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六百九十三章 一步難，步步難
“不成佛，不成魔，吾僧號九殺，代替佛祖審判塵世，但凡不敬我者，皆為罪孽，殺之滅度，殺之淨世！”
九殺和尚開口，依舊慈眉善目，可是他那言語殺機騰騰，卻讓人膽寒。
“我犯狂妄戒律，隻尊自己，雖然今日為魔，他日卻可去西天為佛！”
九殺和尚和一般僧侶的道心不同，他想要從魔轉為佛。
今日殺戮越多，來日功德越大！
方嶽聽到這話，不由連連退步。
他亦是感受到了對方體內的濃厚殺機。
“這樣的家夥，怎麽會出現在方嶽的第一劫？”
張程忍不住問道。
九殺和尚雖然殘忍無道，可是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在這個世界上算是了不得的存在。
按照道理，他應該排序靠後，起碼要到第三幕或者是第四幕的幻境中才會出現。
這樣的人都在第一幕幻境出現，倘若方嶽破境堅持，後麵的路又當如何去走！
“我大概是知道了！”
這個時候如意子開口說道。
“此時的九殺還不是完整版的九殺，故而會出現在幻境之中！這個禿驢我曾見過，在三個文明紀元之前，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燒烤一具第一等幕後黑手級別兇獸的後腿，大概率是他所殺，那時候的九殺已經如此強大，時過境遷，他應該越來越強才對，可是如今，他與方嶽交手，氣勢明顯不如方嶽，需要道果支撐，這就殺大概率隻是一道分身而已！”
如意子道。
“三個文明紀元之前？你又有多大？”
蛇夫人看向如意子有些吃驚，她知道如意子是方嶽的老師但卻不知道如意子的真正修為。
“師父他老人家行走萬世，一次次的輪迴，年歲已經不可度量了！”
吳思雨說道。
方嶽將如意子稱唿為老師，她也將如意子稱唿為老師。
性子乖巧，讓如意子更為得意。
“原來又是一個老怪物！”
蛇夫人嘟囔道。
到了他們這般境界，其實年歲大小都是動輒以文明紀元來進行計量！
果然。
方嶽和九殺動手。
九殺的戰力隻壓製在天尊境第五層的境界，方嶽與之交鋒，竟然落入了下風。
九殺一招一式極為樸拙，方嶽都曾見過，但是在九殺的手中施展出來，便是有幾分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
一招如來神掌，金光璀璨，照耀億萬虛空。
隨便的一個腿鞭，便是開山碎石，無人可擋！
他的眸子裏，隱藏心魔，讓人腦海中浮現出各種雜念，七情六欲，心魔作祟，讓方嶽感覺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這是什麽招式？”
方嶽被打的連連後退。
他的胸膛位置炸出來一個血洞。
當然，九殺和尚也不好受，他的身體逐漸變得虛無起來，方嶽的這具分身乃是魔物分身，有虛無血脈，一招一式都蘊藏虛無之力，可以讓人歸墟。
“這是貧僧的滅度掌！”
九殺和尚不緊不慢的迴答說道。
“胡說，你剛才施展的明明是如來神掌和大心魔術！”
方嶽駁斥說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著相了！滅度掌可以是任何武功的模樣，隻要我心存滅世之念，冥冥之中牽引無盡因果業力，這如來神掌可以是滅度掌，大心魔術亦然，這武功在神而不在形，佛有四億八千像，這些都是佛祖，但又都不是佛祖！”
九殺和尚的話有些玄機。
方嶽聞言，消化了一會兒方才明白過來。
“諸法非法，諸相非相。大師果然見地高明！”
方嶽雙掌合十，恭敬一拜，雙方雖為仇敵，但是這九殺和尚的見識和手段，的確是令人生畏。
“既然知道我的厲害，那你就自盡吧！我給你一個痛快！”
九殺和尚扶手說道，一副高手模樣，他仿佛給方嶽一個自盡的機會就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
“不，大師，我還想試試，是你的佛法高明還是我的虛無之力更高一籌！”
方嶽笑道。
尊重你，不等於是怕你！
終於遇到一個可以放開手腳搏殺的對手了，方嶽怎會輕易放過？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老衲心狠手辣了！”
