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界,精氣翻湧,最中央的那片如同皇宮般的殿宇群,其中一座巨大的宮殿內,一個個光團在發光如同一輪*日,可怕的氣息在肆意。


    有可怕的景象投影,日月沉浮,星辰墜落,大片的銀河在發光如溪水流淌在四周,更有無數生靈在哀嚎,亂舞,十分攝人。


    “靈土,隕落了!”一個人影從光團內走出,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臉上爬滿黃金靈紋,妖異而顯得尊貴。


    “始祖,此事莫非是滄瀾族所為,先殺趙興,後設局圖謀我族黃金戰艦。”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不怒自威,此刻躬身道。


    “蕭然,你那外甥被你寵壞了。”一個男子左半邊臉仿佛金屬般,氣勢鋒芒畢露宛如一座刀山劍峰,銳利的氣息衝天而起。


    身披水藍色的道袍的靈水看著這名男子,而後惡狠狠的看向靈蕭然,道:“為了一個外族人害我五弟身首異處,蕭然,身為家主你沒有什麽說的嗎?”


    靈蕭然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拱手道:“各位老祖,我自然會給家族一個交代。隻是如今我們應當看清我們的敵人究竟是誰?


    是蒼天一族那必然不死不休,若是有其他人想渾水摸魚,我靈族也不是好欺負的。大世間,敵手難料,我靈族稱霸無數年,難免有隱藏的敵人,如今群雄湧現,有些死去的人想必會‘活’過來,給我族帶來一些麻煩。


    我想還是應當理智,看清敵手,再雷霆一擊,給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們一個當頭棒喝。有些人始終不死心,看著蒼天一族的死灰複燃,想必另起心思。”


    靈古點點頭,拿出一塊開裂暗淡的‘寄魂牌’,手一捏隻見那‘寄魂牌’寸寸斷碎。一個模糊的畫麵出現在了半空。


    這裏怪石林立,石林嶙峋,如一柄柄利劍,破敗的大陸繚繞著漆黑的魔霧。不時也可以看到一道道流光劃過天空。


    那是破碎的道器,有斷成三截的長刀,有半截的長劍,有一尊破了一個大洞的銅鍾,有一方大印殘缺了一角,有一尊鼎卻失去了一足……


    各種流光之中皆是殘缺的武器,每一件武器都是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如飄渺世間,霸道凜然,唯我獨尊。厚重巍峨,氣壓蓋世,每一種氣息都是唯一的,可怕無比。雖然是殘缺但是卻擁有著無匹的神能。


    隻見一艘金黃色的戰艦靜靜的躺在大陸上,艦體早已經失去了光澤。刀劍劈砍在上麵的痕跡十分清晰,有那麽一處凹了進去,一方大印的印記在凹處可以看見。


    一柄斷刀橫插在艦身上,在艦體左側劃出一道長三十丈左右的裂縫。殘破的神文,神鏈烙印在戰艦上,卻早已經失去了光澤。


    一道人影慘死在了戰艦甲板上,屍體兩分。下半截屍體不知所蹤,唯有血液揮灑戰艦甲板。從上半截屍體上可以看出那好似被撕啃的痕跡,那驚恐的臉上殘留著的神色證明著死前的恐懼。


    在他身後大灘大灘的血跡,血液凝固了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有發現留下血液的人。數千柄長槍斷裂,橫插在艦身甲板殺。其中更甚夾雜著殘缺的神文與神鏈的蹤跡。


    一道巨大黑色的虛影從虛空探出,如龍似鯨,從戰艦上遊走,想著大陸深處而去。緊接著在它後麵,有一個巨大的虛影浮現。那是一頭怪異的大鳥,身上還帶著血跡,散發著淡淡的晶瑩的光芒。


    至此畫麵中斷,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靈古沒有說話,衣袖一揮,那粉碎的‘寄魂牌’化為齏粉消散無蹤。


    “這是滄瀾域的‘絕域’,靈土怎麽會闖入其中?黃金戰艦怎麽會失落其中?”靈水臉上震驚,失聲問道。


    那渾身有著鋒銳之氣的男子,瞥了一眼,聲音如金屬交擊,錚錚而響道:“遠古龍鯨,末日玄雀。遭遇了它們嗎?為何我覺得不像?”


    在首位的靈古看了一眼鋒銳之氣縱橫的男子,隨後環顧四周道:“這本是誤導而已,靈土消失前曾有一段時間被禁錮,想必是有人用帝器瞞了我們。‘絕域’是巧合,還是故意,我們不需要知道,既然靈土是去滄瀾域消失的,那麽我靈族必然要向滄瀾族要個說法。”


    “始祖,世上帝器隻有那麽些件,隻要稍稍查一下便知何人與我族過不去。此去滄瀾域我願查探一番,並向滄瀾族討個說法。”靈蕭然氣勢昂揚的說道。


    “你是靈族現任族長,不宜前去。還是讓靈金去吧。”靈古看著靈金,隨後又道:“一年後,古戰場將要開啟,靈金帶人前去,並向滄瀾族討要一個說法。”


