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降臨,月亮也巳升起,星星燈火將山下那樸實、但卻美麗的校園照亮。


    朱厚照覺得自巳這下午後山沒白來,甚至可以說是收獲滿滿,不但有了莫名的機緣巧遇上了一神秘怪老頭,莫名得了本劍譜,還莫名通過曆練使自巳的劍術一躍千裏,臻至化境。


    一切都是莫名啊!朱厚照長歎了一口氣。


    朱厚照帶上劍、把劍譜塞進兜裏,迴到寢室。剛一推開門,就聽得常遇春大叫了一聲:“老大,你總算迴來了,還好你剛才不在,否則又要鼻青眼腫了!”


    “鼻青眼腫?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朱厚照捂住額頭,眼神呆呆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伸出手指,指著自己,問常遇春。


    “你說我會鼻青眼腫?”


    常遇春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著:“哈哈,老大,你難道忘了上迴武學課劍比被山田一劍擊飛,跌得鼻青眼腫、差點一命嗚乎的事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真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瞧遇春這破嘴。”朱厚照感覺自己腦門有根筋直接想要跳出來,遇上遇春這種人,無奈啊!


    不過,按照朱厚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秉性,他也是嘿嘿笑著:“噢,遇春老弟,你說的就那事啊,記得記得,上迴武學課劍比時我要不是讓了山田渾小子幾招,恐怕被一劍擊飛,跌得鼻青眼腫、差點一命嗚乎的就是他了。”朱厚照大根地道。


    真是愛打腫臉充胖子,常遇春竊笑。


    不過常遇春說的什麽意思朱厚照算是明白了,問:“是不是剛才那扶桑犢子來過了?”


    常遇春道:“是呀,剛才人家找你打架來了,說上迴武學課劍比沒打疼你,這迴要打你個落花流水,沒想到你剛好不在,現場pk改成了約架,約你明天早上後山不見不散.”


    “好大的口氣.”朱厚照冷哼了一聲。


    “老大,為你人身安全計,我和遇春的意見就是你明天上午不要去了.”常遇春一旁的張居正道。


    “不,這約我赴定了.”朱厚照大手一揮.


    這特麽的到底是怎麽迴事??瞬間常遇春和張居正腦子一片木木的,“這老大是不是吃錯了藥?難道他還想再一次被扁得屁滾尿流?這簡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第二天一早。


    晨曦在靜謐中徐徐拉開了帷幕,綠油油的小草和鬆樹在柔和的晨光愛撫下蘇醒了,晨風微微吹來,一顆顆清新、晶瑩透亮的露珠順著鬆樹和小草的葉子滑下來,帶著一絲涼涼的愜意跳躍著...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天空猶如被衝洗過一般,一片蔚藍,給人賞心悅目的顏色,而當一輪旭日將柔和的陽光曬向大地,穿越重生師範學堂美麗的校園便又迎來了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


    朱厚照所在的寢室,金色耀眼的陽光穿過窗戶柵欄照射進來,像是被折斷了一般,寢室裏瞬間如被抹上了一層金沙。


    朱厚照在暖暖的被窩裏唿唿睡得正香呢,被子卻被二愣二愣衝過來的常遇春一把掀開,“老大,太陽都快照到屁股了,還不起床?你知道今早你要幹什麽嗎?”


    “這真的是完全莫名其妙啊”朱厚照感覺腦子裏翻江倒海一樣亂七八糟。


    他努力迴憶自己腦子裏的殘留記憶,似乎什麽都沒有。


    於是睜開惺忪的雙眼:“幹什麽幹什麽?你鬼叫鬼叫個什麽呀,今天上午不是沒課嗎?你讓我再多睡一會。”複又將被子給拉上。


    “老大,你難道是忘了答應今早和山田後山約戰的事嗎?”常遇春又滿臉焦急的大喊。


    朱厚照微微一愣,好不容易整理清楚自己的情況,的確是有這檔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


    不過他還是表情木然,渾渾噩噩道:“約好了就不能改期嗎?麻煩你去後山通報山田那渾小子一聲,就說我今早要睡覺,和他改天再戰。”


    “乖乖,我的大爺。”常遇春又一把掀開了朱厚照的被子,“老大你的心該有多大啊!約戰的日子還能隨便改期的嗎?知道的會認為你朱厚照熊,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我們華國學子怕了狗日的扶桑學子不成?”


    “我們華國學子幾時怕過狗日的扶桑學子?“朱厚照大聲道,不過他依然沒有起身,還是死死賴在床鋪上死活不動。


    常遇春一看朱厚照還是賴在床鋪上,頓時急了,“老大你怎麽還不起來啊!”


    “馬上馬上!”朱厚照嘴巴應著,卻依然保持麵部鎮定,死死的壓住床板就是不起來。


    平日來上午要是有課得早起,之前攪個掃校園活也得早起,沒課時戚先生還會時不時過來催促早起修行鍛體,今天剛好什麽都沒有,可以睡個太平覺了,哪知又遇到了這等麻煩事。


    “老張,我看老大是一定要賴床了,你快打盆涼水來,我今天要把水潑到床鋪上,不把他澆起我不姓常!別因為他怯戰,讓人家以為咱華國人好欺負。”


    這可是常遇春的殺手鐧,憑他的暴性子可是會動真格的。


    甭說這一招還真的挺管用。


    君隻見朱厚照竟一下就跳下了床鋪,舉拳大吼道:“戰就戰!怕他個鳥甚?不然還以為咱華國人好欺負不成!”


    雖說被逼著跳將下床,仗著有本劍譜墊屁股底、撐起腰杆,朱厚照叫起來大聲,不過對與山田一戰,他依舊心裏沒底。


    山田這傢夥雖然天賦一般,資質稀疏也是平常,武道更不是爐火純青,但畢竟當過大軍的武學教頭,在武學江湖裏曆練得多,所以在穿越重生班裏也算是武力值最強,壓場子的一個!


    常遇春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總算把朱厚照折騰到了去後山的路上,他也是沒辦法,甭讓咱華國學子讓扶桑學子給看扁了不是?


    不過才走沒幾步,朱厚照便噯喲了一聲,然後抱著腿一臉痛苦地一頭蹲在了地上。


    常遇春心頭感覺有點不妙。這老大怕是怯場,玩什麽麽娥子吧?說什麽好呢,這老大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要不是人家專門點名要和老大比試,不然自己早就豁出去,和那傢夥大幹一場了。


    張居正也頓時急了,和常遇春一起上前把朱厚照攙扶起來關心詢問。


    朱厚照道:“沒事沒事,不過是腳筋抽了一下,還是勞駕二位輪流背我一下。”


    原來是充大爺啊!張居正與常遇春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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