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站立在那片漆黑的世界中,神情無比冷漠,仔細感受那一寸的變化,心中徹底安靜下來。


    王六猖狂的大笑,在此暗算葉晨,一切早已算好,就等獵物上鉤。


    可惜葉晨並未獵物,而是一頭猛獸。


    整片小院晃動起來,內中有一股恐怖的氣機彌漫,葉晨踏步而上,金色的戰拳重重的撼動了虛空。


    那一片黑色的世界輕顫,散出一股即將崩塌的氣息,葉晨的金色拳頭太可怖了,如黃金戰神之拳一般,那一座靈陣根本就束縛不住他。


    在小院外的王六自然感受到了其中的變化,眼神漸漸淩厲起來。


    隻見王六伸出一雙,幹枯充滿老繭的雙手,上麵布滿了血痕,一道道遍布,猙獰無比,絲毫不像一名年輕人的手。


    轟!


    這座小院顫動,宛若塌陷了一般,一隻巨大的手印衝入其中,宛若上蒼之手,充滿了一股悚然的氣息,直接籠罩了那座小院。


    那小院之中,空無一物,連原先進入小院之中的葉晨身影都看不見了,那裏很安靜,安靜到令人心慌。


    啵!


    極致的安靜過後,一聲浩大的聲響震動了小院,令那王六的腳下裂開一道裂縫。


    轟隆!


    一片聲響傳來險些令這片別院倒塌,天穹上憑空出現了一隻金色拳印,四處轟擊。


    “什麽?”王六驚駭的無以複加,望著天穹那一道拳印,連連後退。


    葉晨揮動戰拳,打的那黑暗世界一陣搖晃,那裏宛若發生了一片大地震,拳頭如大鼎一般,砸在其上。


    響聲越發隆重,那一隻巨大的手印揮入其中,也如泥牛入海,根本沒有動靜。


    王六心驚了,他感受到自己布下的靈陣發生一縷晃動,宛若要崩碎了一般,不到片刻,那靈陣上出現一道裂縫,那裂縫隨著葉晨拳頭的揮動,在急劇擴大。


    咚!


    葉晨又是一拳轟出,直接將那光幕撼動了,那裏靈陣直接崩潰,化作點點熒光消散於空中。


    王六吐血倒飛,直接撞塌了牆壁,在對麵的小院上留下一道人影印記。


    “就憑你也想饒我性命?你有那個資格嗎?”葉晨奮力一震,身後的小院轟然倒塌,成為了一片廢墟,蕩起漫天煙塵。


    葉晨從容的至煙塵中走出,眼眸冷冽,他還未發力對方就倒下了,隻能說兩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區區一個二階靈術師,也想暗算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葉晨冷冰冰的道。


    王六大口的咳出鮮血,身體狀況很不好,他身體下塞滿了碎石,衣衫也變得髒兮兮的,爬在地上,不斷的後退。


    他感覺自己的脊柱骨斷了,眼眸之中透發著一股寒氣,盡是不甘之色。


    “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雲山在何處?”葉晨質問道。


    他心中確實很渴望知道雲山的所在,所以才會這麽的有耐心,換做平常早就一劍殺了,何須廢話。


    “不知道。”王六說道,還想懇求葉晨放過自己,然後一道雪亮的鋒芒洞穿了其心髒,將其高高的挑起,屍體懸在半空。


    葉晨如一尊煞神一般,挑著王六的屍體朝著酒肆行去,那位姓張的中年人想必還在那酒肆中,他不想放過一絲線索。


    “這雲山洞府,是主人鑄就出我之前就已經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在何處,這下有些難辦了。”鏡心愁眉苦臉的道。


    他確實不知道那雲山存在於何處,雲山洞府是陸峰很早就留下的,而鏡心則是有了雲山洞府之後,才被陸峰創造出來。


    葉晨肆無忌憚的挑著一具屍體走在大街上,王六的雙眸還未合閉,死不瞑目,看上去陰森森的。


    砰!


    王六的屍體直接被扔在了酒肆門口,葉晨大踏步走進了酒肆內,眼眸冷冷的掃了一眼。


    此時,那張姓中年人正躲在牆角瑟瑟發抖,他早已看到了葉晨挑著王六的屍體行來,可無處可躲,唯獨在這酒肆中,這老板一般不許人在此動手,所以索性躲在這酒館中,否則遲早被葉晨找上,身首異處。


    “姓張的,滾出來。”葉晨大喝道。


    酒肆老板皺了皺眉,一股煞氣撲來,令他頗為不滿,可畢竟對方沒有在酒肆內殺人,他也不好說什麽。


    葉晨冷實對方一眼,心中充滿了冷笑,直接踏進酒肆內,手提一杆滴血的黃金戰戟,整個人充滿了迫人的氣勢。


    張姓中年人一看,褲子都嚇尿了,雙股戰戰,不停的發抖,宛若看見鬼神一般,遠遠的想要避開葉晨。


    “你覺得躲在這酒館中就算沒事了?”葉晨冷睨對方一眼,頓時讓張姓中年人三魂七魄都去了一半。


    葉晨渾身氣質無比冰冷,宛若深淵一般,尤其是那一雙綻放冷電的眸子,如兩隻冰眸一般,簡直能將人凍住,其身上散發著濃鬱的煞氣,宛若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一般。


