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的這一聲斬釘截鐵,如帶有火苗嗡鳴的大喝,仿佛是化作一道長虹刹那間沒入星空要粉碎四周的虛無,又仿佛是星光閃爍,成為了遙遠,讓這裏的一切化作了層層波紋猛地擴散開來。


    這直嚇得那兩個扶桑大漢神色露出萎靡茫然,渾身是一個哆嗦,可轉頭發現對方隻是一個人後,頓時冷笑了起來。


    地上的那容色絕美,欣長苗條的美女急忙大叫道:“大哥,快救救我!”


    如果不是遭遇這變故,這絕美女子的聲音絕對輕柔動聽,與她那美麗的讓人怦然心動的容顏融合,絕對會給人一種柔情完美之感,可此情此景則就另說了。


    “救你那是自然的了。”雙目內露出強烈的光芒的朱厚照一聽,神色中竟露出一抹柔和笑道。


    朱厚照這溫和一笑,神色中卻有說不出的傲然。


    此刻的他冷冷的站在那裏,容顏消瘦,但卻有一股平凡的傲意隱含,一股難以形容的強大氣息直接從其身上爆發了出來。


    陽光落在朱厚照身上,仿佛都顫抖,化作了扭曲,似乎他的存在,注定了將淩駕於九天之上,這天地間唯一的身影,足可以讓這四周都要為之大震。


    這時朱厚照咧嘴一笑,才掃了一眼那兩名扶桑大漢,其握緊了拳頭,淡淡開口,聲音中竟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漠與威嚴,“是自己滾蛋,還是要我送你們滾?”


    朱厚照一字一字的開口,這聲音在天地間很微弱,可在兩名扶桑大漢的心中卻是如雷霆,轟轟而鳴。


    說完這話,朱厚照死死的咬著牙,目中有火在燃燒,對於扶桑人,他有說不盡的厭惡。


    這世界就是這樣,實行的是叢林法則,“你若不強,就沒有生存的資格,別人就要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你若不強,也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隻能任人宰割,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朱厚照的腦海經常會迴蕩起這感念,它深深的烙印在了朱厚照的心中,烙印在了他的骨頭裏,烙印在了他的靈魂中,不可磨滅,給了他刻苦修煉武學、抵禦外侮的無盡勇氣。


    咱們華夏人不願意任人宰割!


    咱們華夏人不願意成為弱者!”


    咱們華夏人不願意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咱們華夏人要強大,要變強!!”


    朱厚照的理想,也是所有華夏人的一個堅定的信念,就是要抵禦外侮成為強者,如不強,則必死!-----


    對於華夏小子的這肆意挑釁,大扶桑人迴答就是兩字:氣極。


    “狗熊君,上!”


    其中一名扶桑大漢一聲冷哼驀然迴蕩,然後麵無表情地命令道,其身影是散發出陣陣冰寒氣息。


    那被叫狗熊的扶桑浪人果然就像隻狗熊一樣站起身來,煞氣逼人地從腰間抽出把武士刀,嗷的一聲便咆哮著朝朱厚照劈來。


    朱厚照冷冷一笑,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直到兩人相距不到一米遠的時候,朱厚照忽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抬頭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傢夥,目中露出至極的寒芒。


    突然朱厚照便是跳起身來,膝蓋刹那朝這叫狗熊的扶桑大漢胸口上狠狠的撞去,“去你大爺的,我頂你個肺啊!”


    “砰!”


    一膝蓋,幹淨利落、狠狠的頂在了這傢夥的肺部。


    狗熊君一愣。


    轟鳴驚天間這廝的武士刀瞬間就彈了出去,繼而身子也倒飛出去十幾米遠,其口中噴血,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慘叫不已。


    朱厚照瞄了他一眼,鄙夷道:“又不是很疼,你叫個毛啊!”


    “啊!”


    這被叫狗熊的扶桑浪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眼淚鼻涕過夜飯洶湧而出,隨後腦袋一歪,生死不知。


    一旁的另一扶桑浪人見到這轟鳴的一幕便是大驚,心神震撼間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繼而是徹底憤怒了。


    忽地,他雙目內露出狠戾之意,竟是怒火衝天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朱厚照撲來,口中大吼道:“八格牙魯,你的良心大大的壞,死啦死啦的!”


