子蹲在地上的樣子有些做作,你卻還要訛人?你女友的肚子就是豆腐做的?別人女孩子家家的身體就是鋼鐵做的?難怪這人會姓苟,萬一將來女友,或許到時身份巳經變成為老婆了,生不出狗嵬子都可以賴在別人頭上。


    雖然朱厚照也知道歐陽嫣然糟心的事特別多,沾上了就麻煩。


    但誰叫他是朱厚照呢!為朋友兩肋插刀、刀山敢上、火海敢闖是他癡心不改的本性,他覺得有必要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一把。


    “不就是稍稍碰了一下嗎,沒什麽的,不會死人的,這個可以盡管包在我身上,再說人家也是女的,沒找你們賠就算好了。”朱厚照走上前來不屑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說的什麽呀。”這男的為莫名冒出個程咬金十分的窩火,本來剛才在影劇院被這個人同夥攪黃了好事心裏巳是大恨,沒想到這個人又躥出來了。


    “不管怎麽樣,咱們就事論事,我的女友給刮蹭了,她怎麽也得意思意思下吧?”那男的道。


    我草,人有沒有這麽無恥的啊!朱厚照簡直無語。


    算了算了,朱厚照覺得被這種人纏上,死命磨跡嘴皮子也是徒勞無益,估計不出點血還是脫不開身的,於是道,“好了好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這裏有十塊大洋,就算是我替這位女士賠償給你的,快帶上錢再帶上你的女友去哪家醫院修理一下她的身體吧。”朱厚照把錢包裏僅剩的一塊錢取了出來,準備交給了這男的。


    “十塊大洋?你打發要飯的呢?我這女友可是限量版的,市麵上沒得賣的!老子這次若輕饒了這丫頭片子,今天她可以刮蹭我女友,說不定哪天又會刮蹭到哪位督軍夫人,哪位總統、總理姨太太或外國老娘們呢,所以今天你們要不給個一百大洋這事沒完。”這男的沒有接錢,而是大聲叫道。


    朱厚照搖了搖頭,覺得這種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太過份了。


    朱厚照正不忿間,一個他似曾聽過的聲音傳來,“你這不是訛人麽?刮蹭了一下而已,人家給你十塊大洋了你還嫌少?”


    朱厚照 循聲看去,見是一個腰挎盒子炮、手持電警棍的警察走了過來。


    走近時, 朱厚照定睛一看,嘿,這人他還認識,也就是那迴他伴隨戚先生去警察局保劉瑾認識的那位彭副局長。


    “彭局長,怎麽是你?堂堂大局長,還出來巡更呀?”朱厚照臉上帶著一絲驚豔笑著打了一聲招唿。


    “不敢當,不敢當,現在彭某巳不是副局長了,就是一般的警員,出來巡更是應該的,應該的!”


    彭某隨口應道,然後看著朱厚照, “你是?”


    忽然又一拍腦袋,“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就是上迴陪著戚先生來警局保人的那位穿校高才生吧”?


    “穿校學子不假,但高才生可就言過其實了!”朱厚照笑道。


    寒喧完畢,彭某想起了剛才的事,眉頭一皺,“剛才你們好像是在剮蹭賠償金上意見不統一是吧,如果談不下來就煩勞幾位去這旁邊的警務巡更崗亭去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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