九殺和尚殺機再起。
背後的佛像手握屠刀倏然落下。
手起刀落，萬世崩滅！
方嶽隻感覺周圍的空間都在破碎，不斷的化為虛無！
“一念起，萬物殺！”
九殺和尚低聲吟唱。
霎那之間，山為窮山，水化惡水，天空之中霹靂縱橫，三千閃電。
大地崩碎，岩漿噴薄，整個世界都仿佛陷入末日一般。
方嶽立身其中，如如不動。
虛無之力緩緩蔓延，化成領域。
什麽閃電，什麽流星，什麽岩石，什麽刀兵，隻要是進入到方嶽的領域之中這些殺招統統化成虛無消失不見！
“一念成空！”
方嶽歎息一聲。
他一言落下，哪裏還有無邊劫數，哪裏還有雷霆岩漿。
周圍天地，隻有無盡劫雲翻滾，黑雲壓頂，似乎在醞釀滅世的一擊。
“高僧，你看我這一招怎麽樣？”
方嶽問道。
九殺和尚見狀，不驚反喜，“好，好，好！好小子居然將佛法與虛無血脈相結合！看我這一招！”
九殺和尚運轉法力，想要施展新的殺招。
然而他的身體此刻已經成了半透明的模樣，最終歸入虛無之中。
“這分身的力量盡了，來日我再與你一戰！佛法如海，難較高低，它日論道之後，我定然與你把酒言歡！”
九殺和尚的身影散去。
殺到最後，兩人竟生出了幾分心心相惜的感覺。
方嶽目送九殺和尚的分身消失。
他再次看向身周之人，眼神陡然間變得淩厲起來，宛如刀刃一般，弑魂挖骨。
“殺！”
萬族群起而攻之，欲要用人海戰術耗死方嶽。
“滅世吧！”
方嶽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黑色劫雲中忽然吹下了一股清風。
清風所處，萬物成灰。
山川，河流，草木乃至萬族的生靈無法抵擋。
僅是片刻，剛才還殺機沸騰的萬族，便是化成了一堆灰燼無存。
“這是滅世罡風？！”
看到方嶽殺伐萬族的手段，蛇夫人忽然間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世間竟真的有人可以操縱滅世罡風。
場景轉化。
第二幕。
方嶽這次的對手是一頭天尊境第八層的黑魔族。
此人無名。
不是說他沒有名字。
而是他剛出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在方嶽的麵前消失了。
上一場的滅世罡風未散。
帶到了這一場。
這位天尊境第八層的黑魔族被殺了一個措不及防被滅世罡風吹中刹那成灰，連報上自己姓名的機會都沒有！
第三幕。
方嶽對手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幕後黑手境第八等的戰力。
暴風之主。
老熟人了！
當年方嶽與暴風之主一戰，傾盡手段還有好友在側幫襯，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次再見，暴風之主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撒腳丫子就走！
這幻境中的暴風之主也繼承了現實中暴風之主的記憶和性格。
他知道，方嶽這頭自己昔日隨時都可以踩死的螞蟻，如今已經成長到了自己的不可思議的地步。
“都是老朋友了，既然來了，不妨敘敘舊？”
方嶽笑著探出手，將暴風之主的肩膀按住，猛然拉扯，將他拖拽了迴來。
“暴風之息！”
暴風之主也不是一個善茬，他知道自己不是方嶽的對手，但也要奮力抗爭一次。
反手，殺招臨身。
一股強大的暴風湛藍，將方嶽卷入其中。
“這麽長的時間了，一點精進都沒有嗎？”
方嶽輕笑，隨手一拍，那風便散了。
昔日，他需要赴死方才敢直麵的殺招，如今卻是隨手就可以打散。
方嶽感慨時過境遷，如今的暴風之主還是當年的暴風之主並沒有強大多少，可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自己了！
暴風之主已經不配成為他的敵人。
“這個方嶽越來越強了！連幕後黑手境層次強者的攻擊都可以輕易抹掉！”
蛇夫人感慨說道。
方嶽的實力難測。
他始終都在壓製自己的實力，這讓人很難估量到他的真實修為。
方嶽所走的路線和正常人很不一樣。
別人都是在裝腔作勢，唯恐被別人給看低了。
而方嶽不同，他始終都在狠狠的壓製境界，給人造成一種弱小的假象！
