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禹的所謂民主選舉班幹,也就是他在講台上拿出一大張白紙,用小刀切割成四十小張,班上每位同學一張.


    然後大家各自在小紙張填上心儀的班幹名字,最後收上來統計一下,最多者即為班長,次者即為副班長了.


    眼下,獨孤禹已經把一大張白紙,切割成四十小張了,抬起頭微笑著看向台下:“哪位同學,要幫老師發一下呢。”


    “老師,我來,我來.”山田趕緊舉手,這等巴結上位的機會豈能錯過.


    哪知令他咋舌的是,常遇春先他一步起身,正準備向講台走去.


    山田猛地伸出自己的右腳,想要將常遇春拌個跟頭,沒搶上風頭老子也讓你摔個狗啃泥.


    哪知常遇春卻是不屑的一笑,直接一腳就踏在了山田的腳背上,痛得山田登時就“嗷”了一聲,差不多就骨折了。


    “啊?這是什麽?”常遇春似乎毫不知情的看了山田一眼,然後道:“對不起啊,不小心踩到你的腳了!”


    “山田同學,你有什麽問題麽?”獨孤禹也知道扶桑人什麽德行,總愛無事生非,不過這種人他也沒法多說什麽。


    “沒……沒事兒……”山田痛得漲紅了臉,強忍著腳背上的麻木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將常遇春的所作所為告訴老師,否則也太丟份了。


    常遇春把小張紙發下去後,同學們開始準備填寫.


    剛好這時獨孤禹窗外有人在叫,他便走到了教室外.


    老貓不在老鼠就好翹腳了.


    常遇春立馬就蠢蠢欲動起來.


    他招唿上張居正湊到朱厚照王漾茗桌前,“老大,好事呀,多麽難得的機會,這個班長你上吧!”


    “那不行,那不行!”朱厚照頭搖得跟撥郎鼓似地,連連擺手.


    他朱某人前世多大的官兒沒當過啊!何必今生當這比沙粒還小的官兒!


    朱厚照此言一出,常遇春是眉頭緊皺,頓時哂然:“也不知你怎麽想的,當這個班長有什麽不好?你要是不當的話,恐怕這位子定然會落到山田手裏了!山田那傢夥逞兇鬥狠,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咱堂堂華夏男子漢大丈夫讓一個齷齪的東洋鬼騎在頭上作威作福,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是啊!老大,是這個理兒!”張居正也道,“老夫和遇春兄弟若有你前世那身份,早就上了!”


    兩人說得有來有去,朱厚照就不免有些心動.


    他道:“要選難道就選得上嗎?”


    常遇春大手一揮:“這沒問題,咱們分頭去聯絡便是!”


    很快,幾個人就各自行動起來了,常遇春的倡議得到了大家雙手雙腳讚成.


    之後,幾個人又一湊,各自大慨說了一下聯絡的人頭,粗略算了一下也有25張票,看來朱厚照是穩穩當選了.


    常遇春道:“老大這迴你得請客了!”


    朱厚照道:“不是還沒當選嗎!”


    張居正道:“當選肯定沒問題!先訂桌吧!”


    朱厚照肉疼道:“那要哪裏請?”


    常遇春道:“那當然要本地朝陽鎮最有檔次的酒家醉仙樓了!酒菜也得荷花蕊、寒潭香,溜雞脯、荷包裏脊那些有品位的吧?


    也就在這時,獨孤禹與外麵那人結束了談話,走進教室,瞬間教室裏便是一陣劇烈的燥動,大家慌忙各就各位,教室裏又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獨孤禹這迴沒叫常遇春收票,而是叫上了山田和劉瑾.


    朱厚照等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最後獨孤禹經統計宣布的結果也大出朱厚照等人的意外.


    山田,16票,高票當選班長.


    劉瑾10票,緊隨其後當選副班長.


    而朱厚照僅為8票,王漾茗6票.


    毫無疑問就山田那票數,朱厚照拍馬也趕不上.


    穿越重生後的朱厚照在讀書的第一道關口,就這樣轟轟烈烈的倒下了.


    山田劉瑾難掩興奮之色,而常遇春等臉則是跟死魚一般,死白死白的.


    “我不服,我不服,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常遇春這個炮筒子難抑不住激憤,站起來開炮了.


    “遇春同學,你說有貓膩,這一切得有證據啊!”獨孤禹先是有些發怔,接著淡笑道.


    “反正我就是不服!”常遇春又氣唿唿地一頭坐下.


    不過好在這事朱厚照想得開,如果這點小坎他都想不開的話,真的可以再去死一趟了,他根本就不會在意,甚至半點漣漪都不會起。


    這時又聽得獨孤禹說道:“班幹已經選好了,那麽我們進行下一個議程,由我來介紹一下我們穿越重生班課程的設置.”


    獨孤禹道:“我們課程的設置是這樣的,分為兩大塊.武學理論和修行這是主要的一塊,也是必修的一塊,另外一塊就是文化知識和社會實踐,這是輔修的一塊,好,下麵請山田同學和劉瑾同學上來幫老師把課本和作業本發一下吧!”


    課本和作業本發完後,獨孤禹最後道:“下麵也沒什麽事了,明天是放假,後天是軍訓,大家今晚可得好好休息哦,明天的時間自行安排,好,下課!”


    當天晚上,天氣熱得半死,寢室熱得跟蒸籠似的,仿佛人身上熱得都要冒煙了.


    朱常張三人都隻穿了個寬鬆的大褲衩就安然下榻了.


    本想明天是放假,可以多睡點,哪知天才蒙蒙亮,就被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誰呀?天還沒亮就吵死吵死的,這還讓不讓人活呀!”朱厚照大叫道.


    “朱煜,是我,漾茗呀!”是王漾茗的聲音,私下裏王漾茗可以隨便叫他,但公眾場合,她還是對朱某人不喜張揚有所顧及.


    “遇春,去開個門吧!”朱厚照叫道,他之所以要撬動常遇春,就因為常遇春床挨近寢室的門.


    “老大,你每次開門總叫我,就不能叫老張開一次嗎?”常遇春抱怨道.


    “老張!”朱厚照叫道.


    沒人應聲,估計這老頭還沒睡醒呢!


    門外敲門聲是更大了,似乎門都快要倒下來了.


    “看來驅雞驅狗不如自己走了!”朱厚照也顧不上穿衣服,三步並作兩步就去開了門,甚至褲衩發出細微的聲音他也沒有察覺.


    朱厚照把門一開,見是王漾茗與一位女同學.


    朱厚照還來不及細問究竟,王漾茗與那位女同學卻爆發出絕對是高分貝的驚叫:“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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