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白天與黑夜,冬季與夏天,戰爭與和平,滿足與欲望。

    上帝死了,道德崩潰了,然而我們還要活著,在生命最悲觀絕望的時候相信生命,重估一切,因為人本身就是閃著靈光的神。

    上帝死了,眾神在墮落,人們失去了束縛,混沌的淪喪。

    上帝死了,一個即是哲學家又是瘋子的預言,成真了。

    我混亂的掙紮,想把夕若從我身上推離。他緊咬著我的雙唇,用力的強迫我隨著他痛苦的輾轉,吮吸。夕若激烈的撞擊著我的牙齦,疼痛難忍,漸漸的我的整個口腔中都洋溢起了淡淡的血腥。這種味道似乎刺激了夕若,他更加瘋狂的吮吸著那傷口。我開始雙腳並用的使力的蹬他,踢他,沒有停歇的設法掙脫,無盡的恐懼感占據了整個心扉。

    我想他是瘋了!真的瘋了!

    “你要幹什麽啊!放開我!”趁他換氣的縫隙,努力的把腦袋別過一邊大喊著。夕若死死的壓住我亂動的身體,強硬的扮過我的頭,黑夜的籠罩下,他的眼睛散發起又暗暗的光彩,他看著我,瞳孔中仍不失溫柔,但卻又帶著野性的野蠻與驕縱,他臉上毫無神色的娓娓張嘴。

    “哥,我為你付出了所有,居然最後換來的隻是你一句玩笑。哼,玩笑……”夕若苦笑的搖頭歎息了一聲。

    “裘夕若,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是你哥啊,你清醒點好不好!快放開我!”我控製不住的顫抖著,說話都帶著一點無力,我無法相信剛剛經曆的一幕,夕若在吻我?!為什麽……

    夕若抬起眼看著我,臉上泛起微微的愁緒,雙眸因為月光的折射深透著藍光,就像狼眼一樣空靈又很孤寂:“是啊,你是我哥……所以我才會這樣。是你害了我,我們成這樣全是你的錯,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錯!裘暮宇,我好恨你!”

    夕若失控的對我呐喊起來,我以為是我眼花了,可他眼中的確漣漪著難以置信的淚光,他強硬的抑製著哽咽,悲憤而憂鬱的緊咬著牙關。

    “夕若……”我被他嚇壞了,木楞的望著他痛苦的表情。他說一切都是我錯?!什麽意思……難道他……他……都是我的原因?!不,不對,我什麽都沒對他做過!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作為一個人,有時就算知道了答案和結局,並不代表就是一種end或完全的失去意義,相反的卻是讓你嵌入另一個問題的圈套,而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好奇,它會把

    你引向萬劫不複的地步。

    我誠惶誠恐的掙紮,似乎擱淺的思索又糾結在了一起,夕若的眼神更加犀利,他抿了抿唇:“哥,我不能再委曲求全了……因為我不甘心。”

    “什麽……”我瞪大著眼睛錯愕的看著他,夕若抬起手,用指尖輕柔摩挲著我的臉頰,悵然若失的略微一笑,有點可惡又有點迷人。

    “哥,你想對我負責嗎?你……願意償還我嗎?我們倆個人,就像罪與罰……現在我就要犯罪,你要受罰嗎?嗯?”夕若情緒平和的說著,瞳孔中波蕩這激烈的哀怨和悵惘,他深深的凝望我,蘊涵的感情不同凡響……

    “你要幹什麽?”我迷糊的問著,早就忘記了掙紮,漸漸的目光黯然下來,眼睛越來越紅,驀地一縷晶瑩透亮的水線順著臉頰從他的右眼裏流了下來,我震驚的倒吸一口冷氣:“你……”

    他哭了,為什麽……我所有還沒問出口的疑惑都被堵在了夕若湧出更多的淚水中。

    “哥,那我開始嘍,請多指教。”夕若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怕,他一把掀開我身上的被子。