“這是我們萬法兼修一脈的傳統，修為與戰力都遠超境界，隻有這樣，後麵的路才好走！”
如意子得意說道。
“萬法兼修一脈，可能在真仙境就能弑殺普通的無上境乃至更高層次的存在！我們前的路雖然不好走，甚至有傳言，萬法兼修一脈無法成聖，但是隻要我們跨過成為聖人、大聖、虛仙、真仙的四道門檻，便可以一馬平川，再無阻攔！”
蛇夫人白眼。
“你們萬法兼修流是個什麽德行，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一步艱難，步步艱難，哪怕是你所說的小關卡，都足以困死無數天才，當年萬法兼修流甚至一度在混沌疆域中絕跡，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你比我清楚！無數天才看到萬法兼修一脈強大，然後前赴後繼的修行此派，但是這又如何？雖然出現了三五位萬法兼修流的絕世強者，但是這混沌疆域的資源差點被吃空，當年的天驕，一千人裏都沒有一個人邁過陰陽境的那道坎的，更別說聖人境的大門檻了！”
蛇夫人迴懟。
“方嶽的天賦不錯，能夠將這條路走通，但並不一定所有人都可以做到這點！如今陰間宇宙中流傳的修行法門，雖然遠遠比不上萬法兼修和極限流，可以同階無敵，但起碼穩妥，可以讓多數人走到虛仙境乃至真仙境的層次，提升強者基數！”
蛇夫人說道。
如意子冷笑：“即便是成為虛仙和真仙又能如何？那種垃圾修行法門，步步虧虛，縱然是走到天尊境的層次也一樣是垃圾！它們隻是某些人複蘇的資糧而已，萬古修行一場空，這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吧！”
“住口，不許亂說！”
蛇夫人怒叱道。
她環顧四目，看到他人並無異樣的神色，這個時候，她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如意子，如果你再這樣口無遮攔的話，我就要將你從這遁一峰上驅逐出去了！”
蛇夫人厲色道。
如意子聞言，一臉曬笑，但卻沒有再多反駁，而是默然以對。
“不成佛，不成魔，吾僧號九殺，代替佛祖審判塵世，但凡不敬我者，皆為罪孽，殺之滅度，殺之淨世！”
九殺和尚開口，依舊慈眉善目，可是他那言語殺機騰騰，卻讓人膽寒。
“我犯狂妄戒律，隻尊自己，雖然今日為魔，他日卻可去西天為佛！”
九殺和尚和一般僧侶的道心不同，他想要從魔轉為佛。
今日殺戮越多，來日功德越大！
方嶽聽到這話，不由連連退步。
他亦是感受到了對方體內的濃厚殺機。
“這樣的家夥，怎麽會出現在方嶽的第一劫？”
張程忍不住問道。
九殺和尚雖然殘忍無道，可是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在這個世界上算是了不得的存在。
按照道理，他應該排序靠後，起碼要到第三幕或者是第四幕的幻境中才會出現。
這樣的人都在第一幕幻境出現，倘若方嶽破境堅持，後麵的路又當如何去走！
“我大概是知道了！”
這個時候如意子開口說道。
“此時的九殺還不是完整版的九殺，故而會出現在幻境之中！這個禿驢我曾見過，在三個文明紀元之前，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燒烤一具第一等幕後黑手級別兇獸的後腿，大概率是他所殺，那時候的九殺已經如此強大，時過境遷，他應該越來越強才對，可是如今，他與方嶽交手，氣勢明顯不如方嶽，需要道果支撐，這就殺大概率隻是一道分身而已！”
如意子道。
“三個文明紀元之前？你又有多大？”
蛇夫人看向如意子有些吃驚，她知道如意子是方嶽的老師但卻不知道如意子的真正修為。
“師父他老人家行走萬世，一次次的輪迴，年歲已經不可度量了！”
吳思雨說道。
方嶽將如意子稱唿為老師，她也將如意子稱唿為老師。
性子乖巧，讓如意子更為得意。
“原來又是一個老怪物！”
蛇夫人嘟囔道。
到了他們這般境界，其實年歲大小都是動輒以文明紀元來進行計量！
果然。
方嶽和九殺動手。
九殺的戰力隻壓製在天尊境第五層的境界，方嶽與之交鋒，竟然落入了下風。
