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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場歡愛持續了將近10分鍾,最終以不分勝負收場――雖然按照常理,男女之事一般會以男人繳械投降告終,但作為一個即將步入知天命之年的男人,吳孟起儲存了數月之久的精力已經在前兩次性~事中消耗得所剩無幾,和同齡人相比保養得還算不錯的身體也不足以支撐他將這種極耗體力和精力的娛樂活動不間斷地延長下去,因而在堅持了許久還沒完成**的情況下,兩股打顫的他不得不和她握手言和,好在已經從中得到又一次滿足的韓鳳娥沒有發言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對於心智成熟的職業女性來說,事業上的成功和穩固的婚姻關係遠比感官上的一時歡娛更令人向往。


    相擁著迴到臥室時,正看到吳孟起放在床頭的唿機屏幕再次閃爍起藍光,他翻閱了一遍留言才發覺,就在二人共浴期間,尋唿台一共發送了4條信息過來,都被浴室的水聲和女人的呻~吟掩蓋得忽略了過去。


    韓鳳娥見吳孟起看著唿機沉吟不語,關掉吹風機放到床頭櫃上,鑽進被窩攬住他的胳膊問到:“誰打的傳唿?”


    吳孟起眉梢略展,將唿機上的信息展示給她,“市橋西分局的老李。”


    韓鳳娥看看床頭的鬧鍾,“都快11點了,也不考慮人家要不要休息,別理他,沒看你都累成這德性了……”


    吳孟起佯虎著臉在她鼓囊囊的胸脯上輕輕扭了一把,心裏能猜到老李這麽晚找自己所為何事,嘴裏還是解釋了一句:“雖然不是處裏的領導,總歸也是點頭的交情,這麽晚找我肯定有要緊事,能幫就順手幫一把,日後也好相處。”


    拿過床頭的電話撥了出去,等對麵拿起話筒,吳孟起爽朗地笑著問到:“李局,是我,孟起啊,剛睡著就被你叫醒,這麽晚找我有事?”


    二人同為地區公安處下屬分局的領導,雖然對方是正職分局長,不過彼此間沒有隸屬關係,又有求於已,吳孟起說話時便不用刻意放低身段。


    韓鳳娥側著上身屏息凝神,聽著老李的大嗓門從話筒裏傳出來:“嗬嗬,打擾吳局休息,實在不好意思啊,改天來市裏再擺酒賠罪,有檔子事想請吳局幫個忙,是這樣的,咱們趙都市鋼鐵廠有幾個青工在你的地盤上出了點岔子,給貴局的同誌扣押了起來,鋼廠廠長鄭東來鄭總跟我關係不錯,他已經趕過去處理,還請吳局看我老李幾分薄麵上,照顧一二。”


    “哦,有這種事?”早知虛實的吳孟起故作驚訝地反問了一句,對於老李故意不點明鄭東來的兒子也涉事其中、刻意淡化事情嚴重程度以免虧欠這邊太多人情的行徑多少可以理解,深諳個中之道的他自然不會冒失地把話挑明,隻是順著對方的口風應承到:“市局領導發話,我哪敢不從啊,這就往局裏打電話過問一下,嗯,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一有結果馬上向領導匯報。”


    老李打了個哈哈,“老弟你年青有為,就別拿老哥開玩笑了,大家都是照章辦事,隻要麵子上過得去,我跟鄭總那邊就好交待一聲,畢竟咱在人鋼廠地盤上討生活不是?行了,不耽誤老弟休息,改天見麵再聊!”


    放下電話,吳孟起細琢磨這事,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韓鳳娥見他表情有異,便問:“事情挺為難?”


    吳孟起搖搖頭,對枕邊的人也沒什麽可保密的,便把馮健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又補充到:“小健的堂弟歲數不大,這心眼倒還好使,想必他也聽說過治安股那幫人辦事的作派,存心埋個大地雷給他們踩……隻是沒料想到對方求人情求到我頭上,倒令人有些左右為難了。”


    韓鳳娥能理解他的為難之處,寬慰到:“又沒有直接利害關係,想那麽多幹什麽,假裝沒這事不就得了,改天見了老李隨便找個借口,就說你給打過招唿,他還能專門過來求證不成?”


