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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一建軍節,即使某人身在深山老林,還是不忘記要為這個節日敬禮,一個軍人的敬禮。今日雙更。


    近二日修整後,9月20日,53軍各部第師趙鎮藩部首先請命,被安排到第一攻擊序列,霍揆彰、周福成、宋雨航包括下麵的師長、團長們都明白,為了掩護迂迴部隊,隘口前的吸引部隊必須死命的攻口,吸引日軍的注意力,否則一旦日軍有所懷疑,不但攻擊計劃要擱淺,深入敵後包抄隘口的一師一旅也將陷入被日軍兩麵夾擊險境。


    天氣仿佛也在幫襯遠征軍的第一次進攻,除了頂峰以外,山腰隘口以下的雲霧全部散開了,昨天的炮擊在山體上炸出了一條百十公尺的真空地帶直通隘口方向,作為上山的盤條路則起伏於真空地帶之中。


    首先,由炮群對昨天炮擊時被雲霧所掩蓋的山腰附近進行火力覆蓋,10分鍾後,炮群火力轉向隘口兩側陣地進行壓製。


    作為首發部隊的第師37團呐喊著從山腳下撲了上去!緊跟著379團的是第二十集團軍的工兵團,他們地任務是進行破障。並在有利位置修建攻擊出發陣地,將工事逐步推向主峰隘口。


    趙鎮藩的部署有板有眼,所屬官兵各個用命,身為軍長的周福成自然也有麵子!


    集總工兵團出發後,380團也隨即開始推進,他們的任務是穩固陣線,防止日軍逆襲我前突部隊的側翼和後翼。


    379團在團長黃超的帶領下奮勇突擊,指揮部內的將軍們都在緊張的觀望,看山路遠的道理他們都明白,此刻他們恨不能給部隊插上兩個翅膀。一下飛過去才好。


    二個小時後,379團的攻擊部隊早以精疲力竭,隻有突擊營地大約二百多人到達了山腰指定的區域,其餘的部隊散落得滿山都是。


    宋雨航見周福成看趙鎮藩的臉色不對。有心開解一下,於是一旁打岔道:“趙師長地部隊很不錯,山上缺氧不比平地,普通人連行走唿吸都困難,而且坡陡山峭,泥濘滑濕,這樣的條件二個小時就抵達山腰預定位置,應該記上一功啊!”


    宋雨航微笑著看了看霍揆彰,霍揆彰也點了點頭道:“確實不錯。往下的距離就算是一米一米的推進,小鬼子恐怕也承受不住啊!”


    指揮部內地將軍們又開始盲目樂觀了起來。而宋雨航則把著炮隊鏡反複觀察。大約半個小時後。379團主力與工兵團抵達預定位置。幾千名中國士兵在大肆進行土木作業。山頂重炮炮擊崩起地土石雖然不時落下。但是被毫無顧忌地中國士兵視為無物。很快熬頭式火力點和坡沿式戰壕兩種適合仰攻地特色工事變出現在了山腰。


    霍揆彰望著已經出現大致輪廓和規模地出發陣地。欣喜地對身旁地宋雨航道:“老弟。按你所示範挖掘地工事實在太漂亮了。你這手是哪裏學地?美國人?等有空。派幾個教官。交交我地部隊。我給你去貼薪!”


    宋雨航微微一笑。霍揆彰現在對於第一機械化地羨慕已經變成了對美國近乎盲目地崇拜。認為美國地東西全部都是好地。宋雨航對於這種出現在高級將領中地盲目並不看好。


    於是宋雨航轉身正色道:“霍司令。這方法是山地旅那位來自川軍團地副旅長自己琢磨出來地!美國盟友提供我們軍火物資無非是讓我們幫他們牽製住日軍在太平洋地軍事部署。一戰地時候。美國和日本好得和親兄弟一樣。今天地朋友也許就是明天地敵人。”


    霍揆彰愣了愣。放下了望遠鏡。他感覺到了宋雨航地話中有話。細細迴味了一下喃喃叨咕道:“誰說不是哪!這國際上地事情還真沒個準。”


    就在霍揆彰與宋雨航小聲談論之際。負責壓製地炮群也停止了射擊。正在往山腰觀望地趙鎮藩接到了379團團長黃超在步話機內地唿號。原來380團也已經抵達了山腰預設陣地。379團團長黃想請示師長趙鎮藩一下。派出三個連做品字前行。進行搜索。試探出日軍前出火力配屬點地火力範圍和位置。為炮兵精確指示目標。


    趙鎮藩猶豫了一下同意了黃超的建議,趙鎮藩也知道他手下這位黃團長是什麽脾氣,否則也不會派遣他的團擔任主攻團,而且這一路攻擊進行的過於順利,試探日軍防禦陣地中心及火力範圍又是必須之行,所以趙鎮藩才會答應了黃超的建議。


    得到了師座首肯的黃超站在手榴彈箱子上,由於缺氧的緣故,讓這位東北大漢顯得麵部漲紅,黃超扯了扯早已敞開的衣領,大聲道:“兄弟們!露臉的時候到了,山頂的小鬼子們估計早就讓這兩天的炮火轟光了,興許跑了就沒準,一會一營加二營四連給我沿著前麵的凹口兩側向南邊的隘口包抄,把咱們的二門戰防炮也拉上來。”


    趙鎮藩在望遠鏡中一見黃超拉開的架勢,氣得舉著望遠鏡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黃超哪裏是在試探啊!分明想是奪關衝口。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休整,379團的官兵恢複了部分體力,所以進攻的隊形拉得十分漂亮。


