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雁不服,始終不相信宮明俊所說的。


    李涵混進宮,以木雪雁的婢女身份進大牢探望木雪雁。


    “這段時日,你到底去了哪裏?”木雪雁見到李涵問道。


    “我不是你的婢女,我叫李涵,是你的同胞妹妹”,李涵邊說邊揭開她臉上的人皮麵具,“你看仔細了”。


    木雪雁一見到如此的麵容,震驚不已,“這是不可能的,我明明是我爹親生的,我是將軍之女,怎麽可能?”


    “你我都是王丞相的私生女,也就是野種。”


    “你……我絕對不是野種”。


    “你是,我們的娘把你送給了姨娘,所以你名義上是將軍的女兒。其實都還是一樣,不過事已至此,你也不必掙紮,後宮,怕是你待不下去了,因為陛下知道你就是當年的指使者和兇手。”


    “你……”


    “你作惡多端,是該死”!


    “你……即便如此,我是你姐姐,你就這樣舍得看著我死嗎?”


    李涵又戴上人皮麵具,“你本該死,我又能如何?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可是事情還是泄露了。”木雪雁怒目瞪著她,咬牙切齒,“若我還有出去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可是你的妹妹,親妹妹,竟說得出這狠話。”


    “那又如何?”


    “我本想著救你的,可是我怕救你出去後又不放過我,你覺得我還會救你嗎?”


    “……我死可以,但是你要保全我的小公主”。


    “這些還是等南思的太子妃過來再說吧,我做不了什麽大的決定。但是我可以為你求情,是生是死,你的命都被她拿捏在手上”。


    “你是說芙蓉?她一個醜陋的人還有臉迴來?”


    “她傾國傾城,哪裏醜了?”


    木雪雁這才明白,原來木芙蓉是在裝醜,用的人皮麵具假裝的,原來木芙蓉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沒有忘記,根本就沒有什麽瘋癲之症,她心裏是萬分的痛恨。


    “你向來陰險狠毒,我雖與你同胞,但是我早已決定大義滅親,雖有心不忍,但是我需要正義”,李涵看了一眼木雪雁後決然離去。


    木雪雁崩潰至極,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是野種。


    李涵站在木明軒的牢籠外,“魯昕妍一直都在都城等著你,她不放心你,跟著一起來了,我們不會讓你死的,”說完就離去了,木明軒蹙眉,心裏十分擔憂魯昕妍。


    宮明傑已經決定將李氏姐妹與木明軒一起行刑,並昭告天下,並且他決定親自監督行刑。


    他就想著木美蓮能夠看見通告,應該會迴來的。


    文麒和木芙蓉一道都城看到滿城的通告,心裏很氣憤,“是今天午時行刑嗎?這家夥真是草率,哥哥到底犯了什麽錯,說用刑就用刑,還有沒有天理了?”木芙蓉嘮叨著,“真是個昏君,邊關一個守關的將領都沒有,就是這麽的大膽嗎?昏庸無用”,她揉揉太陽穴,“你就不配擁有這江山”!


    站在一旁的文麒就靜靜的聽著木芙蓉的嘮叨,然後牽著她的手去了刑場,“我的麵紗呢?”文麒遞給她,“蓉兒,李氏……”


    木芙蓉長歎一聲,想著李涵正值凜然,大義滅親,說道:“救她們一次吧,也算是給李涵一個安慰吧”,文麒看到她這般心存仁慈,心裏很欣慰。


    仇恨正在她的心裏慢慢走遠,也許是身邊人帶給她的改變。


    刑場周圍聚滿了很多人,水泄不通。


    宮明傑早早的就坐那裏,等待犯人的到場。


    木明軒一點都不畏懼,他會想著魯昕妍。若還能活著出去,他絕對不為昏君效力,叛國又如何?隻要有價值就好。


    他看到李氏姐妹就在他身後,他大驚。不是在文府裏嗎?