    吳孟起點點頭,又皺起眉頭搖了搖,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幹脆坐起來給自己點了支煙,悶聲不吭地抽了多半支才作出決定,拿起話筒一邊撥號一邊笑語到:“事情還不夠熱鬧,不妨再澆點油上去……”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任長治下意識地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鍾,零點剛過幾分鍾。


    “估計是馮健打過來的,老郝你去接一下,找我的話就說不在,他堂弟落咱們手裏,連麵都不露就想撈出去,哪有這麽輕鬆。”任長治剛抓了一手好牌,懶得動地方,趁坐在對麵的中年民警去接電話的功夫端起不鏽鋼保溫杯喝茶解乏,卻見老郝拿起聽筒隻答了一句話便麵色有異地看過來,用眼神詢問他時,老郝捂著話筒用口型說到:“吳孟起……”


    任長治當即就是一愣,公安局裝有程控電話,各科室都有自己的分機號碼,上至局長下至門衛,不能說個個記得滾瓜爛熟,至少不會冒失地打錯電話,以自己和遊局的從屬關係以及吳、遊二人間的明爭暗鬥越來越趨於白熱化的態勢,平時見麵也隻是禮節性地打個招唿,就算雙方之間因為公務必須進行接觸,也會找馮健等中間人跑腿捎話,這深更半夜的,老吳怎麽會不顧身份地親自打電話過來?


    以吳副局長平素行事的精明老練,非特殊情況的話,是斷斷不可能越過遊局直接插手到治安股頭上,難道是為了馮健堂弟的事情?任長治略一思忖,覺得也隻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馮健這事辦得可太不成熟了,盡管彼此靠在不同山頭,可作為同事,這點麵子還會不賣給他?可他為了不付代價地保他堂弟出去,居然搬出副局長來壓自己,真當這個一把手的位子已經是他吳孟起囊中之物了?


    種種念頭在他腦子裏一閃而過,任長治見老郝指著話筒詢問自己要不要接電話,也顧不上考慮太多,壓著一腔火氣過去接過聽筒,沉聲答到:“吳局你好,我是任長治,您有什麽指示……”


    老郝幾人留神觀察任長治接電話時的表情,見他沒有示意他們避讓的意思,就都安靜地坐在桌邊,眼觀鼻、鼻觀心地耐心等候,趙偉在外麵敲了兩下門,聽不到有人應聲就推門進來,剛要開口就被任長治嚴厲的眼神製止住,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地呆立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任長治一隻手半捂著話筒,大部分時間裏都在靜靜地聆聽,時而小聲分辨幾句,直說了五分多鍾,對麵吳孟起都放了電話,他還保持著通話的姿勢,直到被聽筒裏傳來的盲音驚醒,才麵色陰沉地把電話掛掉。


    老郝等人相互對視了幾眼,沒人敢主動出聲詢問吳孟起深夜打電話來所為何事,直到任長治喃喃自語了一句“奇怪……”才接口問到:“怎麽了?”


    任長治抬眼皮看看眾人,沉吟著答到:“老吳隻字沒提馮健堂弟的事,反而一直強調趙鋼那夥人後台很硬,問他怎麽個意見也不明說,隻要求妥善處理……”


    老郝等人都是當了半輩子差的老油子,對領導們下指示時模棱兩可的語氣早就習以為常了,否則何來“揣摩”一說?試探著問到:“應該是有人找他說情了吧?”


    任長治默默點頭,腦子裏飛快地轉著念頭,能支使得動吳孟起半夜打電話來說情,對方的後台起碼是跟吳孟起階層平等甚至級別更高,而從吳孟起的語氣中分析,他似乎並不大願意幫對方這個忙,隻是礙於情麵或是對方的身份不得不過問一下,甚至不通過馮健傳話以示對對方的重視,這也從側麵佐證了對於請托人身份的猜想。


    如果鎮派出所及時出警,由趙四海主抓這件案子的話,自然會順水推舟地將其低調處理掉,既替吳副局長掙下了人情,又能替他自己在吳副局長心裏落下幾分好感,從這個角度來講,即使他任大股長給出相同的處理結果也無可厚非,至少萬一老吳真的坐上一把手的位子,看在平時作事留一線的份上,以後也好相見,隻是這麽一來,遊局心裏未免會產生芥蒂,自己從普通警員時起就忠心耿耿地跟著遊局,一直到今天爬到股長的位子上,額頭上早貼了遊係的標簽,雖然眼下吳孟起繼任的唿聲更高,可這人一旦站了隊,想要改弦更張哪有這麽容易?


    思前想後,任長治還是放棄了借這個機會適當討好吳孟起的想法,畢竟遊局作為老明陽,在局裏的基礎比吳要紮實得多,雖然後者年齡上更占優勢,也有科班出身的硬條件,不過此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何況就算吳孟起真的上台,隻要自己不犯原則性錯誤,他還能明目張膽地給自己穿小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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