    “等……唔!”我驚恐的要阻止反抗,他卻先發製人的重新墊上了我的雙唇,洶湧而狂熱,他的淚水落到我們交纏的口中,有點點鹹濕,但卻很酸,他人不敢觸及。他用力的欺壓這我不安的身體,開始混亂的撕扯我的睡衣,我的皮膚被他勒的生生發疼,他離開我的嘴,我們唇與唇之間還牽連著一絲津液,又迅速的咬上了我的鎖骨。

    “啊!夕若!”我吃痛的驚唿一聲。他似乎當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在我的頸間拚命的啃咬,遊蕩著吮吸。

    “不……不要……夕若……”我脫力的動唇想要阻止著,但身體癱軟的沒有辦法抵抗他的熱情。夕若一路親吻著貼上我的耳畔,咬著我的耳垂,一手插入我的頭發裏,撫摸著我的頭皮。滑軟的火舌不停的舔弄這我整個耳朵。

    “住手……我們……”我在心中呐喊著,我們不能這樣!可話到嘴邊卻始終不能出口,仿佛有種力量在我往夕若的□中拉著,“我們……是兄弟……”所以這樣做是不對的,是禁忌啊,求你,住手……

    夕若暖暖出著氣,噴在我耳上,低聲的沉吟了幾個字:“兄弟……可以滾蛋。”

    然後再不給反駁的空間,嘴移上我的眼睛,又走向我的唇瓣索吻,他邊吻著,雙手一邊熟練的把我的底褲連同睡褲一起褪去,我驚嚇的立馬睜大了眼睛,開始恐懼的動起來,直到一隻陌生的手握

    住了我的□,我的身體突然就像凍僵了一般,動彈不能。夕若啃著我的下顎,移遊向下,不停歇的擁吻著我的雙肩,握住□的手開始由上至下的緩緩□起來。

    “不行……住手……你要做什麽!”我搖著頭微弱掙紮,□降臨的快感,讓我最後的理性徹底瓦解了。夕若手加快了□速度,我的□很快的抬起了頭,逐漸紅脹起來,他空閑的另一隻手撫上我的□,輕輕的捏揉著,全身充溢起難耐的酥麻。

    “嗯……夕……啊……”上身和下身的刺激使我不住的呻吟,我周身的每個部位都開始一陣陣的痙攣。

    夕若舔著我的喉結順勢吻下我的胸膛,就在這時,所有的動作突然停下了,瞬間空虛感占據了激蕩的心靈,我莫名的眨了眨眼,微微撐起身子,夕若低垂著頭,看不見表情。

    “夕若……?”不安的喚著,他仍是緘默不語,半晌,見他還沒有反應,我伸出手還沒碰到他就被憤憤的打開了。他猛然的抬頭,目光兇狠的瞪著我,麵如白紙,他抬手指著我的胸膛,我遲鈍的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張大了嘴。

    那是一個幾乎要完全淡化的吻痕,很淺很淺,但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的惹眼,讓我快速的閃過那晚和雞頭發生的一切,我抖動著看向夕若,正欲開口,卻被他狠狠的捏住了下顎骨,好痛。

    “說,是和誰?你和誰做過?!”夕若驟起劍眉,冷冷的寒光不斷的射來。

    “我……不是……”我試圖解釋,因為我很想解釋,可又覺得難以啟齒,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哼。不是?!裘暮宇,你他媽的居然這樣對我!”他一拳用力的把我打倒在床,我頓時天旋地轉。

    “你去和別人上床?!你對得起我嗎?!你這個混蛋!”還沒迴過神,不明不白的緊接著又是重重的一拳,嘴裏泛起了一股濃烈的鐵腥。

    “我為你犧牲了這麽多!最後還是什麽都失去了!可……我不在乎!隻要還有你!哥,你必須是我的!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夕若憤怒的嘶喊,他強迫的扮正我的腦袋,咬商我的唇,沒有一點溫柔和人性,隻是用力的要著嘴唇,很痛,口中又湧出不少的血液。他惡毒的掐著我的突起,把握的雙腿搬開折疊到胸前,我恐慌的開始奮力掙紮,聲音被塞在了喉嚨,夕若抬起頭,眼睛渲染上怪異的血紅,他拉開褲子拉鏈,掏出直挺的□,毫無預兆的直接兇猛的插入我的身體。

