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弘譽”老者道.


    “請問老伯您何以有如此這般功夫?”


    “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戚弘譽笑著擺手道,“老朽本為咱這矜柔縣警局武道的一個總教頭,因看不慣警界的黑暗,憤而辭職,現在就是一介無業遊民!”


    啊,原來這裏叫矜柔縣,朱厚照又排疑解惑了一個問題.


    一旁的曠金花插話道:“你還不知道吧,這戚老伯可是大明抗倭英雄戚繼光將軍的後人嘞!”


    “什麽?戚大將軍?”朱厚照眼晴一下瞪圓了.


    常言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雖然朱厚照與戚繼光是素陌平生,但戚大將軍彪柄史冊的英雄事跡他也是如雷貫耳、耳熟能祥.


    “啊,原來是戚大將軍的後人,小生久仰、久仰!”朱厚照慌忙站起身來,作了個輯.


    “不敢當,不敢當!”戚老頭頭搖得跟撥郎鼓似地,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地連連擺手,“祖先的功勞那是祖先的功勞,戚某不才,愧對先祖啊!”


    幾人交談間,又談到了剛才的亊.


    戚弘譽長歎一聲道:“小兄弟,如今雖是槍炮的年代,但槍炮也不是萬能的,很多的時候還是得靠武道,悠悠萬事以此為大!要強身健體、蕩滌邪惡、匡扶正義,沒有修煉武學那是不行的!”


    朱厚照忙不迭點頭:“老伯所言極是,就是不知哪裏有修煉武學的地方?”


    戚弘譽道:“小兄弟,你若是有心修煉,老夫不妨幫你打聽打聽.”


    朱厚照雙眼一亮,趕忙作了個輯:“老伯,小生在這裏先就謝過了!”


    戚弘譽又道:“老夫還有亊要去料理,先行一步,就此別過!”


    於是,朱厚照與曠金花恭恭敬敬把戚弘譽送出了門,並目送其遠去.


    戚弘譽走後,朱厚照還沉浸在不久後的某一天,可以去求學深造的喜悅裏,忽然,一道白光閃過,臉頰上竟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婆娘,你怎麽打朕?”


    “什麽朕?”曠金花雙手叉腰、唾沬四濺道:“鎮你個頭啊!你以為你是古代的皇帝啊?難怪剛才你和那死丘八神經兮兮的,又是朕又是閹貨的,說得簡直就不是人話!一對何等變態的妖孽啊!看來你朱煜棲霞山打柴這一摔,雖然沒有摔得背過了氣,但起碼腦子是摔得短了路!哦,因你摔糊塗了再次提醒你一下,咱民國屋裏的不叫婆娘,叫老婆,懂得麽?”


    “懂得,懂得!”朱厚照頭點得跟雞啄米一般,“不過,老婆你還沒說為什麽要扇我呢?”


    “你明知故問!”曠金花睜著銅鈴般的大眼.


    “老婆,我真的不明白啊!”朱厚照哭喪著一張臉.


    “不明白?哼,老娘就來吿訴你!”曠金花狠狠戳了朱厚照太陽穴一下,唾沬四濺道.


    “老娘問你,你要修武征求了我的意見沒有?”


    朱厚照道:“征求是沒有,不過當時你也沒表態反對呀!”


    “好呀,你再也不是當年逃荒餓昏在村口臭水溝邊,被我爹收留的窮小子了,如今是翅膀長硬敢跟老娘頂嘴了!我叫你頂,我叫你頂!”曠金花一下跟擰麻花一樣擰住了朱厚照的耳朵.


    “哎喲,老婆不敢了!哎喲,老婆不敢了!既然你不允我修武,那我不修便是了!”


    朱厚照鬼哭狼嚎連聲討饒,本以為母老虎會偃旗息鼓,哪知卻是擰得更緊了.


    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呀?朱厚照是大為鬱悶,“老婆我不是答應你不修武了嗎?”


    “瞧你這沒出息樣,盡給老娘丟人現眼!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讓你修武了?”曠金花戳了朱厚照額頭一下.


    怎麽,這事有迴旋的餘地了?朱厚照雙眼一亮,慌亂攥住了曠金花的手“老婆你讓我修武了?”


    曠金花正色道:“讓是讓,不過老娘也是有條件的.一是要在保證完成家務的情況下;二縱然是要修,就得修出個人模狗樣出來!”


    “好,老婆,我一切都聽你的!”朱厚照就差點熱淚盈眶了.


    “一切都聽老娘的是麽?那我現在想吃個芹菜鹹飯,你去煮吧!”


    怎麽?還玩真格的啊!朱厚照是大傷腦筋.


    作為生長在皇宮大內,含著金鑰匙長大的紈絝子弟,何曾會煮飯,飯煮他還差不多?


    不過,老婆有旨意,朱厚照又不得不從.


    無奈之下,朱厚照便來到了屋子外頭用木板搭成的一個簡易棚子,這也就是老曠家的廚房了.


    “老婆,米菜水和油鹽呢?”


    “瞎了你的狗眼,自個就不會看嗎?哦,忘了,你腦子不是摔壞了嗎?米在米缸裏,水在水缸裏,菜在菜籃裏,其他的就不用老娘說了吧!”


    “那老婆,這芹菜鹹飯該怎麽煮呢?”


    “怎麽煮?自個好好想,難道什麽都要我教!你個沒用的男人!”


    曠金花再不吭氣了,急得朱厚照如熱鍋上的螞蟻.


    情急之下,朱厚照便想到了掛在胸前的一麵魔鏡.


    這魔鏡隻有小手指頭那般大小,還是父皇明孝宗朱祐樘臨掛了前留給他的.


    那還是弘治年間的1505年6月8日,朱祐樘巳是病入膏肓、氣若遊絲,臨終前,躺在病榻上的他支走了所有人,唯獨隻留下朱厚照一人在榻前侍奉.


    朱祐樘臉漲得通紅、大喘著氣,艱難地從胸前取下一麵銅鏡顫顫悠悠地遞到侍奉在榻前的朱厚照手裏.


    “照、照兒啊,父皇這迴怕是挺、挺不過去了!父皇沒有什麽可以留給你,唯一可以留給你的除了帝位外,也就隻有這麵魔鏡、魔鏡了!這麵魔鏡是上仙取一縷天外之光製成,據說能夠逢兇化吉、沒有它解決不了的難題.當年上仙賜給太祖後,太祖就憑借著它聚集天下豪傑、鏟除韃虜和各路義軍,打造出咱大明的江山,這麵魔鏡作為咱老朱家的傳家寶,傳了一代又一代,今兒個,父皇再傳給你了!”


    朱祐樘艱難地說完這一通話,又休克過去了.


    “父皇,你還沒教照兒怎麽用這魔鏡啊!”朱厚照焦急地大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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