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聲低吟在空蕩的房間響起是多麽的清澈嘹亮。血一從沉睡中醒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刺眼的光芒使得他腦袋一陣暈眩,閉上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輕甩了甩沉重的腦袋。


    血一再次睜開雙眼,環顧四周,自己在一間超大的房間內,床上的絲綢銀線做成的細軟,很是高貴大氣。牆上掛的那“定國山海圖”更是出自國手書聖唐淵,幾根粗大的柱子是以巨龍環繞,一看就是不平凡。在過去一道屏簾相隔,隱約可見那一座木質案幾,案幾後更是有一麵金龍盤繞的金座書櫃,龍頭在正中,龍軀盤繞很是霸氣,高貴。隱隱間似有一道龍氣升騰,鎮守這件房間。


    血一欲下床,哪知道一動便牽動自己身上的傷勢,疼的頭上冷汗直流。“有人嗎?這裏是哪裏啊?有人嗎?”血一對著門外喊道。


    一陣悉索聲響起,門外湧進十來人,五六個穿著醫師模樣的老者,還有七八名侍女,為首是一手拿拂塵的老者,說他是老者也不合適,這為首一人貌似老者,皮膚卻鮮嫩白皙,又不像是一名老者。


    “快,檢查一下血一將軍的傷勢,切不敢怠慢,仔仔細細的檢查,來人啊!快去稟報君主,血一將軍已蘇醒。”為首那人尖細的聲音從喉嚨發出,如幾百隻鴨子掐著喉嚨般,如刀割玻璃般,異常刺耳,讓人痛不欲生。


    在那人說完,那幾名醫師的老者便湧向血一,扒光他的衣服,這看看,那摸摸,這傷口清洗清洗,那傷口擦洗擦洗。然後逐一上藥,仔細包紮。血一沒有反抗,也許可以說無力反抗,隻能由著這群老頭子玩弄。額,對是玩弄。媽-的,在一群侍女的眼睛下,小血一都他-媽-的被這群老不死的玩了好些次。血一全身雞皮疙瘩落滿地,心裏猶如幾百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一遍遍來迴奔騰啊。血一想死的心都有了,想自己堂堂“血龍軍”帶頭老大,今天竟然、竟然、嗚嗚嗚嗚,竟然被一群老不死的玩過。血一抬頭四十度角仰望房頂,心裏默默流淚。


    為什麽是四十度角啊?不都是四十五度角麽?大大,不帶這麽搞的,你這是嚴重的誤導我們啊。


    咳咳,我也想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啊?可是他-媽-的,我頸椎傷了,嗚嗚嗚,我也不想誤導大家啊,可是四十度角就到頂了。額,搞不好還沒有四十度,兄弟借個量角器量量。血一無語問蒼天啊!!!


    咳咳,好了,說正題。繼續開始我們的旅途。


    足足一個時辰,這群醫師仔細到血一身上幾根毛都幾乎知道了。而血一卻足足掉了一層皮,加上好幾地雞皮疙瘩。血一心裏想是不是等自己傷好了,給這些人滅口,不然自己英武的形象就這樣毀了。血一隻是想想,畢竟人家也有自己的難處啊。血一經過這件事情後,在之後替蒼絕征戰的無數歲月中,哪怕一身傷也不去看醫師,打死也不去看醫師了。然而久而久之血一自己為自己看傷,竟然成了一名絕世醫師。


    醫師可給別人看傷病,但是很少有醫師自己為自己看傷病,醫師祖訓:“救死扶傷,乃醫師天生本責;但切記,醫者醫人不醫己。若醫己,孽障由手生。救者傷病十倍還之。”所以很少有醫者自醫。血一不是醫者,是傷者,傷者醫傷,終成神醫,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好了這些都隻是後話。


    現在血一心裏十分倒胃,哪怕那些侍女捧來山珍海味,血一也一點胃口都沒有,看著而且還很惡心,那長長的鱈魚腸,那熊掌等等,還有那晶瑩透亮的銀耳鮑魚粥。“嘔...”怎麽看怎麽想被蹂躪過的小血一,還有自己這個大血一。嗚嗚嗚,血一徹底悲劇了。今天流淚的次數比流的血還多啊。若是被敵人知道堂堂“血龍軍”的扛把子這般不堪,他們都不用讓血一扛著大刀去砍,去殺了。都他-媽直接笑死了。


    ..............


    “君主駕到。”一步步傳喝。閹人的尖細嗓音傳來,血一一激靈,雞皮疙瘩又起一身,心裏拔涼拔涼的,冷汗直冒啊。這不是聽到君主駕到,而是隻是那尖細嗓音的殺傷力啊。就是這個聲音才使得自己...不堪迴首啊!掩麵歎息。


    隻見一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四方臉,一雙深邃的眼眸,嘴角似有似無的微笑,很是感染人心,使得陌生人都有種莫名的信任。身著繡著神龍的黃色龍袍,很是大氣,高貴。襯托著君主威嚴無比。


