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的天賦也不錯,再加上有個聖王境九重的爹親自教導,從小就開始修煉,雖然比不上白浩陽,卻也在兩百年內修煉到了涅槃境七重。在三十三天中的所有公子哥裏麵排老二。


    說道三十三天的公子哥,卻也是不少,畢竟三十三天人那麽多,除卻地位不高的天兵之外,有文武百官,各路神祗,葉晨一手帶出來的那班人馬撇開不提,屠神之戰中加入幻龍大軍的強者裏也有不少有妻室的。


    那些人都是在屠神之戰中立了功勞,所以葉晨將他們封為了神,如今大部分都有了虛空境的修為,強大一些的甚至有虛空境六七重。


    用鏡心的話來說就是,這些小猴子們拉幫結派,橫行無忌,全部以白浩陽和子睿為首,好在子睿七歲那年被禦龍罰麵壁思過三年,再加上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變得懂事了,倒也沒鬧出什麽亂子來。


    舌頭牙齒再親,也有咬到的時候,白浩陽和子睿雖然情如手足,但最終還是出現了矛盾。


    兄弟二人長大了,難免也會有男女之情,可好死不死的,兄弟二人都愛上了同一個女孩,這女孩是於景明的外孫女,柳遜的女兒柳燕靈。子睿和白浩陽誰也不肯放棄,最後搞得反目成仇,不到兩年的功夫,天庭的公子哥們就分成了兩邊,一邊以白浩陽為首,一邊以子睿為首。


    不過有天條的約束,白浩陽和子睿都不敢亂來,隻是明爭暗鬥也有不少,禦龍他們自然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小孩子的東西,沒鬧出什麽亂子,也就由他們去了。


    事情漸漸的愈演愈烈,偏生柳燕靈喜歡的是子睿,白浩陽悲痛和憤怒交加之下,最終約了子睿決一死戰,如果子睿輸了,就要永遠離開柳燕靈。


    子睿也是個倔脾氣,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白浩陽的對手,卻還是答應了下來,二人約定,在三十三天天邢台上決一死戰。


    這個天邢台和禦龍宗的天邢台作用是一樣的,三十三天眾神不允許互相殘殺,如果有什麽恩怨,隻能到天邢台上去解決。


    決戰之日終於來了,三十三天的公子哥們早早的就到了天邢台,準備看一場大戰。白浩陽和子睿也很快就到了,在天邢台僵持。


    正好這天,殘血出門操練兵馬迴來,路過天邢台,看到三十三天的公子哥們都在那裏圍著,心裏不禁有些好奇。


    他是靖國侯,年齡也比這些公子哥大很多,甚至比葉晨還大,平日裏自然不會和這些公子哥們廝混在一起,不過經常會指點子睿和浩陽修煉,在這些公子哥裏也有不小的威信,子睿和白浩陽也對他尊敬有加。


    “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麽?”殘血飛上天邢台,皺著眉頭問道。


    對於子睿和白浩陽爭奪一名女孩的事情,殘血也有所耳聞,一飛過來,看到台上站的是他們兩個,心裏就猜到了幾分。


    “師兄!”看到殘血,白浩陽愣了一愣,卻不敢放肆,連忙向他行了一禮。


    “殘血師兄!”子睿也連忙向殘血行禮。


    “參見靖國候!”其餘公子哥則慌忙跪下,不敢有分毫怠慢。


    三十三天中,侯爺是僅次於六禦和四大將軍,左右丞相的存在,雖然大部分都沒有兵權,但卻地位崇高,更何況殘血還是有兵權的,那些公子哥們自然不敢怠慢。


    “都起來吧。”殘血點了點頭,吩咐眾人起來,“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麽?浩陽,子睿,你二人情同手足,怎會在天邢台上劍拔弩張?”


    “哼,誰和他情同手足!”白浩陽冷冷的說道。


    子睿卻並不像白浩陽一樣,隻是畢恭畢敬的將事情原委告訴了殘血。


    “荒唐!”殘血聽完之後眼睛一瞪,厲聲喝道,“女兒家的終生大事,怎能這般決定!”


    白浩陽和子睿也不敢說話,隻能低著頭,也不敢看殘血。


    殘血擁有血族之祖該隱的血脈,再加上這麽多年崇高的地位,身上自有一番威嚴,豈是白浩陽和子睿兩個毛頭小子敢放肆的。


    “柳燕靈,你過來。”殘血沉吟半晌,最後說道。


    柳燕靈連忙飛上天邢台,跪在殘血麵前:“燕靈拜見靖國候。”


    “不必多禮。”殘血點了點頭道,“我問你,子睿和浩陽,你喜歡誰?”


