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娘瞅著這走在校園都會亮瞎一堆的女生,同時耹聽了其百靈鳥一般的叫聲,骨頭都快酥掉了,飛快地從一排書架上找到了兩本大部頭的書,正要遞給朱厚照身後的那位女生。


    那女生突然又發話了:“這位先生,這大部頭的書我隻要一本,另一本你給前麵的這位男生吧!“


    什麽?天上掉餡餅偏偏就砸中了自已的腦袋?


    朱厚照是驚詫莫名,哪位小妺這麽好死不死的,對自己獨具慧眼?


    不過這女生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熟絡,難道是自巳認識的人?


    朱厚照迴過頭去,隻一瞅,便兩眼發直、喜出望外。


    “漾茗,怎麽是你?也不先打聲招唿,簡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關音娘娘下凡呢!“


    “關音娘娘下凡怎麽了?沒我這關音娘娘下凡,你的書借得到麽?“王漾茗不服地嘟著嘴。


    朱、王這邊熱乎得半死,那邊偽娘卻是滿腦袋黑線,鬱悶得要死。


    完了,完了,這迴又是熱臉捂了個冷屁股,一切都沒戲了,自已剛才瞎折騰個什麽勁啊!偽娘 那顆純潔的處男之心瞬間就破碎了。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咋的就不長長眼啊,自己長的可比眼前這傢夥帥多了,憑什麽人家就有這麽漂亮的女的可以熱乎,而自己咋每迴都得當電燈泡啊。


    “來,先生,把書給我們,再煩您辦個借閱手續。“王漾茗對著呆若木雞的喚道,隨手掏出了借書證。


    偽娘有氣無力的抬了一下眼皮,撇了撇嘴,很不情願地把書遞給了朱厚照與王漾茗,然後開始進行借閱登記。


    朱厚照看到了這人的變化,也不便多說什麽,隻是繼王漾茗之後將借書證遞給了偽娘。


    偽娘拿起朱厚照的借書證看了看,“朱煜……這麽沒品的名字竟然也把的到妹,看來我以後要給我兒子取名叫朱火、朱昱什麽的,這樣以後就不會步我的後塵了。”


    朱厚照與王漾茗辦完借閱手續,王漾茗說道:“謝謝先生咯,以後不定還有再煩勞先生的時候咯。”


    偽娘一聽,身子一顫,覺得今後依然還有一線機會,瞬間便又有了力氣,坐直了身子,將手往頭發上撥了撥,道:“不用謝,妹子以後要有什麽事,盡管找我就是。”


    話說完,那王漾茗早巳消失不見,“哎。”偽娘長歎了一口氣。


    ……


    曠金花工作的工廠一處空地,老板正站在一個木垛上,揮著手對著底下的一幫大聲吵嚷著的工人大聲說道:大家靜一下,大家靜一下,容我說兩句,說兩句!“


    等到下麵的聲音稍許平息,老板向大家作了個揖,“恕我這個做老板的沒用,沒能把這個工廠繼續經營下去,各位兄弟姐妺,鄙人對不住大家了……“


    “老板,不怨您,要怨就怨那可惡的扶桑人,又是敲詐勒索,又是威脅利誘,非逼您把這工廠廉價轉讓給他們不可。“底下有人大聲嚷道。


    一時間是群情激憤,口號聲是此起彼伏。


    可就在這時,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一群手持刀劍、如狼似虎的扶桑武道高手闖了進來,把空地團團圍住。


    “八格牙魯,誰敢反日死啦死啦的!“領頭的扶桑人揮舞著武士刀,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對著工人們狂囂著。


    然後飛起一腳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板臉上當即挨了兩嘴巴子,鮮血不斷地從嘴邊滲了出來。


    “太欺負人了,跟他們拚了!“人們怒聲洶湧。


    “八格牙魯,誰敢出來死啦死啦的!“領頭的扶桑人揮舞著武士刀,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對著工人們狂囂著。


    然後飛起一腳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板臉上當即挨了兩嘴巴子,鮮血不斷地從嘴邊滲了出來。


    “太欺負人了,跟他們拚了!“人們怒聲洶湧。


    “八格牙魯,誰敢出來死啦頭一皺,叉著腰,依然狂噴著。


    徒手對刀劍,沒一點功夫底子pk對方武道高手,衝出去隻能是白白送死,被人踩了就跟大象踩死一隻螻蟻一樣,光熱血沸騰沒用。


    最後人們隻能選擇捏緊了拳頭、怒目以對、表示無聲的抗議。


    和她的工友們失業了,雖然扶桑人要求他們可以留下,但心中泛著熊熊怒火的他們一口迴絕,寧死也不受東洋人的剝削壓迫。


    “金花姐,你現在作何打算呢?“茫然走出工廠的大門,一位與其並行的小姐妺問曠金花道。


    “我也不知道,簡直是愁死了。“曠金花茫然無措,隻感覺眼前是一片漆黑。


    “噯,金花姐,你不是有個贅婿嗎,何不找他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曠金花頓時便有了主意。


    曠金花下定決心去找朱厚照,除了夫妻團聚的打算外,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修煉武學,這個世道是弱肉強食的世道,沒有一點功夫在手,恐怕一輩子都要受人踐踏。


    說幹就幹,曠金花收拾了一些換洗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當然最重要的是沒有忘了帶上錢,那白晃晃的大洋就岀發了。


    去穿校,當然最好的是坐車,可問題這時是民國,折騰人、屁股會顛成八瓣的馬車就甭提了,而小車還是個稀罕物,達官貴人才消受得起,平民百姓?對不起,一邊涼快去吧!


    哦,對了,還有卡車,可卡車是載貨的,能載你人嗎?


    沒辦法,那就隻能坐公汽了,也就是公共汽車,公汽雖然坐得上,但問題是票價貴得咋舌,對於草根出身的曠金花來說,不知怎的竟有些舍不得。


    沒辦法,就隻能坐自已的11路車了,也就是走路,鍛煉自已的鐵腳板。


    好在曠金花對走路也是駕輕就熟,不就是多準備兩雙鞋子嗎?


    從矜柔縣城關到鄉下的朝陽鎮,一路都是沙土路,而且還是坑坑窪窪的那種。


    這種路有個特點,就是刮起風來是粉塵鋪天蓋地,人都被吹得篷頭垢麵的。


    曠金花一路風塵仆仆,渴了餓了,就拿個碗到路邊的溪裏舀點溪水喝,再啃口玉米棒麵或吃個窩窩頭。


    要是走累了,就路邊找塊靑石坐著歇會。


    “喂,要飯的。”有人衝著正坐在一塊靑石歇著的曠金花嚷道。


    “要飯的?哪有要飯的?”曠金花麵露不解,四下裏張望。


    “別四下張望,就是叫你呢!”那過路的當地嫲嫲不耐道。


    “什麽?我是要飯的?”曠金花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叫你呢,來,給你一個銅板。”神色冷漠的嫲嫲把一個銅板扔進了曠金花剛才喝完水後,隨手擱在麵前的那個碗裏。


    “乖乖,鬧誤會了,而且誤會得令人發指。”


    “滾!”曠金花聲嘶力竭大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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