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今日也來上朝了,雖精神還沒有恢複原本狀態,“兒臣也讚同,木將軍本就是功臣,不應一些本無證據的瑣事而被打入大牢”。


    “東王所言甚是,木將軍乃功臣,關在大牢裏好幾天了,這有傷及忠臣的心哪”,某個臣子說道。


    陛下沉默不言,目不轉睛的盯著王丞相,心裏在琢磨著。


    “不知丞相有何看法?”


    “……老臣已經查到收集兵器的地方,可是在一夜之間都消失了……”聞言後的陛下皺起眉頭,“難道要孤一直這樣關著木愛卿?”


    “丞相,也許是你的惡作劇呢?你說兵器一夜之間消失,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說不定是你自己造的兵器,拿來嫁禍木將軍呢?”某臣子大膽的說道,王丞相一下子變成了綠臉,轉過頭瞪著站在身後的某臣子。


    陛下都看在眼裏,“罷了,現將木愛卿釋放”,王丞相暫時沒有什麽可說的,因為他沒了證據,也不想把這攤事引到自己身上。


    “父皇英明”!太子和東王異口同聲的說道,而東王卻遭來王丞相的白眼。


    原本肆意妄為的王丞相這一下子又變得神經兮兮的,但他還是開口說道:“雖沒有證據證明木將軍是否暗造兵器,但是也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的,還望陛下……”


    “那你想怎麽辦呢?說給孤聽聽”,王丞相說到陛下心裏去了,生性多疑的人自然是不會真的放了有造反跡象的臣子。


    “可以放了木將軍,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叫木將軍交出軍權,也可以暫且不要木將軍到軍中”,王丞相看了一眼陛下。


    陛下微微別過頭思慮著,“好,就依你所言,先放了木將軍”,王丞相又得逞了一小步。


    所有的朝臣都在大殿裏等候木誌毅多時,“木愛卿,為了你能夠平安度過晚年,大家要求你交出軍權,暫且迴將軍府頤養天年,如何?”


    “好”!


    木誌毅的態度,陛下還是不解,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對木誌毅了如指掌的陛下了,他越來越看不透。


    木誌毅從身上取出似虎符的令牌,“謝陛下成全”,王丞相眼神示意身後的蕭將軍上前接下虎符,卻遭陛下嗬斥。


    “陛下,朝中除了蕭將軍已無人可以接替木將軍的位置了”。


    “無需王愛卿擔憂,這虎符由孤親自保管”,陛下老謀深算,他有他的用意,王丞相不悅的瞪著,快到手的香餑餑竟然落在陛下手裏,氣憤。


    王丞相對高高在上的陛下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朝中的臣子看著木誌毅落寞離去的身影,不禁哀歎一聲,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例子,這就是一世英明毀於小人手中。


    “蕭將軍,你可以接替木愛卿的位置,但是你還沒有資格擁有這虎符”,陛下哪裏不知道這位蕭將軍是王丞相的人,這虎符一旦落入他的手中,這天下怕是很快就易主了。


    “……謝陛下……”蕭將軍欲言又止。


    蕭將軍即將開始他的有名無實的將軍之名,王丞相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木芙蓉和木明軒還有文麒就站在宮門外迎接木誌毅,“爹,你可出來了,我擔心急了”,木誌毅一臉慈祥的輕撫著木芙蓉的頭頂,“傻孩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爹,這對你也太不公平了,這可是爹的英名啊,難道就這樣甘心在府裏頤養天年?”木明軒憤憤不平。


    “難道爹不該休息嗎?有這樣的宦官,還有生性多疑的主,忠臣兩世,怕還是這般結局”,木芙蓉不以為然。


    而走在他們身後的文麒,心裏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打算。看著兄妹兩個人,一個為木誌毅憤憤不平,一個把這些看的比較淡。


    而短短的幾日,文麒就暗地裏抓住了王丞相的脈絡,但他還是感覺到有些異樣,除此之外,他覺得王丞相肯定還有重要的據點。


    一下子失去種種的王丞相實在不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便又開始了輾轉發側,無法入眠的時候。他一想起東王在朝堂上為木誌毅說話,心裏十分不解。久久的冥思苦想,王丞相一直以為東王什麽都不知道,這般替人說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某日,王丞相去了東宮準備拜見一下太子,可誰知還沒走到太子的書房,就碰見了正在悠閑散步的惠美人木雪雁。他的壞計謀使上心頭,可以挑釁惠美人,“喲,你這美人兒長得跟老夫的女兒太像了,極美的”,他故意碰撞惠美人,因地滑,惠美人摔了一跤,摔在林紫月身上。


    “喲,美人兒站穩了呀”。


    林紫月怒目瞪著王丞相,“美人,你還好吧?”重量全都壓在林紫月身上,吃不消啊,“真是難為你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木雪雁一臉緊張,生怕早產。


    林紫月扶起木雪雁,狠狠的朝王丞相踹了一腳,“要是美人出了岔子,要你拿命”,她的眼珠子瞪的圓溜溜的。


    王丞相疼痛難忍,怒指著林紫月吼道:“小小的婢女竟如此大膽,敢踹老夫”,林紫月對著他的要害又踹了一腳,“叫你來找死”!