    柳燕靈一愣,抬頭看了看殘血,又看了看白浩陽和子睿,紅著臉沒有說話。


    “這是你的終生大事,難道你想子睿和浩陽因此反目成仇嗎?到時候他們互相殘殺,若是你不愛的人輸了,你又願意嫁他嗎?”殘血語重心長的說道,“不如直接說出來,我想,子睿和浩陽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子睿和白浩陽緊張的看著柳燕靈,希望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柳燕靈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慢慢抬起頭來,紅著臉輕聲說道:“我,我喜歡子睿哥哥……”


    白浩陽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露出悲痛之色。過了半晌,白浩陽抬頭怨恨的看了子睿一眼,隨後轉身飛走了。


    “浩陽!”殘血眉頭一皺,想要喊住白浩陽,隻是白浩陽早就不見了蹤影。


    “殘血師兄,浩陽他……”子睿終究還是念著和白浩陽的感情,不禁有些擔心。


    “不礙事,我去看看他。”殘血安慰了子睿一聲,便追了上去。


    公子哥們麵麵相覷,最後三三兩兩的散了,柳燕靈也紅著臉,跟子睿離開了。


    白浩陽沒有迴青華宮,而是去了幻龍大陸,殘血循著白浩陽的氣息找到他,隻見他獨自一人坐在一處山崖上借酒消愁。


    “浩陽。”殘血在浩陽背後落下,喊了他一聲。


    白浩陽抬頭看了一眼殘血,也不說話,隻是悶頭往自己嘴裏灌酒。殘血並沒有在意,他在白浩陽身邊坐下,也拿了一壺酒出來,慢慢的喝著。


    “最近修煉怎麽樣?”片刻之後,殘血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卻並沒有提柳燕靈的事情,因為殘血知道,這時候說那些反而會讓白浩陽更加難受。


    白浩陽卻不理會殘血,仍舊悶不做聲的喝著酒。


    殘血眉頭一皺,拍了拍白浩陽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愛一個人,肯定是希望她幸福不是嗎?如果柳燕靈覺得跟著子睿會更加幸福,你為什麽就不能成全他們呢?強扭的瓜不甜。”


    “你懂什麽!”白浩陽一把扔開手中的酒葫蘆,對殘血怒吼道,“你什麽都不懂!憑什麽!我哪點會比不上子睿?憑什麽她愛的是他!”


    “浩陽,你冷靜一點!”殘血拉了拉白浩陽的衣服說道。


    白浩陽深吸一口氣,又取出一壇酒,道:“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殘血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歎息一聲,道:“早點迴去,明日有禦龍師叔講道,對修煉大有裨益。”


    說完,殘血這才離開。


    “白子軒,瞧瞧你……嘖嘖嘖,就如喪家之犬一樣。”殘血走了沒多久,白浩陽身旁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卻是慕容修!


    “是你!”白浩陽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慕容修。


    雖然已經過去兩百年了,但是白浩陽卻還是記得慕容修,也記得慕容修在思過崖對他說的話。


    “白子軒,你恨他們嗎?”慕容修看著白子軒說道,“那本該是你的女人!”


    “關你屁事,滾!”慕容修的話戳中了白浩陽的痛處,他怒吼著讓慕容修滾開。


    “懦夫!”慕容修冷哼一聲,“難道你就甘心這樣將那個女人拱手讓給那小子嗎?”


    “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浩陽一揮手,一杆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不得不說,禦龍的確很疼愛自己這個弟子,白浩陽手中的那杆長槍是他特地太陰星找太陰寒鐵煉製的,其中加入了許多珍貴的材料,再加上珊燭用太陽真火淬煉,也是一件後天至寶。


    要知道,就連淩鶴馨和殘血這兩個葉晨的弟子手中所拿的也不過隻是上品至寶罷了,三十三天中其他的公子哥手中更是隻有下品至寶,甚至連下品至寶都沒有,好一點的子睿手中那把劍,也不過隻是一件中品至寶而已。


    “不客氣?就憑你?”慕容修一臉輕蔑的看著白浩陽,“一個連女人都搶不來的懦夫,竟然也敢說這樣的大話!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我殺了你!”白浩陽大怒,手持長槍衝了過去,槍尖吞吐出一道金色的槍芒,刺向慕容修!


    慕容修不慌不忙,一揮手,他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道屏障,長槍-刺在上麵,竟不能入其分毫!


    “哼,廢物!”慕容修冷哼一聲,忽然打出一掌,一個元氣所化的掌印打在白浩陽胸口上,直接將白浩陽打飛了出去!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那個所謂的師父,還有你那所謂的師兄師姐,整個三十三天,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向著你的!”慕容修厲聲喝道,“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是他們的敵人!他們都怕你,厭你,忌憚你!”


    “而你呢?卻讓自己如同一隻喪家犬似得!可悲,可笑!”


    “你胡說!我殺了你!”白浩陽怒吼一聲,再次衝向慕容修。


    然而慕容修卻漸漸消失在了白子軒的麵前,隻留下一杆黑色長槍,還有一句話:“如果你不想再當廢物,就拿起這杆長槍吧!他會讓你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你終將打敗葉晨,登基人皇!”


    白浩陽一槍-刺了個空,強大的槍芒打在對麵一座山上,將那座山炸的粉碎!


    “出來!”白浩陽不敢放鬆警惕,看著四周厲聲喝道,“我知道你還在,出來!”


    然而慕容修早就離開了,隻留下那杆黑色的長槍和茫然四顧的白浩陽。


    白浩陽等了一會,見沒人應他,隻好將自己的長槍收起來。他本想轉頭就走,卻看到那杆黑色長槍仍然還佇立在那裏,這長槍漆黑如墨,甚至連槍尖也是黑的,散發著恍若從遠古洪荒中傳來的毀滅氣息,吞口被雕刻成了一尊魔神,槍尖就好像是從魔神口中吐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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