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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裏,蟈蟈和那位老者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我和江沅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出去尋找,直到次日清晨也未見蹤影,反倒是發現了一隊怪人在一處洞穴外徘徊。


    我拉著江沅躲在一塊大岩石後麵,探頭觀望著。


    “你說,蟈蟈和那老頭會不會是被他們抓到山洞裏了。”我問道。


    江沅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沉默一瞬,說:“不像,這些人穿著防化服,但又不像是官方的人,很有可能是某支勢力在這裏活動。”


    我說:“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江沅背靠著大石頭坐下,說:“你不用去,我去。”


    我一聽,立刻不願意了,“現在就剩咱們哥倆兒,你說你萬一......啊呸,我的意思是說,我一個人害怕。”


    江沅無奈一笑,“蕭老板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我聽他說話的語氣不大對勁兒,跟之前喊我方子哥的時候很不一樣,這會兒的他到有點兒在孤山村的感覺。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我們現在可真的是患難兄弟,你可不能瞞著我。”


    江沅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土,說:“我想起來一些事情,你走吧。”


    我沒大聽明白,問道:“走,走哪兒去?”


    江沅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迴北京,這裏沒你的事了。”


    我看著那張黑色的銀行卡,嗬嗬笑了幾聲,坐在那塊大石頭上,抬頭望望天,說:“我跟著你來到雲南,一路走到今天,我兄弟失蹤了,我自己也受了傷,經曆了那麽多事,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幫你拿到你想要的金鳳昭文玉璧,可是現在呢,我們不僅什麽都沒拿到,反而損兵折將,如今你孤身一人,你卻讓我走,你說你是不是傻。我實話告訴你,如果在孤山村你讓我走,我也許真的會走,但是現在,門兒的都沒有,老子就是不為你,也要為自己討迴公道,我這一槍不能白挨,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


    我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其實我想表達的意思江沅都懂,我也明白他讓我走也是為我好,事情到了現在,一切都已經非常明了,這是一個騙局。


    江沅背後的那股勢力,在利用他的同時也在想辦法除掉他,可能是因為他在江湖中已經有些根基,貿然行動會引起一些紛爭,所以才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想用這次下鬥的機會將他和他的勢力連根拔起。


    江沅見我不肯接受他的銀行卡,也不答應離開,更不接受他的勸告,無奈之下自己默默的站在小溪邊,而我就坐在他身後的石灘上,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


    中午的時候,老李哥和來娃兒過來叫我們迴去,他說有個人要見我們。


    我問他來人是誰,老李哥說那人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還說一定要見了江沅才行。


    我看著江沅,問道:“是誰?”


    江沅說:“我不知道,我身邊的親信在這幾年間都陸續死在鬥裏,僅剩下的幾個人也被我這次都帶來了雲南,現在......”


    我知道他心裏不好受,朝老李哥揮揮手,說:“我們這就迴去,您千萬留住了那個人。”


    老李哥點點頭,“那你們快點兒,那人著急得很。”


    我點頭答應著,勾著江沅的肩膀,邊走邊說:“行啦,看你們這些富二代,平時拽得不行,真到事兒上了怎麽這麽扛不住呢,等下看你方子哥的,如果真是那幫孫子的人,老子一槍崩了他。”


    老遠就看見院子裏坐著一個人,虎背熊腰,那叫一個壯實,他穿的是一件迷彩的背心,露出的肩膀部分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有紋身,隻是紋身的圖案被擋住部分,看不真切。


    我拉住江沅躲在一塊石頭後麵,伸頭看了一會兒,問他:“認識嗎?”


    江沅說:“不認識,我從沒見過這個人。”


    我開始有些懷疑,這個人指名道姓的要見江沅,而江沅卻不認識他,這中間就有貓膩了,這兩個人一定有一個是在說謊。


    我蜷在石頭後麵掂量下,說:“你在這兒等著,我上去看看,等我信號。”


    江沅想說什麽,但還是猶豫了,我見他沒話說就從岩石後麵站起來,整理下衣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迴木屋。


    剛推開院門,還沒說話就看見那個紋身男朝我走過來,麵部表情嚴肅的令人覺得周圍溫度瞬間降到零下。


    深鞠躬,道:“你好,江先生嗎?”


    我一愣,心說,這丫原來不認識江沅,“咳咳”兩聲,說:“是我,請問您是?”


    紋身男掏出自己的名片,說:“田忠。”


    我接過名片,念叨著:“田忠?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老李哥見我迴來了,端著一個盤子裏麵有幾個山果,說:“怎麽就你一個啊,那小兄弟呢?”


    我拿過兩個山果遞給那個紋身男一個,說:“拉屎去了,一會兒就迴來。”說完,轉身請田忠坐下,“田先生怎麽找到這兒來了,有事兒嗎?”


    田忠放下我給他的山果,拿出一個筆記本放到我麵前,說:“我是受人之托,在這裏等您,這個交給你,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看了下這個筆記本,牛皮的書皮上有一些深褐色的東西,而且我感覺這個筆記本有些年代,笑了笑,說:“田忠先生,請恕我直言,你我並不相識,我怎麽就能相信你說的話呢?”


    田忠說:“您相不相信與我無關,東西我已經帶到了,告辭。”


    說完,站起身頭也不迴地走了,我看他步伐很實,不像是虛的,應該是真的要走,老李哥本來想去阻攔,但被我攔住了。


    我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然後給江沅信號,讓他迴來,江沅迴來後看到桌上的筆記本,問道:“他給你的?”


    我點點頭,坐下後點了根煙,說:“他說是受人之托給你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人真的有問題,他並不認識你,可是卻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得到你在這裏的信息,依我看,這個地方也不安全。”


    江沅沉默一瞬,忽然問我,“這是什麽地方?”


    說實話,我當時也一愣,江沅見我不說話,又問:“我記得,我們是跟著那個青銅樹一起墜下一個很大的地洞,可我們醒來卻在山洞裏。”


    我皺皺眉,說:“繼續。”


    江沅側目看了眼木屋對麵的巨大山體橫斷麵,說:“我們下墜的過程中,我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我想你也是這樣,對嗎?”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說實話,從昨天到今天,我一直都不敢去想這個問題,這會兒江沅先提出來了,我也就不能不去麵對,側目看向那老李哥,他此刻正在火爐旁燒熱水,並沒有任何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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