    對付這種三瓜兩棗的小兒科,朱厚照完全就木放在心上,隻見他身上稍稍一閃,便是讓過了這傢夥的這一擊。


    然後目光如一把利劍,刹那直奔這廝而去,隨同目光的是敏捷地飛起一腳,踹這扶桑浪人了個正著。


    立刻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驚天動地而起,再看這傢夥麵色一變,腦海轟鳴,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身子在這一瞬如置身萬古冰寒,竟被踢得飛起了三米多高,最後“咯吱”一聲掛在了樹上,想上上不去,想下又下不來,最後腳一蹬,白眼一翻。


    此時這雜碎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身體將要枯萎,靈魂之火將要熄滅,萬劫不複的死亡將把他籠罩。


    兩扶桑大漢敗了,敗的徹徹底底,敗在了他們一向視作螻蟻的華夏人手中,盡管他們手持利刃,而華夏人赤手空拳。


    盡管他們來自聲名赫赫,在扶桑堪稱天之驕子的魔道忍者一族,但在心有鯤鵬之誌,誌在必得的華夏武者麵前,他們照樣得碰個灰頭土臉。


    直到這時朱厚照才拍了拍手,轉頭看向地上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美女,卻見她早已暈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令朱厚照感覺一下子不知該怎麽樣才好。


    但好在朱厚照也是久經大風大浪之人,他很快做出了自已的一點判斷。


    瞧這美女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其穿金戴銀,而且還是鑲嵌著價格不菲的綠寶石的金瑣鏈、金手鏈、金耳環,可以斷定這應該是個出身豪門的千金小姐。


    其上街行走剛好走到這偏僻路段遭到開車的扶桑浪人的尾隨和強行pk。


    而至於她眼下的暈厥過去,隻能解釋為受了這駭人一幕的驚嚇過度。


    那接下來自已該怎麽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做點人工搶救措施唄!


    於是,念及至此,朱厚照也不管它什麽狗屁的男女授受不親了,擠壓胸部加kiss,手忙腳亂地給這有著優美的嬌、軀玉、體的美女做起人工搶救措施來。


    當美女被臭哄哄的爪子擠壓胸部和臭哄哄的嘴拱得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懵了。


    她看到自己身上竟趴著一個男人,做著那種少兒不宜、爆眼睛的動作!


    剎那間腦子裏“嗡”一聲,麵紅耳赤之際,猛然大聲斥責道:“臭流氓,你吃本小姐豆腐啊!”一把用力將朱厚照推開。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她這才想起暈厥之前發生的事情。


    當時她上街購物迴家剛好走到這偏僻路段時,突兀從身後竄過來一輛車停在身邊,然後從車上猛的跳下來兩個扶桑浪人強行將自已拖進路旁的小樹林,也就在這時似乎是有一個過路的青年救了自己,和手持尖刀的扶桑浪人打了起來,驚嚇之下,接下來自已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麵前這青年應該是救了自己的人了,看樣子他是把兩個扶桑浪人給打跑了,可接下來他又對自已幹了什麽?


    瞧他剛才對自已做著那種少兒不宜、爆眼睛的動作,莫不是自已躲過了虎口,又進了狼口了啊?


    一想到這裏,細思極恐的這美女便急忙檢查自己身體。


    自已現在頭發、衣服淩、亂……


    完了完了!


    這美女迅速轉頭,瞪向旁邊的朱厚照。


    “啊啊啊!你還我清白!”


    然後發出一聲尖叫,直接撲過去,牙齒毫不留情的咬上了朱厚照的手臂。


    “啊!”


    朱厚照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肌肉一緊,急忙將手臂從這美女口中奪出,“我靠,你有病吧,老子救了你還恩將仇報。”


    “你個禽獸,卑鄙無恥不要臉,我咬死你!”這美女眼都紅了,張口便再次朝朱厚照咬去。


    “等等!”


    朱厚照大手一伸,抓西瓜似的抓著這美女的腦門,任她怎麽使勁也進不了半分,氣得這美女張牙舞爪,在朱厚照手臂上一陣亂捶。


    等她稍微平靜了一些,朱厚照才說道:“我堂堂一個大君子,怎麽就卑鄙無恥了?”


    “你君子個屁,偽君子!有種你放手,我咬死你!”這美女死死的盯著朱厚照,恨不能一口便將他吃掉。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算要咬死我,可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這美女滿臉憤怒的吼道:“救了我又把我那個,你厚顏無恥,喪心病狂,竟然還好意思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我要咬死你!”


    這美女滿臉羞憤的大喝著,朝朱厚照張牙舞爪,那模樣仿佛恨不得一口將他吃掉似的。


    朱厚照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你說我到底怎麽了你?”


    “你畜生!死色狼!霸占了我的身子還明知故問!”這美女大吼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朱厚照鬱悶道:“你頭腦進水了是不是?我壓根就沒動你。”


    竟然不承認?這美女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咆哮道:“那我......”


    “這是我的錯嗎?”


    美女揮舞著手嘶吼道:“難不成還是我的錯嗎?”


    “當然是你的錯!”朱厚照沒好氣的道:“救了你的命,後來見你不知怎的暈過去了,又對你做了點人工搶救措施,可你卻是平白無故對我又打又咬,你還講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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