    魯昕妍正在城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她心裏默默祈禱著木明軒能夠平安出城。


    木芙蓉和文麒分開行事,先劫走李氏姐妹。


    阿福和李涵未等李氏姐妹走上刑台,就迫不及待的出手。宮明傑見狀大唿看住木明軒,要是都被救走就連護送的人都要喪命。


    李素芳早已脆支撐不住了,微弱的唿吸,快要死掉了。


    李涵見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流下眼淚。


    “涵兒,放棄娘吧,娘真的不行了。把你姨娘帶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快死了”,李素芳弱弱的說道,李涵默不作聲,淚水滑落至她早已變得幹燥的唇上。


    “快放下我吧,官兵來了,你姨娘還有救,帶她走吧”,她粗喘著,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娘是罪人,娘後悔不已。你要活著,要善待自己”。


    李涵見李素芳緩緩閉上雙眼,也見她眼角流下一滴淚,心有於心不忍。迴頭看著阿福正在進行著廝殺,“娘”!她輕輕放下李素芳,幫助阿福劫走李素梅,“姨娘,抱緊我”,阿福看到李素芳被李涵放在牢籠裏,心裏不解,當他走近時,發現李素芳斷了氣,哀歎一聲。


    文麒見木明軒那裏看守的人增多了,不太好動手。


    木芙蓉沒有考慮太多,穿梭人群,直接將鋒利的劍刃架在宮明傑的脖子上,所有人都震驚。


    幾位朝臣大驚失色,文麒更是驚訝,欲助她一臂之力。


    木明軒一眼認出了木芙蓉,欲喊,卻被人用布堵上嘴。


    “放了少將軍,不然我的劍可是不長眼的”,木芙蓉戴著麵紗,挑眉冷冷的說道,


    宮明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他看著不遠處有弓箭手,心裏多了一絲得意,“少將軍跟你是什麽關係?要你如此的救他?孤是陛下,你這樣是砍頭大罪”,他轉頭看向戴著麵紗的木芙蓉,那雙眼眸似曾相識。


    “他是我要救的人,甭問了,放不放人”。


    “不放”。


    “昏君,昏庸無能”,她稍稍使力,宮明傑脖子上就流出一點血,“啊,疼”。


    宮明傑再轉頭看向不遠處,卻看不見弓箭手了,他心裏開始發慌,不知所措。


    文麒見有一個黑衣人從頭頂飛過,他順勢跟去,砍殺了木明軒身旁的幾個人,一起解救了木明軒。


    木芙蓉見狀,“昏君,你不配擁有這江山,”她湊近他的臉,“你還沒有認出我嗎?”隨後她就打暈了宮明傑。


    眾人慌亂中。


    很快,木明軒被送出城,與魯昕妍一起快馬加鞭離去。


    阿福勸李涵趕緊離開,可是她放不下李素芳,雖然她娘已死,可是屍體……在李素梅的勸阻下,她還是悲痛的離開了這裏。


    木芙蓉並未離開都城,而是出現在東王府內。


    “許久不見,你依舊如此動人。”


    “王丞相呢?”木芙蓉直接了當的問道。


    “在暗室裏”,宮明俊帶著木芙蓉去了暗室,看到快要死掉的王丞相,“你讓一個不值錢的女人毀我木府,上上下下那是多少條人命?你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你已到死期了”。


    “你……”


    “我啊,就是來殺你的,你早該死了。你可知我現在是何身份?”


    “……”


    “我原先是廢後,現在成了南思的太子妃。你有通敵叛國的罪,我爹身上的那支毒箭應該也是你派人所為吧?”


    王丞相臃腫不堪的眼,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很疼吧。


    “跟你多說無益”,木芙蓉拿起劍就朝著王丞相的脖子割去,“許多真相,許多慘痛,我不想再一一列舉,讓你痛快的死,已經很便宜你了”,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斷氣,死不瞑目。


    “這個人就當我南思太子妃送給陛下的禮物”,丟掉占滿血的劍,對著宮明俊繼續說道:“你犯下的罪,你自己償還,我欲離去,你好自珍重”。


    說完就準備離開了,可是當她走到府門口時,宮明俊就被一個黑衣人刺死了,扔出門外。


    木芙蓉轉身看去,震驚,“你是誰?殺他做甚?”


    “狼狽為殲,亦該死。北黎氣數將盡,我欲祝你一臂之力”。


    木芙蓉想起剛剛這個黑衣人還救過木明軒,她輕功使得,一躍而上,與他近距離對打。


    她攻,他守。


    她招招狠辣,他步步退讓。


    她清楚的看著他的眼眸,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他看出來了,有些慌亂了,趁她不注意,瞬間一躍離去。


    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


    對,她認得這雙眼眸。


    對,就是這個味道。


    一出東王府門,就看見文麒站在她麵前,“你真是讓人不省心”,看到她憂愁的眼神,“你在這裏做甚?”


    “不好了,王爺被殺了,王爺被殺了”!


    文麒震驚,連忙拉著還在想心思的木芙蓉一躍而上,飛簷走壁,“你殺了東王?”


    “不是我”。


    “那他怎麽會死?”