    “你……”


    “有事就直接找太子,無事就別來找麻煩,美人也不待見。再來東宮,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林紫月悶哼一聲,扶著憂心忡忡的木雪雁。


    木雪雁對這個王丞相記恨在心,因為肚子一陣痛,她沒時間精力去計較這些,隻得先迴寢殿,並急急忙忙喊來了太醫。


    “老夫遲早要弄死你”,忍著疼痛的王丞相咬牙切齒,“讓你們一個個的不給老夫一個交代,我就弄死你們”,他恨得咬牙切齒。


    但他覺得這個婢女的脾性跟一個人很像。


    太醫趕忙來到東宮為木雪雁診脈,“美人隻是受了驚訝,臥床休息幾天就沒事,如果實在是疼的話,就說明要生產了,但是微臣建議美人這幾天還是臥床休息的好,不要隨意走動”,木雪雁這才放下懸著的心,眼神示意林紫月拿了一些銀兩打賞太醫。


    “美人,沒事就好,別擔憂”。


    “這丞相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跑到東宮來挑釁我,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林紫月沉默不語。


    太子得知此事,心裏記恨王丞相,但現在隻能隱忍。


    木誌毅被無罪釋放,王丞相心有不甘。其實陛下早就派人在暗地裏在木府周圍蹲點,雖沒有任何的有力證據,但不得不防。


    而木芙蓉早就發現府周圍的異常,也很乖巧的待在府裏陪木誌毅。


    文麒夜晚悄悄的潛入木府,看到木芙蓉傻呆呆的盯著書籍一動不動的樣子,“我進來,你都察覺不到,看來的你的心思很重”。


    “影兒呢?”


    “我來了,她還不躲的遠遠的”。


    “我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很糟糕的那種。文麒,那些兵器哪裏去啦?丞相肯定查到了一些蹤跡”,木芙蓉哀歎一聲。


    文麒坐在她旁邊,強行將她手中的書籍放下了,“雙目無光,還看書。那些兵器已經到達安全的地方了,不用擔心。就算王丞相追蹤,也隻能追個百裏遠,難不成他還能遁地?”


    “隻要他想做,哪有做不成的”。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正對著自己,“蓉兒,好些日子了,我們好些日子沒有親親了,要不給我親一下?”木芙蓉瞪大了雙眸,想說不。哪知被他強行吻了下去,彼此唿吸起伏不定,她的臉蛋瞬間泛紅,他正像個猛獸一樣肆虐她的唇。


    粗喘的氣息,快要將她窒息,她嬌慎的嗯了一聲。他睜開眼,四目相對,他見她很難受的樣子,隻得緩緩放開她,“蓉兒,這樣吻,才舒服”,他邪魅的拋了個媚眼,她深唿吸,鼓起腮幫子,羞澀的低下頭。


    他將她攬入懷裏,“蓉兒,這些日子,我光顧著辦事情……”她在他懷裏嬌慎的說道:“我辦的任何一件事,你都是明了的;你辦的每一件事,我都是不知曉的。”


    “……蓉兒,我每天都在想,你爹娘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南思頤養天年的”,文麒低頭看著懷中的嬌人兒。


    “你說的倒簡單,你難道不知道府外多了好幾雙眼睛嗎?”木芙蓉不禁朝上翻了個白眼。


    “這種壞事,我幫你解決,你就安靜的待在府中陪陪我的嶽丈大人”,他低頭輕吻她的發絲,“蓉兒,你抱著我嘛,你看你的雙手耷拉在腿上,不如抱抱我吧”。


    她抬頭對上他的黑眸,“再求我呀”,他笑的很溫柔,眼裏盡是柔情,“娘子,求求你抱抱為夫吧,嗯?”他故意嘟起嘴,欲吻她,她一把抱住他的腰,躲在他的懷裏,“你好壞的”。


    “可能這些天壞事做多了”,他得意的說道。


    “你之前不就是這麽壞嗎?”


    “那你喜歡嗎?”


    “那我可以拒絕嗎?”


    他一把將她抱起,快步走向床榻邊,一副邪魅的嘴臉。


    將她輕放在床榻上,還未等她反抗,他就壓在她身上,“娘子,我們來重溫一下”,她雙眸瞪得大大的,“重溫什麽?”


    “你說呢?”他猛的封住了她的唇,肆虐她的唇,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她要承受他的重量,還要努力的讓自己的唿吸順暢。


    “哎呀”!她因為胳膊被擱疼了,嬌滴滴的叫聲,讓他有機可趁。


    他,他的舌頭竟然在她嘴裏肆虐。


    良久,她的笑臉漲的通紅,使勁捶打他,他才舍得放開,“娘子,下次要乖順一點,不然會唿吸困難的。不過也別怕,咱們以後多多練習,你就習慣了”,他的嘴角邪惡的上揚起,她輕咳了兩聲。


    他見她如此,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裏,“嗯,下次我溫柔點兒”,他輕捋著她的發絲,“你要睡嗎?”她推開他,躲進被窩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叨叨什麽。


