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希也挺生氣的,但是若要在這討個公道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完事,她今日得把東西給冷三娘給送過去,若是晚了,那花店關了到時候可就沒處找人了,但是人群把馬車為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她們三人被夾在其中要想出去得很費一番力氣。


    馬夫感覺自己也很倒黴,自己就如平日那樣趕車,誰知道這畜生怎麽突然發了瘋,闖了這大禍,他現在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夭壽奧,他哪裏來的銀子賠給這些人。


    那個馬夫急的滿頭大汗的解釋的時候,馬車的前門突然打開了,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手裏捏著兩錠銀子扔給那馬夫,因為事出突然,那馬夫一個不察差點沒接住掉在地上,顛了兩三下才抓穩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馬夫總算鬆了口氣,主人出手,那這事基本就能擺平了。


    這麽一折騰,那些人全都看的清楚,那一錠銀子估摸著有十兩,兩錠那就是二十兩,圍觀的討個說法的人立刻就安靜下來,他們的損失不過是十多個銅板幾百個銅板頂天了,沒想到這人出手這麽闊綽,就在領頭的那幾個人剛要說話的時候,就車廂裏響起一道嗤笑聲,隨機有個低低的聲音說道:“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我也算是見識了。”


    另一道女聲迴道:“素素,你還真是大方,若是我才不理這些人的胡攪蠻纏呢。”說著敲了敲車廂,示意馬夫趕緊出發,別在這耽誤時間。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因為大家震驚於那二十兩銀子,場麵極其的安靜,所以車廂附近的人都聽的清楚,沒想到車裏坐的是兩名女子,更沒想到這倆人這麽沒口德,明明是自己有錯在先還這麽趾高氣揚的,這無恥行徑在這縣城也算是數的個的了。


    林芸希三人也聽見了,方妙本來就惱怒於他們的危險行為害的她三嫂受了傷,一聽這高高在上的語氣,頓時就炸了毛,拉著林芸希和反安和的手就往裏麵闖,便走邊道:“的確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就是不知道你們從哪個窮山溝裏出來的,傷了人還這麽尖酸刻薄的說話?”


    其實聽到這話的人都要氣炸了肺,這人話裏的意思是他們無理取鬧,順便還捎帶著把他們這地兒給貶低了,不過其他商販長期混跡在這裏見過各種各樣人,沒有立即說話,因為這人敢這麽放肆,多半是有錢有勢,這是他們這些沒有靠山的平民招惹不起的,損失點東西倒不是什麽大錢,若真是那蠻橫不講理的,不但不賠銀子還亂打一通那可真是飛來橫禍了。


    這些人心裏有著各種各樣的盤算,但是方妙心思單純沒見過那些黑暗和齷齪,直接就毫不客氣的罵了迴去,她的聲音不小,想必車廂裏的人也聽到了,但是半天都沒有動靜,不知道是吃驚於竟然有人敢反駁還是吃驚於自己會被罵。


    方妙一張嘴,旁邊的人就望了過來,看到待看到林芸希手臂上的傷口時就不由得吸了口氣,本來林芸希想用手帕按住傷口的,可惜倆人的手帕對給小安和擦手了,怕感染,所以就沒有擦,血沾滿了半條手臂,看著十分可怖,當然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大家也就隻能搖頭,但是偏偏林芸希生的比畫裏的人還要好看幾分,因為疼痛額頭泛汗臉色略有幾分蒼白,蛾眉微蹙,看著讓人生出幾分惋惜來,若是讓這樣的妙兒身上留了疤那可真是罪過了。


    方妙說完話,半晌,車箱裏的人有了動作,敲了敲前門,馬車車夫傾過身子,不知道聽裏麵的人說了什麽話,點點頭,然後下了車來到方妙的麵前,還沒等大夥說什麽話,就將其中的一錠銀子伸手遞給方妙。


    方妙愣在當場,還以為她們能給個解釋呢,沒想到這人會這麽做,其他人的愕然了,還以為馬車裏的人會怎麽著呢,沒想到直接給銀子,一給就是十兩啊,他們起早貪黑幹一年都掙不來的錢,果然是有錢人啊。


    見到這闊綽的出手,人群大致分成了兩種態度,一種是見錢眼紅的,管她剛才說了什麽,就算是指著鼻子罵,這麽一大筆銀子拋出來,必須得拿著,早知道這樣,剛才不如也聲討兩句了,白白讓這個農家的女孩子給占了先。