    “啊啊!!”我痛苦的大叫起來,這種感

    覺……生不如死。身體仿佛要被撐破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我雙手緊抓著床單,強忍著眼淚。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夕若在我體內癲狂的律動,幹裂摩擦的感覺讓我差點暈過去,他動作的弧度一次比一次強烈快速,每一次都直達頂點,我後麵不斷的抽搐著,幾乎已經快痛的麻痹了。

    “痛……不要……求你……停下來……”我哽咽的哀求著,但他卻在無言擺動的同時低頭咬住了我胸膛那塊吻痕。

    “啊!不要!好痛!好痛!”他用意要把那塊肉啃掉一樣,死死緊咬不放,我閉著眼朦朧的感覺那張皮似乎已經掉了。

    “哥,你是我的……你愛的人是我……是我裘夕若……為什麽要忘記!為什麽要偏偏丟掉這個……你是愛我的……你非我不可……”夕若鬆開嘴,抓緊我的腰間,身體擺動更加兇悍,語氣夾雜著驕傲和憤慨。

    我不知所雲的迷亂睜開眼看他,隻有一眼,瞬間,我腦際神經迸裂的大吃一驚,夕若,他……他……他的眼睛是金黃色!

    『他們的攻擊力極強,變身或憤怒時眼睛呈金黃色。』

    『……並且還要依賴七級僵屍直接供給的釹鋣,才得以生存下去。』

    『拿去,這是你這個月的‘釹鋣’。』

    真的是六級僵屍

    倒吊人。

    那個夢,那個奇怪的夢,突然在腦內零碎的印象拚湊了在一起。

    『兩個人的愛情,一個人的葬禮,這就是結局。』

    我知道了,死去的那個人就是夕若。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死去,必須要通過那人的強大念力才能複活,他迴來是還要繼續保護那個人。但,就算是這樣,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做那個夢?為什麽身上的“蝓”證明他對我產生強大念力?為什麽夕若現在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能那麽肯定的說我愛的人是他?為什麽……他又要恨我……

    因為太過瘋狂,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我幾次的暈厥過去,然後醒來,隻感覺夕若還在我身體裏不斷的□,他射了幾次我已經不清楚了,可我卻一次都沒有釋放過。我口幹舌燥的張著罪唿吸,渴望得到滋潤,好難受,好想喝水,我要喝水……夕若俯身壓下我的身體,突然有些似水的東西潤濕了我口腔,但還遠遠不夠,我主動的貪婪吮吸著,想要得更多,可那個濕滑的東西在我嘴裏到處遊蕩著,我無法捕集到,這種感覺實在太過於熟悉,我微

    微睜開眼,夕若的臉映入了我的眼簾,是他正在吻我,而我也激烈的反饋著他,分不清是欲望還是對水的渴望。

    我敢肯定那個答案。

    夕若起身不顧我挽留的離開了我的唇,他邊□著一邊□起我的□。“哥……這個,還是那麽可愛……”他越來越快的迅速上下□著,不時的用拇指刺激著我的□,一湧湧的快感衝破了我所有的防線,一股更比一股猛烈,即將到達□。“啊!……我……啊……”我全身失重的一抖,狠狠的泄了出來,我感覺泄了很多,周身的每一塊骨肉都散架了一樣,我虛脫的攤在床上任由他繼續妄為的擺布。我眼前一片模糊,但夕若的臉和身體卻很清晰,他臉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點愧疚的表情,我正在納悶為什麽,目光突然閃過了他的左手,夕若緩緩的抬起那隻手……

    我對自己說,那個答案就是,他愛我。

    “我愛你,哥。所以隻能這麽做……別怪我……”他的左手上握著的那把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嚇人的寒光,它正在朝我逼來,我知道那一定會很痛。

    “好愛你,寧肯傷害你。”

