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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鳳凰,不過,這鳳凰跟那小哥有什麽關係?還有,你怎麽知道他手臂上有紋身?”


    康燕眨巴眨巴眼睛,“額”了一聲,辯解道:“猜的。”


    我嗬嗬一笑,心說鬼才相信你說的話,猜的,這麽能猜怎麽沒猜中我們這次來雲南會遇到這麽多危險。


    康燕舉著礦燈在墓室內轉了一圈,走到那棺材前麵時,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康醫生,為什麽你會從棺材裏鑽出來,什麽情況?”


    康燕把礦燈放在棺蓋上,自己則再次跳進棺材裏,不大一會兒就從裏麵拽出一個東西,我湊上前一看,還真是一個東西。


    黑不溜丟的一個行李箱,說是行李箱是因為我看到它的形狀是個立體長方形,而且,在其中一個邊側上還有一個爛的不成樣子的提手。


    我上前幫她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同時,我也看到康燕的手背上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印記。


    “你的手?”我問她。


    康燕隨意抹了下,說:“不礙事,剛剛不小心弄傷了。”


    我點點頭,把這個“行李箱”搬到距離棺材大約兩三米的距離,我看看她,說:“打開嗎?”


    康燕立刻製止我,說:“不用打開,這裏麵什麽都沒有。”


    我有些愕然,說:“不可能,這東西沉得很,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


    康燕見我不信,就用手拍了拍行李箱,說:“聽聲辨位,我沒騙你吧。”


    確實,聽聲音來看,這裏麵確實是空的,可是,既然是空的那為什麽會這麽沉呢,難道這個“行李箱”本身就自重很大?


    我心裏想著,不知不覺間著內心的想法與懷疑就表露出來了。


    康燕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說:“別想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你知道了,反而對你不利。”


    我很假的笑了一聲,說:“算了,我也不知非要知道不可,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從這具棺材裏爬出來?”


    康燕略有所思,說:“其實我也是誤打誤撞來的。”


    按照康燕的說法,她醒來之後從泥坑中逃生成功,本來就是驚魂未定,可偏偏這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倒黴還是命中注定,她剛爬出泥坑的同時,頭頂上就轟隆一聲,還好康燕有些武功底子,本能的一個側空翻,就在她身體在空中旋轉的瞬間,這個黑色的“行李箱”幾乎重重的砸在她剛在所在的位置上,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康燕沒有及時躲避,那一定是兇多吉少的。


    後來嘛,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誤打誤撞了。


    從地上爬來的康燕,踉踉蹌蹌的走到“行李箱”的位置,隨便找了塊兒石頭敲了敲,等了幾秒鍾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本來想就這麽走了,卻不曾想,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響,這聲音康燕再熟悉不過了,本能的反應是腿軟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康燕隨身的裝備包早就不知道在哪兒了,好在,她自己隨身帶著一隻微型手電筒,這是江沅臨行前給她的,據說這隻手電筒價值不菲,是目前市麵上還沒公布的產品,手指般大小的手電筒可以當做是掛件掛在脖子上,因為它的造型很漂亮,上麵還鑲嵌著一顆“鴿子蛋”藍鑽,也就是因為這樣,此時此刻的康燕,借助這隻特殊的手電筒看到了在她腳下一米對外的地方,紅色一片,密密麻麻的,雙尾眼鏡蛇。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是不計其數的毒蛇,身處一片黑暗中,別說是一群,就是一隻,危險係數都已經是很高了。


    康燕當時頭毛一片空白,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可能馬上就要葬身蛇腹了,但一想到江沅和其他人,她又不甘心自己就這麽認輸,所以她開始想對策,而就在這時,手電光無意間照到了那個從天而降的“行李箱”。


    雙尾眼鏡蛇攻擊性很強,除了光,它們好像沒有天敵。康燕細心地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群雙尾眼鏡蛇中間,那個“行李箱”周圍並沒有蛇出沒,換句話說,那個行李箱就好像是蛇群中的一個孤島,而那些蛇似乎都很忌憚它。