九殺一招一式極為樸拙，方嶽都曾見過，但是在九殺的手中施展出來，便是有幾分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
一招如來神掌，金光璀璨，照耀億萬虛空。
隨便的一個腿鞭，便是開山碎石，無人可擋！
他的眸子裏，隱藏心魔，讓人腦海中浮現出各種雜念，七情六欲，心魔作祟，讓方嶽感覺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這是什麽招式？”
方嶽被打的連連後退。
他的胸膛位置炸出來一個血洞。
當然，九殺和尚也不好受，他的身體逐漸變得虛無起來，方嶽的這具分身乃是魔物分身，有虛無血脈，一招一式都蘊藏虛無之力，可以讓人歸墟。
“這是貧僧的滅度掌！”
九殺和尚不緊不慢的迴答說道。
“胡說，你剛才施展的明明是如來神掌和大心魔術！”
方嶽駁斥說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著相了！滅度掌可以是任何武功的模樣，隻要我心存滅世之念，冥冥之中牽引無盡因果業力，這如來神掌可以是滅度掌，大心魔術亦然，這武功在神而不在形，佛有四億八千像，這些都是佛祖，但又都不是佛祖！”
九殺和尚的話有些玄機。
方嶽聞言，消化了一會兒方才明白過來。
“諸法非法，諸相非相。大師果然見地高明！”
方嶽雙掌合十，恭敬一拜，雙方雖為仇敵，但是這九殺和尚的見識和手段，的確是令人生畏。
“既然知道我的厲害，那你就自盡吧！我給你一個痛快！”
九殺和尚扶手說道，一副高手模樣，他仿佛給方嶽一個自盡的機會就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
“不，大師，我還想試試，是你的佛法高明還是我的虛無之力更高一籌！”
方嶽笑道。
尊重你，不等於是怕你！
終於遇到一個可以放開手腳搏殺的對手了，方嶽怎會輕易放過？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老衲心狠手辣了！”
九殺和尚殺機再起。
背後的佛像手握屠刀倏然落下。
手起刀落，萬世崩滅！
方嶽隻感覺周圍的空間都在破碎，不斷的化為虛無！
“一念起，萬物殺！”
九殺和尚低聲吟唱。
霎那之間，山為窮山，水化惡水，天空之中霹靂縱橫，三千閃電。
大地崩碎，岩漿噴薄，整個世界都仿佛陷入末日一般。
方嶽立身其中，如如不動。
虛無之力緩緩蔓延，化成領域。
什麽閃電，什麽流星，什麽岩石，什麽刀兵，隻要是進入到方嶽的領域之中這些殺招統統化成虛無消失不見！
“一念成空！”
方嶽歎息一聲。
他一言落下，哪裏還有無邊劫數，哪裏還有雷霆岩漿。
周圍天地，隻有無盡劫雲翻滾，黑雲壓頂，似乎在醞釀滅世的一擊。
“高僧，你看我這一招怎麽樣？”
方嶽問道。
九殺和尚見狀，不驚反喜，“好，好，好！好小子居然將佛法與虛無血脈相結合！看我這一招！”
九殺和尚運轉法力，想要施展新的殺招。
然而他的身體此刻已經成了半透明的模樣，最終歸入虛無之中。
“這分身的力量盡了，來日我再與你一戰！佛法如海，難較高低，它日論道之後，我定然與你把酒言歡！”
九殺和尚的身影散去。
殺到最後，兩人竟生出了幾分心心相惜的感覺。
方嶽目送九殺和尚的分身消失。
他再次看向身周之人，眼神陡然間變得淩厲起來，宛如刀刃一般，弑魂挖骨。
“殺！”
萬族群起而攻之，欲要用人海戰術耗死方嶽。
“滅世吧！”
方嶽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黑色劫雲中忽然吹下了一股清風。
清風所處，萬物成灰。
山川，河流，草木乃至萬族的生靈無法抵擋。
僅是片刻，剛才還殺機沸騰的萬族，便是化成了一堆灰燼無存。
“這是滅世罡風？！”
看到方嶽殺伐萬族的手段，蛇夫人忽然間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世間竟真的有人可以操縱滅世罡風。
場景轉化。
第二幕。
方嶽這次的對手是一頭天尊境第八層的黑魔族。
此人無名。
不是說他沒有名字。
而是他剛出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在方嶽的麵前消失了。
