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你難道忘了,小翠不是答應等她家的老貓眯生了小貓眯,要送一隻給咱倆,當時你也答應了,今天你就睡小床邊的竹躺椅,小床給咱寶貝睡!”


    “天啊,原來所謂的寶貝居然是一隻小貓.”自已在曠家贅婿的地位竟然還不如一隻小貓,朱厚照簡直是欲哭無淚.


    不過朱厚照還是有點不死心,“那咱倆就不能自已生個bb?”


    “還好意思說呢,都怪你這人沒用,患了那什麽天萎.”曠金花惡狠狠白了朱厚照一眼.


    “天啊,原來自已這原身還不能行人道?”朱厚照簡直是讓雷又劈了一道,真恨不得找捆稻草一頭撞死.


    早知是附了這種患了隱疾的人身上轉世,當初還不如不用轉世好了.


    “讓小貓睡小床就睡小床吧,不過小貓還沒來,我再湊和一晚吧?”朱厚照都有些近乎哀求了.


    “不行!”曠金花斬釘截鐵道:“小床上的床單、被套我都巳經換了,讓你這臭哄哄的身子一沾邊,明天寶寶哪敢睡呀!”


    贅婿難當啊!這一夜躺在小床邊破舊的竹躺椅上,聽著“吱呀吱呀”醒神奏眠曲的朱厚照是輾轉反複、一夜無眠.


    第二天淩晨,天還一片漆黒,曠金花的吼聲便想起了:“朱煜,趕快起床煮飯啦!”


    老婆一聲令下,贅婿豈有不服從之理,穿好衣服後,朱厚照擠出一臉的笑容,屁顛屁顛趕到大床邊,“老婆今早要吃什麽?”


    “隨便,不然就吃個紅薯稀飯吧!”曠金花揮了揮手道.


    對曠金花來說,吃個紅薯稀飯是隨便,可對於亨調小白的朱厚照可就不是隨便那麽簡單了.


    沒辦法,在廚房的朱厚照照例請出了牛魔王這尊大菩薩.


    牛魔王道:“麽麽噠,煮個紅薯稀飯小菜一碟嗎!同樣的,它也分幾個步驟.


    一是你得先估模是煮幾人的飯,如果是兩人,隻要1小筒米,1根紅薯即可.


    二是得洗米淘米,把米放入鍋中.


    三是得把紅薯洗淨、切成小塊!”


    四是得把紅薯也放入鍋中,加三中碗水,然後開火,粥燒開後,把火關小,直至十分鍾,紅薯稀飯就成了.


    之後,朱厚照依牛魔王話如法炮製,還是給穿衣起床洗漱後,坐在飯桌邊翹腳的曠金花敬貢上了香氣撲鼻、熱氣騰騰的紅薯稀飯……


    吃完飯,曠金花把嘴巴一抹,然後叫過朱厚照:“朱煜,老娘這就去做事了,你知道你在家該幹什麽嗎?”


    朱厚照知道曠金花所謂的做事就是去一家紗廠打工,為每月的五塊大洋努力奮鬥.而他確實不知道自已這個無業遊民在家該幹什麽?


    看著朱厚照一臉的雲裏霧裏,曠金花厲聲道:“難道老娘昨天一早跟你說的什麽“上山砍柴割茅草揀菇摘金銀花種地瓜或者去河裏撈沙石田裏插泥鰍”你都全忘了嗎?


    朱厚照有些慚愧地撓了撓頭,嘴裏嘟嚷著:“昨天一大早說的事誰還記得嘞?再說那麽多活,一時半會也幹不來啊!”


    曠金花道:“沒關係,今天幹不完,明天幹,明天幹不完,後天幹,總有幹完的時候!這麽著吧,今天上午你就去上山砍柴割茅草揀菇,下午去河裏撈沙石吧!割茅草砍柴的工具就在門後擱著,我這就去做事了!哦,中午我在紗廠吃沒迴來,你自個安排!”然後就出門走了.


    曠金花拍拍屁股走了,把難題留給了朱厚照.


    要說起來,朱厚照前生也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九五之尊的天子,雖然穿越附身後身份已與前生有天壤之別,但就甭說什麽上山砍柴割茅草揀菇了,去哪裏發落他都不知道.


    拿著砍柴用的柴刀,割茅草的竹扒,和揀菇用的竹籃,朱厚照正站在家門口茫然之際,思忖著是不是又要請出那位牛老兄來排疑解惑?


    剛好這時他就看到有一對年靑男女說笑著正從家門口前的小路經過,令朱厚照眼前一亮的是他倆手上同樣拿著柴刀、竹扒和竹籃.


    朱厚照欣喜得一拍大腿,“這下有了!”


    “這位小哥,你們要打哪去呀?”朱厚照衝著那壯碩的小夥招唿道.


    “打柴!”那小夥下意識應了一聲,然後便側過身來望了朱厚照一眼.


    忽然,他雙手一張,大聲唿著便衝朱厚照飛奔而來,抱著朱厚照雨點般的拳頭捶著.


    “好你個朱煜,連穿開襠褲、玩泥巴的發小都不認識了,我是大剛啊!”


    “大剛?”朱厚照一愣,他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前身死鬼朱煜的朋友,這下好了,朱煜不認識朱煜的朋友,這國際玩笑開得也太大點了吧!


    怎麽辦?得趕緊想個托詞,否則就要露餡了.


    隻見朱厚照眼睛滴溜溜一轉,立馬就有了主意.


    “大剛,你也知道的,我上次打柴腦子不是摔壞了嗎!”


    “哦,知道知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大剛馬上反應了過來.


    “咦,大剛你和這位姑娘要去哪?”朱厚照又問道.


    “什麽這位姑娘?”大剛一把將那女子拽到朱厚照麵前,“朱煜,你難道忘了這是我牽手的,小翠啊!”


    “什麽?是小翠?”


    哇、哇、哇塞,又鬧了一次烏龍,發小不認識,發小的女友也不認識,這是哪門子的朱煜呀?朱厚照尷尬地不住在撓頭.


    不過,自已得趕緊找托詞,否則會讓人起疑心的.


    於是,朱厚照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啊,原來是小翠啊!幾年末見,出落得越發水靈,都認不出來了呀!”


    “什麽幾年末見?”朱厚照肩上挨了大剛輕輕的一拳,“朱煜,你難道忘了前幾天咱們三人還一塊去棲霞山打柴來著呢!”


    “糟糕,又差點被拆穿了西洋鏡!”臉紅脖子粗的朱厚照是心下一驚,慌忙尷尬地笑笑:“瞧我這腦子,經那麽一摔,什麽東西都不記得了呀!”


    “理解,理解.”這迴大剛是輕輕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


    “咦,大剛你還沒迴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和小翠究竟要去哪?”朱厚照問道.


    “打柴呀!”大剛不假思索道.


    “那搭上我行嗎?”


    “求之不得!”


    於是,三人就向著處在縣郊的棲霞山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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