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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什麽東西沉下去了?”我獲救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張揚翻上救生艇坐在那休息,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想來也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這會兒聽到我問他,緩緩抬起頭看了眼出事地點,輕聲道:“百鬼陰山木,這東西不知道是誰放在船艙裏的。”


    江憶靈接話道:“一定是陳振中,他想讓我們死在公海,這樣即便是有人追究,也隻是一場意外,任何人都不會想到是謀殺。”


    我從一開始就對這個陳老頭印象極差,江憶靈這麽一說,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打電話給大樹,讓他帶人把陳老頭壽終正寢了。


    張揚忽然看著我說:“剛剛在水下你為什麽襲擊我?”


    我一愣,心說我襲擊你?這怎麽可能。


    立刻否認道:“兄弟,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麽可能襲擊你呢?會不會是那八爪魚?”


    張揚非常認真的搖搖頭,說:“就是你,我不會看錯的,請告訴我為什麽?”


    江憶靈和陸川此刻也很警惕的望著我,好像我就是那個陳老頭的內奸似的,我大唿冤枉,極力否認。


    這時,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大樹,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朝四處看,說:“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救生艇,上麵有一個人。”


    張揚說:“沒有,整片海域目前隻有我們。”


    我心下狐疑,難道真是我剛才的幻覺?我把剛才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遍,江憶靈聽後拉著我的手臂左右翻看,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左邊沒有又拉右邊來看,“沒有胎記,那應該不是它。”


    我問她:“什麽胎記?我有啊,不過不在胳膊上,在屁股上。”


    江憶靈立刻惱了,甩開我的手,厲聲道:“誰問你了。”


    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心說不是你剛才在我手臂上找胎記嗎?我好心告訴你還被罵,真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不僅難養,而且還很難接觸。


    張揚似乎是聽出什麽,對我說:“你把衣服脫了。”


    我立刻拒絕,“我說你們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都衝我一個人來啊,我向祖宗發誓,我不是陳老頭的內奸。”


    二人聽後麵無表情,我無奈的點點頭,說:“行,查內奸是吧,那就大家一起脫,你們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們呢?老子花那麽多錢請你們來,結果反倒成了內奸。“


    張揚聽後二話沒說脫了潛水服又脫了上衣,而此時江憶靈也脫掉了潛水服,正準備脫上衣的時候,海麵忽然亮了一下,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原來是我們的船又浮起來了。


    我大叫一聲,心說老天真是眷顧我啊,這樣都沒沉下去,也是奇跡了。


    也顧不得查內奸,四個人全力以赴,救生艇很快就到了船下,一個一個的爬上甲板,上麵雖然是一片狼藉,但至少是個暫時的家,在這茫茫大海上,我們所有的物資都在這裏,很難想像如果它真的沉了,我們該怎麽辦。


    張揚幾下就爬上二層,房間的玻璃都已經碎了,他鑽進去之後從裏麵扔出來一些東西,都是密封保存的衣服食品裝備之類的,然後自己又從二樓跳下來,江憶靈見狀,也讓陸川到房間裏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搬上甲板,等都弄完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拆開自己的密封袋,別說,這專業的東西就是專業,這麽折騰居然沒漏水,在海裏泡了一夜,終於可以穿上幹衣服了。


    我們三個大老爺們沒什麽可比避諱的,隻有江憶靈拿著自己的衣服去了船尾,不大一會兒就歸隊了。


    四個人坐在甲板上吃東西,太陽破雲而出,橘黃色的光照在我們身上暖意十足,海麵上泛起一層暖光,讓人看了很舒服。


    我忽然想到昨晚沒幹完的一件事,放下餅幹說:“吃完了我們繼續查內奸,小爺我說什麽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別老子花了錢還落一身埋怨,到時候死了都被人說是活該。”


    張揚和江憶靈似乎是沒聽見,依舊是低頭吃東西,我又大聲說了一遍,他倆才有些反應,對視一眼之後,張揚跟我說:“不用查了,剛剛換衣服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你不是。”


    我一聽,嗬嗬笑了幾聲,說:“敢情你小子還是個偷窺狂,那好吧,既然我清白了,該你們了。”


    江憶靈放下手裏的麵包,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我們不可能是內奸,實話告訴你吧,張揚原本姓江,隻是跟了我母親的姓,所以......”