    “嗯。”靈金看了一眼靈古點了點頭。


    隨後殿內光團全部炸碎,如碎金般,各種景象都消失了,唯有一道影子在其中搖曳。


    “萬古大計,不容有失!”影子巨大無比,兩輪血月散發無盡光芒,那是眸光,在其身後才發現,這座大殿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尊塔。


    ……


    滄瀾域,滄瀾城外一座高山上有著幾間簡單的屋舍,被籬笆環繞,裏麵有著三塊地,種著一些蔬果,蔓藤攀上支撐的樹枝幾個碩大的瓜果墜在蔓藤間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一個美麗的女子坐在桌子的一邊,手中的筷子夾著菜不停的往旁邊蒼絕的碗裏放,不管碗裏還有菜沒有,一個勁的還往裏麵添加。


    旁邊的蒼無為剛想夾菜吃,那一塊大塊的金黃色令人饞饞欲滴的肉脯還沒等他筷子夾住,一雙細長的筷子就打在他的筷子上,將他的筷子打向一旁,隨即將那塊香噴噴的肉脯夾了起來放在了蒼絕堆得很高的碗裏。


    蒼無為眼饞的咽了咽口水,不舍的將筷子夾動了幾下,隨即歎了口氣,向著旁邊一塊肉脯夾去。


    滄瀾玉鳳眼瞥著蒼無為,冷哼一聲,道:“怎麽有意見?都是你個王八蛋,害的我兒子在外無依無靠,這身板都瘦成這樣了,還被可惡的靈族傷害,蒼無為啊蒼無為你可真有本事啊!”


    看著鳳目充滿煞氣的的滄瀾玉,蒼無為隻能訕訕而笑,蒙頭吃飯,心中卻在想著,等你性子過去了,我就讓你在床上死去活來,哼哼……


    蒼絕低著頭,吃著飯,看著母親給自己夾菜,那溫馨的感覺湧上心頭,鼻尖酸酸的,眼中有什麽在打轉,聽著父母為了自己拌嘴,蒼絕心中很暖,這就是家的味道嗎?


    “絕兒,來吃菜,這都是娘親手做的,多吃點。”滄瀾玉玉顏帶著溺愛,手上的動作不減,菜在蒼絕碗裏越來越多。


    “夠了,夠了。娘你也吃,冷了就不好吃了。”蒼絕吸一口氣,將酸酸的感覺壓製著,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還伸手夾了菜放在滄瀾玉的碗裏。


    滄瀾玉眼中淚花湧現,吃著蒼絕親手夾得菜,之後再也止不住情緒,摸著蒼絕的腦袋,細細的看著蒼絕,鼻音很重的說道:“絕兒,這些年苦了你了,現在好了,娘來保護你。可惡的靈族,為娘他日一定要踏滅他們。”一雙鳳目煞氣凜然,裏麵交織著可怕的符號。


    蒼絕快速的吃完碗裏的飯菜,抹了抹嘴,笑著說道:“娘,今天是咱們一家團圓,別說那些不開心的話題,不過靈族我早晚會上門討教的。”


    蒼無為也是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賠笑:“是啊,是啊,玉兒,今天咱們一家團聚,說點開心的。”


    誰知滄瀾玉鳳目一瞪,怒道:“你個軟骨頭,若不是你,絕兒也不用吃這麽多年的苦,你還有臉說話。”


    蒼無為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蒼絕,看著架勢免不了吃一頓毒打啊。


    就在滄瀾玉起身時,蒼絕一把抱住她,笑道:“娘,這麽多年我好想你啊,其實我也不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如今那個敢小覷你兒子我。”


    蒼絕如一個小孩子在父母麵前努力的展示自己,說來也是蒼天一族的霸體哪能平平淡淡過一生,唯有血與火中生存。


    蒼無為給蒼絕投去一個不錯的目光,隨後搓著手,道:“玉兒,一年後古戰場開啟,我家那群老家夥要讓蒼絕去曆練,嘿嘿……”


    蒼無為小心翼翼的看著滄瀾玉,身體都不自覺的擺出防禦,保證自己的要害不受傷害。


    果不其然,一隻玉腳就踹在了他的臉上,人飛的很遠,鼻血濺的很高,隨即半邊臉腫的很高,隻見滄瀾玉嘴角掛著猙獰的笑容,眼神散發著恐怖的光芒,雙手捏拳合在一起,隻聽見劈裏啪啦的骨頭的脆響響起,十分攝人。


    “咯咯……讓絕兒去古戰場是吧?去那有死無生,天聖都要隕落的鬼地方是吧?”滄瀾玉笑的很滲人,拳頭如雨般就落在了蒼無為身上。


    拳腳相加,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滄瀾玉站起身,舒展著美妙的身軀,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在這一刻展現誘人的風采。


    蒼無為豬頭般的起身,臉上身上無一沒有浮腫,整個人胖了一大圈。


    “是那群老家夥說的,又不是我,為什麽總打我?”蒼無為小聲嘀咕著。


    在這樣境界的滄瀾玉與蒼絕哪能聽不到,隻見滄瀾玉迴眸冷電。


    蒼絕上前擋在兩者之間,看著滄瀾玉道:“娘,我要去古戰場!”聲音決絕而肯定,有著鏗鏘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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