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著布滿了整個空間。

    別哭……

    藍雲……別哭……

    你讓我不哭,我就不哭嗎?被人這樣玩弄感情的我,為什麽不該哭?為什麽不能哭?

    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藍雲已經淚流滿麵。

    ……對……

    對……對不起……藍雲……

    令人窒息的黑色漸漸退去,溫暖的風開始隨處拂動,不知從哪裏飄來點點細雨,落到藍雲臉上,落入他的眼底。

    抹去臉上不斷湧出的淚水,藍雲銀牙一咬,無視在不遠處慢慢浮現出的人影,徑自的朝著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別……

    別離開……求求你……藍雲……

    狂奔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牢牢抱住,藍雲不發一語死命掙紮,卻無法讓其鬆動半分。

    “放開我!我不該自作多情的跑到這裏來丟臉,讓你看笑話。是我傻,是我笨!我……”

    不……不是的。

    作賤自己的言辭被全數收入到溫濕的唇齒之中,藍雲淚眼迷朦的看著那個消瘦蒼白的人痛苦的吻上自己的唇。

    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追著你、戀著你!

    是我,一直都是我……

    噗!

    鮮血相繼從茗惜紫和奉夷的嘴角噴湧而出。

    “夫君!”

    “大哥!惜紫!”

    綾羅與夜尋苦苦支撐著護壁,眼見兩人重傷卻無能為力。

    為樣下去,別說為冥界為冥界新王強行過渡冥之力了,就連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個問題啊!

    緊要關頭,正當四人都達到極限之時,絮亂的冥界之氣突然停止了暴動。

    啊?!

    疲憊不堪的奉夷眼中閃出希望之光。

    而正如他所想,所有鬼氣在停頓片刻後,驀然四散而去。

    一時間,天空再次放出光明。被鬼氣所驚的鬼魂們不再痛苦嘶喊,一個個漫無目標的在空中飄蕩著,等待鬼差的引領。

    “太好了!他做到了,我們的孩子沒事了!”

    綾羅將雙掌抵上奉夷的背心,替他調理著受損的心脈。

    “我沒事的,你放吧。”心知妻子同樣靈力耗損巨大,奉夷緩過氣來後,便製止了她的動作。

    現在,就耐心的等著他們從門裏出來吧。

    確定了茗惜紫也安全無礙後,奉夷靜下心開始修複自己的靈體。

    雨大了屋倒了

    昏暗的天空中,靈氣不安的竄動,大地、植物、動物。所有仙界中的生靈都在恐懼著。

    明明還是同樣的山水,卻是眩目的光環不在,縈繞的仙霧蕩然無存。似乎在這個原來如夢如幻的仙界中,一場看不見的巨大災難正在四界中悄然無聲的萌發。

    在冰的帶領下,從仙界禁地中脫出的九曜,看到的就是這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景象。

    發生了什麽事?

    在他差點失去冰,差點失去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

    驚恐不安……懼怕……痛苦……

    種種負麵的情緒棄斥在仙界的空間裏。

    “冰,我們快迴魔界!”

    難以言欲的沉重感,壓得九曜心頭萬分的難受。此刻,唯有看見親人的平安,方能一解憂鬱,

    “哦!”

    就算是再大而化之的冰,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下。也產生了危機意識。

    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氣息再次被追殺,它頭上的尖角紅光一閃,一道長長的空間裂痕便已經產生。

    真是煩啊,好不容易小曜曜才答應跟我迴家。現在卻……在腦子裏突然冒出的種種知識告訴冰,這迴他們可真的是遇到生死攸關的大麻煩了。

    進入到魔界的地界,九曜與冰都嚇了一跳。

    眼前的一切哪裏還是熟悉的魔界?

    如果此時的仙界可以用麵目全非來形容,那魔界可就隻能用死氣沉沉這四個字了。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伸手將腳下枯黃的植物扯入手中,九曜感受到其中的靈氣已經完全消失了。

    觸目之下,這樣的枯草千千萬萬,似是漫延了整個魔界。

    這……

    這是……

    驚詫間。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湧上心頭。

    “怎麽了小曜!”

    從進入魔界起,冰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非常的不對勁兒。它的腳剛踏入地麵時,就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靈力波動。

    不是很快,卻異常的集中。似乎在這個地底深處,有什麽在不斷的吸取著萬物的精氣。

    “天柱……”喃喃的說出兩個字,九曜的臉色是蒼白的。

    距離上次的大劫有多久了?

