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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西和白雲消失在藍色的冰河裏,我和江沅站在水裏不知所措,這該怎麽辦?


    我已經慌了神,而他也是一樣,這個時候的江沅,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看我的眼神很是陌生,而且,他在害怕。(.


    我來不及多想,拉著他就往前走,不是我心狠,隻是如果不走,我們倆恐怕也活不成,白雲和麥西的犧牲就毫無意義。


    我承認我在這個時候自私,但我也沒有辦法。


    我們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覺得有東西在纏住了我的腳腕,我想都沒想就抽出另外一隻匕首砍了下去,觸目驚心的紅色在淡藍色的冰河中慢慢暈染開來,一股冰冷直衝腦門,但我的腳卻自由了。


    眼前前麵有一個類似石門的地方,我拉著江沅繼續往前走,江沅忽然變得膽小而且還很廢柴,這讓我實在不解。


    鑽出那石門之後,外麵就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冰河的水順著地麵上的一道裂縫留了下去,為我們則跨過那道裂縫艱難的爬出了山洞。


    重見天日的感覺實在太好,陽光灑下來,滿山滿穀的綠色生氣勃勃,我長歎一聲,這才是真的人類世界,我他麽的還活著。


    江沅目光呆滯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抱著膝蓋,頭深深的埋進去,我以為他是因為白雲他們的死而傷心,所以就過去安慰幾句,可是我發現,他不是擔心誰,而是很迷茫,迷茫的同時,他自己又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陌生。


    劉曉東,嚴天的失蹤,讓我無暇顧及這些,可是我如果在進去尋找,恐怕也沒那麽容易,而且就在我動了這個心思的時候,身後我們鑽出來的山洞忽然出現了塌方,幾塊石頭不偏不巧的正好堵在洞口,這下好了,想迴也迴不去了。


    我實在是累了,忽然想到某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活著是一個人最大的勇氣。


    我們在山裏呆了一夜,我不想去麵對什麽,也不想去追究什麽,我隻想盡快迴到蕭家老宅,整理出來一切,我們這次損失這麽慘重,就是因為我們的準備不足,我要救人也好,阻止發生什麽也好,都必須要從長計議。


    江沅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看不出什麽情緒。


    我這一路,翻山越嶺,半路攔車,沿街乞討,這電影裏的情節我們算是都經曆了,好不容易爬迴了北京城,躲過了明哨暗崗,平安到家了。


    這個家,是我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是我在朝陽買的房子,我一進小區,就被物管大媽逮了正著。


    四五十歲的大媽們靠著每月幾大千甚至上萬的退休金過著優哉遊哉的幸福生活,時間多了,自然就會留意自己周邊的人和事,我這種一消失就半年多的人對他來說,尤為關注,更何況,我還欠了半年的物業費呢。


    “方子,你這是怎麽了?山西當窯工去了,悄悄這一身,還有你這個頭發,多久沒洗了。”胡大媽看到我就是一臉的嫌棄。


    我還沒說話,她又注意到了我身後的江沅,又問我:“這小夥子是誰啊。”


    看著胡大媽異常警惕的眼神,我隻好點點頭,“大媽,物管費我明天給你,現在身上沒現金,另外,這位是我弟弟,從外地來的,暫時住在我這裏。”


    胡大媽本來就對我們這種在潘家園開古董店的有看法,她明裏暗裏的總是懷疑我們是盜墓的,雖然她猜的很對,但沒有證據就被她每天當賊一樣的防著,實在不怎麽好受。


    “你弟弟啊,怎麽以前都聽你說過?”


    “大媽,我這個弟弟是表兄弟,以前也沒什麽來往,這要不是來這邊打工,也不會聯係上我。”我開始佩服我自己編瞎話的能力了。


    “哦,是這樣啊。”


    這大媽倒是不認生,嘴上說著是,心裏卻不這麽想。


    不過,她懷疑歸懷疑,卻沒有人證據,所以我也不怕她胡說八道,查出江沅的身份。


    大媽的夥伴兒們有些等不及了,在小區門口開始催促,應該是去準備買菜。


    我帶著江沅迴到家裏,半年沒迴來,家裏各處都是灰塵,我請了一個鍾點工,兩個小時後,一切搞定了。


    從抽屜裏拿出幾張紅票子遞過去,讓鍾點工幫忙去超市買些吃的送迴來,剩下的就當是小費了,那鍾點工是個打工的學生,應該是在北京上大學的寒門子弟,小姑娘很懂事,不多話,拿著錢小區對麵的超市裏買了一些吃食,放下後就走了。


    江沅洗漱完畢換了衣服,我以為他會跟我說一些自己對黃泉冥祭的看法,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坐在了蟈蟈的工作台上,看著上麵擺放的一些半成品,臉上略過一絲不安。


    “以前,蟈蟈和我住在一起,這裏就是造假的地方,你看那上麵的半成品,都沒完工就跟著你去了雲南,之後就再也沒機會完成它們了。”


    我一邊切菜一切說。、


    江沅並不說話,隻是拿起來一個三角銅爵,“這個東西是真的。”


    我一愣,立刻走過去,江沅看了眼我手裏的菜刀,我立刻把菜刀放下,凝神看了看他手裏的三角銅爵,問道:“這是個半成品,你怎麽說是真的呢?”


    江沅單手握著三角銅爵,手掌發力,好好地一件工藝品碎成了幾塊。而在這幾塊碎塊中,我看到了一塊比較大的,比較完整的。


    我撿出來仔細看了看,這塊碎片還真是真品。


    “你小子行啊,眼力不錯,這麽個碎塊兒都能看出來真假,”


    我拎著菜刀迴去繼續切菜,江沅則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幾分鍾之後,他有捏碎了一個蟈蟈升遷做的半成品,魚影花蓮筆洗。


    他從碎塊兒中剪出來一個金屬薄片,然後放在顯微鏡下,以前蟈蟈買來的,也不知道他當時有什麽用,不過價格不貴,我也沒說什麽。


    我這邊做好了晚飯,他那邊似乎也完工了,我端著盤子,他拿著一張a4紙,坐在餐桌前,他把a4紙遞給我,說:“我在發現了一張金屬薄片,這是薄片上的花紋,我已經畫出來了。”


    我接過來看了眼,隻覺得花紋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我在靖王墓中看到的那幅壁畫上看到的那個,那時候,這個花紋是出現在壁畫中一位是尋仙侍女腰間的碧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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