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療傷調息的時候是最為脆弱的時候,這也是城主大人為何不能出來正麵抗擊容遇白卻要退讓的主要原因。


    隊長大人捂著胸口,不敢置信的艱難的迴頭,吃力的睜眼,以極其模糊的視線看清楚了眼前笑眯眯的小丫頭,他氣得再次噴出一口血來:“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唐綰一張小臉兒湊過去,甜甜的開口:“我一直在啊,等著你們鬥完了,我就來坐收漁翁之利啊,也就是奪舍和融合你的追風者哦。”


    “你你你……”


    隊長大人體力不支,加上受刺激過度,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他正要撐著身子爬起來,唐綰抬腿,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麵插著的那把匕首被她這麽一踩,噗嗤,插的更加深入,吱吱吱,完全能聽到心髒被匕首嚼碎的聲音。


    唐綰眯了眯眼睛,要比狠,她可以狠到你根本不敢睜眼看,她勾唇淺笑,麵對著如此血腥的場麵,她坦然到了極點,就像這樣的場景她見的多了,根本就麻木了似的。


    曾經作為異世的特工,這樣的自然不少見,可隊長大人不知道啊,這姑娘年紀那麽小,居然那麽狠,噗,鮮血從口腔裏噴出來,他奄奄一息:“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唐綰躬身輕笑:“不就是,殺你的人麽?追風者。”


    “你你你……趁人之危……”隊長大人拚著最後一口氣想要逃走,可唐綰怎麽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隨手一揮,小花花的金藤唰的飛了出來,瞬時間捆住他。


    金藤不比捆仙索,若是隊長大人在全盛的時期掙脫開來不過就是一個唿吸的事情罷了,可他現在傷痕累累,經過一場惡鬥,元氣還沒恢複,又被唐綰這個小賤人偷襲,他自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趁人之危怎麽了,毛爺爺說了,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那就是好貓。”唐綰抱著肩膀居高臨下的看著之前還耀武揚威,現在去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她指了指腦子,“有時候沒有實力,但是有腦子也不是件壞事,你嘛,實力是擺在那裏了,可腦子不行,有用嗎?還不是得隕落?”


    隊長大人死死的盯著唐綰,半晌冷哼了一聲:“就算……就算我死……你以為憑你這麽點微弱的實力就可以奪舍和融合我嗎?我這一身臨仙期的防禦,你根本打不破,你……”


    “切,這就不牢您擔心了,我不怕告訴你,我也是特殊體質,而且我還是難得的空間體,1:100的時間差,我把你丟在我的空間裏,慢慢的分解你的防禦,不出三天,我定然能融合你,信不?”唐綰朝他眨了眨眼睛,說話的同時,直接祭出領域罩住他。


    隊長大人臉上的血色全然的褪去,他驚恐萬分的看向她:“你你你……你居然是空間體……”


    “嗯哼。”唐綰揚了揚頭顱,哎,被鄙視這麽久,她覺得自己現在總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


    噗……


    隊長大人瞪圓了兩隻眼睛,咚的一聲倒下,隕落了。


    哎,就這麽死了。


    唐綰聳聳肩,隨後打出吸星**的繁複手印罩在他的天靈蓋上,她更改了領域的時間法則,用了五個時辰把隊長大人渾身的血肉精華全部凝練成能量球丟入空間,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又用了同樣的手法去把其餘幾個隕落的欺負過自己的隊員的血肉精華都凝練出來,一起丟入空間。


    又剝離了一道靈識跟著進入空間裏,她要以空間的超級時間差來慢慢的破解凝練出來隊長大人的能量球上麵的臨仙階的防禦,這樣她才能完美的融合和煉化追風者,提升她的速度。


    以她的估計,三天應該夠打破那層防禦了。


    唐綰睜開眼,伸了伸懶腰,彎腰把隊長大人的儲物戒撿起,又把其餘幾個隕落的欺負過自己的隊員的儲物戒也撿起,統統丟入空間。


    儲物戒的防禦自然不如自身的防禦強,而且隨著本尊的隕落,儲物戒的防禦也自動被削弱了,她微微一笑,手掌心打出一道光芒,隊長大人的儲物戒嗡的一聲響,她便知道儲物戒打開了。


    以靈識進入查探,果然,任務大廳的羊皮地圖卷在赫然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取了出來,細細的研究了一番,尋到一條最為靠近的通往珊瑚寶殿中心區的路。


    唐綰把地圖的樣子記在腦子裏,便朝前方走去,此刻已經夜幕降臨,抬頭望向前方,中央城池到處都燈火通明,而且很明顯的,氣氛跟之前不一樣了,似乎防守沒有那麽嚴密了,經過的修士和魔獸也沒有顯得那麽緊張兮兮的。


    “也不知道容遇白現在怎麽樣了。”唐綰抿了抿唇,“難不成容遇白被抓了?”


    這麽想著,唐綰心底有些不安,她快步上前朝一名經過的男修士問了句:“今早那個外來的入侵者呢,怎麽感覺防守沒有那麽嚴了?”


