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位同學,請您不要誤會,我是京城武興大學的老師,來這作訪問學者的,剛才恰好經過那,看到了您見義勇為,用高超的醫術救醒了一位頻臨死亡的老人,我真的沒有想到,在這麽個小地方居然還有像您這樣相當了不起的人,不瞞您說,我母親也是那樣的一位患者,因為患有癌症,時不時會陷入昏迷,多年來我帶著她跑遍了五個醫療發達的國家,去過十幾家醫院,但是她的病始終毫無進展,這幾年我都被她的病愁得一點精神都沒有了。有人告訴我說我母親一定是讓惡鬼給纏上了,才會患上癌症,時不時會產生昏迷,也許搞搞迷信驅一下邪就會好,借人所謂吉言,我也試了一下,結果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所以我想求求您,救救我的母親,哦,對了,忘記吿訴你了,我叫芮馨軒。”


    這位叫芮馨軒的女子眉頭緊鎖,語氣顫抖,一口氣說了那麽多,朱厚照對她而言,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木材一般,隻要可以讓母親病情好轉,哪怕是一線希望她也決不會放過,雖然她內心深處也知道,這種希望也許會大過她的預期,但是她還是想試試看。


    聽了這叫芮馨軒的女子一席話,朱厚照先是一臉震驚,後是直感到好笑,就憑自已這看來的三腳貓急救工夫,還能治療癌症?這不是砸了全世界很多醫生的飯碗?甚至連扁鵑、華陀、張仲景、李時珍號稱天下四大醫聖的稱號都要讓一讓了,這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了。


    要是他朱某人有這獨門絕技,還不如直接去開家癌症包治症所,何必這樣勤工儉學,累死累活掙那掃馬路的一丁點兒辛苦錢.


    朱厚照確實是有心無力,無奈道:“這位叫馨軒的妹子,恕我無能,你母親的病我無能為力.”


    朱厚照此言一出,芮馨軒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有些氣苦,她以為朱厚照是嫌自已不會付診療費,便一本正經道:“這位同學,請你不要擔心,我和那王先生不一樣,診療費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你的,我父親是開礦的,不差錢,懂嗎?”


    雖然朱厚照沒有什麽錢,以至對錢興趣多多,甚至有憑三腳貓急救工夫,遇上個大客戶,要麽不開張,開張吃一年的想法,錢再多他都會不介意。但眼下對治療芮女士母親的癌症他卻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那方麵的本事。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財,有機會掙個盆滿缽滿這想法倒也不錯。不過君子好財也必須取之有道,那種用騙術坑人一把就走,與朱某人做人的行為準則是無法對號入座的。


    “懂懂懂。”朱厚照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不過稍頃他笑了笑說道:“芮女士,說句實在話,看在錢的份上,我很想幫你這個忙,但問題是幫不上,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那方麵的本事,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一個人有,隻好是拜拜了,祝願你母親早日恢複健康。”


    有錢就怎麽了,有錢就了不起,就很有優越感嗎?朱厚照冷冷的盯了芮馨軒一眼,扔下上麵那句話後,就懶得再和這女人磨跡,轉身就走人。


    芮馨軒皺著眉頭一時呆愣了半響,這完全有些出乎她的預料,甚至令她有些氣結,裝,你就裝,沒錢還這個態度,這人怎麽能這樣,給他個掙錢的門路還不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也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一瞬間,芮馨軒心裏感覺就像吃了一個蒼蠅一般的難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不過轉念她又一想,也許這人真沒有那方麵的本事,要是他用謊言騙醫騙財,自已吃的虧可就大了,這年頭,所謂的神醫拿老鼠屎哄人說是靈丹妙藥,或者拿歪門邪術騙人錢財,還耽誤了患者病情的事例還少嗎。


    總之一句話,這叫朱煜的腦子肯定有些問題,不過他誠實的行為自己很喜歡。


    想到這裏,她心理也就平衡了許多。


    對於閃了人,朱厚照可沒有在意,甚至說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眼下他心裏想的是,戚先生托一個同學叫他去教務處幫忙批改一下武學理論作業的事。


    這裏補充個小貼士,因為穿校師資緊缺,戚弘譽除了教武學功夫之外,還兼了武學理論的課。


    因為日理萬機,一個人忙不過來,請個別武學理論課成績好的同學作為先生的小助手幫忙批改一下武學理論作業,也是常有的事,這一方麵減輕了先生的教學負擔,另一方麵也是對這些同學武學理論課成績的肯定,凡是被叫上的同學都是樂此不疲,有一種榮幸到極至,鶴立雞群的感覺。


    令朱厚照悲哀的是,許多人,甚至老張和漾茗都曾經被叫過了好幾迴,卻從來沒他什麽事兒,傷不起啊傷不起,這對朱厚照簡直就是一個悲劇。


    不過,好在後來朱厚照圖書室借來了大部頭的武學典籍來啃,由於他本來記憶就相當強悍,什麽深奧的武學概念和原理,什麽淵遠流長的武學套路,神識稍稍掃一下,裏邊的東西就無所遁形,這樣就擺脫了原來的那個悲慘世界,武學理論課成績很快就上去了,以至這次被戚先生叫來幫忙批改武學理論作業,也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走著走著,朱厚照就到了教務處,剛邁進辦公室,就看到了一張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竟是跟他先前所預想的一樣.


    “金花,怎麽是你?你什麽時候來的?你不是在廠裏做工做得好好的嗎?來這到底要幹什麽?”朱厚照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連珠炮地拋出了一大串問題.


    朱厚照的一大串問題都差點讓曠金花招架不住,她長歎了一口氣道:“就甭提那廠了,讓狗屁的扶桑人給強行奪走了,我也就失業了,這不,想來這投奔贅婿你混口飯吃.”


    朱厚照道:“我們這裏可沒有飯混吃,大家都是來修煉武學的.”


    曠金花笑盈盈的說道:“修煉武學?那可以呀.”


    朱厚照神色玩味的道:“拉倒吧,你能修個什麽?修煉武學可要吃很多的苦,你個婦人家家的,身材單薄能吃得消?”


    曠金花眼晴一瞪,正色道:“就你個弱不禁風,風一刮隨時都會倒斃的都吃得消,難道彪悍的我就會吃不消?”


    朱厚照一臉恬淡的道:“話不是這麽說,咱倆作為夫妻,同在一所學堂就學感覺總有些別扭.”


    “有什麽別扭?”朱厚照此言一出,曠金花就跟點燃的炮仗一般蹦將起來.


    ”好你個朱煜,好你個死贅婿,居然敢這樣對老娘說話,憑啥就你能修武,老娘就修不得?難道你吃了豹子膽,活膩了不成!你現在就給我個說法,否則老娘跟你沒完!”曠金花突兀發飆,叉著腰,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就對著朱厚照狂噴起來。


    曠金花沒脾氣時,朱厚照還敢嗆個聲,一旦她發了暴脾氣,其立馬敗下陣來,甘拜下風.


    ”老婆,是我錯了,怪我口無遮擋,請您大人大量……”朱厚照神色一緊,趕忙豎起白旗繳械投降.


    曠金花,朱厚照鬧的這一幕讓正在辦公室裏間備課的戚弘譽都忍俊不禁.


    他走出來道:“瞧你倆這對小夫妻就跟冤家一樣,隻要湊在一起就鬧個沒完.


    曠金花把嘴一噘:“都怨他,不像個男人.”


    有戚弘譽在,朱厚照也不示弱,“都怨你,不像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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