    莫說那張姓中年人,就是酒肆老板都是一陣心驚,葉晨看上去麵容清秀,年齡不大,盡管穿著一襲黑衣,卻仍舊有一股空靈的氣質,與眾不同。


    可現在卻宛若修羅一般,令在酒肆中的人心中莫名都是一顫。


    “你要幹什麽?不知道我這酒館的規矩嗎?”酒肆老板口氣也冷峻起來。


    “那這姓張的,老板是要包庇了?”葉晨冷笑,不以為然。


    大不了在這大殺一場從容離去,他無懼這裏的一切,眼神之中,透露著一股冰冷。


    “滾出去。”酒肆老板皺眉,平生最討厭麻煩,可這張姓中年人卻將偏將麻煩與紛擾帶來此處,汙染這個小酒肆的寧靜。


    一群人也紛紛指責起那張姓中年人來,麵色不善,眼露殺機,那眼神之中,透露著一股殺機,在場的人都不是善類,這個張姓中年人擾了他們安寧,也就是壞了他們的興致,不殺他們已經是不錯了。


    “你放過我吧,不是我要害你啊,是王六害你的。”張姓中年也是縮成了一團,看上去已經被嚇破了膽子。


    “你隻要迴答我的問題,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不殺你。”葉晨道。


    張姓中年人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臉上湧現出一股狂喜之色,畢竟能修煉到現在,哪個人都不想丟掉性命,盡管他們如此已經失去了成為強者的資格。


    “你說的是真的嗎?”張姓中年人眼神露出一股哀求的神色。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葉晨冷淡的道。


    “好,你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張姓中年人說道。


    “雲山在哪?”葉晨直接問道。


    一旁的酒肆老板一聽,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那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淩厲的狠辣之色,他掃了葉晨一眼說道:“再提這兩個字,就給我滾出去。”


    那張姓中年人原本還想說什麽,被這酒肆老板一嚇,卻不敢說話了。


    葉晨皺了皺眉頭,這人也太古怪了,連路都不讓問,自己一再禮讓,他卻如此過份。


    “盡管說,無須管他。”葉晨的火氣也上來了。


    酒肆老板眉毛一挑,大手拍在桌子上,哢嚓一聲,頓時他麵前的桌子四分五裂,化作碎片,飛散於四方。


    “年輕人,這是黑鐵堡,不是你得的家族,在這裏,就要守別人的規矩。”酒肆老板冷聲道。


    “我若不守,你能奈我何?”葉晨冷睨對方一眼,這酒肆老板太不識好歹了,自己有禮相待,一再被其認為自己軟弱,是可忍孰不可忍。


    “找死!”酒肆老板一怒,一頭鶴發飛舞,淩亂無比,根根倒豎,宛若天劍一般。


    既然撕破臉了,葉晨索性也就無所顧忌,他快速臨近了張姓中年人,將其一把拎起來,封住了穴道,然後走出了酒肆,一切快逾閃電,發生於電光火石間,許多人連發生了什麽都未看清。


    酒肆老板也是一陣心驚,沒有想到葉晨的速度這麽快,待得他看清之際,葉晨早已離開。


    “你的這些規矩還是改一改吧,今日已經為我所破了。”葉晨冷聲道。


    咚!


    一股浩大的波動散發而出,透發出一股恐怖的波動,酒肆老板的實力也很可怕,他探出一隻大手,直接朝著葉晨抓了過去,手爪宛若龍爪一般,猛的在虛空一撕,整片空間都扭曲了。


    強大的攻擊力逼得葉晨連連後退,他眼眸之中,透露出一股凜然。


    葉晨倒退一步,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淩厲的光芒。


    龍神蛻變!


    隻見那虛空之中,出現一道光束,直接朝著葉晨籠罩下來,葉晨身軀上出現一片片金色的龍鱗,上方一片又一片的鱗甲浮現,化出成片的光芒。


    浩蕩的拳意震了出去,行成一道金色的漣漪,在葉晨的頭頂擴散開來。


    嗡!


    一股漣漪形成,徹底將場下的一切瓦解,可惜葉晨卻宛若一道不朽的戰神一般,依舊屹立在那,無人可以撼動。


    葉晨的拳頭上,震蕩出一股恐怖的波動,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強勢,麵對酒肆老板這樣深不可測的高手,仍舊可以從容出手。


    砰!


    兩人在場中對拚了一記,漣漪一重又一重,將周圍的陳舊的酒肆震蕩的一陣嗡嗡作響,可就是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酒肆很破舊了,真的有太多的歲月了,誰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座看似破破爛爛的小酒肆,卻如此的堅固。


    葉晨也很驚歎,這位酒肆老板真的有些令人琢磨不透,其座下這麽陳舊的酒館,竟然還如此堅固,確實很令人詫異。


    他這一邊驚歎,酒肆老板那邊更驚詫,葉晨看似不過十幾歲的年齡,可卻有這樣的神力,真是令他這等老輩強者汗顏,而且對方似乎掌握一種變身秘術,肉身強的可怕,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對方近身,隻怕要化為齏粉。


    葉晨心頭莫名一動,揮動直接朝著那酒肆轟去。


    “小子,你敢毀我祖傳基業?”酒肆老板當場就瞪起了眼睛,原先還想放過葉晨,此刻眼中去彌漫出一股殺機。


    “你這酒肆既有玄機,為何不讓我一看?”葉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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