    當然也有那種默不作聲冷靜的看著的,車廂裏的人剛說出那話,現在又直接給銀子,有用銀子打臉的意思,如果收了恐怕又有什麽不中聽的話要出口了。


    果然,等了半天沒動靜,馬車的側簾被撩開,露出個用手帕遮住半邊臉的女子的臉,看不太清楚長相,那人見方妙遲遲不接銀子,催促道:“你不是說馬車傷了人嗎,這銀子夠看大夫了吧,怎麽不接,難道是第一次見著這麽多銀子,看傻了不成。”


    她剛說完,車箱裏又傳出一陣吃吃的笑聲,是剛才跟她接話的那位。


    出門沒看黃曆,竟然碰到這麽惡心的事兒,林芸希聽出來了,這姑娘就是剛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那位,應該是叫素素,聽這口音不像是這縣城的,估計是別的地方過來走親戚或者看朋友的,這優越感秀的,可真是太露骨了。


    用那隻好手一把將方妙拉到身後,看了看車上那女人,林雲溪對那馬夫道:“這傷就當我倒黴了,這銀子你拿去給你家小姐買點藥吃吧。”言罷,拉著兩個小的就往前走,被她剛才那句話震的呆愣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兩旁閃去,三人也順利的出來了。


    車上的那位素素小姐也楞了,那三人一看就是窮苦的農家的人,本來以為他們肯定會當天上掉餡餅迫不及待的收了銀子,然後自己再好好羞辱她一番,沒想到這人竟然沒要銀子,還明著罵自己有病,真是可惡,自己在京城都是人人敬著人人讓著的,沒想到到了這個小地方竟然被個村婦給辱罵了,真是豈有此理。


    這姑娘說話真是難聽,但是忍忍就能拿了那銀子,九成以上的人以為她們三個肯定會收了銀子,那些商販也沒想到那美麗的人竟然如此的剛烈,不要那銀子也要諷刺那馬車上的人,這份誌氣真是讓他們這群大老爺們都佩服之極。


    有幾個平素裏看不慣那些有錢人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惹是生非趾高氣揚的人就站出來了,不耐煩的開口道:“我們也不幹那趁機訛人的勾當,趕緊來盤算下各家的損失賠錢,否則咱們就衙門見吧,鬧市縱馬行兇,這罪名你們擔待的起嗎?”


    那馬夫被林芸希的話說的也傻了,他跟著他們家小姐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這麽頂撞她,沒想到到了這麽個地方就吃了憋,這可如何是好。


    車上的人被外麵的大小聲弄的不勝其煩,高聲道:“小福子,去找秋家的管家來幫忙。”


    一聽她這話,外麵的人立刻就安靜了,秋家是誰啊,秋家是縣城的首富,縣城七成以上的鋪子都是秋家的,而且人秋家把生意都做到了京城,聽說混的很是風生水起,不但家裏有錢,人家朝廷還有人,聽說最厲害的一位本家的坐到了三品,那可真是位高權重了,動動手指頭都能碾死他們這些平民。


    聽到秋家管家,那些商販的臉色就變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秋家的那管家在縣城可是有名的很,非常霸道又好占便宜,平素裏收個店鋪的租子仗著權勢那是連吃帶拿,雖然氣不過,但是你租著人家的店鋪就得比人家矮半頭,否則迴去跟主人隨便打個小報告,來年這鋪子不租給你,那可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有個賣酒的鋪子,在這裏做了好多年了,因為那酒做的好,所以在這一帶很有名,就是因為秋家管家上了鋪子買酒,提了句酒錢,第二年就卷著鋪蓋走人了,那家店現在換成了一間點心鋪子,時不時秋家管家去一趟,走的時候都是大包小包的,走了以後,那老板就哭喪個臉,都是小本生意,這次數多了,著實受不了啊。


    左右的人也很同情他,但是又能怎麽樣,誰都不敢招惹秋家的人,隻得這麽忍氣吞聲的做,誰讓這一家老小都得靠著買賣過活呢。


    所以如果要提秋家的哪位大老爺哪位少爺這裏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提到那管家,這些人可是門清,若真是那人來處理這事,恐怕一個銅板都撈不到以後還得被穿小鞋,大夥心裏都明白,隻得認栽。


    看著外麵向後退去的人,車裏的人睜大了美眸,心裏道果真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這一提秋家,這些人就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都蔫了,哈哈,早知道就直接報出這名號,省的耽誤這麽久,還被那無知的農婦給奚落一番。


    “小福子!”車裏的人一喊話,那車夫趕緊上車,揮動馬鞭,人紛紛向兩側躲去,馬車安穩的穿過人群。


    此時已經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藥鋪的林芸希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仗勢欺人的一幕,知道了恐怕也徒生一肚子的氣。