    康燕憑借自己多年來從醫經曆,她可以肯定,這個行李箱一定有特別之處,而這個特殊的地方就是讓雙尾眼鏡蛇懼怕的根源。


    拚了。


    康燕目測下距離,大約兩米,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一開始走這麽快,如果走慢點兒,那就離那個行李箱近一些,現在,她隻有一次機會,隻要能順利拿到那隻箱子,她就可以有機會擺脫眼前的困境。


    後悔也晚了。


    康燕開始找角度,並且測算好距離,她小時候立定跳遠的成績是全校第一,而且十幾年過去了,她的母校還保留著她當年的創下的記錄,至今沒人打破,憑借這個,康燕順利的跳到離行李箱不遠的位置上,本以為自己安全了,可萬萬沒想到,她雙腳著地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隻眼鏡蛇的尾巴,那條蛇反應相當迅速,迴頭就咬了康燕的腳踝,瞬間,康燕就覺得腳踝處奇癢無比,但她也顧不上這些,連滾帶爬的站在那個“行李箱上”。同時,那些雙尾眼鏡蛇的注意力就被她吸引過來了。


    康燕坐在箱子上查看自己的傷口,還好,這一口咬的不深,而且毒性不是很強,傷口處青黑色已經停止擴散,甚至還在一點一點的減退。


    沒有專業的手術刀,就隻能就地取材。


    康燕摘下自己的戒指,然後掰直了用其中一端當做挑針,用力紮在傷口處,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十字血口,放出毒血之後,這條腿才算是逐漸恢複知覺。


    她就這麽一直坐著,因為周圍的蛇群正在不斷壯大,嘶嘶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她忽然感覺身後有動靜,迴頭看時,卻發現身後的岩壁上裏額開了一條縫,而且這條縫還在不斷擴大,好像牆裏麵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似的。


    康燕的心頭提到嗓子眼兒了,心裏一直在祈禱,希望不要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她是真的害怕了。


    果然,也許是老天聽到了康燕的禱告,也許是墓主人心疼女子,反正,這條縫隙越來越大,而且裏麵不斷有水湧出,這些水酸性很強,因為,她看到那些雙尾眼鏡蛇碰到這些水的時候,一個個都掙紮著一會兒就挺屍了。


    康燕四下自己身上的一塊布放在水裏,果然,這塊布立刻就被強酸腐蝕了,而且,濃濃的液體在殺死了大半的雙尾眼鏡蛇之後,居然停止往外流了,而這個時候,原本出現在岩壁上的縫隙已經被強酸腐蝕的成了一個直徑差不多一米的大洞。


    液體全部滲透到土層裏了,此時康燕才發現,她腳下踩著的那個行李箱居然完好無損。


    驚訝之餘,也顧不得多想,她拎著這個救命行李箱就鑽進了那個被腐蝕而成的大洞,她當時的想法是,反正被困在那也是一個死,倒不如賭一把,萬一這裏不是出口,那也認命了。


    康燕鑽進洞口之後才現在,原來這麵岩壁背後有一個通道,這個通道本來就是人孔開鑿的,而這些酸性液體在經過這條通道的時候,已經把通道內積聚的一些東西全部腐蝕幹淨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是一條正正方方的地下甬道。


    她本能的往前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忽然聽見前方傳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在這個地方,能聽到人類的聲音,那種絕處逢生的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康燕顧不得是敵是友,反正隻要有人就可以,所以,她抱著這個心態一直往前,因為甬道低矮狹窄,所以她隻能用爬的,等她爬到剛才有說話聲的地方時,此刻,居然安靜了。


    康燕沒有了聲音的指引,在錯綜複雜的底下甬道中差點兒迷失了方向,好在她的手碰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那就是粘土。


    這種粘土隻出現在棺槨附近,因為它具有很好的防潮,密封作用,一般適用於主墓室棺槨周圍的土層中,康燕跟在江沅身邊多年,對這些自然是了如指掌。


    她還是用手去挖,結果,就這麽一直挖到這裏來了。


    我聽後也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男人說話聲,如果是我和那個小哥,那康燕沒理由在剛才認不出我,我的聲音是很特別的音色,一聽就能聽出來的那種。


    康燕看我低頭不語,她用手戳了下我的肩膀,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我怔怔的看著她,忽然指著身後的壁畫,說:“先救人,不管怎麽樣,先把他們倆救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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