    “我看著你睡”。


    她轉過身對他翻了個白眼,又轉過身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沉睡時的模樣真的很迷人,嘴角還時不時的動一下,像是在微笑。他輕輕捋著她耳邊的發絲,柔情似水。他見她蹬了一下被子,幫她蓋好,並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便悄悄離去。


    這一個夜晚,文麒都沒有迴文府睡覺。他一直悄悄的周旋在木府外,伺機一個個的除掉那些在木府外蹲點的人,“唉,我又殺了好多人,這壞事幹得……值”。


    影兒和阿福也一直在暗中輔助文麒,他陛下是很滿意,“把這些屍體解決遠遠的”,阿福問道:“少主,這樣會不會太醒目了?天色快亮了”。


    “那還不快點動手,難不成還要我親自搬他們不成?”文麒嘴角抽動。


    想想一輩子的戰將,一生忠心耿耿,最終卻落入被人監視的地步,著實讓人心寒。文麒輕歎一聲,他心裏隻要求木誌毅能夠留在南思境內就好,哪怕他不再涉及朝堂,他都不在乎。因為他知道隻要木誌毅在南思,木芙蓉就會一輩子都留在那裏,再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待在北黎,除非她真的不情願跟他走。


    對於她,他強求不得,寧可自己在這裏陪著她,等著她的情願。


    看著天色朦朦亮,他的黑眸的眼皮子終於感覺到疲乏,他轉身輕功使得,飛簷走壁,迴到文府唿唿大睡去了。


    清晨,王丞相沒有去朝堂,而是隻身出現在李素芳的住處,一副獰笑的嘴臉站在門外等候著。


    有些寒冷,王丞相熬不住便使勁的敲門。


    李素芳一副惺忪未睡醒的樣子,慢悠悠的開門,以為是誰呢?再睜大眼睛一看,嚇得直關門。哪知王丞相把腳放在門縫裏,“素芳,快開門呀,老夫是有事跟你商量的”。


    “你不是來逼死我的嗎?”


    “怎麽會呢?”王丞相一改往常的態度,李素芳見他這樣感到很奇怪,“你有什麽目的?”手不自覺的給王丞相打開了門。


    “老夫能有什麽目的?那老夫再問你一遍,涵兒是誰的種?”王丞相的態度溫柔的不得了,弄得李素芳糊裏糊塗的,但她堅決的說道:“是你的種”。


    王丞相一副笑臉,“所以老夫今天來是有要是跟你商量的,不知道你肯不肯?”他忍著腳上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李素芳,而她卻一步步後退,“何事?你說”。


    “你不是要名分嗎?你不是害怕涵兒沒有名分嗎?老夫的正房早就不在了,也一直未納妾,這些你都懂的呀”。


    “到底何意?”


    “老夫想納你為側室,怎麽樣?身份比妾要尊貴一點,這樣的話,涵兒好歹也是相府千金,以後還能嫁個好人家”,王丞相好話連篇。


    李素芳沉默不言,腦海裏一片混亂。早前,讓他給個名分,像要他命的。現在倒像是來求人,讓他給個名分。她覺得沒有這麽容易,但是一想到李涵以後會有好路走,心裏倒想一口答應。


    “考慮好了嗎?”


    “為什麽突然要給名分?”


    “老夫是個男兒身,總得有需求,再說箐兒已經嫁出去了,把涵兒再好好調教調教,變也能成為大家閨秀嫁個好人家,說不定還能嫁進宮裏享受各種榮華富貴,那也是你幾世都不能得到的榮寵呢”。


    “可是我不需要,你認為我就是你想要就要,想丟棄就丟棄的物嗎?”


    王丞相不言,心裏捉摸著,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不識好歹。


    “名分不重要了,什麽榮寵,什麽榮華富貴都比不上涵兒在我身邊”,李素芳似乎有些口是心非。


    王丞相聽到這裏,臉色大變,早就已經安奈不住了。


    當即掐住李素芳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現在老夫想給你名分,你還不要了。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告訴你,今日老夫就是要帶走你。況且你是老夫睡了多少次的踐貨了,還好意思推脫,這可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他悶哼一聲,甩了李素芳。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嗽不止,她是聰明人,早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看到門外來了幾個護衛,李素芳有些恐慌了。


    “在相府裏,老夫會讓你吃好穿好,享受做夫人的榮耀,有何不滿?”王丞相冷冷的瞪著她。


    “可是我現在真的不需要,況且涵兒至今我都未找到,這個名分要來作甚?”李素芳又咳了幾聲,不敢多看看他一眼。


    王丞相又不高興了,“涵兒我會派人尋找,你不必憂這個心思。來人,把她帶走”,他拂袖而去。李素芳拚死掙紮,被護衛打暈,直接扛走了。


    正趕往以前住處取東西的魯昕妍瞧見了這一幕,她看見走在最前麵的王丞相急匆匆的,一副陰謀要得逞的樣子。她急匆匆的走進院子裏,打開李素芳的房間,空蕩蕩的。摸摸被子裏還有一絲暖氣,應該是被王丞相劫走了。


    難道王丞相又有什麽陰謀?還是得趕緊告訴少主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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