    清理了傷口抹了藥包紮好,林芸希又讓大夫看看小安和的手,被告知沒大礙,用水衝了衝抹了點清涼的藥膏就行了。


    被剛才的事一弄,方妙和方安和都沒有了剛來的那興奮勁,一個個低頭不語的,林芸希很無奈,摸著倆人的頭安慰道:“做什麽這麽沒精打采的,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咱們隻要過好自己就行了,何必非要讓那樣的人糟蹋了自己的好心情,走走,咱們去送東西,等送完東西三嫂好好陪你倆逛逛。”


    再次來到花店的門口時,林芸希發現外麵擺著的花多了好多,爭奇鬥豔的,都精神抖擻的,能將這麽多的花都伺候的這麽好,這冷三娘也是個能幹的。


    花童認識林芸希,一看她們來了,趕緊上樓去找老板娘,不多時,一陣急亂的腳步聲過後,冷三娘就下了樓,歡喜的開口道:“芸希來了,我就知道你今日得來,等你半天了,快隨我去樓上坐坐。”


    麵帶著笑容的冷三娘就要去挽林芸希的手臂,剛觸碰到林芸希的手臂,就聽她“嘶”了一聲,急忙住了手,往她手臂處看去,看到袖子處的大片血跡,嚇了一大跳,聲音都有些變了,“芸希,這是怎麽了?”說著也不上樓了,趕緊把她讓到大廳裏的軟椅上。


    “沒什麽大事,路上被車給碰了下,大夫說過幾日就好了。”林芸希說道,她這麽說就是不想讓冷三娘擔心,因為之前冷三娘非要差小童去拿東西,她怕添麻煩就沒答應。


    果然,聽她這麽說,冷三娘就一臉自責,小心翼翼的揭開袖子去看傷口,懊惱的說道:“都是我,要是我當時堅持,你也不用跑這一趟,也就不會受傷了,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架的車,竟然還撞到了人,真是該打!”


    林芸希任她查看傷口,勸道:“那人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馬怎麽突然受了驚,傷口不長,就是流的血有點多看著嚇人,三五日就能好,你可別往心裏去,否則我的罪過可就大了。”這事真是怪不得別人,隻能算她倒黴。


    看那傷口處的繃帶果然隻有一尺多寬,冷三娘這才稍稍安心,小心的將她的袖子給拉下來,歎道:“你就是心腸好,受了傷還替那人說話,若是我肯定得好好教訓那人一頓,不過好在倆孩子沒受傷,下次可得下心。”說著,冷三娘趕緊命花童上點心和茶水,拿椅子給方妙和方安和讓座。


    若真是讓冷三娘碰上剛才那馬車的倆姑娘,依她那火爆性子,肯定會比剛才的場景還要更熱鬧幾分,不過,還好沒讓她碰到。


    林芸希前世活了將近三十年,雖然沒怎麽見識和經曆過那些陰暗的東西,但是從新聞和報道中也沒少得知那些欺負人的事兒,那還是法治規範比較嚴厲的,在這個時代,手裏握著權利和金錢的人更加的氣焰囂張,像他們這樣還為溫飽掙紮的人對上那些人必然會被傷的遍體鱗傷,剛才她實在是氣上了頭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她可不想讓冷三娘碰上那硬茬子,到時候為了那惡心的人弄的一身腥氣可就不值當了。


    將手裏的兩個包裹放在桌上,林芸希向冷三娘說道:“這包是給我家相公的,包裏有我給他做的衣服、鞋和肉幹,衣服裏夾著信和點散碎銀子,我不知道這捎東西有什麽規矩,你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若是重了減些東西也是可以的。”軍隊是個要求最嚴厲的地方,她怕帶了什麽不該帶的東西到時候給冷三娘惹了什麽麻煩就不好了,現在說的清楚了,省的出什麽亂子。


    “你還真是細心,這些都沒問題,不過那家書會被檢查,你要是寫了什麽私密的話可得小心了。”冷三娘半開玩笑的說道,看著那包的嚴嚴實實的包,心裏感歎這芸希妹妹的相公到底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娶到這麽賢惠的媳婦,不但任勞任怨的替他養著弟弟妹妹還這麽上心的替他打算。


    已經知曉她喜歡逗人,林芸希也不在意,淺淺的笑道:“都是些家長裏短的閑話,就是檢查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唉,你可真是的,那麽久見不到也不會想的慌嗎?”冷三娘心有所感的歎道,也不知道她這個芸希妹妹是壓抑心裏的思念還是真的不怎麽想,談到這個話題總是很淡然。


    林芸希搖搖頭,低聲道:“想不想又有什麽關係,反正他也迴不來。”若是在剛成親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希望方歲寒不要迴來,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心裏已經悄悄的發生了變化,雖然她極力的控製,但是還是顯露了一些跡象。


    “你說的對!”冷三娘大聲的應了句,瞥到旁邊的小包,問道:“這是?”