    五千年?一萬年?還是更久遠一點?

    那個時候,他還是跟在父皇身邊的小皇子……

    那個時候,他剛失去了母親,接著又失去了父親……

    “小曜你怎麽了?”

    天空和大地再怎麽樣,也比上自己心愛的人。冰一看九曜的臉色,就把腦子裏剛冒出來的不安感給拋到腦後去了。

    “啾啾!”

    小熾燁緊緊的抓著母親的衣襟,用他還稚嫩的嗓音安撫著母親惶恐不安的心。

    “我要立刻到空月穀去!”

    打定主意,九曜身形一晃,身體已經如電光般激射出去。

    “哎哎哎!小曜,你不要丟下我啊!”呆愣間,九曜的身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慢半拍的冰趕緊大叫著追了上去。

    “你果然還活著!”

    在空月穀中的藏書閣中找到魔草一隻花的時候,她那溫柔的快溢出水的眼睛裏,全然是滿心的寬慰。

    “師傅,天柱是不是……”

    顧不得傾訴久別重逢的喜悅,九曜麵色凝重的看著這個將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師傅大人。

    “你還是這個樣子,一提到九天四界,就連自個兒是誰都忘記了。”

    看著愛徒依然是生前那般的以蒼為已任,魔草一隻花就覺得說不出的疼惜。

    幸好你遇見了它……

    魔草一隻花看了一眼從進門起,就左顧右盼渾身像長刺似的不安生的噬魂獸,心中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

    “師傅,您別繞圈子了,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

    放下手中的書卷,魔草一隻花低歎一聲道:“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本想著這迴仙界原氣大傷,魔冥兩界便可安養一段時日,哪知道……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轉過身與九曜麵對麵,魔草一隻花讓他到一邊坐下。

    “師傅!”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方設法的挽迴一切嗎?

    “前些日子仙帝送來了一份文書。書的內容很簡單,隻是說明了這次仙界與魔冥妖三界交惡的根源——神龍的後裔玉柚。”

    “玉柚?他不是死了嗎?”對於這位九天之中唯一幸存的龍族,妖界之禍中

    的受害者,九曜到是有一點印象。

    “看樣子他顯然很命大。”仙帝的文書中,雖然說明玉柚利用自己身中的噬心盅毒作惡,以及仙帝本人一直都被玉柚所控製所以身不由已等等,卻遺漏了幾項很重要的訊息。

    譬如當年妖界之禍中,噬心盅母應該已經與罪首一同毀滅,為什麽會出現在原本是受害而亡的玉柚身上;譬如妖君迴到妖界以後,究竟是如何不治身亡?

    不過,這些問題她隻會放在心裏。因為,那是屬於妖界的權力。

    偏偏頭,九曜等著她的下文。

    “一萬三千七百年前,神龍一族的族長明覺愛上了魔龍一族的長歡,並與暗中生下了一子,名喚玉柚。此子出生不久,他的母親長歡便因不忍看明覺受自己族人的責難而焚火自盡。此後,為了爭搶玉柚的最屬權,兩方龍族大打出手,強大的力量讓仙魔兩界飽受摧殘。最終經過仙魔兩界的界主出麵調停之下,這才決定了玉柚最其父所養。

    隻是誰也沒想到,兩族的相爭所導致的結果,是天地五行的失衡。十幾萬年來都未曾出現過半點偏差的天柱開始崩壞……”

    從沒聽過誰說過關於這個世界的故事,站在九曜身邊的冰豎著耳朵漸漸的聽入迷了。

    “天柱的崩壞意味著九天的毀滅,所有的萬物生靈都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大災難。四界中的強者們全都站了出來,用上他們所能用的所有力量與方法,試圖阻止災難的延續。可是,全都是徒勞無功。

    天柱的崩壞在繼續,九天之中的秩序已經開始扭曲,很多幼小的生靈都化為了混沌中的一抹煙灰。麵對這樣的無力,當時的四界之主做出了犧牲,他們決定將自己全身的力量匯聚到一起,以身為基石容入柱中,將失調的五行導迴正軌。

