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決戰水族(四)


    看那老鱷像段朽木一樣在湖麵漂浮著,邢倩兒又不傻,知道那老鱷是找借口罷戰了,就禦劍飛行返迴看台,絲毫也沒有因為取勝而得意,就那麽坐在一旁笑的輕輕淺淺,潘師正都看的醉了。


    那鱷人待邢倩兒走後,立馬自湖裏爬了起來,裝作站不穩的樣子,嚷了句:


    “茅山宗小娃娃果然厲害!南海老鱷服了!隻是我們老三可以一心要做南海龍宮三公主的駙馬,肯定是要下毒手的,承蒙小姑娘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就賣個信息與你們。老龍王啊,老鱷沒本事做你的女婿,這就告辭了啊。”


    老鱷說完化出原形潛入水中離去了,那老王敖欽一拂袖,側頭不語。那蛇人自水中鑽了出來,咧嘴吐出蛇信陰森的一笑,尖聲喊道:


    “我那鱷老大也說了,誰來助我做那龍宮的駙馬?”


    但凡女生大都怕蛇,郭蓉王玉蟬也不例外,賈無卿見狀正要出去應戰,卻被郭蓉一把拉住。原來那蛇人的話激怒了郭二姑奶奶,小火爆立馬祭出朱雀劍禦劍淩空,眨眼就到了湖麵上,也不說話,劈手就是三枚炎火彈,隻是這樣明顯的動作根本沒有效果,那蛇人隻是略微扭了扭身子,就躲了過去。


    看見來的茅山女子嫵媚潑辣,那蛇人色心大動,開始出言不遜,色眯眯的道:


    “美人你別心急,不如你投降,然後跟我去哪龍宮享受富貴,何用在那荒山野嶺苦修?”


    “呸!”


    郭蓉惡心的啐了一口,正要施法與他大戰,卻聽到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悶雷,就頓了一下,往那空中看去。其他人也都循聲望去,卻見那空中雷公電母現了法身,向下麵的幾位龍王和茅山宗眾人略微施了一禮,那雷公道:


    “各位龍王和茅山宗真人,要不先讓決鬥暫停下,容我先問下這茅山宗的女仙子,你可否也有那‘六甲天雷咒’?如果有我們就先不迴去了,剛才白白多跑了一個來迴。”


    下麵看台上眾人皆連冒冷汗,不過那雷公這樣一講,也都好奇那紅女姑娘還有沒有那所謂的“六甲天雷咒”,隻見郭蓉自懷裏掏出一張綠色的符籙,淡定的說道:


    “有啊,我那玉蟬師妹和那穿白衣服的呆子也都各有一張呢。”


    隻聽“咣當”“咣當”空中傳來兩聲金屬掉落的聲音,那雷公電母連忙撿起法器,雙膝有些發軟,那電母又問道:


    “小妹妹,你們從哪裏弄到這麽多‘六甲天雷咒’啊?這種‘雲篆天符’按說極難製作,這人間好多年都沒見過了啊。莫不是天庭哪位上仙送與你們的?”


    “切,什麽上仙!呶,上仙就在那坐著呢,對對對,就是那個左顧右盼的書呆子,就是你!你不是還有十來張嘛。”


    “咣當”“咣當”又是兩聲巨響,那雷公電母尷尬的解釋道:


    “哎,今兒個法器上塗得油太多,手滑。”


    那雷公對那幾位龍王說:


    “諸位龍王你們也都聽到了,人家手裏可都有‘六甲天雷咒’呢,那可相當於三清天尊或者玉帝的敕令聖諭,我們可不敢違抗。要不這樣,你們把自己的手下招出來讓我們直接劈死得了,免得麻煩。”


    此言一出,慌得那蛇人鑽入水裏不敢露麵,幾位龍王連連擺手,均喊道:


    “使不得,使不得,待我們與茅山宗王真人商量一二,再做決定。”


    那敖廣對那王遠知掌教躬身施禮,歎了口氣道:


    “王真人,實不相瞞,我等原存私心,本欲借這次決鬥一石二鳥。一來給你們茅山宗予以薄懲,二來趁機解決四海中的隱患。故而這次所尋水族大都是頑劣難訓之徒,但是也都對他們允了重諾,無論勝負隻要他們願意歸順龍族,就全部收入龍宮。如今你我兩家有七場決鬥之約,若是就此罷手隻怕惹天下人恥笑;可要打下去,你們茅山宗有那禁忌符籙‘六甲天雷咒’,就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隻怕有失公允吧?”


    王遠知掌教沉吟片刻,也對那龍王施禮答道:


    “龍王所言不虛,貧道也能體諒龍宮的難處,隻是我那幾個弟子持有‘六甲天雷咒’,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剛才你也聽到了,都是我那小女玉蟬的愛侶所贈,他原是汾陰大儒王通的子弟,也沒什麽防身之術,若是不用符咒,豈不是白白送死?”


    敖廣聞言想了一想,道:


    “這樣如何?除了那小書生,其他人不要用如何?”