    “參見君主。君主萬歲。”醫師、侍女紛紛跪倒在地。


    “平身。”那沉厚的聲音從這位君主口中發出,使得眾人不容反駁,隻能遵守他的意願。


    隻有血一還躺在床上不為所動,不下跪,看都沒有看這位君主。然血一心中流過一道訊息:華夏君主:君千山。三十五歲。天王級強者。修煉的是君家神功《帝皇》。傳說這本神功來自天外,自動認主君家第一代君主:君惜命........一道道訊息流過心頭,作為“血龍軍”老大當然不是莽夫,恆旭大陸的強者資料也是一一記於心頭,才不會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君主駕到,你為何不起身跪安。來人啊!”閹人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剛才是自己帶醫師來的,也知道血一是何人,但是剛才和現在可不一樣,君主來了,我說這話更能體現對君上的忠心。本著自己的職責,這閹人轉眼不認人了。


    血一裝模作樣的起身剛要行禮,隻聽見,“無妨,血一將軍乃我帝國悍將,又有傷在身,就免了這俗世禮節。血一將軍安心養傷就好。”軍千山道,聲音中自然而然的夾雜著帝皇心術,蠱惑人心。若是一般人早就起身拜服,然而血一是何人?血龍軍老大。征戰沙場的軍人,大大小小的戰爭經曆過無數,一顆心早就如磐石般,除了蒼絕,任何人都不能讓血一拜服。哪怕是當下華夏最高領導人—君千山也不行。


    “謝主隆恩,君上,我乃奉我家蒼絕王爺之命,有重要信件要交給君上。”血一說道。眼色也是戒備不曾放鬆。為何說蒼絕王爺?蒼王府就是華夏帝國一禁地,國中國。王爺之位乃是世襲,蒼家血脈有權繼承王位,如今蒼家隻剩蒼絕一人,蒼絕不是王爺,誰是王爺?


    “嗯,都下去吧。沒我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玄空殿。違者:殺無赦。”君千山對著那閹人說道,語氣中殺氣盎然。


    醫師、侍女隨著那閹人退走出去,玄空殿四周立刻被無數禁衛軍保護起來。一隻蒼蠅都無法飛進來,宛如鐵桶般牢固。禁衛軍手中明晃晃的兵器煞人心魄,沒有人會懷疑這群士兵不會殺人。若是有人真的敢不遵守君上命令,哪怕是皇子。這群禁衛軍怕是也敢如殺雞屠狗般擊殺皇子。


    “好了,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吧?”軍千山說道。


    “君上,請原諒我的冒犯,這乃我家王爺親自下的命令,必須親手交給您。”血一說著拿出一把小刀狠狠刺向自己的右腳,在小腿部挖出一封書信。整個過程血一眉頭隻是皺了一下,吭聲都沒吭聲。


    君千山看著血一的舉動,心裏暗驚:“不愧是血龍軍首領,帝國有此悍將,吾心甚慰。”


    君千山接過書信,沒有嫌上麵的鮮血,直接伸手接過。看的血一亦是覺得君千山是一個善得人心的君主,不放過一**得人心的機會。隻見軍千山一道手印按在書信上,一張紙張憑空浮現。


    一道血色光芒照亮整座房間,殺氣衝天而起。君千山也是運起真氣,在體表形成一道防禦罩,才看看抵擋下這殺氣。反而血一在這殺氣下沒有任何反抗,反而放開身心,如魚得水般,在這殺氣中露出享受的神色。


    “統一天下,君可敢?”


    直逼君千山內心。


    任誰都不喜別人這麽不屑的問你,怒喝你敢不敢?


    君千山沒有和一般人一樣,這樣一激就熱血衝頭。君千山隻是感受著這殺氣,心裏暗驚:“天王巔峰,蒼絕竟然.....”


    看著血一一臉享受的樣子,君千山不動聲色對血一道:“這是蒼絕親手讓你交給我的麽?”


    血一沒在意道:“當然,少帥當著我的麵寫完交給我的。”說完便沒理君千山,哪怕他是君主又如何?我現在的抓緊時間修煉,在這強大殺氣下,我隱隱觸摸到天王級了。於是血一加緊運功修煉,吸收這道殺氣,好讓自己盡快突破,達到夢寐以求的天王級。


    “沒想到蒼王的兒子竟然.....他今年才十四歲吧?蒼家,嗬嗬,蒼家不出妖孽還叫蒼家麽?”君千山想到。隨即對著那幾個字大聲喝道:“敢,我有何不敢?”在君千山天王級修為的嗬斥下,那幾個字散去,遁入虛空消失不見。房間裏冰冷的殺氣如狂風般湧入血一身體中。


    轟隆....


    君千山便聽見一聲巨響,血一躺著的床笫轟然崩塌。一道突破的氣息驟然從那倒塌的床笫間升起。


    轟隆.....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屋頂直接掀飛。天王竟升,凡夫俗子的屋頂也敢阻止?給我滾。


    一道強大的氣勢冉冉升起,血一突破了。天王級。


    君千山並沒有因為血一突破弄壞玄空殿而惱羞成怒,而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統一天下,君敢,君有何不敢?”


    睥睨天下,一霎那華夏帝都上空風雲齊聚,隱隱間如神龍般在翱翔,翻湧。似響應著君千山王者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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