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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喬的聲音更加低沉了幾分。


    令言依舊用挑釁的表情看他:“你不敢呀?”


    景喬也低低地笑了,被反將一軍?很好。


    也許她就是這深山野林中的精怪,專門來惑人心智的妖物。


    景喬手臂一伸,將她抱了起來,令言順勢環住他的脖頸,雙腿纏到了他的腰上,湊到他耳邊,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你們一起來騙我。”


    什麽?景喬停頓了一下,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什麽時候,令言已經把他口袋裏的手機悄悄拿在了手裏。


    兩人此時四目相對,景喬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摸過她的肩胛骨:“手真快。”


    令言麵無表情:“你們策劃多久了?我跟你說過的,最討厭別人瞞著我。”


    景喬收緊手臂,迫使他們兩個之間不留一絲縫隙,沒有解釋,隻低低說了句:“抱歉。”


    令言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景喬的眼睛深得望不見底,映出鏡裏繁花,水中明月,似乎越是掙紮,越是逃避,越是無路可逃,無處可避。


    “是她主動提出的吧。”許久,令言才笑了一下,又像是在喃喃自語,“雖然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她。就這樣吧,聚聚散散,多麽正常啊。”


    說著,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紮開來。


    令言心中空落落,卻不曾有任何應有的情緒,仿佛現在說的,是一個漠不相識的路人。


    她一麵痛恨自己,一麵暗暗慶幸,人生,不過就是一個由遠及近,又慢慢變作陌路的曆程,所有人,概莫如是。


    她在意也好,追悔也罷,都改變不掉這個事實。


    反正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寄希望於,將來有天,能夠親手報這新仇舊怨,僅此而已。


    她從不執著於已經失去的,反正,她也沒什麽再可失去了。


    令言的腦海中又閃過一些片段,頭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景喬抱著她越發用力,她的腰身是那樣纖薄,似乎一不小心,便能輕易折斷。


    令言凝視著他,要笑不笑:“手快難道不是必須的?誰叫你精蟲上腦,色令智昏來著?”


    景喬也笑了,把她扔到床上,俯身過去:“那你知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精蟲上腦?”


    令言沒說話,隻是看他,他的眉眼,好看的令人著迷的眼睛,蘊著鋒芒,藏著野心,令言扔掉手機,一隻手抱住他,另一隻手輕輕拂過景喬高挺的鼻梁,落在他的唇峰上,湖水中蕩漾著圈圈漣漪,潮漲潮落,剩下的,是欲訴還休,是雲朝雨暮,是紅香蕊豔。


    紅唇開開合合,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你,想不想讓我知道?”


    這是一處海景套房,整麵牆的落地窗外,是嶙峋的懸崖,懸崖下麵,是煙灰色的海水,山風的淩冽夾雜著海水的腥鹹在窗外叫囂,鬆濤一浪又一浪,點綴著零星怪石,孤獨佇立,聆聽著海水的唿嘯。


    景喬再無猶豫,身下的花兒開得穠豔,等待著人去親吻,去揉碎,去粗暴地撕碎她的偽裝,讓她疼,讓她輕吟出聲。


    窗外山唿海嘯,嫩青刮翠在枝頭顫顫巍巍,軟得任憑擺弄,淒淒切切的波浪撞上了峭壁,衍出了慵懶妖嬈的迴聲,響徹在天地間,撞碎在咽喉中。


    落地窗外麵是大片大片煙灰色的海水,和同樣色係的天空,波浪拍打在岩石上,一層又一層,令言微微眯著眼睛,天地之間,似乎隻有這一點亮色,雪白之上綴著嫣紅,像是巍峨山頂萬年不化的積雪,泛出一層瑩瑩的光。


    景喬隻覺心中燃著一把無名火,就算身在冰天雪地依舊燒得人全身燥熱的火苗,他的心髒在叫囂,在咆哮,急切需要這一把得白刺目的雪堆來鎮一鎮骨頭。


    花兒在他的指尖之下早已經化成了一汪雪水,冷冰冰的瑩白之下透出了淺淺的粉,輕輕一個用力,便揉捏出痕跡,刻下印子,咬上一口,似入口即化,眼睛裏的水光映出他的臉,又是疼,又是要。


    火焰不曾熄滅,反而熊熊燃燒,有些東西一旦上癮,便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


    令言起身,拿開攬在腰間的手臂,開始扣著背後的扣子。


    一雙手伸了過來。


    “用不用我幫你?”


    令言卻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隻微微低著頭。


    “不用。”


    餘光看到景喬有些戲謔的眼神,令言背過身,開始穿衣服。


    “什麽時候迴去?”


    景喬依舊表情莫測地看她:“我覺得,被你嫌棄了。”


    令言愣了愣,想到他這句話的含義,心跳快了幾拍,“沒啊。反正我都知道了,接下來不用瞞我。”


    看他沒反應,又補充了一句:“這次將要出手的人,是不是姓宋?你也認識的吧。”


    “要不要這麽無情?”


    景喬翻著床邊的衣服,掏出口袋裏的煙,啪嗒一下點上,在煙霧繚繞中看向她。


    令言有些窘迫:“什麽情?說正事好不好。”


    景喬歪了歪嘴角,瞬間有些痞氣:“這就是正事。”


    順著她的脊椎骨,一截一截向上摸去,然後啪地一聲解開了內衣扣子。


    令言捂胸,瞪大眼睛:“你幹嘛!”


    “說正事啊。”景喬一副無賴的表情,說著起身過來。


    令言不禁後退,“別靠這麽近。”


    “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景喬微笑。


    令言瞪他一眼,卻已經被他逼入牆根處,不得不抬頭看著他,景喬身處兩隻胳膊,把她圈在了裏麵。


    “你說你愛我。”景喬看上去有點認真。


    令言心情有些複雜,自己現在放佛是穿上衣服就翻臉的渣男,麵對著純情少女的質問,卻無從分辨。


    兩人裸裎相對,景喬又上前一步把她壓在牆上,一邊吸允著她的肩膀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聽話,再說一次。”


    令言裸著被壓在冰涼的玻璃牆上,胸前的豐盈緊貼著火熱的身子,一麵是冰一麵是火,令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看著正對麵透明的玻璃幕牆,突然想到什麽,推了推他。


    “你說,會不會有人偷看?”


    (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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