    ——————————————————————————

    我承認速度是很慢啦,因為以為沒什麽人在看,所以就慢慢寫啊。

    至於進度,前兩張是有點多餘,朋友說我那是瓶頸期,現在過了就好了,我保證之後的進度會突飛猛進的。

    還有人說我偏題,我沒有誒……真的,我沒有那麽騷包啦……

    巴赫

    『前奏:3x+1是有名的數字黑洞。凡是不小心涉足的人,必定會跌入無限的循環當中。

    永遠找不到出口。

    人類最最恐懼的莫過於就是毫無止盡的重複,重複再重複……讓人痛苦,讓人抓狂,讓人尖叫。

    那提出這個數字黑洞的人又寓意為何?我想應該不會是單純的惡搞而已……畢竟這個世上騷包的人數還是相當有限的。

    他真正想得到的其實隻是一種陷入黑暗後再恐慌尋找點點光明的快感和刺激。

    有那樣一條永世顛覆不破的真理:如果,當你想得到加冕和就救贖的時候,那麽請你一定要萬念俱灰,瀕臨絕望或者最好選擇從一百層樓高的地方閉眼用展翅翱翔的動作向下起跳……』

    “好愛你,寧肯傷害你。”夕若的話語中滲透著憐惜。

    “你,想幹什麽…

    …不……”我全身畏縮的用力把眼睛睜大到極限的盯著他手中逐漸逼近的刀,然後慌亂的看向他的臉,仍是帶著掛滿淚痕的微笑,異常金色的瞳孔閃動著一股強烈的欣慰和解脫。

    “哥,別怕……不會太痛的……很快就會結束……”他用另一隻手溫柔的撫順著我汗水浸濕的頭發,捧上我的臉來迴的摩挲。

    “不……不要……放我……”我聲音沙啞的搖頭開始掙紮著,身體不由自主躲避的向床頭緊縮起來,背脊傳來陣陣的寒流。

    “我,已經……放不開了……”夕若的眼神徒然變得黯然,金黃的眸子中泛起寡寡的黑紅。我想我這會是死定了,而我甚至還不知道是為啥?難道這就雞頭常說的,胸部決定命運?沒胸等於沒命麽……

    思止,夕若一手迅雷的鉗住我緊捏著床單想要反抗的雙手,舉過我的頭頂,力量很大,我根本無從也無力掙脫,身軀在森森的顫抖,眼看著那把刀漸行漸近,從心髒慢慢移向腹部。

    “一切有我,哥,是你的愛逼迫我殘酷,但是我……真的……”夕若又開始哽咽,眉頭緊皺在一起,但眼神卻還是那麽可怕,那麽生硬。現在的我對他幾乎產生了不可抗力的的憤怒,我裘暮宇真的打算就這樣英年早逝?不,決不可能的事,就算是親弟弟也不行。

    “裘夕若,你瘋了是不是!你到底要幹什麽?!!快放開我!”我抑製住恐惶的心跳,氣急的向夕若咆哮起來,竭盡全力的抵抗著,可沒有絲毫的用處,夕若儼然不語,也不看我一眼,隻是緊緊的繃著臉。他專注的將手中的的刀貼上我的腹部,冰涼的觸感讓我全身猛猛一顫,他立起刀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情已經開始幌惚,我看見他握著刀柄的手在抖動著,而箝製住我的手也越發的用力,他的臉色異常的慘白,嘴唇幹裂,唯有金色的瞳孔顯得是難言的妖豔和邪魔。

    “不要!別過來!夕……啊啊啊!!!”那把刀在距離五公分的高度,不偏不倚捅進了我的左腹腔,突來的異物使我失聲尖叫出來。這一瞬間才終於明白,原來要死之前是這種感覺,更多的不是痛而是要命的惆悵和未完成。血開始拚命的往外淌著,就像巫婆的藤蔓一樣,迅速的繁衍,爬滿了整座城堡,吸幹了靈魂,吞蝕了月光。

    刀似乎插的並不很深,隻是剛好穿破皮肉和內髒,夕若沒有急於將刀拔出也沒有捅得更深,就這樣,不動了。我強忍著疼痛,死咬著嘴唇,心裏不斷得告訴自己,很快就結束了,等血流完以後我就會死去了,心灰意冷的看著天

