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看看?那什麽,也沒啥好看的,嗬嗬……就是一個凝神境三重天的弟子而已,修為低的可憐……”席牧陽聞言突然吞吞吐吐起來,幹笑著敷衍葉晨。


    越是這樣,葉晨就越覺得有鬼,好奇心也跟著蹭蹭往上漲:“沒事,弟子嘛,修為低很正常,走走走,帶我們過去看看,怎麽說我們也是化神境上下的修為,說不定還能指點指點呢。”


    說著,葉晨根本就不給席牧陽反駁的機會,直接向白衣侯和老頭使了個眼色,施展起身法衝向席牧陽所在的天刑峰,白衣侯和老頭連忙跟上。


    “小晨,你等等我!”席牧陽急了,慌慌張張的跟在後麵。


    天刑峰下,這天刑峰是禦龍群山最高的三座山之一,巍峨入雲,宏偉無比。山腳下立著一塊高五丈的石碑,石碑上有葉晨親自用黃金戰戟篆刻的三個大字,天刑殿!


    葉晨左右沒什麽事要做,便也不著急,和老頭及白衣侯說說笑笑,沿著石階往山頂走,一路上,葉晨時不時的就能看見一個涼亭,或者是花圃藥園,山間甚至還圈養著幾個小型魔獸,模樣十分可愛,給這天刑峰平添了不少生氣。


    “行啊陽叔,我的宗主峰都沒你這好。”葉晨看的羨慕不已,不禁打趣席牧陽道。


    “小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為這些都是他自己弄的嗎?得了吧!你別看老席名字聽著雅致,實際上就是大老粗一個,哪來的閑情逸致去倒騰這些?”白衣侯一臉我知道內幕的表情說道。


    “老白,你別瞎說!”席牧陽急了,連忙喝住白衣侯。


    葉晨卻是一楞,滿心疑惑道:“不是陽叔自己弄的?那是誰弄的?”


    “席牧陽!你死哪去了現在才迴來,不是說宗主找你開晨會嗎,怎麽這麽長時間!”沒等白衣侯迴答,一個嬌俏可人的身形便從山頂衝了下來,揪住席牧陽的衣領就是一通罵。


    葉晨差點嚇得眼睛都給掉地上了,他雖然和席牧陽關係親密,但平時就算是以叔侄相稱的時候也沒這樣過啊!這女孩什麽來頭?看修為也就隻有凝神境三重天而已,直唿席牧陽的名字也就算了,說話也這麽不客氣!


    “知畫,別鬧!還不快見過宗主和兩位長老!”席牧陽苦著一張臉拉開女孩的手,指著葉晨三人道。


    “宗主?長老?”女孩聞言一楞,這才反應過來還有旁人在,連忙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紅著小臉給葉晨三人行禮,“弟子知畫,見過宗主,見過樞機長老!”


    “咳咳,那什麽,咳……宗主,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資質不錯的弟子……”席牧陽幹咳兩聲,指著知畫說道。


    葉晨也不是傻子,看到這樣的場麵哪裏還不明白,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壞笑看著席牧陽道:“陽叔所言果然不假,這弟子還真是姿色不錯啊!”


    葉晨特意把資質說成姿色,還加了重音,裏麵的意思不言自明。


    席牧陽大囧,連忙縮了縮脖子小聲辯解道:“是資質,資質,嗬嗬嗬……”


    “哈哈哈……”白衣侯和老頭終於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成一團,“老席,你也有今天!”


    席牧陽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那個知畫也臉紅了,哧溜一聲鑽進席牧陽懷裏,小臉埋在席牧陽胸口,不過脖子和耳後根卻依然還能夠看到紅暈。


    “都別笑都別笑,陽叔也沒說錯嘛,人家的確是姿色……啊不,是資質,資質不錯,有什麽好笑的。”葉晨強憋著笑,繼續調侃席牧陽道。


    “小晨!別鬧了!”席牧陽更窘了,老母雞護小母雞似得護著知畫不說,還著急的要喊住葉晨。


    “行行行,不鬧,不鬧,白叔,老頭,都不準笑了,不然人家資質不錯的弟子該打你們了!”葉晨嘴上說著,卻仍然不肯放過席牧陽。


    白衣侯和老頭笑的更歡了,差點把腸子都給笑出來。


    “宗主和長老們都是壞蛋!我不理你們了!”知畫又羞又惱,從席牧陽懷裏鑽出來,跺著腳哧溜一聲跑了。


    “看吧,讓你們笑,把人家都給笑跑了!”葉晨連忙裝的一本正經,反倒是怪起白衣侯和老頭來,隻是眼底的笑意卻怎麽藏也藏不住。


    “行,我們不笑了,不笑了……撲哧……哈哈……咳咳,不笑……哈哈哈……”白衣侯連忙認錯,卻還是憋不住想笑。


    “小晨!老白!再這樣我生氣了!”席牧陽隻好佯裝生氣,瞪著白衣侯。


    “咳咳,行了都別鬧了,既然都來了,我們上去坐坐吧。”老頭見狀這才停下笑來,幫席牧陽解圍。


    “我看也別上去了,前麵不是有個涼亭嗎,旁邊又是藥圃,還開了花,我們幹脆就在那坐坐吧。”葉晨打量了一下四周,指著前麵的涼亭說道。


    眾人也沒意見,便在涼亭裏坐下,席牧陽又去張羅茶點,把那知畫也叫了出來,重新介紹給大家認識。


    原來知畫原本是牧陽宗的弟子,據說是十年前家裏遭了變故,在經商路上遇到土匪搶~劫,全家被殺。當時知畫才十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正巧遇上席牧陽因為葉晨父親的事情被白衣侯糾纏著打了一架,心裏十分委屈,心情也很低落。看到之後就過去問了情況,隨後又抱著知畫去將那群土匪全部殺了。