    而這時,神龍魔龍兩族的族長站了出來,他們要承擔自己所犯下的錯。不等四界之主同意,兩方龍族的族人以前所未有的團結之心,同時化為兩極之力化入柱中。眼看機不可失,仙魔妖冥四界的界主全都傾力而行,將自身的力量全都注入到柱中。最終,錯亂的五行,在兩個龍族的舍命化石,以及四界界主力竭不止的堅持下,漸漸的歸迴了正軌。

    隻是短短的十天時間,九天失去了最強大的兩個種族,四界也失去了他們各自的界主……”

    魔草一隻花知道現在去迴憶當年的慘禍於事無補,所以長話短說。

    “不就是根柱子嗎?壞了修好它就是了,

    幹嘛弄得非自殺不可?”冰無法理解魔草一隻花所說的故事。在它的眼裏,天地間除了小曜和兒子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讓他舍命的東西。

    唉!聽了半天一群人就是為了一根柱子去死。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讓自己一口氣全吃下肚,一個個的消化的話,有些人至少還能多活幾百上千年。

    九曜可沒那個心情去聽冰的冷笑話,他定定的望向魔草一隻花,抖動著嘴唇問:“那這次……”

    輕輕搖首,魔草一隻花的神情很平靜。

    “這次是天柱的根部出現了裂痕。情況雖然不似當年那般時間緊迫,結果卻是比當年更加可怕。哈哈,反現我們的四界之主:與惑年輕力量不足;妖君身死,其妹雖接任力量卻相差甚遠;仙帝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恐怕連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使不出;冥王雖有小恙,可有奉夷在旁,倒不是什麽問題。隻是,光靠冥界之力,毀滅隻怕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啾啾啾啾!!”

    似乎聽懂了魔草一隻花的意思,小熾燁跳下九曜的腿跑到冰的身前,不停的拉扯他的衣服。

    幹什麽?

    啾啾!

    啊?和你去妖界?

    不去,不去!那個地方給了本獸很不好的迴憶,這輩子都不打算再靠近那裏了!

    啾啾啾啾!

    什麽?!告訴小曜我偷偷藏了十幾顆仙靈球?那可不行!

    啾啾啾!

    ……呃?誰說我怕被人抓!氣死我了,你小子可真欠扁,竟然敢危脅你老子我!

    啾啾!

    好吧好吧,算你厲害!帶你去就是了。

    “小曜,你跟你這個啥師傅慢慢說,我帶小啾啾出去透透氣。”摸摸鼻子,冰不知道該如何向九曜說明,神情有些閃爍,可些九曜現在的心全都亂了,根本沒去注意。

    “小心點兒,別走遠了。”淡淡的叮囑了兩句,九曜的心思就迴到了大局之中。

    看著他們互動的魔草一隻花本是平靜的心湖泛出幾許波紋。如果還有未來,九曜這孩子一定會很幸福的吧?

    有救?沒救?

    冥界

    黑色的流光與金色的流光相互拉扯碰撞,每一次無聲的撞擊便使得容納它們的柱體上裂痕加深一分。從外麵不斷的注入再多的靈力,與黑與金的流光相比也隻是飛蛾撲火,不消片刻便被消溶得一絲不剩。

    黑與金的對抗在繼續,可來自外界牽製的靈力卻越來越弱。

    “大哥,再這樣下去,哪怕是我們飛灰湮滅,恐怕也無法阻止事態的惡化。”

    天柱的護柱鬼將鬼無弈臉色青白,身上因為消耗了太多元氣而導致肉身唿明唿暗。

    自天柱生成便一直守護著天柱之根鬼氏一族,在上次天柱之禍之後,整個族群中,能力稍強的就隻餘下他們兄弟及年幼的弟妹四人。原以為,在漫長的修行當中,他們可以漸漸的恢複鬼族的實力。沒想到,厄運來得這麽快。

    “無弈,天柱關係著九天的安危,哪怕是拚上性命我們也不能放棄。此刻,冥王定然已經通知了其他三界之主,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此相助。”被稱為大哥的鬼嘯的情況比鬼無弈好不到哪裏去,親眼看到先輩為天柱而犧牲的他比弟弟無弈多了一份必死無怨的堅定。

    “不錯,適才大長老傳音給我,冥王陛下、奉夷大人還有魔界的藍雲大人已經快速趕來,想來仙界與妖界之主必然也會即刻趕來。”相較與兩位鬼將,早年就已經負傷在身而未愈的三長老臉色已成青灰狀。

    此時此地,再多言也是無益,不如抱著一線希望做出最後的努力。

    鬼無弈聞言苦笑一聲,不再開口。

    風沙不斷,漫天亂舞,伴隨著淒厲的鬼哭之聲,精氣力漸失的三人已至燈枯油盡之地。

    “我們來了!”