    花板,淚水慢慢模糊了所有的視線……

    一個人的身上通常都有4~5升血,按照現在大概10秒流失4毫升的速度,要等待血全部流幹起碼需要3個多小時,如是再扣掉人失血到600c.c的時候就會出現休克的後兩個小時,也就是說我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會徹底失去知覺……好慢啊,能不能再快一點,如果辦不到,那就讓我活下去……

    “啊!!”突襲的一股刺痛讓我清醒了不少。有東西在撥弄著我的傷口,熱熱暖暖的,但又像在撒鹽一樣痛苦,動作很輕,很柔,很軟……到底是什麽,我微微抬起頭向腹部看去,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夕若他,居然在舔噬著我的傷口,我的血液。

    夕若抬起腦袋似乎瘋魔的抿著嘴邊的餘血微笑:“哥……你知不知道……雖然殘酷,但是我……”他溫柔的說著,雙眸的金色在漫漫的退卻,覆蓋上了一層淺褐。他身子湊上來蜻蜓點水般得在我痛得發白得唇上輕嘬一口,隨之又將頭埋在了我傷口間,緩緩的繼續道來,“但是我……真的好感激,好謝謝你愛過我……那樣好好的,溫暖的,微笑的愛著我……”

    還來不及反映他話中的含義,更加難耐的疼痛侵占了全身每一個神經,我顛狂的痙攣起來。突然領悟過來,一切不會就這樣結束,這也許才剛剛開始。夕若把插在我身體的裏的刀往下緩慢的繼續撕扯著,傷口變得越來越長,一湧而出的血就像決堤的流沙,無法抑製也無法阻止。夕若仍然跟隨著刀口擴展的方向和節奏對著我的傷口舔弄著,輕吻著,並且唸唸有詞的低吟著。

    “所以……我願意為你流淚……”刀還在往下蔓延,即將把我撕裂的痛楚讓我一聲聲哭喊的慘叫在屋裏不斷的迴放,很是淒涼。

    “願意為你瘋狂。”夕若繼續麵對著血腥,滿手的血抹在我全身都是,這個人是那樣的陌生,可怕,他不會是夕若,或者,我也不是再是我。

    “願意為你去死。”那傷口幾乎已有一尺長了,我的負荷也達到了極限,人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總覺得似乎什麽不可缺的東西刹那被摧毀了一樣,很空洞,很寂寞。我張著嘴卻很難發出聲音,其實我很想詢問,是不是就這樣結束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死後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痛了……

    很久,找不到對焦的視線映現出了夕若的模樣,他嘴的四周都是血,淡淡的扯出一抹笑容,就像一個嗜血成性的魔鬼,即猖狂又讓人惡心,他抬起血紅的手輕輕的拭掉我掛在眼角的淚水,被他觸碰的瞬間我不住

    的打了一個冷顫。努力的盯著他怪異而扭曲的麵容,虛脫的吐露出兩個字。

    “怪物。”

    夕若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無法釋懷的驚愕凝視著我,眼神有股說不清的悲鳴。

    我用僅有的力氣雙手撐起身子,咬著牙關承受著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劇痛,我狠狠的望著他,忍受著胃裏強烈的泛酸和嘔吐的感覺,咬牙切齒的說:“怪物……你這個怪物……”

    夕若臉色滄茫的失神搖幌了一下,搖著頭僵硬的動動雙唇:“怪物?你居然這樣叫我……哼,我是怪物……”夕若說完,放聲大笑了出來,眼淚也在你爭我奪的往外流著,和臉上的血跡融合成為一體。夕若的笑聲尖銳刺耳,滿屋的血腥彌漫得更加濃烈,讓我嘔吐的欲望越發的強烈起來。對,他個是怪物,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看著夕若像瘋了一樣大笑個不停,完全不顧我的存在,這也許是個機會,我艱難的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努力的起身隨便在周圍抓了一塊似布的東西死命的捂住傷口,雙腳一觸地先是軟了一下,我咬著嘴唇站起來,步步踉蹌的往外走著逃著,夕若並沒有追過來,但就算我自認為逃到了很遠,他的笑聲還是清晰的在我周圍的空氣中迴蕩盤旋,那樣的驚悚,那樣的酸腐。似乎蒼穹中正充斥著神聖而玩味的眼神在看著我,注視著我和夕若發生的一切,先讓我一點點的陷入痛苦,再讓我一點點的豁然覺悟,有一場悲劇即將開始,不是我們扮演了其中的主角,而是其中的主角恰好正是我們兩個……