    隨後席牧陽本打算把知畫寄養在知畫一個親戚家裏的,誰知道遭了冷遇,席牧陽一怒之下大鬧了知畫親戚家裏,把那家家主打了一頓,又看知畫天資聰穎,索性收為弟子,養在牧陽宗。不過卻從來沒人知道,在告訴牧陽宗的人知畫以後就是牧陽宗的公主,要好好對待。


    至於之前在議事大殿的時候,席牧陽說“新收”了一個資質不錯的弟子,那完全就是在瞎扯!


    葉晨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十年的相處,肯定是知畫對席牧陽日久生情了,而席牧陽恐怕也不是對知畫沒有意思,但心裏有所顧忌,所以一直保持著模模糊糊的師徒關係直到現在。


    當然,這是席牧陽的家事,葉晨即便心裏清楚也不好說什麽,不過看到知畫小鳥依人的坐在席牧陽旁邊,葉晨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有所表示,便道:“你叫知畫是吧?”


    “是,宗主。”知畫有些拘謹,紅著臉畢恭畢敬道。


    “私底下就不用叫我宗主了,叫葉晨就好。”葉晨擺擺手道,“我看你虎口有繭子,應該是用長兵器的吧?”


    知畫沒想到這一點點小細節都被葉晨注意到了,不由詫異的看著葉晨點了點頭:“是,是啊,我習慣用一杆長槍。”


    “正好,我這裏有一杆不錯的長槍,送給你吧。”葉晨說著,便在龍玉空間裏翻找起來,沒過一會就找到一杆通體火紅色的長槍遞給知畫。


    這是葉晨在赤炎島上得到的,是一個化神境一重天魔獸的武器,當時殺了那頭魔獸之後,葉晨本著別浪費的心思,把長槍留了下來。


    “這,這怎麽好意思!弟子何德何能,敢接受宗主的賞賜!”知畫聞言連忙推辭。


    “給你你就拿著吧,說了私底下不用叫我宗主,叫我葉晨就好了。”葉晨把長槍塞給知畫道。


    “那……那……那你等我下!”知畫拿著長槍不知如何是好,又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來,一溜煙往山上跑了過去。


    “知畫!”席牧陽連忙要叫住她,可她已經跑了,隻得不好意思的對葉晨道,“小晨,你別介意,這孩子老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沒事。”葉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沒一會,知畫又下來了,不過手裏多了一個錦盒。


    “師父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宗主送我一杆長槍,我就把這個送給宗主好了。”說著,知畫把錦盒推到葉晨麵前。


    葉晨聞言一楞,卻又有些好笑的接過錦盒問道:“這是什麽?”


    “是一幅畫。”席牧陽似乎認得那個錦盒,便幫知畫解釋道,“知畫父母生前是做書畫生意的,故而留下不少,我就把他們一並帶到了牧陽宗,也好給知畫留個念想。我沒記錯的話,這一副是最珍貴的三幅畫之一,畫的是猛虎下山圖,據說能賣十萬元氣丹!牧陽宗那時候剛剛成立,我不善經營,有一次宗門沒錢了,知畫還把這幅畫拿出來過,獨自跑去賣了,換來十萬元氣丹給我,被我訓了一通,又贖迴來了。”


    “是嗎?”葉晨聞言有些詫異,忙打開錦盒取出那幅畫。


    這畫似乎有些年頭了,畫紙很黃,不過卻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畫裏是一隻吊睛白額的白虎,不過這白虎卻和普通的白虎不太一樣,長了兩個翅膀,還有九條尾巴,尖牙利嘴十分威猛。


    “咦?天吾圖?這不是天吾圖嗎!”葉晨正看著,他腦海中的鏡心卻詫異的大喊道。


    葉晨聞言一楞,疑惑道:“什麽天吾圖?這不就是一幅畫嗎。”


    “啊呸!有眼不識泰山,這東西叫天吾圖,和我一個年代的東西。”鏡心沒好氣的說道,顯然十分唾棄葉晨的孤陋寡聞,“當初這是天吾尊者的東西,能夠召喚出上古魔獸天吾,十分厲害。不過後來天吾尊者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這張天吾圖也就下落不明了。”


    “這是好東西,葉晨你收著吧。”鏡心又道。


    “這不太好吧……”葉晨聞言眉頭一皺,聽鏡心這麽說,這的確是好東西,不過畢竟是人家的,葉晨不好平白占了人家的便宜。


    “有什麽不好的,這東西就算留給那小女孩也沒用,圖中的天吾白虎可不是誰都能夠馴服的。”鏡心撇撇嘴道。


    葉晨聞言馬上便反應過來,天吾有多厲害他不知道,但既然鏡心說這東西是和他同一等級的,那麽看看鎮魔塔就可見一斑了。要知道,憑葉晨的實力也還不能完全煉化使用鎮魔塔,更何況是這種封印著一尊上古魔獸的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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