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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熟悉,是因為這個背影我剛剛才見過,黑衣人。


    張揚被黑衣人嚇得不輕,居然躲到我身後,我像哄小孩兒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別怕,哥哥在呢。


    這些黑衣人對我目前為止還算可以,所以我決定過去打聲招唿,大不了再被他們捆起來仍在坑裏,反正有張揚在暗處看著,我不至於莫名奇妙的被活埋。


    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個黑影,我擔心在他們身後突然出現會給自己帶來一陣拳打腳踢甚至命喪當場,所以,我決定從側麵迂迴過去。


    大約兩米的位置時,我小聲喊了一句,黑影並無反應,依舊是直挺挺的站在橋頭,我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地方並不是個可以藏身需要放哨的風水寶地,更何況,真要放哨的話哪有人這麽大搖大擺的站在路中間,這不等於把藏身地點暴露給敵人了嗎?


    我又往前挪了一步,真的是用挪的,因為我雙腿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


    一米了,我跟這個黑衣人真的隻有一米的距離,按理說,就是一個普通人,這個範圍內也應該有所察覺了。可是,這個黑衣人依舊是沒有反應。


    我開始懷疑他的狀態,慢慢的朝他前麵一點的地方挪了幾步,因為我的礦燈燈光很暗,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可以肯定,他並沒有發現我。


    已經站在他旁邊了,我的手可以碰到他的衣服,我也確實膽大包天的戳了他一下,但是,這個黑衣人就像一尊蠟像,紋絲不動。


    張揚湊到我身後的位置,小聲說:“把燈調亮一點。”


    我照做,隨著光線的加強,我幾乎是看到了這輩子都會留下後遺症的一幕,那個黑衣人的臉上已經被啃食的血肉模糊,他的眼珠掛在裸露在外的一個牙齒上,別問我是怎麽掛上去的,我根本不敢去細看。


    “他怎麽了?”我看著張揚,“他好像不會動了。”


    “過去看看。”張揚從我身後挪出來,小心翼翼的朝黑衣人正麵走。


    “是他。”我認出了這個人,“他就是抓走江沅的那四個人之一。”


    張揚聽後很認真的問我:“你確定?”


    “確定。”我指著他的脖子說:“這個人頸部有傷,是抓傷,你看。”


    他的脖子上雖然有很多血跡凝固,在那個抓痕還是被我看到了,我指給張揚看,他看到後竟然伸手去抓他的手,手腕上的皮膚呈現淡淡的青紫色,在手腕上我看到一個很奇怪的圖案,複雜的幾何圖形很像某個東西。


    就在張揚仔細檢查他手腕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這個黑衣人動了一下,不僅如此,他的喉嚨也在動,好像是在吞咽什麽東西,我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跳了一下,同時,我也看到張揚猛地甩開那個人的手,拉著我轉身就跑。


    就在我們跑出大約五十幾米的時候,我迴頭看了一眼,黑暗中,我感覺有東西在不斷靠近我們。


    “有人殺了他?”我跑的氣喘籲籲。


    張揚停下腳步稍作休息,“不對,這些人都是魔鬼,他們怎麽可能被人殺死,一定是其他的。”


    “其他的----”


    “快走------”


    快速的奔跑讓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炸了,張揚拉著我一直不肯放慢速度,我也咬牙堅持著,但身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而我們眼前的就是一條筆直的通道,以我對漢代及以前的建築格局的了解,我們現在的這個位置應該是通往各宮之間的甬道。


    筆直的甬道似乎是沒有盡頭,我一邊跑一邊觀察兩邊是否有其他的入口,但是很遺憾,真的沒有。


    身後的腳步聲絕對不超過三米,張揚忽然大喊一聲停,我和他立刻撤到左右兩邊,同時,一個黑影迅速從我們眼前跳過,他的跑步姿勢非常奇怪,左右順拐不說,雙腿也是直直的的在蹦。


    僵屍。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僵屍。


    他們行動不靈活,不會急轉彎,所以,對抗它們最有利的就是利用地形,拚體力,我們是必死無疑的。


    眼看那隻黑衣人僵屍越蹦越遠,我知道他不會拐彎,緊繃的神經得到短暫的緩解,踉蹌的來到張揚這邊,兩個人坐在地上歇息,期間,我打開腰間別著的筆記本去看,雖然少了幾頁,但後麵的幾張內容還是給了我一些啟示。


    按照筆記本後麵的幾頁信息顯示,淩雀宮是拉瑪巫族族長的居住地,本名叫什麽已經無從考證,而淩雀宮僅僅是後人給的代號,我忽然想到將軍墓中,梁軍在昏迷時跟我說的一些話,金鳳閣,淩雀主人。


    我把自己的猜測跟張揚說了,按照張揚的說法,他的情報中心也曾截獲過一條有關淩雀宮的一封密電,上麵的也是提到了金鳳閣這三個字,隻是因為密電來源不明,他不敢確定消息的可靠性,所以一直保留,現在我的筆記本上也說明了淩雀宮隻是一個代號,也就是說,這裏極有可能就是金鳳閣。


    金鳳閣,傳說是金鳳仙子在此坐化成仙,她飛升之後肉身就留在這裏,為了保護凡身不被惡魔所侵,建古蘭城,金鳳閣,以上古先民拉瑪巫族為世代守陵人。


    我翻譯出這段話之後,忽然覺得這和我之前知道的有些出入,不過現在也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張揚從我手上拿過筆記本,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然後指著一行小字給我看,“翻譯這句話。”


    這是一行用圓珠筆寫的小篆,說實話,用圓珠筆寫小篆也是醉了,不過寫的不錯。


    “這不是筆記本原有的字跡。”我說。


    “當然,這是江沅的字,快翻譯。”張揚似乎是得到了很重要的線索。


    我仔細辨認著,忽然大吃一驚,“他說讓我們沿著一個畫笑臉的符號往前走。”


    張揚聽後奪過我手中的礦燈在甬道兩邊的牆壁上尋找,我有些腦袋短路,問道:“江沅為什麽會在我的筆記本上寫這個,什麽時候寫的?”


    “應該是在你們被那些人抓到之後他寫上去的,而且,剛剛也看到了一個黑衣人,雖然他死了,但他的出現可以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到過這裏。”


    “好吧。”


    礦燈隻有一個,我隻好在旁邊稍作休息,恢複些體力。十幾分鍾後,我們找到了一個笑臉記號,笑臉所指的方向就是依舊是甬道的正前方。


    “走吧。”


    “好。”


    筆直的甬道前方依舊是黑暗,我開始有些討厭這個地方,心底深處慢慢的燃起一股無名之火,有那麽一瞬間,我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是誰讓我卷進這個是非之中的,是我的族人還是張揚他們,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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