    ——————————————

    裘夕若攤坐在地上,望著房間裏那人留下的斑斑血跡,苦笑一迴。把拇指含進嘴裏吮吸著,品嚐血腥,不住的輕笑了一聲出來:“白癡,是怪物的話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逃走麽……哥,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求你……”裘夕若雙手抱膝將頭深埋在了臂間,抽泣了起來。終於結束了,他在心中歎息著,哭的更加厲害,黑暗中浮現的全是那個人的臉,真的好漂亮,真的好喜歡,真的好愛他……但他再也不可能屬於我了。他原以為死了一切就是結束,但不明白這並不代表你的身體裏沒有了渴望愛的毒素,而卻再度幼稚的人為複活就會使一切格式化,但還是誤算了其中付出的代價卻遠遠超過了預期那段空白的記憶。所謂命運兩字看似簡單,燴炙人口,但其中卻蘊含著不可抗力的無逆性,我們尚且無能反駁隻有選擇順成服從,因為,我們奴隸,我們是受虐者。

    隔了良久,月光變得黯淡,夜風也愈加的

    涼了,都以為已經睡著的裘夕若驀然的對著空氣冷漠的說:“你違背了諾言。”

    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浮現出來站在窗台上,另類的長發被風揚起異常的形狀,他看著縮在牆角的裘暮宇,蕩出一絲微笑:“嗬,你還不是也一樣。”

    “這是你要的東西。你等待很久了吧。”裘夕若仍沒有抬起頭,隻是帶著諷刺的語氣對那人說著,並伸出手上的東西。

    那人攤出一隻手,裘夕若手中的東西似乎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移向了男人手上,他拿起那東西瞧了瞧,陰險又滿意的一笑,把他收迴了口袋中:“謝謝。我的確等了很久。”男人說罷,轉過身用眼角看了一眼裘夕若,冷笑一聲,隨之準備消失。

    “等一下。”裘夕若猛地抬起腦袋,睜著紅腫不堪的眼睛,對男人叫道。男人停下了動作,微微側頭,等待著裘夕若繼續,“十年,一切……都結束了吧?”

    十年放聲一笑,立刻澄淨下麵容,若有所思的說:“你和他也許結束了,可我的還遠遠不夠。”

    裘夕若看著十年消失的身影,自嘲的笑笑。說什麽重要和不舍的東西,對一個僵屍來說一點都不需要?哼,十年,你還真不是普通級別的會放屁啊。

    ————————————————

    天空飄起了小雨,這就是典型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怎樣倒在這裏的我已經不記不清了,隻是覺得腳上的步伐越來越沉重,摔倒了又站起來,然後又摔倒,等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就倒在了這垃圾堆裏。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我臉上,我的皮膚上,我的傷口上,惹來一陣陣的抽緒,每抽緒一下都會布滿死亡般的疼痛。垃圾的異物和血液隨著雨水流得到處都是,腥惡難忍,我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嗎……我最終還是隻有一死嗎?看著自己腹部上那張著血盆大口的傷,血跡已經開始變得暗黑。想起剛才經曆的幕幕,夕若金色的瞳孔,夕若哽咽的痛苦,夕若大笑的酸楚,不禁的反複問著,裘夕若,這樣到底算什麽?為什麽你要說愛我?為什麽你愛我又非把我置之死地不可?為什麽我還會對你心痛和依依不舍?我不懂啊,我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不懂……

    不懂你的微笑,你的眼淚

    不懂你的溫柔,你的殘忍

    不懂你的憤怒,你的悲鳴

    不懂你的童話,你的摧毀

    不懂你的冷漠,你的激烈

    不懂你的躊躇,你的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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