    “被殺死的”。


    文麒停下腳步,“那你在那裏麵做什麽?”她淡淡的說道:“帶我去壽興閣,他應該就在那裏”。


    “誰?”


    “殺東王的人”。


    他怔然。


    他們來到壽興閣,發現很平靜。


    采迪一直悶悶不樂,雖然手裏一直在搗鼓著藥草,可是也不見孫錫。


    “采迪,外祖父和錫哥哥呢?”


    采迪像丟了魂兒一樣,他們兩人相視一眼。


    “采迪受到刺激了,”一個熟悉的嗓音出現在他們身後。


    木芙蓉轉身看著好久不見的孫錫,緩緩朝他走去,仔細瞧了他的眼眸,仔細聞了他身上的藥香味。


    “錫哥哥,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麽見外?在這裏說,不好嗎?”孫錫溫柔的看著她。


    “我心裏有一個謎團解不開,跟我走吧”,木芙蓉轉身離去,孫錫略感不妙。


    文麒悄悄跟在他們身後,一直站在門外。


    “殺東王的人是不是你?”木芙蓉直截了當的問道。


    孫錫淡然的說道:“我?你還不了解嗎?”


    她欲言又止。


    “你出嫁南思,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沒變,隻是你有事瞞著我。”


    “……我不是”。


    木芙蓉走近他,“我喜歡那個跟我一起長大的錫哥哥,不喜歡對我有所隱瞞的錫哥哥。我認得你這雙眼睛,更識得你身上帶有的味道,這些都是獨特的……還有我見過孫太師……”她滿心期待他的實話。


    站在門外的文麒聽後很是震驚,原來躲在暗處的黑衣人是他,孫錫!


    “你救走了孫太師,救走了我哥哥,殺了東王,甚至過往的種種,是不是都有你的參與?”木芙蓉的柔光看向他的眼睛,“你我自小一起成長,你功夫如此之深,我竟不知?以你身手,殺誰不容易?”


    孫錫咽了咽,想承認又想否認,很矛盾。


    “錫哥哥,你就是那個黑衣人,對不對?”


    “……”


    “錫哥哥,不管你是誰,你還是我最親近的人,就算你是孫太師之子,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看法,隻是我不喜歡欺騙與隱瞞”。


    孫錫欲言又止,突然抱住木芙蓉說道:“蓉兒,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讓自己變得如此。我深知得不到你,可是我還是想為你做點什麽”,木芙蓉欲掙紮,他卻繼續說道:“蓉兒,讓我抱抱你,可好?這個擁抱,我等了很久很久”。


    在木芙蓉心裏,他跟木明軒的身份是一樣的,是哥哥而已,可是他卻不這麽想。


    站在外麵的文麒,心裏雖然很不舒服,可是又能如何?


    他的女人現在就在別人的懷抱裏,他也想當麵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可是他還是選擇了冷靜。


    “我不想成為孫太師之子,我也是在無意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我為此痛苦了一陣子。自小看你習武,我也跟著習武,久而久之,我的功力大增,隻想默默的站在你身後護你周全。當我得知你嫁給陛下時,我心如刀絞,可是我不能殺陛下。你被廢,我本想救你出宮,可是不曾想你要出嫁南思”,他雙眼被淚水浸濕的模糊,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文麒時南思的太子,隻是我一直裝不知。得知你要嫁給他,我更加的絕望。我深知得不到你,隻好默默的跟在你們身後。”


    “所以在辛來客棧,你救了我們所有人,還助文麒取到一批兵器與金銀珠寶,是也不是?”


    “是,因為這些都與你有關。”


    “因為你知道他是你爹,所以你就在驛站救走了他?”


    “是,我隻是把他放在那個城的某個角落裏”。


    木芙蓉沉默不語。


    “你成婚那一晚,我一個人徘徊在皇城,醉的不省人事”,他流下一滴淚滑落在她的後肩上,“蓉兒,抱著你的感覺真好,此生我再也無法這樣抱著你了。”


    木芙蓉突然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辛酸,對他似乎有某種的虧欠。


    “蓉兒,他對你很好,是不是?”他的唇微微顫抖。


    “恩”。


    “那我便安心了”。


    她還是輕輕推開了他,“你為何要殺東王?”孫錫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道:“多年前致你躺在雪地裏的那個射手就是他,你明明懂得不是嗎?”


    木芙蓉很震驚,到底是什麽讓他變得比她還要心狠手辣?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嗎?


    “你在怪我?”