上一場的滅世罡風未散。
帶到了這一場。
這位天尊境第八層的黑魔族被殺了一個措不及防被滅世罡風吹中刹那成灰，連報上自己姓名的機會都沒有！
第三幕。
方嶽對手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幕後黑手境第八等的戰力。
暴風之主。
老熟人了！
當年方嶽與暴風之主一戰，傾盡手段還有好友在側幫襯，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次再見，暴風之主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撒腳丫子就走！
這幻境中的暴風之主也繼承了現實中暴風之主的記憶和性格。
他知道，方嶽這頭自己昔日隨時都可以踩死的螞蟻，如今已經成長到了自己的不可思議的地步。
“都是老朋友了，既然來了，不妨敘敘舊？”
方嶽笑著探出手，將暴風之主的肩膀按住，猛然拉扯，將他拖拽了迴來。
“暴風之息！”
暴風之主也不是一個善茬，他知道自己不是方嶽的對手，但也要奮力抗爭一次。
反手，殺招臨身。
一股強大的暴風湛藍，將方嶽卷入其中。
“這麽長的時間了，一點精進都沒有嗎？”
方嶽輕笑，隨手一拍，那風便散了。
昔日，他需要赴死方才敢直麵的殺招，如今卻是隨手就可以打散。
方嶽感慨時過境遷，如今的暴風之主還是當年的暴風之主並沒有強大多少，可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自己了！
暴風之主已經不配成為他的敵人。
“這個方嶽越來越強了！連幕後黑手境層次強者的攻擊都可以輕易抹掉！”
蛇夫人感慨說道。
方嶽的實力難測。
他始終都在壓製自己的實力，這讓人很難估量到他的真實修為。
方嶽所走的路線和正常人很不一樣。
別人都是在裝腔作勢，唯恐被別人給看低了。
而方嶽不同，他始終都在狠狠的壓製境界，給人造成一種弱小的假象！
“這是我們萬法兼修一脈的傳統，修為與戰力都遠超境界，隻有這樣，後麵的路才好走！”
如意子得意說道。
“萬法兼修一脈，可能在真仙境就能弑殺普通的無上境乃至更高層次的存在！我們前的路雖然不好走，甚至有傳言，萬法兼修一脈無法成聖，但是隻要我們跨過成為聖人、大聖、虛仙、真仙的四道門檻，便可以一馬平川，再無阻攔！”
蛇夫人白眼。
“你們萬法兼修流是個什麽德行，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一步艱難，步步艱難，哪怕是你所說的小關卡，都足以困死無數天才，當年萬法兼修流甚至一度在混沌疆域中絕跡，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你比我清楚！無數天才看到萬法兼修一脈強大，然後前赴後繼的修行此派，但是這又如何？雖然出現了三五位萬法兼修流的絕世強者，但是這混沌疆域的資源差點被吃空，當年的天驕，一千人裏都沒有一個人邁過陰陽境的那道坎的，更別說聖人境的大門檻了！”
蛇夫人迴懟。
“方嶽的天賦不錯，能夠將這條路走通，但並不一定所有人都可以做到這點！如今陰間宇宙中流傳的修行法門，雖然遠遠比不上萬法兼修和極限流，可以同階無敵，但起碼穩妥，可以讓多數人走到虛仙境乃至真仙境的層次，提升強者基數！”
蛇夫人說道。
如意子冷笑：“即便是成為虛仙和真仙又能如何？那種垃圾修行法門，步步虧虛，縱然是走到天尊境的層次也一樣是垃圾！它們隻是某些人複蘇的資糧而已，萬古修行一場空，這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吧！”
“住口，不許亂說！”
蛇夫人怒叱道。
她環顧四目，看到他人並無異樣的神色，這個時候，她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如意子，如果你再這樣口無遮攔的話，我就要將你從這遁一峰上驅逐出去了！”
蛇夫人厲色道。
如意子聞言，一臉曬笑，但卻沒有再多反駁，而是默然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