    那郭蓉在空中等的不耐煩了,衝這幾位龍王喊了句:


    “虧你們還是四海龍神,磨磨唧唧就為這事,我不用這符籙就是了。”


    她轉身又麵向湖水尋找那蛇人下落,手中不斷地施展炎火彈射入水中,激起絲絲水汽,連連嬌叱道:


    “給我滾出來!你這膽小怕死的泥鰍!看我不燒了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看台上的幾位老泥鰍聞言有些不快,又挑不出什麽毛病,隻得暗暗地將這苦水咽下。那蛇人也是聽到郭蓉說不用“六甲天雷咒”的,這才探出頭來與郭蓉相對而立,隻是再不敢有輕視之心。


    那蛇人隻是一味躲著郭蓉的炎火彈,並不出手,而郭蓉的火係法術在這湖麵能用的甚少,郭蓉就罵他膽小如鼠,隻知道逃竄,蛇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雖然已經修煉至化形期,可畢竟是條海蛇,僅能飛霞騰舉而已,若要跟你淩空而鬥,豈不是自尋死路?”


    郭蓉聞言大怒,使出更大的神通來,隻見她掐訣念咒使出流星之墜來,蛇人隻是小心防範郭蓉的炎火彈,未曾想空中會落下帶火的隕石來,待他感覺到不妙時,哪裏還能躲得開?當下就被砸了個正著,飛出七八丈遠,周身被那九天之火灼的皮焦肉綻,感情活不成了。對於這種猥瑣之輩,郭蓉才不手軟呢,見他漂浮在湖麵上一動不動,就過去看他是死是活。


    她將朱雀劍降至水麵高低,落在蛇人旁邊,抬腳踢了踢,隻見那蛇人身形塌陷了下去,自那破損處釋放出一絲綠氣,瞬間就將郭蓉罩在當中。


    “不好!有毒!”


    郭蓉驚慌失措,連忙禦劍斜斜飛走,看那情形中毒不淺,哪裏還能返迴到看台上?還沒飛出多遠毒性發作,正好落在被邢倩兒變成綠洲的石山上,隻是那石山上竹藤密布如斯,以至於郭蓉的身體被枝葉托在空中,浮浮沉沉。雙目緊閉,大氣不出,錯落有致的身材在哪萬千碧綠中更添一份**。


    那湖中又鑽出一個蛇人,隻知道郭蓉中毒落在石山上,就小心的施邪法翻騰起一團水霧,攀爬上去看那石山上的情況,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又起了邪念,這美人終歸還是自己的!


    諸君可能要問,那水中另一個蛇人又是怎麽迴事?原來那隻不過是哪蛇人蛻的一層皮而已,他又把毒霧封在蛇皮中,端的陰險無比。


    看那蛇人對郭蓉垂涎三尺的模樣,台上茅山宗眾人無比心急如焚,賈無卿更是臉色蒼白,兩手握拳以至於關節發白,眼見得就要禦劍而起了。一隻手掌在他肩上拍了下,無卿有些不甘的迴首一望,卻是那楊騏。隻見楊騏倒是一臉輕鬆,手裏晃了晃一張綠色符籙,可不就是那“六甲天雷咒”?難道他就不怕壞了規矩,出手偷襲不成?不是的,其實楊騏另有依托,卻是那大魔女衛清華。


    這衛清華自從出了桃花源以來,跟楊騏可謂是寸步不離,當然看官朋友你不要跟我挑字眼,一些特別的時候咱們衛大美女可不會跟著他的。看那郭蓉落在了石山枝葉上,楊騏使了個眼色,衛清華就過去查看,誰知立馬就返了迴來,俯首對那楊騏傳音道:


    “切,裝得。”


    那火鳳凰郭蓉又來這一招!


    楊騏正是怕賈無卿壞了郭蓉計謀,這才故意拿出“六甲天雷咒”亂晃。豈不知他這一晃,天上看熱鬧的神仙坐不住了,連忙抓緊法器仔細查看,隻待那小書生一念咒就用大霹靂劈了那條花皮蛇!那雷公電母也是打心裏不喜歡那蛇人啊。


    蛇人早已色迷心竅,那裏還管得了這些?他駕著雲霧到了石山叢林上方,跳在枝葉上,踩著那顫顫巍巍的竹枝藤條就往那美人走去,那心情也跟著這枝葉起伏的節奏狂動不已,那個激動啊!各位朋友,換誰都一樣啊,如果是你眼前已有一位美女,即將再娶一位公主,這二女侍一夫的滋味,想著也心醉啊。不過那是蛇人和你們,我可不會這樣想的。


    眼見得那猥瑣的蛇人興奮地隻吐蛇信,就要接近郭蓉了,賈無卿看了看楊騏,不動;雷公電母時時關注著楊騏的手,不動。怎麽迴事啊?不用你掏出符籙晃什麽啊?賈無卿和雷公電母都有一種想劈了楊騏的衝動,區別隻在於一個是用劍,一個是用雷刀電劍。


    蛇人的口涎就要滴到地上了,那罪惡的爪子就要碰到誘人的睡美人了。賈無卿目眥俱裂,禦劍欲飛,忽然聽到一聲怒叱道:


    “死吧!”


    隻見那石山上劃過一道火焰,那蛇人身首異處均燃起熊熊烈火,隨即將這石山上草木也燃了起來,蛇人妖嬰欲要逃跑,隻是周圍便是火海,哪裏還能跑的出去,瞬間就魂飛魄散了。郭蓉在那火中毫發未損,衣袂隨著火勢飄飄,儼然如浴火鳳凰。她對那台上作勢欲飛的賈無卿一笑,道:


    “呆子,算你有良心哦。”


    賈無卿與她對望了一眼,霎時就醉了,隻是虧他七尺男兒,眼角還掛著淚水,也不知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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