    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林芸希說道:“這包是拿給你的,農家人也沒有沒什好東西,你可不要嫌棄。”


    “哎呀,你說的這叫什麽話,不嫌棄不嫌棄。”看還沒看裏麵是什麽東西,冷三娘就連忙應道,說完了,耐不住好奇心就打開了,看到裏麵色澤褐紅散發著濃香的肉條楞了楞,不敢置信的問道:“芸希妹妹,這是你自己做的?”這肉條現在已經占了色香兩絕,味道肯定也差不了,一看就知道難得一見的佳品。


    林芸希點點頭,雙手握住放在腿上,笑道:“是我做的,還不錯,所以帶過來讓你也嚐嚐。”


    “哈哈,我知道了,其實我這是占了你相公的光吧,若不是給他捎東西你才不會做這個哩。哎呀,雖然還沒見到那方兄弟麵,但是我得感謝他啊。”冷三娘拍著桌子笑道,雖然口氣假裝嗔怒,但是臉上卻是笑開了花。


    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林芸希還是忍不住有些臉上發熱,索性閉住嘴不說話。見狀,冷三娘也停住了笑,一點也不客氣的捏了一根放在嘴裏咬了一口,臉上驚訝的表情擴大了,待將嘴裏的肉嚼完咽下,冷三娘收斂了臉上的異色,向林芸希誇讚道:“做的味道這麽醇厚的肉幹我還是第一次吃到,真是絕了,這絕對不是恭維你,芸希妹子。”她雖然不是那種善口腹之欲之人,但是也算是吃過不少山珍海味,真是沒有吃到過這麽地道的肉幹,她這個芸希妹妹每次都能帶給她不同的驚喜呢。


    林芸希吃著感覺味道也不錯,但是因為沒有別的比較,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好吃到什麽程度,聽冷三娘這麽誇,順勢迴道:“你若喜歡吃,等你吃完了我再給你做些,反正也不費什麽力氣。”


    “那到時候我可不客人了。”這麽說著的冷三娘吃起了手裏剩下的肉幹。


    一邊正端詳著店裏的花的方妙聽到她倆的對話,簡直要佩服死她三嫂了,這肉幹是好吃,但是做的時候真的很麻煩,尤其是熏烤的過程,不能離的近也能離的遠,烤了好久才算好,怎麽到了三嫂的嘴裏就成了不費力了。


    不過她也明白人家冷三娘幫了他們這麽大一個忙,就是吃好多好多的肉幹,他們也是應該給的。


    “這事可真得麻煩了,咱姐倆我就不跟姐姐客氣了,但是總不能讓別人白白使力氣,這幾兩銀子就當給他們買酒喝了,你切莫推辭。”林芸希將銀子向冷三娘的方向推了推,她估摸著是有人過來辦事,冷三娘順便托他捎帶,她已經搭了冷三娘這麽大一個人情,不可能再讓人搭銀子,所以便直接說出口,遞了銀子。


    “唉,你這人可真是……”冷三娘本來是不想收的,不過看到林芸希那堅定的態度隻得應下,這人雖然看著溫溫潤潤的,骨子裏也是個要強的人,冷三娘看的清楚就不能拒絕,想好好的相處自然得稍微考慮下人家的心情。


    冷三娘剛收了銀子,小花童從後麵的院子裏小跑過來忙道:“老板娘,剛才那隻花貓不小心把那株黃花稔的花盆給碰倒了,碎了好幾塊,現在得換個盆子……”


    聽到這個,冷三娘趕緊站起身來,按住要起身的林芸希道:“妹妹稍微等我下,換個花盆快的很。”說著便隨花童向後院走去,剛走了兩步,又迴身補充道:“若是有客人上門,你喊我一聲便是。”


    林芸希頷首,衝她揮揮手道:“我知道了,我沒什麽要緊的事,你也不要著急,好好的弄完了再說。”


    等冷三娘走了,方妙再也忍不住了,拽拽林芸希那隻完好手臂歡快的開口道:“三嫂,你看,這裏好多花,這個花的花瓣我在那香囊裏見過,特別好聞。”


    方妙指的是一盆梔子花,雪白的花朵美麗動人,很有一股子高潔的味道,看她激動成那樣,林芸希笑道:“你好好繡你的香囊,到時候我向你冷姐姐討些花瓣,然後你就可以天天聞這個味道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繡的。啊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世上竟然有這麽多漂亮的花,而且都是我見都沒見過的,若是咱們家栽些花就好了,到時候家裏天天都是香噴噴的。”看著那些搖曳多姿的花朵,方妙一臉的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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