    男修士一愣,看向她:“你是剛剛進城吧?你也太慢了,那強者現在在城主大人的珊瑚寶殿西廂閣做客呢,美女環繞,美酒佳肴擺著呢,當然穩住了啊。”頓了頓,他壓低聲音湊過去,“我還聽說,城主大人為了款待那位強者,都出動了咱們不周海的第一美人葉慕青呢,估計這會兒,紅鸞帳,夜夜香呢。”


    唐綰倏然的擰起兩道秀眉,心裏不自覺的堵堵的,她一張小臉沉了下來,果然,男人就是如此,酒池肉林,美人在懷,還有什麽記得的?


    這個時候,唐綰倒是有些同情水芙蓉,她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拿出地圖研究了一下,決定不去找容遇白了,反正他又沒有危險,她還是潛入最近的能找到赤影星沙的地方找赤影星沙,然後趕緊出海去神州殿,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想著,唐綰便頃刻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


    西廂閣。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g上打坐閉眼調息的男子看過去。


    在不周海如此多個歲月,葉慕青一點都看不起天玄大陸的人,這麽低級的位麵,一個強者都沒有,在她眼裏全部都是廢材,所以,這麽多年來,她都不曾出過不周海的海底,明眸皓齒也未曾真正的舒展過,可不知為何,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縱然他戴著銀狐麵具,她看不清容貌,可周身的氣質已經吸引了她,她一顆芳心在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暗許。


    可以她的傾世之姿,扶柳之腰,這飄花舞是她的拿手絕活,而且這舞一出,還摻雜了媚法,哪個男人不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但這男人,居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葉慕青覺得她受到了侮辱。


    停下翩翩的舞姿,她隨手一揮,所有伴奏伴舞的人都退了下去,她微微的勾唇,扭著纖腰,稍稍的提了提本就快透明的紗裙,隱隱約約的露出她一條修長細嫩的長腿,分外的勾引人,她纖細好看的腳踝上還刻著一條黑蛇,顯得神秘而妖嬈。


    “公子,奴家的舞不好看嗎?”葉慕青靠在容遇白的身邊坐下,“不喜歡看舞,那麽奴家撫琴給你聽可好?”


    容遇白慢慢的睜眼,見她靠的這麽近,他嫌棄的起身,麵具下的俊臉冷的成冰,他隨意的賞了她一個字:“滾。”


    葉慕青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她蹭的站起來,卻又不敢發怒,她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纖纖玉指撚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杯子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唇印,她遞過去:“公子莫生氣,不喜歡看舞不喜歡聽琴,不然喝杯酒。”見容遇白不搭理自己,她又開口,“難不成公子要這麽站著一晚麽?公子可是餓了?奴家的手藝不錯呢,在不周海很有名氣的,吃點什麽吧?”


    這麽說著,容遇白蹙了蹙眉,他想念他的綰綰做的菜了。


    葉慕青看他那雙眼似乎出現了些許動容的情緒,她連忙拍了拍手:“上菜。”


    下人魚貫而入,房間裏的大圓桌上一下子擺上了八道佳肴。


    葉慕青上前一一的掀開,蔥白的手指指了指,如黃鸝般的嗓音開始介紹:“九鳳朝天:以新鮮湖蝦摘尾,方以小宰羊鋪墊,加以紅腐清蒸;雪玉紅盞:以雪蓮、藕絲、草菇、雞脯為丸,配殷紅牡丹為盞;黃龍吐翠:選新鮮翠芹,中空,加以豬後腿肉糜,水撈後輔以海米涼拌;碧蓮紅裳:聖女果切薄片,加以西洋柑橘之汁,鋪以雪蓮。


    鳳凰涅盤:取整隻六月大土雞,以幹貝、貢菊、桂皮、樟葉為香料,腹中塞以茄子、草菇、花生米、角豆、蓮子吸汁,外加三尾菜心配色;中秋月圓:取初春三寸筍牙,剁以糜,配土雞蛋蒸羹;龍門戲水:新鮮鯉魚,加甘草撈水,再以老抽入色,加蛋清裹味;最後一味,孟婆濃湯:黎米為主,配以土雞、豬骨濃湯,加三仙草、半枝蓮、車前籽、迴魂草。”


    果然是匠心獨運,道道都精致,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


    容遇白挑了挑眉,此刻心裏卻想著,他的綰綰呢,吃飯了嗎?是不是也餓了?


    像是感覺到容遇白對自己做的東西有興趣,葉慕青推銷的更加賣力,拿起玉筷子遞過去,嬌柔的開口:“公子,您想先試試哪一道菜?”


    容遇白抿了抿唇,終於開口:“全部,給我打包。”


    “啊?”葉慕青一愣,沒反應過來,難不成是她做的太好了,容遇白太喜歡?可還沒等葉慕青表現出激動和高興。


    容遇白冷冷淡淡的又加了一句:“全部留著明天給我的綰綰吃,她應該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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