    “……人都死了,怪你做甚,他本該死,隻是我想利用他的”。


    “蓉兒,我雖是太師之子,可是我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你要相信我,我隻是想……”


    “我信你,可是你不要再為我去殺人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救我哥哥,對你,我想我已經給不了你什麽了”。


    “不,你給的了,你能給我一樣”。


    “什麽?隻要你說,我盡量給你”。


    “你的一生,你一生的安好”。


    木芙蓉抬頭凝視著他的眼神,他的眼神裏都是真誠。


    她到底何德何能讓他如此?


    也許他會認為,是她的出現改變了他,讓他沒有成為孫太師那樣的人。


    門外的文麒更是覺得自愧不如,自己愛著的女子,卻被別人無聲無息的暗護著。


    他覺得自己被孫錫打敗了,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接受這樣殘忍的現實?


    他神色黯然,悄然離去。


    “好,我會做好你所期盼”,她欲轉身離去,他拉住她的手,“蓉兒,我還想抱你一會兒,可好?”


    她一言不發,他主動抱著她。


    良久,他才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蓉兒,當你從壽興閣離開的那一天起,你的外祖父其實就已經撐不住了,那一晚,他死了……”


    她推開他,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問道:“你說什麽?”她雙目瞪大,等著他的迴答:“外祖父離世了,就在你離開這裏去南思的那一晚……”


    她渾身發軟,沒有站穩,直接攤在孫錫的懷裏。


    “蓉兒,蓉兒……”


    她努力的深唿吸,心裏很痛。


    睜開早已被淚水浸濕的眼眸,看著孫錫問道:“為何不早告訴我?外祖父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都沒有人跟我提起過?”她哭了,抽泣起來。


    她要求孫錫帶著她去看庚壽興的墓地,他允了,文麒還是一直跟在身後。


    他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以為她與孫錫之間發生了什麽。


    木芙蓉見到墓碑,悲痛的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淚流滿麵。


    這才多久?好好的一個老人說沒就沒了。


    那一天,她明明見到的庚壽興精神很好,不像要離去的樣子。


    她低聲抽泣著。


    文麒站在她的身後,看到這塊碑墓,一陣傷感,難怪到現在都不見庚壽興的人影。


    “自從你娘去世後,他老人家精神崩潰,很少吃喝。我們過分央求他吃一點點,他都生硬的拒絕了。他老人家本就年邁,根本經不起如此滄桑。他快撐不住的時候,得知你要遠嫁南思,他吃了自己煉出多年的藥丸,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你麵前”,孫錫哽咽。


    “他自知那個藥丸會大傷身子,還是不顧一切的吃了下去。他就是想讓你放心,一再的央求我和采迪不要告訴你……他老人家最心疼的人就是你,看著你漸漸遠去,他忍住體內的疼痛……但是還是倒下了”,孫錫流下眼淚,“後來我想帶走采迪,可是她不跟我一起走。我隻好一個人去追你們,為了不讓自己衝動,我忍著對你的念想,一直在暗處”。


    木芙蓉悲傷哭泣著,心裏十分的自責。


    “在他老人家臨走前,我將一切都告訴了他。他知道你嫁的人是文公子,便放心的合上眼”。


    文麒聽後,淚水也不自覺的滑落下來。


    放下尊貴的身份,與木芙蓉一起跪地三叩首。


    天色漸暗,該走了。


    她再有多不願離去,可是還是要走。


    文麒抱起她,“蓉兒,再不走,追兵就來了”,木芙蓉擦幹眼淚,讓文麒放下她,對著孫錫說道:“你本是南思人,不一起走嗎?”


    “我暫時不走,采迪狀態不好,我不能丟下她不管”,孫錫看了一眼采迪,繼續說道:“這裏暫時算隱蔽,我想我還能幫著你的……我更不想親眼看你們處死我爹”。


    文麒瞅著他,“你可以因為蓉兒,改變自己。我自然可以為你了,饒他不死,但是想放走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希望你能夠明白”。


    “隻要不讓我親眼見他死,就好。哪怕他一輩子待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成”。


    “你是不是有你爹通敵叛國的證據?”木芙蓉突然問道。


    孫錫遲疑了一會兒,“是”,他轉身迴到臥室,將自己收集的證據都交給了木芙蓉,“蓉兒,不要告訴那個老頭子,我還活著”。


    “你……恨你爹?”


    孫錫黯然失色,一言不發。


    “我們會酌情處理,至少不會讓他死”,文麒咽了咽,很佩服孫錫的勇氣。雖然不知道這對父子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但是他還是由衷的敬佩他。


    孫錫眼睜睜的看著文麒牽著木芙蓉離去,他的心裏瞬間空落落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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