    身為師長的趙鎮藩並沒有去幹涉黃超地行動,因為他知道部隊一旦展開。在匆匆改變會造成多麽嚴重的混亂,還有一點就是埋藏在趙鎮藩心底,包括趙鎮藩自己都不會承認的,就是趙鎮藩同黃超一樣都有將隘口一鼓作氣而下的想法。


    畢竟軍人是為了榮譽而活的,如果能理解“越是艱難越向前”這句話,就能理解有些冷靜嚴謹的職業軍人往往會做出孤注一擲的舉動,因為“越是艱難越向前”之後就是無尚的榮光,巨大的困難與犧牲相對的就是一戰成名存青史,這是一種讓軍人無法抵禦地誘惑。


    與趙鎮藩持不同意見的宋雨航也在仔細的觀察,日軍的反常部署讓宋雨航也有些拿捏不準了。按正常道理,日軍如果想要固守齋公房隘口兩翼陣地,那麽勢必就要保持隘口前地縱深。


    但是此刻中國士兵已經將陣地修到了半山腰偏上的位置,日本人竟然沒有反應?如果換成他是日軍指揮官的話。他會在中**隊立足未穩的時刻實施反衝擊,將雲霧線以上陣地全部控製在手,更加便於觀察對手的調動和縱深防禦。


    宋雨航知道還有最壞的一種可能,那就是日軍在山頸一直到隘口全部修建了防禦體係,而這些防禦體係在之前的炮擊中並未受到重大損失,所以讓日本人信心十足。


    宋雨航左思右想的工夫,379團的二個營已經進深於雲霧之中,但是山對麵觀察所內地霍揆彰、周福成、趙鎮藩等人還是徒勞的舉著望遠鏡,在掩飾內心的緊張。


    忽然。雲霧中槍聲大做,不時還迸發出接連清脆的爆炸聲,霍揆彰的臉色頓時變了顏色。


    在場的人都有和日軍血戰連城地經曆,他們從日軍的輕重機槍火力配屬和擲彈筒迫擊炮的數量就可以估計這支日軍部隊的規模。


    53軍軍長周福成放下望遠鏡,自言自語喃喃道:“最少是一個聯隊的規模配屬!”


    果然,很快379團的部隊零零散散的不成建製退了下來。趙鎮藩拿著步話機對黃超大吼道:“隘口哪裏到底什麽情況?部隊傷亡如何?”


    步話機地另一端,黃超沮喪道:“師座,部隊一進了那雲霧中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腳前腳後都看不見人,別說什麽隘口啊陣地了!就連是哪裏打得槍我都不知道,部隊隻好順著下坡往迴撤了。”


    趙鎮藩先是一愣,隨即鐵青著臉對這步話機大聲道:“黃超。你給我!”


    趙鎮藩地話還沒說完。霍揆彰冷聲道:“小鬼子要是那麽好打,現在恐怕早就光複了。心中總存著僥幸心理在戰場上是最要不得的。”


    霍揆彰地話讓趙鎮藩悻悻的放下了步話機,他知道霍司令長官言外之意指得就是自己。


    見此情景宋雨航急忙咳嗽了一聲找了個借口轉身離開。畢竟那是第二十集團軍內部地事情,自己一個外人在場很不方便。


    迴到指揮部,電台滴滴答答的聲音令得宋雨航有些煩躁,跟隨第54軍深入迂迴隘口些段日軍後路的山地步兵旅已經五天沒有任何消息了,臨行前宋雨航一再囑咐張天勝每隔三天要開次機,通報進展情況,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反饋戰況。


    宋雨航堅信他的山地步兵旅不會有事,隻是遇上了小小的麻煩!


    宋雨航猜得很對,穿插迂迴齋公房隘口後路的第54軍和第一機械化軍的山地步兵旅確實遇到了麻煩。


    行軍通過的無名山穀不但山勢陡峭,而且小路濕滑,從2天前進入山穀,就已經有一百多名官兵和幾十批騾馬墜穀。


    而山穀內蘊藏的豐富鐵礦幾乎屏蔽了所有的無線信號,同時也幹擾了指南針的正常工作,對此方天和張天勝可謂是憂心重重,擔心一旦戰局發生變化無法做機動應急,而此刻路程已經過了十之七、八了,在想迴頭折返恐怕為時已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隻能拚了!”方天下定決心與日本人搏下運氣,於是催促部隊加快行進速度。


    忙中出亂,在通過山穀側背的一條狹窄濕滑的小徑的時候,從山坡上滑下的一條毒蛇驚動了騾馬隊,連同幾名駕馭手在內,整整二十匹騾馬翻滾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山穀中迴蕩著慘叫與悲鳴。


    沿途的中國士兵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這些天以來凍死、蛇蟲咬死、失足落崖、失蹤的弟兄不計其數,第54軍幾乎每個連排都有減員出現,今天的慘劇讓官兵們看不到希望。


    而且落崖的騾馬隊所馱的是二十門迫擊炮,也是這次54軍唯一攜帶的支援火力,望著身旁神情不振的部屬,方天真不知道走出了山這仗該怎麽打?


    迴想起出發前霍揆彰的重托,方天心中委屈異常:“我的霍司令大人啊!您製定的計劃是不錯,佯攻配合後翼迂迴,您手在地圖下隨指一劃,下麵的弟兄們足足走了六天了,犧牲之巨大您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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