    她沒繼續說下去,不是編瞎話編不下去了,而是我已經聽不下去了,張著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


    這時,陸川忽然站起來,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黑影,說:“大小姐,前麵好像是一個小島。”


    我立刻用望遠鏡去看,還真的是一個小島,而且島上植被茂盛,不過麵積不大,看不見房屋,應該是個無人居住的荒島。


    張揚也用望遠鏡在看,忽然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說:“我們運氣真好,是冥山。”


    我迴頭看他,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應天時而生的冥山?”


    張揚“嗯”了一聲,放下望遠鏡走到駕駛室查看一番後對我們說:“我們先到那座小島上去,說不定可以找到冥殿。”


    我沒聽懂,問他:“找到又怎麽樣?難不成你想從小島上打個盜洞直通海底鬼域嗎?”


    江憶靈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瞬,點頭說:“方先生說的正是,弟弟,你不是真想從這小島上挖個地道鑽過去吧。”|


    我聽她喊張揚弟弟,咧咧嘴,心說這他媽都是怎麽迴事啊,剛想說話就聽見張揚在駕駛室裏說:“張爺的筆記中曾說過,冥山上建有冥殿,是靖國公為自己修建的陵寢,當年無數珍寶隨之下葬,後人覬覦墓中寶物,不斷派人尋找冥山,不過來多少死多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迴去,民間傳言,他們都是給靖國公扣下做奴隸了。”


    “那後來呢?”我問道。


    “明朝時期,商船往來頻繁,有一艘貨船意外偏離航道,誤入禁區,他們無意間發現了這座小島,上島之後才發現原來傳言是真的,靖國墓真的存在,但與傳言不同的是,島上所見的冥殿根本不是停放棺槨的地方,而是一座行宮,在行宮之下,他們發現了一條暗道,當時有幾個船員好奇就下去查看,結果沒有一個上來的。”


    “再然後呢?”我繼續問他。


    張揚繼續說:“後來,資料上記載的是,這艘商船沉沒,船員無一生還,貨物全部丟失。


    我聽到這兒,似乎也聽出些眉目,說:“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那些人有人活著迴來了,而且還把島上的情況完整的記錄下來,並且傳於後世。”


    張揚衝我一笑,說:“不錯,就是這本所謂的手劄,它在一次戰爭中遺失,後來在西安一代出現,很多人知道了靖國行宮的秘密,又打起了這海鬥的主意,不過他們忘了一點,這小島是應天時而生,不是隨意就能找到的。”


    “二十年前,張爺他們的船隊來到鬼域,可是他們運氣不好,並沒有遇見這座小島,於是幾個人就商量著潛水下去,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張爺被人襲擊,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見了,他被一艘出海打漁的走私船救起,迴到西安之後就隱退江湖了。”


    我坐在甲板上,腦袋有些混亂,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你和江憶靈究竟是什麽關係,我們好歹也生死與共過,差一點兒就是生不同寢死同穴了,再怎麽說,你也給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張揚爽朗一笑,操作盤上按下幾個按鈕之後走出駕駛室,坐在我旁邊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我也是離開西安之後才想起一些事情,這也要多謝你帶我去了一趟五大道,你知道嗎?當我看到那座小洋房的時候,我的記憶好像瞬間迴來了,我的確是天津人,五歲那年被一個叫張墨生的人抱走撫養長大。”


    “張墨生?張爺?”我問他。


    “是,沒見到你之前,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張爺給的,也包括年齡,不過我的腦子裏也存有一些零星的片段,所以當你問我是哪兒的人,我隨口說了天津,主要也是因為我一直記得一座小洋房,在全國,也隻有天津的小洋房比較多。”


    我點點頭,心說丫之前說的話都是蒙我來著,和著他自己當時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都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我是九五年十一月的生日,和姐姐隻差六分鍾。”


    我大驚失色的看著江憶靈,她此刻正在和陸川商量著什麽,“龍鳳胎啊。”


    張揚點點頭,看著江憶靈的背影,說:“也許是血緣關係吧,我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親切,沒想到她居然是我姐姐。”


    我有點兒聽故事的感覺,嗬嗬一笑,心說,親切?你丫是不知道她的做事風格,在酒店外麵要不是我攔著陸川,你小子現在還在陳老頭手上做人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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