    一聲清喝,十道身影從入口閃入。三青二紫四黑一紅,赫然是冥府十殿閻羅。

    隨著十道地之靈力注入,天柱中的製止黑金兩道氣流交戰的力量增強了不少。

    “三長老,你與兩位護法暫且到一旁休息,若我等不繼,還有勞三位前輩出手相助。”

    眼見十殿閻羅前來相助,三長老與鬼將兄弟的麵上的神色稍稍緩和,此刻聽聞秦廣王如此一說,心知自己等人再勉強也是徒勞,互看一眼後紛紛收功移到一邊。

    可是,十殿閻羅畢竟隻有數千年的功體,哪怕是十道靈力全開也隻能起一時的作用。

    就在冥界三長老與鬼嘯兄弟服下玉靈丹,入定恢複功體不久,天柱中的黑金兩道氣流在短暫的停留之後又開始了激烈的爭鬥。

    這一次,黑金之氣並沒有做出激烈的衝撞,它們圍繞在試圖阻止它們爭鬥的靈氣周圍緩緩流動,時不時的與靈氣接觸一下。

    這邊的十殿閻羅搞不清這兩

    股力量為何突然平靜下來,恍然間都以為天柱之裂已經被他們所控製了。

    “不好,快離開!”

    空來的一聲暴喝讓十位閻羅大驚,不過驚詫歸驚詫,正靈力全開的他們又如何能即時的反應過來?

    轟轟——

    來不及多想什麽,眼前一片白光,十殿閻羅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麽強力的吸力引向某處。

    “發什麽愣啊!趕快收迴靈力,凝神固體!”

    一道大驚失色的女聲在眾閻羅耳響起,秦廣王雖覺得非常陌生,可是在白光中看不清眼前危機的他,還是決定相信她。

    但……

    強大的吸力借由自己等人的靈氣傳至身體,就像一塊幹燥的海棉不斷的吸食著自己等人的靈力,根本沒有辦法停下來。

    哪怕知道自己的身體正一步步的被吸向某處,他也絲毫沒有辦法。

    罷了,為了保護天柱之根,保護自己的族民,這條賤命又何足掛齒。

    “各位,想來今日,我們便要成為這天柱中的基石,若有心想抽身的,本王可傾力而為相幫。”

    眼睛一片白茫茫,眾人雖然看不見對方,可心中所想卻是同樣的堅定。

    “我等與大哥同進退,與天柱共存亡!”

    九道不同的聲音,九道同樣堅定豪邁的迴答,聽在秦廣王耳中頓覺生死無畏起來。

    “喂喂喂!在本魔姬麵前說什麽死啊死的,你們是不是存心要我難看啊!”

    “大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在魔草一隻花的示意下趕到冥界的秋豔魔姬與魔界六長老,並沒有前往冥王殿中查看藍雲與夜都的情況,而是直接飛身進入了冥界禁地之中。

    沒想一進入,還沒來得及查看情況,就看到根部已經快要四分五裂的天柱發出了一道強烈的光線,光絲中無數晶亮的絲線順著正在不斷注入的靈氣,快速的滲進分布在四周的十殿閻羅身體裏。

    糟糕!天柱開始吞噬了!

    此時加入他們的行列,隻是為犧牲品增加數量而已。秋豔魔姬一邊出聲讓他們想辦法自行脫困,一邊把魔草一隻花交待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

    六長老在一邊焦慮地看著被白光所籠罩的十殿閻羅,魔冥兩界一向交好,如今眼看這一代的閻羅就要折損在此,心中不免悲痛。

    “別看了,想救他們就

    快來幫忙!”

    她所拿出的東西很奇怪,似石非石,通體成五彩透明狀。而且體積相當的龐大,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抬動。

    “這東西真的管用嗎?”

