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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戴一塊兒黑布,雙手反綁著被帶出了大牢,剛一出門就被凜冽寒風嚇了迴來,全身上下忍不住的哆嗦。


    矮胖黑很不耐煩的推了我一把,罵道:“磨蹭什麽,快走。”


    我被反綁著也無法反抗,隻能用身體撞了他一下,說:“這麽冷的天,你想凍死我啊。”


    矮胖黑嗬嗬冷笑兩聲,說:“原來大皇子也有怕冷的時候,來人啊,把他的上衣脫了,提一桶冷水來給大皇子醒醒神兒。”


    我“靠”了一聲,罵道:“死胖子,你他媽想要我的命啊。”


    矮胖黑不理會我,我的上衣還是被強行脫了下來,凜冽寒風透骨的冰涼,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凍木了,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痙攣,那種被漸漸凍僵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走。”


    一聲令下,一桶帶著冰碴的冷水從頭到腳,然後我就被人強行押上了一輛馬車,在馬車上,有人摘了蒙住我的黑布,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地方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的。


    馬車上,我對麵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著年紀不大,劍眉星目英氣盡顯,而他旁邊則坐著一個女孩兒,小姑娘長發及腰,三千發絲傾瀉於身後,頭上一組百合花銀簪襯得她越發清麗脫俗,隻是,她的眼神充滿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我看不到魯親王和魯惠,一時有些不安,小聲問他們:“怎麽隻有我一個人?”


    那女孩兒莞爾一笑,說:“大皇子不用害怕,魯親王和少將軍在後麵的馬車裏。”


    我掀開窗簾朝後麵看了看,果然,在這輛馬車後麵不遠的距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另一輛馬車在,心下安心不少。


    那年輕人遞給我一件棉衣,說:“大皇子雖然不懼嚴寒,但還是穿上吧,萬一病了。周王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


    我嗬嗬一笑,穿上那件棉衣後看了看他們,“你們主子真是個怪人,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他既然已經謀朝篡位成功,為何還要留下大皇子,還這麽不遺餘力的去追三皇子和一個六個月大的嬰兒,有那功夫還不如盡快整理朝綱,排除異己。盡快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政權,這才是王道啊。”


    那倆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看著我,很久之後,那個年輕人才開口道:“大皇子如此看得開嗎?還是說,你真如他們所言,忘記了過去,忘記了一切?”


    我心說,我他媽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這該怎麽說接話呢?


    眼珠一轉。說:“我也不知道,昏過去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不過這樣也好,忘了所有才能開始新生活,不是嗎?”


    那女孩兒聽我說完這番話後立刻問我:“大皇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你真的不明白,周王一直留下你的性命是為了什麽?”


    我靠在馬車邊上,苦笑一聲,說:“他留下我自然有他原因,不過呢。我好想知道一點,他是為了利用我找到你們的七皇子易麟,對嗎?”


    女孩兒點頭道:“七皇子是你父皇和巫族之人所生的孽種,他半人半魔。一出生就給易城帶來了一場洪水,七天七夜,大雨不停,陰雲不散,電閃雷鳴。”


    我嗬嗬一笑,“我靠。這麽酷,這麽說來,這孩子一定有些來曆,很可能是一代偉人或者天兵天將下凡,又或者是什麽金鳳麒麟下凡?”


    我胡扯了一堆,本來隻是想打發下時間,沒想到,這一番話卻引起了這倆人的高度注意力,尤其是那個年輕人,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忽然問我,“大皇子,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麽,淩夫人生產當晚,就是你在淩雀宮帶兵守護,而且,也是你抱著七皇子出來到淩雲閣交給先帝的,而後淩夫人就消失了,大皇子,當晚淩雀宮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為什麽淩夫人生產卻是你在守護,而不是先帝,為什麽先帝不去看望淩夫人,而是獨自一人呆在淩雲閣?”


    我坐起來,長籲一口氣,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哥們兒,你是誰啊?”


    那年輕人愣了一下,而他旁邊的女孩兒則說:“這位是雍王易風,我是他的妹妹,易蓮。”


    我此刻大腦容量有些不夠用的,擺擺手假裝頭痛的躺下把頭埋的很低,心說這什麽情況啊?怎麽又是易家的人,看樣子,這倆應該是易氏家族旁支的貴族。


    易蓮輕輕的推推我,見我不動邊硬是把我拖拽起來,她的力氣很大,手硬的跟老爺們兒似的,我拗不過她,隻能坐起來,但始終不敢看他們。


    易風說:“大皇子,實不相瞞,我爹也是叛軍之一,但我和妹妹與爹的立場不同,自從你出事之後,我和妹妹假裝歸順,再加上周王要借助我爹的勢力不敢怠慢與我們,所以,當我們知道他們要押送你出去尋找三皇子和七皇子的時候,我和妹妹就自告奮勇的跟來,表麵上是監視你,實際上,我們就是想找個機會和你單獨見麵。”


    我打量下這對兄妹,此刻,我忽然覺得這倆人不像是壞人,至少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真誠,這一點,我蕭方還是很自信不會看錯人的。


    一頭長發整的我實在不習慣,簡單整理下儀容儀表然後看著他們倆,小聲說:“合著,你們是潛伏在周王身邊的臥底?”


    易風不解道:“臥底?是官職?”


    我吧唧吧唧嘴,說:“算是吧,你說你們的心是站在我這邊的,那我問問你們,我為什麽死都不肯說出三皇子和七皇子的下落?”


    易風滿目疑惑的看著我,也許在他看來我還是病的不輕,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想了一會兒,說:“殿下,您難道忘了?三皇子和您都是王後所生,你們可是親兄弟啊,至於七皇子,她是淩夫人的兒子,而王後也就是您的母親向來與淩夫人不和,明裏暗裏的爭鬥不斷,說實在的,我們也都想不通,為什麽您會這麽維護七皇子,恕臣弟直言,如果不是周王謀反,那皇太子之位本來是要給七皇子留著的。”


    我聽後長長的“哦”了一聲,靠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的漫天飛雪,心說這大皇子到底是有大將之風,心胸之豁達非常人能及,縱觀曆史長河中,皇子爭位血雨腥風,可到了這雪域,卻完全變了。


    易蓮見我一直看著窗外不說話,心裏許是疑惑我在想什麽,可她不敢問,隻是小聲自言自語道:“七皇子從出生到滿月,天降異象從未間斷,咱們大祭司也說過,這位小皇子非池中之物,他的命格非凡人之眼可以看得,所以,大祭司在卜問天機之後就瞎了雙眼。”


    我聽到這裏忽然想到什麽,一把握住易蓮的手腕,也不管她是什麽表情,就問她:“你剛才說,你們的大祭司?怎麽,你們國家還有大祭司?”


    易風摸摸我的額頭,說:“大皇子,您當真什麽都不知道了嗎?咱們雪域自高祖拿下了136城池統一之後,易城就是國都,咱們的大祭司是上古先民遺存在人間的使者,凡有大事發生前,大祭司都會給予我們暗示,我們也就根據大祭司的預言提早做出防範,就連皇子公主的出生,都要由大祭司卜問天機後才能定封號,這點,您應該知道的。”


    我說:“那我出生的時候,大祭司也給我批過八字了?”


    易風說:“當然,您可是先皇的嫡長子,身份尊貴,自然是要祭天問卜的,而且,當時大祭司還說過您可是貴人,富貴一生呢,”


    我聽了嗬嗬一笑,心說這就難怪了,易輝即便是再出色也隻是個貴人,卻不是王者,所以,他注定是當不成這一國之君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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