    並不是他懷疑魔草一隻花的能力,可是在這樣不可抗力的危機麵前,真的隻是幾塊石頭就製止得了嗎?對此,六長老真的真的很懷疑。

    “管不管用也得試過才知道,總比傻兮兮把自己的生命當流水使得強。”秋豔魔姬心中其實也沒底,魔草一隻花雖然交待她將這六聲石頭拿來,卻並沒有說一定能派上用場。

    看著眼前這兩人高的巨石,秋豔魔姬選擇相信自己的師傅。必竟,這可是師傅耗盡必生心血,以上次天柱崩壞時的碎片所製造出的秘密武器。

    趁著天柱與十殿閻羅之間的詭異氣氛,魔姬與六長老將分別呈紅黃青藍紫白的六塊透明大石放置在天柱根體之下。

    “你站到一邊,我來就好。”

    讓六長老遠離自己,魔姬雙手成印,開始念出古老的咒文。

    清靈複活

    咒文經由魔姬之口念出後,竟似有生命似的,在空中形成具體的金色文字,一段一段的繞成圈,圍繞著天柱而上行。

    同一時間,六塊基石似有感應,相繼發出自身的能量。金木水火土以及第六個空冥,六種顏色,六種能量,伴隨著咒文開始緩緩的包裹住天柱之根。

    “一切本是虛無,自虛無中來,迴虛無中去。萬物既是同根,然相克,然相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秋豔魔姬手上的結印越來越快,嘴裏的咒文也越念越大聲。

    咒文與六道能量所形成的五彩之光,所到之處,無不變成炫彩斑斕冰晶。就邊黑金兩種氣流所幻化出吸取十殿閻羅的觸須,也被這種浩然正氣所冰潔。

    好機會!

    六長老眼看機不可失,手中白光一閃,一道刀氣便隨手揮出,瞬間斬斷了十殿閻羅與天柱之間的束縛。

    將力歇的十位閻羅帶至安全之處,他迴轉身一一將被秋豔魔姬禁錮住的鬼將與冥界三長老帶出。

    “你沒事吧。”

    經過漫長的施術過程,天柱之根裂處已經完全被冰日所覆蓋,黑金之氣雖未消除,肉眼看去卻已停止了流動。

    魔姬元氣大傷,已是無力迴答。她靠在六長老身上,看著光華流動的冰晶,心裏清

    楚現在的平靜隻是表麵上的。一旦黑金之色衝破了這層阻礙,那麽,九天立刻麵臨滅頂之災。

    現在,就看師傅她老人家能不能在這段期間,找出救治之法了。

    冥殿

    清醒過後的冥王夜都,還來不及跟藍雲溫存片刻,便被告知天柱再次毀損的消息。

    自責、愧疚,讓他立刻就想衝到禁地之中,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將功補過。

    “夜都,你先別急。魔草師祖已經派魔姬與六長老過去援救了,短時間之內應該沒什麽問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快速的迴複自己的功體。”

    藍雲攔住他,從懷中拿出幾個發出瑩瑩青光的果子。

    “這是萬年朱果。吃下去的話,可以激發出自身最大的潛力。伯父伯母,兩位長老請先服下,然後積聚元氣。此次,我們所麵對的將是比上一浩劫更可怕的災難。”

    奉夷接過果子,看了看妻子,相視一笑後,仰頭服下。茗惜紫夜尋亦同時服下。

    “我也……”

    夜都見他們都服下了朱果,伸手也想拿,不想藍雲卻突然將朱果收迴。

    “你不行。”

    “為什麽?”

    父母親,叔叔,看著自己長大的大長老,他們都服下了朱果開始站到一邊盤腿而坐,看來是準備拚命一搏。為什麽自己這個王,卻沒有這個資格?

    “夜都,不要怪我。你是冥界的根本,是天柱穩定的關鍵。一旦你有什麽意外,冥界的秩序便會崩潰。而它的崩潰,隻會讓天柱斷裂的更快罷了。”

    藍雲悲傷的眼對上夜都,白晰的手指輕撫在他的臉上,溫柔而愛憐。

    “難道你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母親所有的親人……還有你。藍雲,你讓我如何能在這樣完全擁有你之後,再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心知藍雲所說的話句句真實,卻痛恨每次心愛之人有難的時候,自己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夜都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身份。

    “不會的,魔草師祖既然能未卜先知的想到辦法抑製天柱的斷裂,就一定有辦法修複天柱。夜都,我知你想與我同生死,我又何嚐不是如此?為了你的親人,為了我。請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不管發生什麽事,盡其所能的穩住冥界。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挽迴。”

    送上微涼的嘴唇,與夜都的唇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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